第十一章:许父出征
清晨，许清洛还在睡梦中听见管家许忠在清芬院外敲门呼喊，守门小厮揉着眼睛开了院门，许忠急言道“大小姐呢？”
小厮指着不远处许清洛的闺楼紧闭的大门道“小姐还在休息。”
“快叫大小姐起床。”许忠一边催促一边走进院内。
听见院内的动静，许清洛便醒了。等小厮到门口敲门时，许清洛已经穿好衣物，很快打开了房门。许忠许清洛是知道的，将军府的老管家，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已遇事不惊，能让许忠都如此急躁，必定是家中出了大事“忠叔发生什么了？”
许忠弯腰俯身拱手答道“回禀大小姐，边关战事告急，皇上命老爷带兵南下出征。老爷清晨便带着二小姐出征了，这一去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太老爷年事已高，老爷吩咐家中一切事宜都交由您来打理。”
许清洛面色平淡，道“好，我知道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将门之家出征是常事。除了亲人安危，许清洛再不觉有什么担心的。
许忠见许清洛如此轻松，脸色更沉“小姐，老爷走后皇上就以加强皇宫守卫为由，下令将许家军护卫队编入皇宫禁军。”
许清洛从容道“按皇上旨意做即可，皇城之内许家安危自是有保障的。”
见许清洛如此泰然，许忠苦心道：“不可啊小姐，许家护卫队自高祖皇帝开国以来便只为许家效忠，高祖皇帝念许家满门忠烈恩赐许家护卫队与皇宫禁军享受同一待遇；百年过去许家护卫队待遇虽已不可再与皇宫禁军，但还是只效忠许家。现皇命不可违，弟兄们都在抗议，事情闹大了，必然会触怒皇上，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清洛意识到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对许忠道“你我一同去校场一趟。另外，此事先不要告诉我爷爷，他年事已高不因再为这些事情操心。”
“好的，小姐。”许忠站在清芬院内静待许清洛换好出门行装，不一会儿许清洛穿了一套简洁的白色收袖裙装走了出来，与许忠一同乘轿到了校场。校场内许家护卫队督导许威正站在指挥台上劝告教练场上愤愤不平的将士们“大家安静，大家听我说……”
许威的话显然没起到多大作用，底下还是闹哄哄的一片，抗议的声音远远超过了许威的声音，很快有将士发现许清洛来了，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大小姐来了！大小姐来了！”
全体将士都回头看向校场入口处，之间许清洛一身绣着银丝暗花的白裙面色严肃，不怒自威的朝指挥台走来，全场将士以及指挥台上的许威都同时闭了嘴。
许清洛在指挥台上站定后，高声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对我许家一直忠心耿耿，但这皇命不可违。无论是你们也好还是镇国将军府也好都是为皇上效忠的，今日皇上下令让你们把你们编入皇家禁军，表明皇上对将士们能力的相信对我许家的依赖与支持，是将士们之幸更是我许家之幸！”
许清洛一番话后，台下的将士们又开始小声言语起来“我听说这大小姐上次被二皇子射伤以后就失忆了，和以前判若两人。”“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现在将军出征岭南了，她为自己考虑不管咱们这些人也是正常的。”
台下的非议声越来越多，许忠站在台上多少听到了一些，厉声呵斥道“大家安静！听小姐说完。”
许忠在许家多年，许家护卫队也听他的指挥，许忠一开口底下的将士们再次安静了下来，许清洛开口道“我知道将士们都忠于我许家，现在父亲带兵在外，因将士们的一片忠心惹怒了皇上，会影响父亲带兵的心情，还望各位将士们体谅。为了补偿大家，收编入皇家禁卫的兄弟们仍然享有许家军军饷，另外每人加五两赏银。清洛知道，将士们绝非爱财之人，这些只是我们许家给大家的一些补偿，从皇宫禁卫退下来后仍有机会来许家军任职！”
忠心不敌重赏，许清洛此言一出底下的将士们再无他言，纷纷高喊“大小姐英明！大小姐英明！”
解决了校场闹事，许清洛同许忠一同回府，许忠对这位失忆的大小姐更加敬佩。以前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大小姐一定会惊惶的去找太老爷，现今她能从容不乱的自己解决了，一直看着许清洛长大的许忠觉得心里很是安慰，笑着问道“小姐给将士们赏钱还保证他们日后仍有机会来许家军任职是怎样考虑的？”
许清洛道“此事绝非表面所看那般简单，是有人在背后煽导。皇家禁卫各方面都比在许家军中要好，即便有少部分将士因为忠心不愿改编，也只会是很少的一部分，不可能像刚刚那样群起抗议。”许忠微笑点头，许清洛继续道“所有的忠心都可以被利益驱使，关键看诱惑够不够大，下层的将士们大多为了养家糊口，只要给了足够的诱惑又给了未来的保障即便有人再煽动他们也不会再听信。”
许忠叹道“小姐果真长大了，以后许家交与小姐手中老爷和太老爷都可以放心了。”
回到府中，家中杂事琐事都由许忠管理，一些要做决定的大事许清洛便会亲自过问。许将军在边关战事偶尔会传来捷报，许家在楚京里的日子过的还算平静，偶尔楚云定会上门拜访，邀许清洛一同去街市游玩，许清洛一概虚应了事，久之楚云定也很少过来了。
许清洛整日清闲，除了读书就是学习女工，养花种草，酷爱花草的许清洛想到将不同的花草果蔬嫁接起来，试了几次竟然也成活了大半，想来不出两月便能看到花和果实，心中倒也愉快。
每日傍晚许清洛会带着许清欢陪许致韦一同用晚膳，在许清洛的努力下，许致韦对许清欢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
好景不长，两个月后边关发来战报，许家军溃败逃亡，岭南陈国军队已占领楚国三省共十五座城池，许崇远战死，许清漫不知所踪。楚皇大怒，降罪于许家，削许家爵位，抄封全部家产，许家老小有官职的皆贬为平民。
一夕之间，偌大的许家家仆们几乎都卷着家财逃走，多处庭院收归国家，只剩下一个冷冷清清的将军府，许清洛带着许清欢，还有红渠和许忠以及后厨的王叔仍在府中，已年过古稀的许致韦在接到消息后便一病不起，许家衰落往来的亲朋也都忙着避嫌。
树倒猢狲散，许清洛向来了然，真的发生时，心中却多是说不出的苦涩。
小厮指着不远处许清洛的闺楼紧闭的大门道“小姐还在休息。”
“快叫大小姐起床。”许忠一边催促一边走进院内。
听见院内的动静，许清洛便醒了。等小厮到门口敲门时，许清洛已经穿好衣物，很快打开了房门。许忠许清洛是知道的，将军府的老管家，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已遇事不惊，能让许忠都如此急躁，必定是家中出了大事“忠叔发生什么了？”
许忠弯腰俯身拱手答道“回禀大小姐，边关战事告急，皇上命老爷带兵南下出征。老爷清晨便带着二小姐出征了，这一去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太老爷年事已高，老爷吩咐家中一切事宜都交由您来打理。”
许清洛面色平淡，道“好，我知道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将门之家出征是常事。除了亲人安危，许清洛再不觉有什么担心的。
许忠见许清洛如此轻松，脸色更沉“小姐，老爷走后皇上就以加强皇宫守卫为由，下令将许家军护卫队编入皇宫禁军。”
许清洛从容道“按皇上旨意做即可，皇城之内许家安危自是有保障的。”
见许清洛如此泰然，许忠苦心道：“不可啊小姐，许家护卫队自高祖皇帝开国以来便只为许家效忠，高祖皇帝念许家满门忠烈恩赐许家护卫队与皇宫禁军享受同一待遇；百年过去许家护卫队待遇虽已不可再与皇宫禁军，但还是只效忠许家。现皇命不可违，弟兄们都在抗议，事情闹大了，必然会触怒皇上，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清洛意识到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对许忠道“你我一同去校场一趟。另外，此事先不要告诉我爷爷，他年事已高不因再为这些事情操心。”
“好的，小姐。”许忠站在清芬院内静待许清洛换好出门行装，不一会儿许清洛穿了一套简洁的白色收袖裙装走了出来，与许忠一同乘轿到了校场。校场内许家护卫队督导许威正站在指挥台上劝告教练场上愤愤不平的将士们“大家安静，大家听我说……”
许威的话显然没起到多大作用，底下还是闹哄哄的一片，抗议的声音远远超过了许威的声音，很快有将士发现许清洛来了，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大小姐来了！大小姐来了！”
全体将士都回头看向校场入口处，之间许清洛一身绣着银丝暗花的白裙面色严肃，不怒自威的朝指挥台走来，全场将士以及指挥台上的许威都同时闭了嘴。
许清洛在指挥台上站定后，高声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对我许家一直忠心耿耿，但这皇命不可违。无论是你们也好还是镇国将军府也好都是为皇上效忠的，今日皇上下令让你们把你们编入皇家禁军，表明皇上对将士们能力的相信对我许家的依赖与支持，是将士们之幸更是我许家之幸！”
许清洛一番话后，台下的将士们又开始小声言语起来“我听说这大小姐上次被二皇子射伤以后就失忆了，和以前判若两人。”“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现在将军出征岭南了，她为自己考虑不管咱们这些人也是正常的。”
台下的非议声越来越多，许忠站在台上多少听到了一些，厉声呵斥道“大家安静！听小姐说完。”
许忠在许家多年，许家护卫队也听他的指挥，许忠一开口底下的将士们再次安静了下来，许清洛开口道“我知道将士们都忠于我许家，现在父亲带兵在外，因将士们的一片忠心惹怒了皇上，会影响父亲带兵的心情，还望各位将士们体谅。为了补偿大家，收编入皇家禁卫的兄弟们仍然享有许家军军饷，另外每人加五两赏银。清洛知道，将士们绝非爱财之人，这些只是我们许家给大家的一些补偿，从皇宫禁卫退下来后仍有机会来许家军任职！”
忠心不敌重赏，许清洛此言一出底下的将士们再无他言，纷纷高喊“大小姐英明！大小姐英明！”
解决了校场闹事，许清洛同许忠一同回府，许忠对这位失忆的大小姐更加敬佩。以前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大小姐一定会惊惶的去找太老爷，现今她能从容不乱的自己解决了，一直看着许清洛长大的许忠觉得心里很是安慰，笑着问道“小姐给将士们赏钱还保证他们日后仍有机会来许家军任职是怎样考虑的？”
许清洛道“此事绝非表面所看那般简单，是有人在背后煽导。皇家禁卫各方面都比在许家军中要好，即便有少部分将士因为忠心不愿改编，也只会是很少的一部分，不可能像刚刚那样群起抗议。”许忠微笑点头，许清洛继续道“所有的忠心都可以被利益驱使，关键看诱惑够不够大，下层的将士们大多为了养家糊口，只要给了足够的诱惑又给了未来的保障即便有人再煽动他们也不会再听信。”
许忠叹道“小姐果真长大了，以后许家交与小姐手中老爷和太老爷都可以放心了。”
回到府中，家中杂事琐事都由许忠管理，一些要做决定的大事许清洛便会亲自过问。许将军在边关战事偶尔会传来捷报，许家在楚京里的日子过的还算平静，偶尔楚云定会上门拜访，邀许清洛一同去街市游玩，许清洛一概虚应了事，久之楚云定也很少过来了。
许清洛整日清闲，除了读书就是学习女工，养花种草，酷爱花草的许清洛想到将不同的花草果蔬嫁接起来，试了几次竟然也成活了大半，想来不出两月便能看到花和果实，心中倒也愉快。
每日傍晚许清洛会带着许清欢陪许致韦一同用晚膳，在许清洛的努力下，许致韦对许清欢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
好景不长，两个月后边关发来战报，许家军溃败逃亡，岭南陈国军队已占领楚国三省共十五座城池，许崇远战死，许清漫不知所踪。楚皇大怒，降罪于许家，削许家爵位，抄封全部家产，许家老小有官职的皆贬为平民。
一夕之间，偌大的许家家仆们几乎都卷着家财逃走，多处庭院收归国家，只剩下一个冷冷清清的将军府，许清洛带着许清欢，还有红渠和许忠以及后厨的王叔仍在府中，已年过古稀的许致韦在接到消息后便一病不起，许家衰落往来的亲朋也都忙着避嫌。
树倒猢狲散，许清洛向来了然，真的发生时，心中却多是说不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