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风华:妖娆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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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四章 平息

我应该说是如愿以偿的到了宿疆,那一刻,我是迷茫的,曾有过一刻后悔,我并非害怕,只是感觉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最后的答案,是我自己来揭开,锤炼是我唯一的出路。

眼前的画面让我作呕,确实是遍地的尸体,老鹰在啄食着他们的心脏,他们的肉体被撕裂,被毁坏,我有一霎那觉得明天自己就会成为尸体,我躲避着走开,不敢再去回头看过,问千次万次,我的心是否漏洞百出,是否愚昧的触不可及,是愚蠢,是透明。

果不其然,宿疆真如同死疆一般,这里的百姓脸上全部带着恐惧与芥蒂。

似乎我们驻守在这里,他们也不会安心吧。只因为来兵残忍恐怖,势力很强,兵马充足。而锦都却是不肯将最有精力的兵马派于此,因为锦扶一早就知道宿疆战乱并非一日两日就可以平息的,只不过是锦国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其他国都看出来宿疆已经被弃置。锦扶其实早就已经放弃了宿疆,而派到宿疆来的大多数都是戴罪之身或者是挡了锦扶的路的人,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吧,母亲也是。

而我来到宿疆却未见过来兵来犯宿疆,不是说来兵在等待时机,也不是在蓄锐养兵,还是在研究什么,而是因为末城有了继位皇后,一切国与都,还有城,都将回归与太平,如果谁人挑起,或者谁人不听从,那么只有死路一条。这就是权势的所在,权势的用武之地,不过,一切太平了也是好的。

可是,这太平又能平息几阵子呢?

我一人在搭的严实的帐篷里所想着这些事物与谜团,却被声声报奏打断。

“将军!皇帝的圣旨下来了,还望将军出来迎接!!”

我还以为是来兵犯了呢,原来是锦扶的圣旨。

我起了身,不免有点吃力,只因坐着的时间久了,如此的不习惯。

我揭开那帐篷的帘子,看着外面跪着的众将士,只是在为等我一人来接,我有些不忍心。我还看见那边上站着的一些将士,和这些跪着的将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跪着的将士就是母亲生前所带着的一支军队,而这些站着的,就是那锦扶派来的,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我跪了身,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来的公公扯着嗓子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薇皇后继任,尔等需遵从白薇皇后的任何命令,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如若犯我锦国边界,格杀勿论,宫花大将军接旨,钦此!!”

那公公将圣旨递到我的手里,我也清楚明了锦扶圣旨里所说的意思是什么,那句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很充足的说明了锦扶一心想的是一统天下,得到那立令。而这样说也是在指认别的国都都在争夺着,并不会再去将那继任皇后的命令当一回事了。

“谢谢公公。”

随即,我起了身,带着那灰尘,如同狂风一般卷地而起,我不知为何会有种怒意,我冷冷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众将士,狠狠的命令:“你们以为这样就是结束了吗?!结束了战乱吗?!我告诉你们并不是!其他的国都都在蠢蠢欲动着,他们都想去争夺那权势,都想成王!必想称王,那就需要让其他的国都诚服!诚服在自己的脚下!!我们!就是锦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些死将!就算是拼了你们的命!也要保卫住百姓,保卫着锦国,更是在保护着你们自己的家人!!”

“誓死保卫锦国!誓死保卫百姓!!”

“誓死保卫锦国!誓死保卫百姓!!”

几万将士的声音响彻云霄,是那样的铿锵有力。

我心疼这些将士不能够回家去见家人,不能够和家人团圆,更是要日日夜夜驻守在此,整日都要提心吊胆,我用着所有的力气,颤抖着,却是那样的激昂:“我们终会荣耀归来!终会回到自己的家!!!”

“荣耀归来!!”

“荣耀归来!!”

“荣耀归来!!”

听着将士们一一附和,我心悦不已。

我信誓旦旦的说:“我虽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可我却有着引以为傲的家室,有着无私伟大的母亲!你们!就是出在母亲手底下的兵!而我,更是母亲的女儿!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回家!我们必须竭尽全力来付出一切,去和那些残忍至极的来兵斗争!永不低头!永不退缩!永不言败!!”

“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一切都将挽回。时时刻刻都不要掉以轻心,准备着迎战。”

我所说过的话母亲也都应该讲过吧,我出自将门世家,我就不能够丢这个脸,就要以母亲的那种姿态去带兵打仗,这是我的荣耀,是我的继承。

漫漫的长夜,如此难眠,几乎每一个夜晚我都无法安然的睡去,想,想着什么?想着什么,许多的事情,都很无奈,手足无措,能

够拥有的,是孤寂。今夜,所有的人都在想着的是那势执掌令,是能够唯一窜起的王。

一个月渐渐过去,没有看见任何人或者国都的动作,如此平静。

这恐就是那风波前的宁静。都在蓄势待发,等待着时机。

庄重严肃的御殿内,韦末质问着龄龄:“执行司去了哪里?!!”

“这么多天了,你才想的起,真是劳烦皇帝了。”龄龄虽然口头上咄咄逼人,但是礼节一样都没有少。

“你!!你为何要这样直逼着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苦衷!!!”韦末在这一刻,还像当年的他。

“苦衷?皇帝何来苦衷?”龄龄不以为然。

“一个月了,你以为我不急吗?!我不能表现的那么急切,我必要装作跟没事人一样,我只是履行着我的使命!!你们也是在做着你们的任务!!不是一样吗?!”韦末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有借口,而且是很好的借口。

“呵呵,一个月!你知道对于一个离开了司执殿!离开了红袖!!离开了花都!!!什么都没有的女子,她还有什么?!!在南荒,在南荒,,龄龄很激动,忽然哽咽住了,龄龄的泪滴滑落在脸颊,他直直的盯着韦末:“一个月,那该是多么痛苦的煎熬,现在,真的是走了吧。”龄龄说的最后一句话,多么无力,多么失望。

“什么!!她去了南荒!!!”韦末不敢相信,他继续说:“一个月,去了南荒一个月!!她是疯了吗?!”

龄龄还是镇定的对韦末说,:“正好如了你的意,皇帝万安。”

龄龄说完这句话,便就从御殿里出来,没人看的见她眼底的绝望,似乎有那么一点希望,随即都会被轻易打破的希望。

童龄龄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月前的一个深夜,梅未娆忽然召她进殿。

梅未娆静静坐在那凳上,默默想着,默默决定着。天亮了,也该决定了。

梅未娆唤着龄龄:“龄龄。”

“执行司。”她毕恭毕敬,梅未娆嘲笑着自己,“我有什么资格让她为我鞠躬尽瘁?”

“将我流放南荒。”梅未娆说的很平静,而梅未娆所知道的南荒,就是一个难荒。

“你疯了!!你可知道南荒是个什么地方!!那里民不聊生,甚至都出现了人吃人!!那些富辽就喜欢看你们这样的外地人为了生存,而一点一点吃掉自己!!那里为什么成年成年都会有堆积如山的尸体,还不是为了那个可恶的谎言!!!”龄龄很激动,梅未娆自己又何曾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即便没有那个谎言,我也会去,我知道,只是一块尘封的血令,他们都会奋不顾身,而我,难道没有胆子,那些平凡人都可以去尝试,我为什么不可?”梅未娆反问着龄龄。

“你已经足够强大!!为什么还要去尝试那些!!你大可不必!!!”龄龄已经失了平常的端持。

“我并未强大过,我只是仅仅依靠着司执殿,依靠着你们,没了你们,我什么都不是!!”梅未娆平静的说着这些他认为的事实。

“执行司!!你真的不必这样!!!”龄龄已经无言相劝。

“不要在说了,龄龄,今晚过后,你就说我得了急症,死了吧,若有人问起尸体,你回答他们,被老鹰叼走了,其实,死不死只是时间,你要和她们珍重。”梅未娆几度哽咽,哽咽的失去理智。

梅未娆不敢去看龄龄的眼神,不敢再去看司执殿一眼,她怕她自己会后悔,害怕再也不会来。

“我知道执行司你说的是什么,是血令对吗?”

龄龄还是很了解梅未娆的,她知道梅未娆为的是什么。

“我不想瞒你,红薇她说她是一定要成为整个国都的王,她可以为了那血灵图解封不顾一切。我不想看着红薇一点点的失去理智,栽入那无底的深渊。即便有那七块立令还是解封不了血灵图,我必须将那一块血令拿回来,隐藏起来。这样就可以避免吧。”

梅未娆着实考虑的周全,但是不仅仅只有那红薇一人想解封血灵图,有的人已经在行动了。

“执行司?!”

龄龄听完梅未娆的解释,还是没有听从她,而是继续劝解着。

可梅未娆说:“你不用说了,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一定是要离开的,如果我一个月回不来了,那么就请宣布我的死讯吧。”

梅未娆独自将龄龄留在了司执殿,自己迈着那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

梅未娆也已经来到南荒一个月了,回忆里的故事好像很长,一幅画面可以连续想好多次,美好的总归会模糊了,湿润了眼眶,而苦涩的,是微微一笑。毕竟那么长,又那么远,回也回不去了,曾经想转过头去看,看那身影,幻想里的还在,原来还是太在乎,断断续续的画面一直

萦绕在梅未娆心里,留恋的是最在乎的人。

梅未娆回想着,被一个粗鲁厉声的声音惊起:“你!过来!!”

梅未娆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彪壮大汉,他的相貌虽很狰狞,却端厚,梅未娆立即回复他:“你是哪家富辽的保役?”

他微微惊了下,看来他是经常被别人认为成保役了,他毫不打转的直说:“我不是哪家的保役,我看你两天没吃东西了,便叫你到我家里去先吃点!!”

确实,梅未娆已经两天都没吃东西了,这里的开销物价都很高,看着这位大汉,想必家里不是很宽裕,梅未娆便谢了他的好意:“谢谢,不用了,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你就别推辞了!赶紧跟我走吧!!”大汉快步走过来,一把抓过梅未娆的手臂,他的力量很大,梅未娆一时挣脱不了,也就跟着他走了,途中,梅未娆看见大汉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他为何要这样慌张?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恐惧?

梅未娆被大汉带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庄,进了村门口的第一家,想来这就是大汉的家了吧,梅未娆问他:“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恐惧?!”

“先进来。”大汉干脆的对梅未娆说。

屋内的陈设古朴,并不是很富足,却很安逸,也很干净,想不到这位大汉看起来是如此,却不想到竟是如此的细腻。

“你家在离南荒城这么远的地界,怎就知道我两天没吃过饭了?”梅未娆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逼问着大汉。

大汉看了看梅未娆,摇摇头叹息的说:“我经常去城里买杂货,也经常看见你,可能你未曾注意过我,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来到这种地方?!”大汉直直的避过梅未娆的疑问,反倒却质疑起梅未娆来。

“因为,,”梅未娆差点就说出来了,梅未娆冷冷的看着大汉,狠厉的说:“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先说清楚你的目的!”

“明天就是血令初始的日子,城里的人就会像疯了一样,见了人就会杀,只是因为那块假立令!!你若是继续在那里,就会死的很惨!!!”大汉的话像一种警告,警告着梅未娆不要在回去南荒,那里就是杀人如麻的地方。

梅未娆认真的听着大汉的解释,所有的人都说那块血令是谎言,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去为不存在的事情赴汤蹈火,梅未娆对大汉说:“我从来不曾相信,可现在,听了你的话我却相信了。”

大汉听见梅未娆这样回复他,气得脸通红,威胁着梅未娆说:“你今天不许离开这个门!!!”

梅未娆忽略他刚刚所说的话,问着他:“你可知道那血令的来由?”

“血令?!!”大汉听见血令的事情眼睛里有着满满的恨意,他又叹了口气,对梅未娆说:“血令就是封国封都之前的一块血令,据说谁人得到血令然后用那血令与七块立令解封血灵图,就会是王,天下就看持有这血令的人了,是灭亡,还是和平。而这血令更是比那继任皇后的权势还要大,可”大汉说道这里有些停顿,梅未娆没有着急的让他说,过了会,大汉继续说:“每当晨期的第二十二个日子,便也就是血令的显现之期,所有的人都会以为血令会在这一天出现,血令会在倚蘭山的伏洞里出现。并且还会出现那看管着血令血令守官。他们争先抢后的到倚蘭山,抢夺这块血令与那血令守官,只因他有着无上强大的权势,也是因为这样,我的妻子死在了那场乱战中…”大汉的眼眶里有些湿润,原来是因为这样,大汉才不顾一切的让梅未娆不要去。

也没有手绢,梅未娆用自己的衣袖替大汉擦了擦泪水,很抱歉的说:“对不起,刚才误会到你,让你想起了伤痛的事情。”梅未娆看见大汉如此,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心酸,来到南荒的这些日子里,不是身上的伤痛让她感觉到痛苦,而是芸芸众生,得不到应该被给予的关爱,梅未娆的眼睛里看见的是残杀,她的每一处感官感觉到的是无情,是**裸的冷漠,那些富辽们从来不会去关注那些贫苦的百姓,只是一味的从他们身上剥夺,在花都的梅未娆,从来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不知道他们饥肠辘辘还要为自己的孩子拼命去工作,只是为了能让孩子吃上饭,比起他们,梅未娆更加惭愧。

大汉平静的说:“都过去了,只是不甘心她死在那种肮脏的地方。”

梅未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屋内静悄悄的,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吱吱的声音,好像是揭开什么东西的声音,梅未娆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大缸,慢慢的那个大缸上的木盖子被一直稚嫩的小手揭开,慢悠悠的冒出来半个头,这时候,梅未娆放下了心,原来是个小孩子,接着那个小孩子用眨巴眨巴的眼睛环视了屋内一圈,才熟练的从大缸里出来,直着的跑到大汉身边,稚气的声音叫道:“爹!你回来了呀!!我好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