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眼珠
一会你问问我老娘，她知道的比较多。磊子我可提醒你，这事比较诡异，要不你还是别碰了。
我斜眼看了林楠一眼，说道:晚了，勾起老子的兴趣还想算了。思雨不光是你的同学也是我的。再一个你这激将弱爆了，能不能换个套路。
正跟林楠打闹着，听到有敲门声，林妈妈喊我们吃饭了。
晚饭真是丰盛，林楠妈热情招待。从来没吃过这么多野味，光鸡肉就做了好几个菜，都叫不上名字。吃了一会，我递个眼色给林楠，林楠点头说道:妈，我同学刚来这，想到处转转。他听别人说咱们这有个万仙洞，那是咋回事呢？你给详细说说。
话还没说完，林楠妈脸色就变了。一扬手就抽了林楠一个大嘴巴子，那叫一个脆。抽完后，林楠妈眼泪夺眶而出。边哭边说:楠楠跟你说过多少回，不要再提万仙洞，你父亲怎么没得你忘了？
林楠刚要解释，林楠妈转身下炕，奔出门外。
我俩面面相觑，刚才还是风平浪静，转眼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问道:阿姨没事吧，怎么问起万仙洞反应这么大？
林楠苦笑着说:我父亲就是闷到万仙洞里面的。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俺娘能想的开些，没想到提起来还是受不了。
林楠抽出烟点着吸了一口，看他的眼神仿佛又回想起了什么。
林楠说道:那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帮人，自称什么考察队，代表市里来查看万仙洞的传说是否属实。说是要找本地向导，然后进万仙洞，而且给了很多物资。那年月全村都吃不上喝不上，实在没办法，为了全村能度过荒年，父亲选择了进山。村里一共去了两个向导，父亲与我亲大伯，他俩都是村里进山次数最多，并且经验最丰富的老猎人。考察队给的物资真是丰厚，那年月普通人哪吃过罐头，我小时候就吃过。
当时进山带的口粮只够考察队吃半个月，如果找不到就得出来再补充粮草。后来听说父亲带队进山，过了一个月还不见出来，家里人有些慌了，后来组织了几次进山都是无功而返。
我问道:那没进去再找找？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林楠掐灭烟头说道:找了，能不下死力气找吗？那片核心区域人根本就进不去，更别说找了。进去之后指南针什么的都不管用。最有经验的猎户在里面也辨别不出南北，完全是靠运气在赶路。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大伯自己回来了。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见到人就哭，精神已经不正常。而且一直，一直在说，老二快跑，白鸟过来了，总是在重复这句话。人瘦的已经脱了像，尽管当时我很小，但也记得一些画面。
听到这，我问道:你大伯现在还活着吗？
林楠点点头，说道:活着，不过等于死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小屋里不出来，怕见阳光，一看见人多就大喊大叫。
我现在也没心情吃饭，于是对林楠说:带我去看看，咱俩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
我俩收拾好碗筷，路过仓房的时候林楠往里看了看。看到母亲没事，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跟着林楠走过了两排房，最后一排房，靠近村尾有一户独门独院，林楠一指说声到了。
小院外墙用红砖磊成，看着很精致。房子也是红砖房，看着就比林楠家要富裕不少。
进院后林楠喊了声，大婶在家吗？
这时从正房里出来一个妇女，五十多岁，两边鬓角已经全白，一看就是勤劳朴素的农家妇女。
打过招呼，介绍了我。林楠说明来意，来看看自己的大伯。
林楠大婶显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没强拦着，指了指旁边一间接出来的小矮房说道:楠楠还是你有孝心，你那死鬼大伯，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死样子。死不死活不活的，也不给个痛苦话，林楠你说大婶这些年容易吗？
林楠尴尬的笑了笑:大婶，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大伯精神最近怎么样，我跟他说话，他能听懂吗？
林大婶叹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这家伙半夜三更出门，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敢问。第二天回来他就闷自己小屋里，总是一个人在小屋里喃喃自语。
院内有几条木凳，我让林楠搬几把过来。坐下后我问道:婶子，我家大伯都是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林大婶想了想，十点多出门，具体几点回来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睡醒后他就在家了。
那他出去前后还有什么别的变化吗？
大婶摇头。除了躲在小屋里，基本没有别的什么事，也不打人也不骂人，只是自己念叨。说到这大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小声说道:他总说什么金桥，修仙，老祖之类的话。完整的句子没听见过，反正有时候给他送饭。在他旁边经过，能听清的就这些字了。
听完这些我站起身，走到小矮房门前。窗户能有一块地板砖大小，门是用铁皮包裹。由于阳光角度过低，看不到屋内情况。
我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着，屋内漆黑一片。突然我看到屋内有一双白眼珠，正死死盯着我看，那是一双不带感情的眼睛，一丝血色也没有。
事情过于突然，吓我大叫一声连忙往后退，直到撞到林楠才停下。
林楠在后面托住我，看我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磊子？看到什么了？
刚才是什么，我不能确定，但是眼睛骗不了人。
人类的眼睛是带有感觉的，进一步说是带有感情的，而刚才那双眼睛明显就是野兽的眼睛，像老鹰盯住猎物，难道是他大伯养的宠物。
我看了林楠一眼，问道:屋内是不是养什么宠物了？
大婶在旁边说道:没有，屋内就你大伯一个人。说着话推开了小门，林楠随后进入。我虽然有些心悸，一想到为了林楠寻寻线索只能硬着头皮上。
屋内昏暗，阴冷，比外面最少低五度。大婶点着蜡烛，估计是大伯怕光，所以才没安装电灯。借着蜡烛的光亮看到最里面是一张床，一个老式写字台旁有一个带木雕工艺的衣柜，写字台配了一把椅子。除此以外屋内没有其他东西，显得有点空，显然没有藏宠物的地方。
我斜眼看了林楠一眼，说道:晚了，勾起老子的兴趣还想算了。思雨不光是你的同学也是我的。再一个你这激将弱爆了，能不能换个套路。
正跟林楠打闹着，听到有敲门声，林妈妈喊我们吃饭了。
晚饭真是丰盛，林楠妈热情招待。从来没吃过这么多野味，光鸡肉就做了好几个菜，都叫不上名字。吃了一会，我递个眼色给林楠，林楠点头说道:妈，我同学刚来这，想到处转转。他听别人说咱们这有个万仙洞，那是咋回事呢？你给详细说说。
话还没说完，林楠妈脸色就变了。一扬手就抽了林楠一个大嘴巴子，那叫一个脆。抽完后，林楠妈眼泪夺眶而出。边哭边说:楠楠跟你说过多少回，不要再提万仙洞，你父亲怎么没得你忘了？
林楠刚要解释，林楠妈转身下炕，奔出门外。
我俩面面相觑，刚才还是风平浪静，转眼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问道:阿姨没事吧，怎么问起万仙洞反应这么大？
林楠苦笑着说:我父亲就是闷到万仙洞里面的。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俺娘能想的开些，没想到提起来还是受不了。
林楠抽出烟点着吸了一口，看他的眼神仿佛又回想起了什么。
林楠说道:那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帮人，自称什么考察队，代表市里来查看万仙洞的传说是否属实。说是要找本地向导，然后进万仙洞，而且给了很多物资。那年月全村都吃不上喝不上，实在没办法，为了全村能度过荒年，父亲选择了进山。村里一共去了两个向导，父亲与我亲大伯，他俩都是村里进山次数最多，并且经验最丰富的老猎人。考察队给的物资真是丰厚，那年月普通人哪吃过罐头，我小时候就吃过。
当时进山带的口粮只够考察队吃半个月，如果找不到就得出来再补充粮草。后来听说父亲带队进山，过了一个月还不见出来，家里人有些慌了，后来组织了几次进山都是无功而返。
我问道:那没进去再找找？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林楠掐灭烟头说道:找了，能不下死力气找吗？那片核心区域人根本就进不去，更别说找了。进去之后指南针什么的都不管用。最有经验的猎户在里面也辨别不出南北，完全是靠运气在赶路。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大伯自己回来了。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见到人就哭，精神已经不正常。而且一直，一直在说，老二快跑，白鸟过来了，总是在重复这句话。人瘦的已经脱了像，尽管当时我很小，但也记得一些画面。
听到这，我问道:你大伯现在还活着吗？
林楠点点头，说道:活着，不过等于死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小屋里不出来，怕见阳光，一看见人多就大喊大叫。
我现在也没心情吃饭，于是对林楠说:带我去看看，咱俩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
我俩收拾好碗筷，路过仓房的时候林楠往里看了看。看到母亲没事，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跟着林楠走过了两排房，最后一排房，靠近村尾有一户独门独院，林楠一指说声到了。
小院外墙用红砖磊成，看着很精致。房子也是红砖房，看着就比林楠家要富裕不少。
进院后林楠喊了声，大婶在家吗？
这时从正房里出来一个妇女，五十多岁，两边鬓角已经全白，一看就是勤劳朴素的农家妇女。
打过招呼，介绍了我。林楠说明来意，来看看自己的大伯。
林楠大婶显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没强拦着，指了指旁边一间接出来的小矮房说道:楠楠还是你有孝心，你那死鬼大伯，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死样子。死不死活不活的，也不给个痛苦话，林楠你说大婶这些年容易吗？
林楠尴尬的笑了笑:大婶，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大伯精神最近怎么样，我跟他说话，他能听懂吗？
林大婶叹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这家伙半夜三更出门，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敢问。第二天回来他就闷自己小屋里，总是一个人在小屋里喃喃自语。
院内有几条木凳，我让林楠搬几把过来。坐下后我问道:婶子，我家大伯都是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林大婶想了想，十点多出门，具体几点回来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睡醒后他就在家了。
那他出去前后还有什么别的变化吗？
大婶摇头。除了躲在小屋里，基本没有别的什么事，也不打人也不骂人，只是自己念叨。说到这大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小声说道:他总说什么金桥，修仙，老祖之类的话。完整的句子没听见过，反正有时候给他送饭。在他旁边经过，能听清的就这些字了。
听完这些我站起身，走到小矮房门前。窗户能有一块地板砖大小，门是用铁皮包裹。由于阳光角度过低，看不到屋内情况。
我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着，屋内漆黑一片。突然我看到屋内有一双白眼珠，正死死盯着我看，那是一双不带感情的眼睛，一丝血色也没有。
事情过于突然，吓我大叫一声连忙往后退，直到撞到林楠才停下。
林楠在后面托住我，看我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磊子？看到什么了？
刚才是什么，我不能确定，但是眼睛骗不了人。
人类的眼睛是带有感觉的，进一步说是带有感情的，而刚才那双眼睛明显就是野兽的眼睛，像老鹰盯住猎物，难道是他大伯养的宠物。
我看了林楠一眼，问道:屋内是不是养什么宠物了？
大婶在旁边说道:没有，屋内就你大伯一个人。说着话推开了小门，林楠随后进入。我虽然有些心悸，一想到为了林楠寻寻线索只能硬着头皮上。
屋内昏暗，阴冷，比外面最少低五度。大婶点着蜡烛，估计是大伯怕光，所以才没安装电灯。借着蜡烛的光亮看到最里面是一张床，一个老式写字台旁有一个带木雕工艺的衣柜，写字台配了一把椅子。除此以外屋内没有其他东西，显得有点空，显然没有藏宠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