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皎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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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七章 笛声袅袅疑故人

我并不知道谣言谁传出来的,但是我只要一提,龙亦臣就有变脸的趋势,吓得我不敢再说,反正他不怪我了,我也懒得追究是谁传的?目的是什么?

日子仿佛回到了三天前,无波无澜,但我老觉得有事发生。

黄昏时当再次听到熟悉的笛声时,我又淡定不了了,我猜不出连师傅又收的徒还是连师傅本人?因为这曲《暮色》是连师傅在唐家堡自创,曲调优美,感叹美好的时光稍纵即逝。

再次出了屋子,顺着笛声终于让我找到来人,一身玄衣,背影高挺,从背影看有几分洒脱几分落寞,笛声从他嘴边流淌,我站在那,思绪飞舞,怎么会是他?

是他,奔雷,那个冷冷酷酷的左护法,此刻正吹着连师傅的《暮色》令我的心狂跳不止。

“你是说左护法吗?他是十四岁来的玲珑山庄,但是不知道此人来历,只是听说他是自由的,老庄主临死之前说过,只要他想离开玲珑山庄任何人不得阻止,包括现任庄主。所以他很神秘,但是老庄主都走八年了,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云秀的话出现在我脑海,他是谁?为何这样照顾我?

连师傅是四年前离开的唐家堡,他说要去大漠,而奔雷十四岁就到了玲珑山庄,那时候连师傅还在唐家堡,他怎么会吹连师傅的《暮色》

一曲终了,奔雷缓缓转过身子,冲我道,“原来是唐姑娘在此,这些日子可是还习惯。”

我阖首见礼,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左护法好,能否问一下,护法刚才吹的曲子是何名字?是谁所创?何人所交?”

我虽说的缓慢,但还是有质问的嫌疑,我的内心波涛汹涌,脑袋里一个认知几乎让我失控。

他虽面无表情,黑眸对我依旧温润,“曲子名字是《暮色》,连宁海师傅所创,也是连师傅所教。”

回答的天衣无缝,我穷追不舍,“何时所教。”

“四年前”

“在何地所教?”

奔雷皱了皱眉头,扫了我一眼,眼中已有不悦,但我毫不退缩,紧盯着他不放,“请护法为小女子解惑?连师傅为何教你此曲?你拜师没有?你可知小女子是连师傅的学生?”

的问题像炮弹一样,终于让他眉头紧锁,颇有些无奈道,“在烟风阁,我救了连师傅一命,所以他以此曲为谢。”

“就是说你并没拜师,那么左护法,你知道小女子吗?连师傅提过吗?你有在连师傅身边弾过曲子吗?还是连师傅听到你吹过笛,我很好奇为何连师傅用这种方法报答您,他是怎么知道你会音律而不是乐盲呢?你救完连师傅后,连师傅告诉你去哪吗?”

奔雷脸上终于出现裂痕,他没有回答我,目光有些锐利道,“唐小姐,你在质疑什么?你在怀疑本护法说过的话吗?”

他的恼怒我跟本不放在眼里,我接着道,“我是质疑,很质疑?我有个哥哥,十二年前失踪了,他不仅笛子吹的好,琴弹得更棒,从他失踪之后,我只知道我爹爹再也没有真心笑过。”

我死死盯着奔雷的表情,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嘴角轻扬,“很遗憾,唐小姐,你不会是认为我是你的哥哥吧!我和他长得像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的表情有丝毫松动反而不会让我起疑,就是刻意地没有任何变化更让人起疑?可是我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我大哥?他失踪的时候已经十岁了,十四岁来的玲玲山庄,他应该什么都记得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家?

大哥和爹爹很像,可是眼前之人没有一点和爹爹重叠的地方,如果真要找的话,就是眼神,说起话来流露出来的东西和爹爹很像。

我抬头看着眼前帅气的男子,“您是和我大哥不像,不像不代表不是?您可能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那么我就给您说说看。”

“连师傅四年前离开唐家堡去大漠,这个只有我父亲和我知道,他去烟风阁,南辕北辙,不往西走为何往东?我算护法说他一时贪玩去了烟雨阁,那么是谁要杀他?烟雨阁的人吗?连师傅十二年前被我父亲所救,他曾经说过可能是烟雨阁的阁主派人杀他,因为他身上有他师傅失传的琴谱《相思谋》,而烟雨阁的阁主是他的师兄,可能想夺他身上的东西,他只是猜测。”我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左护法,你可能不知道,四年前连师傅就已经查出要杀他的人根本就不是烟雨阁的人,而连师傅诚心诚意将琴谱给予

他师兄保管,那个时候他和他师兄在一起,又怎么会回烟雨阁?这些年我一直收到连师傅的信,他根本就没说过赠《暮色》一说,还有自从我大哥失踪后,连师傅说过除了我和大哥不会再教第三个人弹《暮色》?请您解释一下,您为何要撒谎。”

“唐小姐,我会吹《暮色》不重要,事情缘由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只知道我不是你的大哥,你认错人了”

的确十二年了,什么样子都会变,我不可能将大哥认出,但小时候的影子怎么会一点不留呢?他为何一直强调样子?他就是笃定他的样子不会被人认出,才一直强调,他不知道他越强调,我越怀疑吗?

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哥不回家呢?

“左护法,您的样子的确和我大哥不一样,我大哥的样子我也记不太清楚,我不转弯,您能将您的手臂伸出来我看看吗?您敢吗?”

“唐小姐,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光天化日之日,你让本护法**肌肤,是不是很没有礼教,你父亲就这样教你的吗?随便看成年男子的肌肤,如果没有你看到的结果,那么唐小姐,你要如何收场。”他目光冰冷,每句话都是教训,没有在路途上呵护我的感觉了。

我咬着牙,满脸羞愧,真不甘心,我想到他在唐家堡目光中的容忍,我想到他说带上如月几乎是狼狈逃出唐家堡,他看我的眼神如此温润,他在路上话少却一直默默关心我,他是我的大哥,我感觉的到。

眼泪几乎要落下,这时一声嬉戏地声音传来,我慌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是心柔妹子和左护法?这是怎么了?心柔妹子是哭了吗?”林燕,我最怕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因为此人自认为自己很直,敢说敢想,实际就是愚不可及。

“林姑娘,本护法只是和唐小姐偶遇,这就告辞。”奔雷转头离开,其实我当时就是太粗心了,也可能叫林燕打乱了思绪,就没有看到奔雷站过的草丛下一片狼藉。

我有些眷恋地看着奔雷离去的背影。

“心柔妹子,你是怎么了?”林燕喋喋不休,我突然狠狠剐了她一眼,我一向圆滑,此时的表现也吓了她一跳,我没有理会,转头离开了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