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心之所在（终）
“噢？怎么了，机会就在你眼前，为什么不继续刺下？”
间桐樱见美杜莎迟迟没有落下手中的利刃，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呼唤道：“rider？”
“我……”
美杜莎的手颤抖着，她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徘徊，却无法得出答案。
“不要违背你的本心，rider，杀掉我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或是说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我且问你的御主，就算我死了以后，你依然不会去参加圣杯战争，对吧，间桐樱？”
俾斯麦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就像是止水一样。樱咬了一下嘴唇，疑惑道：“这就是rider你……你不能下手的原因吗？你其实是想让我作为你的御主而参加圣杯战争吗，rider？”
“不，樱……我不是……我只是……”
美杜莎动摇着。
俾斯麦对rider的话漠不关心，她深吸一口气说：“确切的说，你的从者有想实现的愿望了。”
“唉？愿望？rider你……有什么愿望吗？”
间桐樱不敢相信，就连束缚着自己的美杜莎都吃了一惊。舰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明显感觉到rider的身体直直僵住了。俾斯麦心下暗道一声：果真如此。
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此的话……她一边偷偷开启了雷达，目标锁定住那个紫发少女，一边又侃侃的说：“间桐樱，依靠你这个毫无战意的御主，rider的愿望可是无法实现的。”
间桐樱闻言眉头一皱，手掌对准了俾斯麦，小型紫色魔法阵出现在了樱的身前，她用强硬口气的说道：“若是我参战呢！”
“你不会。嗯……虽然不清楚过去的你为什么不参加圣杯战争，但现在，理由便是你不想伤害到卫宫士郎，不想与他为敌。”
“哎？”
间桐樱紫色的眼眸微微失神，魔法阵应声瓦解，她轻声问道：“你怎么知……你认识前辈吗！？”
提到这个名字后，紫发少女的口气明显改变不少。俾斯麦淡然的回答说：“当然认识。那个愣头青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只是……呃？”
雷达探测出樱的身体有些异常。俾斯麦好奇的输出更多魔力加入到雷达中，霎那间数据变得清晰而详细。
太奇怪了。
舰娘发现间桐樱体内有太多乾坤，甚至给她有一种“不只是一个人”的错觉，最为惊人的便是少女那近乎无尽的魔力。
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多魔力量？就算世界上所有魔术师的魔力加起来，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数字吧，舰娘暗叹道。
还有这块黑影……
嗯？这些又是什么……嘶！
俾斯麦瞳孔猛缩，彻底失去了镇定，这些东西……
虫……虫子？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虫子？
这是何等歹毒的魔术！
“怎么了？”，美杜莎手中的匕首不禁向外移动少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舰娘露出这样惊愕表情。就算俾斯麦之前偶尔会生气、惊讶，感情也从未改变她的气质。
“你……”
俾斯麦没有回答rider，她看向间桐樱的眼神变得深沉、复杂，散发出的威压与傲气也完全收敛。
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了解真相，即使她很在意间桐樱体内虫子的由来。
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难不成rider是因为间桐樱产生的愿望？她知道少女身体的问题？
俾斯麦坦然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杀害卫宫士郎，并且在他有难的时候会尽力帮他一把。想必卫宫败于他人之手，恐怕就会丧失性命吧。”
“前辈……”，间桐樱手上的紫色魔力也黯淡几分，那个少年的身影顿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绝对不能让前辈死去。
好像一直陪在前辈身边。
间桐樱回过神，眯眼说：“可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用我的尊严发誓，我从不食言，而你的从者更为了解我。”
“那若我不同意呢？我完全可以跟前辈合作，就让rider帮助他。”
“别想太多，女孩。rider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恶人了，你认为那个傻小子会放过rider吗？噢，不止是他，还有一位叫远坂凛的女孩，她们都知道结界是rider布下的。这个从者的手中沾满了太多鲜血，绝不是可以被原谅的存在。而她本来的master是你，知道了的话，他们会怎么想？”
“你……你在威胁我？这还不都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你，rider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
间桐樱的声音相当有力，但她心中却拿不定主意。樱还真不确定前辈是否能放过rider，而远坂凛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威胁？谈不上吧。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后者淡淡的回复道，“留给你思考的时间不多，小女孩”。
“别太嚣张了俾斯麦，现在你的性命可在我的手上。”
美杜莎冰冷的警告道，似乎为了提醒她，手中匕首刺入了她的皮肤内。
血液断断续续的滴落，冰冷的痛感让舰娘脸色更加苍白，不过她依旧神色自若，没有什么东西会让俾斯麦退缩的。
并且自己胜券在握，俾斯麦继续开口：“幸运的是，在你面前正有一只替罪羊。而你依旧可以若无其事的跟你的前辈在一起，与圣杯战争完全脱离关系。”
间桐樱默默无语的聆听着，她不是不明白俾斯麦的意思，这个方案完全可行。
她害怕前辈知道自己的事情后，对自己的态度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而rider……会成为导火索。
如果能宽恕rider就好了。
但在答案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
“咳咳……”
俾斯麦坐在树下剧烈咳嗽着，这个位置原本是美杜莎所坐的，现在她代替了紫发从者。
“原来你之前是装出来的，没想到你这家伙也有今天。”
美杜莎嘲讽道，匕首在她手中飞速舞弄着，似乎正为俾斯麦的狼狈而感到高兴。“话说如果樱不答应，你不就死定了吗？”
“莫要小看我了，蛇女……你也别得意太早，蛇女，等我……咳咳咳。”
“还在逞强吗？”
俾斯麦喘了几口大气，没在搭理她。自己受的伤太重，强行装没事这么久，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在没装备舰装的情况下，自己的对魔抗性几乎为零，又硬吃了那威力爆棚的螺旋箭，此举实在太不明智。不过还是起到了相当的威慑效果，那群人一定很惊讶吧。
“说起来……”
过了一会，美杜莎忽然想起什么便打破沉寂，她顿了顿说：“你刚才怎么了，对樱的变化那么大。”
“我怎么了？噢，很奇怪吗。你知道你御主身体中有什么吗？”
是谁看到那些东西都会震惊吧，俾斯麦反感的闭上眼。
“有什么？樱体内有什么？”
嗯？她不知道吗？那她的愿望是什么！？
舰娘又睁开眼睛，好奇的盯着美杜莎，在确认对方没有说谎后，又低头想到：还以为她知道间桐樱身体情况，想用圣杯改变什么，不是这个原因吗？
“你先回答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
紫发从者迟疑一下，最后还是说：“不是什么伟大的愿望，我只是想让……让樱能够幸福。当然，这个愿望也是不久前才有的。”
“噗……”
rider面颊瞬间变红，她恼羞成怒的道：“混蛋！你在笑甚么？信不信我现在把你脑袋拧下来！？”
“咳咳咳……我真庆幸你是在我身体有碍的情况下，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俾斯麦对于美杜莎的话没有一丝怒火，她摇摇头说：“你的愿望不需要圣杯来实现。”
“你什么意思？”
“只要她能在卫宫士郎身边，这个愿望就算达成了。”
“可不能保证未来也是如此”，美杜莎道。
“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吗，小蛇女，就连大海也会迎来干渴的一天。”
美杜莎无言以对，她略微思索后说：“圣杯不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奇迹之物吗？只要许下……”
“她们需要的可不是奇迹！”，俾斯麦突然呵斥道，但很快因虚弱而再次憔悴，她用尽了力气，喃喃说：“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过于残忍了……”
“……”
美杜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讪讪的别过头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俾斯麦已经闭上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想呆在提督身边……永远……”
间桐樱见美杜莎迟迟没有落下手中的利刃，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呼唤道：“rider？”
“我……”
美杜莎的手颤抖着，她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徘徊，却无法得出答案。
“不要违背你的本心，rider，杀掉我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或是说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我且问你的御主，就算我死了以后，你依然不会去参加圣杯战争，对吧，间桐樱？”
俾斯麦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就像是止水一样。樱咬了一下嘴唇，疑惑道：“这就是rider你……你不能下手的原因吗？你其实是想让我作为你的御主而参加圣杯战争吗，rider？”
“不，樱……我不是……我只是……”
美杜莎动摇着。
俾斯麦对rider的话漠不关心，她深吸一口气说：“确切的说，你的从者有想实现的愿望了。”
“唉？愿望？rider你……有什么愿望吗？”
间桐樱不敢相信，就连束缚着自己的美杜莎都吃了一惊。舰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明显感觉到rider的身体直直僵住了。俾斯麦心下暗道一声：果真如此。
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此的话……她一边偷偷开启了雷达，目标锁定住那个紫发少女，一边又侃侃的说：“间桐樱，依靠你这个毫无战意的御主，rider的愿望可是无法实现的。”
间桐樱闻言眉头一皱，手掌对准了俾斯麦，小型紫色魔法阵出现在了樱的身前，她用强硬口气的说道：“若是我参战呢！”
“你不会。嗯……虽然不清楚过去的你为什么不参加圣杯战争，但现在，理由便是你不想伤害到卫宫士郎，不想与他为敌。”
“哎？”
间桐樱紫色的眼眸微微失神，魔法阵应声瓦解，她轻声问道：“你怎么知……你认识前辈吗！？”
提到这个名字后，紫发少女的口气明显改变不少。俾斯麦淡然的回答说：“当然认识。那个愣头青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只是……呃？”
雷达探测出樱的身体有些异常。俾斯麦好奇的输出更多魔力加入到雷达中，霎那间数据变得清晰而详细。
太奇怪了。
舰娘发现间桐樱体内有太多乾坤，甚至给她有一种“不只是一个人”的错觉，最为惊人的便是少女那近乎无尽的魔力。
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多魔力量？就算世界上所有魔术师的魔力加起来，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数字吧，舰娘暗叹道。
还有这块黑影……
嗯？这些又是什么……嘶！
俾斯麦瞳孔猛缩，彻底失去了镇定，这些东西……
虫……虫子？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虫子？
这是何等歹毒的魔术！
“怎么了？”，美杜莎手中的匕首不禁向外移动少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舰娘露出这样惊愕表情。就算俾斯麦之前偶尔会生气、惊讶，感情也从未改变她的气质。
“你……”
俾斯麦没有回答rider，她看向间桐樱的眼神变得深沉、复杂，散发出的威压与傲气也完全收敛。
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了解真相，即使她很在意间桐樱体内虫子的由来。
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难不成rider是因为间桐樱产生的愿望？她知道少女身体的问题？
俾斯麦坦然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杀害卫宫士郎，并且在他有难的时候会尽力帮他一把。想必卫宫败于他人之手，恐怕就会丧失性命吧。”
“前辈……”，间桐樱手上的紫色魔力也黯淡几分，那个少年的身影顿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绝对不能让前辈死去。
好像一直陪在前辈身边。
间桐樱回过神，眯眼说：“可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用我的尊严发誓，我从不食言，而你的从者更为了解我。”
“那若我不同意呢？我完全可以跟前辈合作，就让rider帮助他。”
“别想太多，女孩。rider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恶人了，你认为那个傻小子会放过rider吗？噢，不止是他，还有一位叫远坂凛的女孩，她们都知道结界是rider布下的。这个从者的手中沾满了太多鲜血，绝不是可以被原谅的存在。而她本来的master是你，知道了的话，他们会怎么想？”
“你……你在威胁我？这还不都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你，rider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
间桐樱的声音相当有力，但她心中却拿不定主意。樱还真不确定前辈是否能放过rider，而远坂凛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威胁？谈不上吧。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后者淡淡的回复道，“留给你思考的时间不多，小女孩”。
“别太嚣张了俾斯麦，现在你的性命可在我的手上。”
美杜莎冰冷的警告道，似乎为了提醒她，手中匕首刺入了她的皮肤内。
血液断断续续的滴落，冰冷的痛感让舰娘脸色更加苍白，不过她依旧神色自若，没有什么东西会让俾斯麦退缩的。
并且自己胜券在握，俾斯麦继续开口：“幸运的是，在你面前正有一只替罪羊。而你依旧可以若无其事的跟你的前辈在一起，与圣杯战争完全脱离关系。”
间桐樱默默无语的聆听着，她不是不明白俾斯麦的意思，这个方案完全可行。
她害怕前辈知道自己的事情后，对自己的态度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而rider……会成为导火索。
如果能宽恕rider就好了。
但在答案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
“咳咳……”
俾斯麦坐在树下剧烈咳嗽着，这个位置原本是美杜莎所坐的，现在她代替了紫发从者。
“原来你之前是装出来的，没想到你这家伙也有今天。”
美杜莎嘲讽道，匕首在她手中飞速舞弄着，似乎正为俾斯麦的狼狈而感到高兴。“话说如果樱不答应，你不就死定了吗？”
“莫要小看我了，蛇女……你也别得意太早，蛇女，等我……咳咳咳。”
“还在逞强吗？”
俾斯麦喘了几口大气，没在搭理她。自己受的伤太重，强行装没事这么久，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在没装备舰装的情况下，自己的对魔抗性几乎为零，又硬吃了那威力爆棚的螺旋箭，此举实在太不明智。不过还是起到了相当的威慑效果，那群人一定很惊讶吧。
“说起来……”
过了一会，美杜莎忽然想起什么便打破沉寂，她顿了顿说：“你刚才怎么了，对樱的变化那么大。”
“我怎么了？噢，很奇怪吗。你知道你御主身体中有什么吗？”
是谁看到那些东西都会震惊吧，俾斯麦反感的闭上眼。
“有什么？樱体内有什么？”
嗯？她不知道吗？那她的愿望是什么！？
舰娘又睁开眼睛，好奇的盯着美杜莎，在确认对方没有说谎后，又低头想到：还以为她知道间桐樱身体情况，想用圣杯改变什么，不是这个原因吗？
“你先回答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
紫发从者迟疑一下，最后还是说：“不是什么伟大的愿望，我只是想让……让樱能够幸福。当然，这个愿望也是不久前才有的。”
“噗……”
rider面颊瞬间变红，她恼羞成怒的道：“混蛋！你在笑甚么？信不信我现在把你脑袋拧下来！？”
“咳咳咳……我真庆幸你是在我身体有碍的情况下，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俾斯麦对于美杜莎的话没有一丝怒火，她摇摇头说：“你的愿望不需要圣杯来实现。”
“你什么意思？”
“只要她能在卫宫士郎身边，这个愿望就算达成了。”
“可不能保证未来也是如此”，美杜莎道。
“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吗，小蛇女，就连大海也会迎来干渴的一天。”
美杜莎无言以对，她略微思索后说：“圣杯不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奇迹之物吗？只要许下……”
“她们需要的可不是奇迹！”，俾斯麦突然呵斥道，但很快因虚弱而再次憔悴，她用尽了力气，喃喃说：“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过于残忍了……”
“……”
美杜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讪讪的别过头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俾斯麦已经闭上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想呆在提督身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