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时宜
伏双向林照说明情况后，林照一脸嘲弄地看着伏双：“你真是白看了那么多书。”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给的那堆书里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是么？”林照想了想，确实如此。书中自有黄金屋，但谁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书中学来的。倒是她魔怔了。
伏双面无表情看她。
林照踮起脚，去抓伏双的银发，“好啦，是娘错了。”
伏双用力捉住林照的双手，表情严肃：“林照，你最近怎么了？”
林照眼神闪烁，“喂，踮着脚很累的！”
伏双冷笑：“活着也累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照也不挣扎了，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么离不开我。”
“回答我。”
林照笑，“我不会放弃活着。”
“你最好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伏双放开她，没有再看她。
林照摸摸鼻子，她确实有自己自私的想法。这些天研究混沌，她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人，简直脑子里全是混沌……林照算是知道，为什么大部分研究混沌的人，都会夭寿。作为夭寿中的其中一人，林照表示虽然太自不量力，但于友军的责任感让她不得不继续研究。
“有时候，不聪明的人，还是无知最好。”林照感慨完，悠悠去给伏双解释自己这些天的异常。
伏双黑着脸听完，颇有些咬牙切齿，“刚才你怎么不说？”
“大概逃避习惯了。”林照答的坦然。
“双儿，你想知道你父亲和那个女子故事的后续么？”
伏双一下子脑袋拐不过弯。
“那个故事，我不会再写。”林照嘴角弯起，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想说就说。”伏双扯扯嘴角，这样的林照可不多见。
“故事的前半部分你已经看过了，我给你讲讲后边吧。你的父亲是个喜欢怀旧的人，明明已经不喜欢那个女子了，偏偏又要在自己原不该有她的轨迹中，再次加上她。两人阔别经年，在茶楼之上尴尬了一阵后，你那健谈的父亲和那个女子又聊的熟络起来。
“那名女子已嫁做人妇，你的父亲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提起。那名女子却是当你父亲不知，与他做说些暧昧的话，做些至少在我看来是不合时宜的举动。你父亲倒是接的欢快。我心中有不快，却也知道，他只是想了解下那个女子过的怎么样。
“女子问起你父亲的近况，你父亲一带而过。再后来，问起女子的丈夫，女子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嫁人了。”
“其实那女子前头进退得宜，我甚至都觉得你父亲与她没有那么一段过往，虽然你的父亲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那女子从前知道你父亲对她有好感的时候，有过你父不喜的举动，——天知道你父亲在她的好友面前听到这话时有多尴尬。后来女子开始追你父亲，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父亲当时赴约的欣喜，啧，可是春风得意。又是一些波折，女子甚至有些要挟你父亲的意思，要他答应和自己试试……”
伏双好奇地开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娘在繁华镜里亲眼看了一遍！”
“应谢繁华千梦痕……”伏双眼前一亮，原来繁华天、繁华镜中的故事，不是无中生有的。
林照不满地看向伏双：“臭儿子，认真听！”
伏双连忙收了心神，臭娘惹不起，惹不起。
“后来也不知是那女子的丈夫知道了还是怎么的，她或者她的丈夫托人捎口信，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那些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不好的记忆，——你父亲从来不想在喜欢二字上牵扯上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
“那女子说你父亲从前自信张扬，她自己才是最自负的那一个吧。”
林照笑：“观完你父亲的一段情史，我感慨‘有些人，果然还是只适合怀念’后，让他跪了三天的搓衣板。”她没有告诉伏双的是，她在繁华镜中，经历了那段时光两次。第二次，“伏齐尧”，或者说是她，在小茶楼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别经年，你还是那么渣”。她不知道对错。毕竟有时候，当局者不迷，却也看不见对方。一个人的所思所想，说简单，也复杂。
伏双听完，有些同情地看着林照：“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
“修炼之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说到底，都是凡人。”林照看向他，“你说捉虫说了这么久，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挺好。”
“……”
伏双发现林照在放他胃口鸽子一途上，走的愈发远了……
林照先让伏双坐下，左脚屈膝放在右边腿根处，抬起右脚置于左腿上。见伏双脊背挺直，林照点点头，让他闭上双眼。
耳边有琴声响起，无需林照多说些什么，伏双已然放空了自己。
伏双没有刻意去想些什么，他整个人的心神沉浸在自己的一呼一吸间。他感受到胸腔里有什么一上一下，他感受到丹田一收一放……
伏双的身体强度不似寻常修炼武者，林照几曲弹完，伏双的额上才有了薄薄的汗。林照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方才那是半莲花坐，接下来是金刚坐。”
林照的声音悠远，伏双再次依言照做。不知过了多久，林照再次开口：“下面缓缓将体内小天地映射出来……吸气，呼气……将你的心神转移到其上。像你刚才做的，集中于一点……”
伏双的心神走过了体内的山山水水，最后沉在林间。渐渐缩小，他的心神落在一处，一处，又一处。
“万物生而有道，用你的道毁了它的道。”大道无形，这些虫子及伏双体内的小天地，都有迹可循。
心神再潜，伏双果然看见了小虫子蕴含的丝丝道法。这个时候，方才积蓄的能量就起了作用，一瞬间精准爆发。捉虫毕。
林照让伏双歇了会儿，向他解释道：“你的修为不够，能做的有限。我偶然见过这方面的资料，你刚才做的就是将己身小天地蕴含的力量，一压再压，并无限放大，甘霖久旱。”
伏双点点头，在心里默默道：“每一个境界都是前辈们一步一个脚印探索出来的，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境界。”
林照倦了。
谢他：可把伏双体内的虫子给捉了……没有契约兽，笑哭
(本章完)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给的那堆书里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是么？”林照想了想，确实如此。书中自有黄金屋，但谁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书中学来的。倒是她魔怔了。
伏双面无表情看她。
林照踮起脚，去抓伏双的银发，“好啦，是娘错了。”
伏双用力捉住林照的双手，表情严肃：“林照，你最近怎么了？”
林照眼神闪烁，“喂，踮着脚很累的！”
伏双冷笑：“活着也累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照也不挣扎了，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么离不开我。”
“回答我。”
林照笑，“我不会放弃活着。”
“你最好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伏双放开她，没有再看她。
林照摸摸鼻子，她确实有自己自私的想法。这些天研究混沌，她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人，简直脑子里全是混沌……林照算是知道，为什么大部分研究混沌的人，都会夭寿。作为夭寿中的其中一人，林照表示虽然太自不量力，但于友军的责任感让她不得不继续研究。
“有时候，不聪明的人，还是无知最好。”林照感慨完，悠悠去给伏双解释自己这些天的异常。
伏双黑着脸听完，颇有些咬牙切齿，“刚才你怎么不说？”
“大概逃避习惯了。”林照答的坦然。
“双儿，你想知道你父亲和那个女子故事的后续么？”
伏双一下子脑袋拐不过弯。
“那个故事，我不会再写。”林照嘴角弯起，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想说就说。”伏双扯扯嘴角，这样的林照可不多见。
“故事的前半部分你已经看过了，我给你讲讲后边吧。你的父亲是个喜欢怀旧的人，明明已经不喜欢那个女子了，偏偏又要在自己原不该有她的轨迹中，再次加上她。两人阔别经年，在茶楼之上尴尬了一阵后，你那健谈的父亲和那个女子又聊的熟络起来。
“那名女子已嫁做人妇，你的父亲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提起。那名女子却是当你父亲不知，与他做说些暧昧的话，做些至少在我看来是不合时宜的举动。你父亲倒是接的欢快。我心中有不快，却也知道，他只是想了解下那个女子过的怎么样。
“女子问起你父亲的近况，你父亲一带而过。再后来，问起女子的丈夫，女子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嫁人了。”
“其实那女子前头进退得宜，我甚至都觉得你父亲与她没有那么一段过往，虽然你的父亲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那女子从前知道你父亲对她有好感的时候，有过你父不喜的举动，——天知道你父亲在她的好友面前听到这话时有多尴尬。后来女子开始追你父亲，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父亲当时赴约的欣喜，啧，可是春风得意。又是一些波折，女子甚至有些要挟你父亲的意思，要他答应和自己试试……”
伏双好奇地开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娘在繁华镜里亲眼看了一遍！”
“应谢繁华千梦痕……”伏双眼前一亮，原来繁华天、繁华镜中的故事，不是无中生有的。
林照不满地看向伏双：“臭儿子，认真听！”
伏双连忙收了心神，臭娘惹不起，惹不起。
“后来也不知是那女子的丈夫知道了还是怎么的，她或者她的丈夫托人捎口信，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那些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不好的记忆，——你父亲从来不想在喜欢二字上牵扯上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
“那女子说你父亲从前自信张扬，她自己才是最自负的那一个吧。”
林照笑：“观完你父亲的一段情史，我感慨‘有些人，果然还是只适合怀念’后，让他跪了三天的搓衣板。”她没有告诉伏双的是，她在繁华镜中，经历了那段时光两次。第二次，“伏齐尧”，或者说是她，在小茶楼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别经年，你还是那么渣”。她不知道对错。毕竟有时候，当局者不迷，却也看不见对方。一个人的所思所想，说简单，也复杂。
伏双听完，有些同情地看着林照：“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
“修炼之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说到底，都是凡人。”林照看向他，“你说捉虫说了这么久，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挺好。”
“……”
伏双发现林照在放他胃口鸽子一途上，走的愈发远了……
林照先让伏双坐下，左脚屈膝放在右边腿根处，抬起右脚置于左腿上。见伏双脊背挺直，林照点点头，让他闭上双眼。
耳边有琴声响起，无需林照多说些什么，伏双已然放空了自己。
伏双没有刻意去想些什么，他整个人的心神沉浸在自己的一呼一吸间。他感受到胸腔里有什么一上一下，他感受到丹田一收一放……
伏双的身体强度不似寻常修炼武者，林照几曲弹完，伏双的额上才有了薄薄的汗。林照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方才那是半莲花坐，接下来是金刚坐。”
林照的声音悠远，伏双再次依言照做。不知过了多久，林照再次开口：“下面缓缓将体内小天地映射出来……吸气，呼气……将你的心神转移到其上。像你刚才做的，集中于一点……”
伏双的心神走过了体内的山山水水，最后沉在林间。渐渐缩小，他的心神落在一处，一处，又一处。
“万物生而有道，用你的道毁了它的道。”大道无形，这些虫子及伏双体内的小天地，都有迹可循。
心神再潜，伏双果然看见了小虫子蕴含的丝丝道法。这个时候，方才积蓄的能量就起了作用，一瞬间精准爆发。捉虫毕。
林照让伏双歇了会儿，向他解释道：“你的修为不够，能做的有限。我偶然见过这方面的资料，你刚才做的就是将己身小天地蕴含的力量，一压再压，并无限放大，甘霖久旱。”
伏双点点头，在心里默默道：“每一个境界都是前辈们一步一个脚印探索出来的，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境界。”
林照倦了。
谢他：可把伏双体内的虫子给捉了……没有契约兽，笑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