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圣上赐婚
“我又不是神仙，我上哪里知道去？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吧，外祖母该担心了。”凌华道。
转眼间到了七月底，京城传来消息，定北侯世子在午门献俘，圣上龙心大悦。封信国公苏邵为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封定北侯世子方浩然为骠骑将军，任山西行都指挥使司。
消息传回西安，众人自然开心。但在蒋老夫人院里确是另一番景象。
“什么？你说有人在贺兰山一带毒害扩墩。消息可属实。”蒋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属实，表哥亲自传信给我，若非他提前得到消息，也有江湖人士相帮，只怕真的会得逞的。”长楠道。
“那浩然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老夫人担心道。
“表哥没事，不过他说帮他的江湖人中，有一个功夫非常了得，并且想投军，表哥给了他爹的名帖，要他来西安总兵府找我。我带他去军中。”长楠接着道。
“那问题不大，他毕竟帮了浩然，吩咐门房，注意着些，不可怠慢。”蒋老夫人说道。
长楠沉思的一下犹豫道：“祖母，你说是谁要毒害扩墩，信国公大军回京，鞑靼自然没机会下手，那会不会与宫中有关。”
蒋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这点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我们并没有见到你表哥，不能妄下结论。不过天确实要变了，宫中三皇子之母贤妃毕竟是定北侯方博忠的同胞妹妹。而今方贤妃的亲侄子打了大胜仗，只怕二皇子和许贵妃都坐不住了。”
“管他们坐不坐得住，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就是了。关键的时候策应浩然表哥，保护好凌华，那侯府的人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长楠说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蒋老夫人长叹道。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这段日子，凌华和海棠游遍西安美景，吃遍美食。蒋夫人不停地帮长楠和海棠打听结亲对象，不是年龄有些大，就是长楠他们不喜欢，总之就是不成事。搞到蒋夫人很是抑郁，长楠和海棠也不胜其烦。海棠已经叫嚣着要去边关打鞑靼，也不要跟蒋夫人去见各家夫人小姐被人看来看去。估计长楠也差不多一样的心思。
八月十五中秋过后，京中传来消息，今年大败鞑靼，圣上龙心大悦，见骠骑将军方浩然这么些年打鞑靼一直形单影只，赐信国公苏邵嫡次女苏菀为骠骑将军妻。
“圣上对三皇子和方家还是不错的。如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蒋老夫人感叹道。
“母亲，这怎么讲？”蒋夫人也是出身武将之家，论杀伐果断那是没问题，但论弯弯绕绕的权谋还是欠缺的。
“信国公为人正直，最重要的是他是典型的保皇派，从不依附任何一个皇子。而且虽然这些年南征北讨，战功不小，但是信国公世子自小文弱，是一个典型的文人。皇上对他反而是同情多过忌惮。皇上要表哥娶信国公之女，而不是许贵妃的侄女，可不是莫大的恩赐。要知道，许家可是眼巴巴的把女儿留到了十八岁，就是为了套住表哥。”长楠接道。
海棠笑道：“管皇上什么心思呢！我只知道表哥娶了苏家女儿好就行了。可怜许贵妃的侄女，四年前就当街要表哥娶她，说什么今生非表哥不嫁。为此闹到圣前，还好表哥用：未建功业，何以成家？回复了她。结果她非要跟表哥耗着，现在可好，圣上给表哥赐婚了，哼，这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耗下去。皇上人可真好。”
“皇上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皇上要给二皇子个警告我是看出来了，二皇子和许贵妃这些年在朝中拉帮结派，笼络人心。自以为要巩固了自己的势力，连军权都不放过，居然试图用联姻将哥哥拴在他们的船上。须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看在眼里，肯定不高兴了。”凌华慢悠悠道，说白了人家皇上自己还觉得春秋鼎盛，你二皇子就到处蹦跶，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凌华说的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信国公府看不看得上我们浩然，我可听说信国公夫人把二小姐耽搁到十六岁，就是为了给她找一个家世清明之家。”蒋夫人担心道，言下之意是定北侯方家可不是什么好的归处，只是凌华在这里，还要顾及凌华的面子，不能说的太直白。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道信国公府二小姐人品如何？”
听到这里，蒋老夫人呵呵笑道：“信国公夫人怎么看浩然难说，但信国公绝对是喜欢浩然的，我们浩然文武双全。尤其是在沙场谋略上堪称奇才，信国公世子喜文不喜武，自己的儿子不能继承自己，可有个女婿像自己，你说信国公喜不喜欢？再说了，圣上赐婚前，信国公这些年深得皇上信任，圣上赐婚，肯定的和信国公透过气的，信国公若不同意，圣上会给他的女儿赐婚吗？”
太夫人说道这里，叹了口气道：“这么些年，我和破虏极力为浩然争取打西北鞑靼的机会，一方面是为了让浩然能发挥自己所长，保护自己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也是能跳出定北侯府，结识真正的权贵之家，以免将来受制于侯府。现在看来这些路是走对了。至于苏二小姐的品性，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信国公夫人体弱，那二小姐自十二岁就主持信国公府内务。这些年国公府内外井井有条，京城一片赞誉，可见二小姐能力不错，将来只要和浩然一条心，两人的日子肯定过的好。”
“是我见识浅了，还是母亲看的深，看的长远。”蒋夫人道。
蒋老夫人说道：“你是个耿直厚道之人，这弯弯绕绕的不会去想。”又对凌华几人道：“你们也都大了，这些事也该参与进来长长见识。不过有些话，我们在自己家里说说就罢了，出了这个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敢张扬，家法从事。”众人忙称是。蒋老夫人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凌华留一下。”
海棠和长楠看了看凌华，跟随蒋夫人下去了。
没了外人，凌华仿佛一下子是卸了枷锁的小偷，一把抱住蒋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外祖母，今晚我要跟你睡，我都已经好几年没跟你睡了。”
蒋老夫人拧着凌华的小脸，笑骂道：“你个小冤家，一没了外人就没正行，外祖母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有……”
“气度，气度……，外祖母，在外人面前我一直很循规蹈矩的，这不是在你面前嘛！”凌华抢先说道。
蒋老夫人想了想道：“嗯，这些年你做的也挺好，外祖母刚好有话跟你讲，今晚你就睡在我这边吧。”
凌华开心道：“就知道外祖母最好了，不过外祖母要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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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七月底，京城传来消息，定北侯世子在午门献俘，圣上龙心大悦。封信国公苏邵为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封定北侯世子方浩然为骠骑将军，任山西行都指挥使司。
消息传回西安，众人自然开心。但在蒋老夫人院里确是另一番景象。
“什么？你说有人在贺兰山一带毒害扩墩。消息可属实。”蒋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属实，表哥亲自传信给我，若非他提前得到消息，也有江湖人士相帮，只怕真的会得逞的。”长楠道。
“那浩然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老夫人担心道。
“表哥没事，不过他说帮他的江湖人中，有一个功夫非常了得，并且想投军，表哥给了他爹的名帖，要他来西安总兵府找我。我带他去军中。”长楠接着道。
“那问题不大，他毕竟帮了浩然，吩咐门房，注意着些，不可怠慢。”蒋老夫人说道。
长楠沉思的一下犹豫道：“祖母，你说是谁要毒害扩墩，信国公大军回京，鞑靼自然没机会下手，那会不会与宫中有关。”
蒋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这点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我们并没有见到你表哥，不能妄下结论。不过天确实要变了，宫中三皇子之母贤妃毕竟是定北侯方博忠的同胞妹妹。而今方贤妃的亲侄子打了大胜仗，只怕二皇子和许贵妃都坐不住了。”
“管他们坐不坐得住，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就是了。关键的时候策应浩然表哥，保护好凌华，那侯府的人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长楠说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蒋老夫人长叹道。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这段日子，凌华和海棠游遍西安美景，吃遍美食。蒋夫人不停地帮长楠和海棠打听结亲对象，不是年龄有些大，就是长楠他们不喜欢，总之就是不成事。搞到蒋夫人很是抑郁，长楠和海棠也不胜其烦。海棠已经叫嚣着要去边关打鞑靼，也不要跟蒋夫人去见各家夫人小姐被人看来看去。估计长楠也差不多一样的心思。
八月十五中秋过后，京中传来消息，今年大败鞑靼，圣上龙心大悦，见骠骑将军方浩然这么些年打鞑靼一直形单影只，赐信国公苏邵嫡次女苏菀为骠骑将军妻。
“圣上对三皇子和方家还是不错的。如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蒋老夫人感叹道。
“母亲，这怎么讲？”蒋夫人也是出身武将之家，论杀伐果断那是没问题，但论弯弯绕绕的权谋还是欠缺的。
“信国公为人正直，最重要的是他是典型的保皇派，从不依附任何一个皇子。而且虽然这些年南征北讨，战功不小，但是信国公世子自小文弱，是一个典型的文人。皇上对他反而是同情多过忌惮。皇上要表哥娶信国公之女，而不是许贵妃的侄女，可不是莫大的恩赐。要知道，许家可是眼巴巴的把女儿留到了十八岁，就是为了套住表哥。”长楠接道。
海棠笑道：“管皇上什么心思呢！我只知道表哥娶了苏家女儿好就行了。可怜许贵妃的侄女，四年前就当街要表哥娶她，说什么今生非表哥不嫁。为此闹到圣前，还好表哥用：未建功业，何以成家？回复了她。结果她非要跟表哥耗着，现在可好，圣上给表哥赐婚了，哼，这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耗下去。皇上人可真好。”
“皇上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皇上要给二皇子个警告我是看出来了，二皇子和许贵妃这些年在朝中拉帮结派，笼络人心。自以为要巩固了自己的势力，连军权都不放过，居然试图用联姻将哥哥拴在他们的船上。须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看在眼里，肯定不高兴了。”凌华慢悠悠道，说白了人家皇上自己还觉得春秋鼎盛，你二皇子就到处蹦跶，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凌华说的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信国公府看不看得上我们浩然，我可听说信国公夫人把二小姐耽搁到十六岁，就是为了给她找一个家世清明之家。”蒋夫人担心道，言下之意是定北侯方家可不是什么好的归处，只是凌华在这里，还要顾及凌华的面子，不能说的太直白。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道信国公府二小姐人品如何？”
听到这里，蒋老夫人呵呵笑道：“信国公夫人怎么看浩然难说，但信国公绝对是喜欢浩然的，我们浩然文武双全。尤其是在沙场谋略上堪称奇才，信国公世子喜文不喜武，自己的儿子不能继承自己，可有个女婿像自己，你说信国公喜不喜欢？再说了，圣上赐婚前，信国公这些年深得皇上信任，圣上赐婚，肯定的和信国公透过气的，信国公若不同意，圣上会给他的女儿赐婚吗？”
太夫人说道这里，叹了口气道：“这么些年，我和破虏极力为浩然争取打西北鞑靼的机会，一方面是为了让浩然能发挥自己所长，保护自己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也是能跳出定北侯府，结识真正的权贵之家，以免将来受制于侯府。现在看来这些路是走对了。至于苏二小姐的品性，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信国公夫人体弱，那二小姐自十二岁就主持信国公府内务。这些年国公府内外井井有条，京城一片赞誉，可见二小姐能力不错，将来只要和浩然一条心，两人的日子肯定过的好。”
“是我见识浅了，还是母亲看的深，看的长远。”蒋夫人道。
蒋老夫人说道：“你是个耿直厚道之人，这弯弯绕绕的不会去想。”又对凌华几人道：“你们也都大了，这些事也该参与进来长长见识。不过有些话，我们在自己家里说说就罢了，出了这个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敢张扬，家法从事。”众人忙称是。蒋老夫人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凌华留一下。”
海棠和长楠看了看凌华，跟随蒋夫人下去了。
没了外人，凌华仿佛一下子是卸了枷锁的小偷，一把抱住蒋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外祖母，今晚我要跟你睡，我都已经好几年没跟你睡了。”
蒋老夫人拧着凌华的小脸，笑骂道：“你个小冤家，一没了外人就没正行，外祖母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有……”
“气度，气度……，外祖母，在外人面前我一直很循规蹈矩的，这不是在你面前嘛！”凌华抢先说道。
蒋老夫人想了想道：“嗯，这些年你做的也挺好，外祖母刚好有话跟你讲，今晚你就睡在我这边吧。”
凌华开心道：“就知道外祖母最好了，不过外祖母要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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