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故事
秦雪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一般，居然自顾自道：“我知道，我可能是很啰嗦，我希望教好每一个学生，但是，有些事，真的不是有心，就能做到的。”
秦明愣住，疑惑的看着秦雪，心想她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语气这么软？
“秦老师，你怎么了？”
秦雪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没事！”
“那，秦老师，我能回去班里了吗？午自习时间，数学老师可能要来讲卷子，我不听，成绩会下降！”秦明道。
嗯，必须趁早溜了才行。
女人啊，一旦反常起来，那事情就很反常了。
秦雪要是教训秦明，训斥秦明，秦明反而还觉得正常，像刚刚，秦雪突然就像是在吐露心事，语气也软弱，秦明都吓到了。
秦雪顿时脸色一拉，看着秦明。“我没开口，你敢回去？就你这成绩，还有下降空间吗？”
秦明：“……”
要不要这样损人啊！
……
无奈的看向秦雪，秦明小声问道：“秦老师，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坐着，听故事。”秦雪突然道。
“听故事？”
“嗯，听听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和可怜学生的故事。”秦雪突然道，然后看向秦明，秦雪又道：“那边有椅子，拉过来自己坐！”
秦明愣住，随后才点点头。
当秦明坐下，便看向秦雪，问道：“秦老师你说吧。”
秦雪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才道：“故事发生在四年前。一所高中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他教书风格生动有趣，也很受同学喜爱。但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如果发现哪个学生堕落了，或者是厌学了，他从来不劝，也不会对那些学生过多上心，就当视而不见。他坚信自己的这种教学态度，也坚信自己没错，他时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
见秦雪顿了顿，秦明便问道：“什么话？”
“我负责教，教不教的好，是我的事，你负责听，听不听的进，是你的事！”秦雪道。
秦明这才一愣，随后尴尬一笑，道：“这不是很正常么？现在的老师，谁不是这样？”
秦雪看了一眼秦明，没有接话，反而是自顾自道：“对，当初那个女学生也是这么认为。”
“那个女学生？指的是？”秦明问道。
“就是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别问，只是个可怜的女学生而已。”秦雪道。
秦明只好闭嘴，而秦雪继续道：“那个女生因为自身一些原因，成绩有些下滑，从所有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变成了差生。但她很上进，她想学，她想把成绩提升上来，可她已经跟不上老师讲课的步伐，也跟不上班里其她优等生的步伐了，加上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导致她无论听什么课，都像是在听天书！于是，她想了个办法，她私下去找那位老师，请求那老师能单独为她讲解疑惑……”
“可那老师，只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课堂上，大家都能听懂，你却没听懂？”
“那女生明白，那个老师只是嫌麻烦，毕竟重新辅导一个空白期太长的学生，会花费太多太多时间。女生因此受到打击，她本觉得，自己主动去找老师，老师一定会觉得自己上进，会指导自己，帮自己弥补上落下的知识。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老师的冷漠。”秦雪喃喃自语道。
秦明望着秦雪，他现在有一种感觉，秦雪是在讲自己的故事。
“女生因此厌学了，她突然觉得，老师两个字，是那么廉价。可处在青春期的孩子，一朝厌学，几个还能学的进去？怕是都钻牛角尖了吧。那女生也是，整个高三，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结果，高考来临了，女生考的分数，连三本线都没到，女生本不在乎，她已经做好了辍学外出务工的准备，可当她回到家，见到父母一脸笑意的问自己，成绩出来了没有，能不能上心仪的大学，女生沉默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毫不在乎了，但见到父母脸上的表情，她还是沉默了。父母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成绩拔尖，也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女生望着父母深陷的眼袋，望着父母眼角的鱼尾纹，望着那空旷、连沙发都没有添置的家，她突然哭了。告诉父母，自己考的分数，连三本线都没到……”
“本以为父母会责骂自己，但女生又错了，她没想到，父母只是安慰的说：复读一年吧，别灰心……”
“女生突然明白，看着自己的父母，再看向自己的这个家徒四壁的老屋，她懂了一个道理，寒门本难出贵子，若是自己不念书，不去上个好大学，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了，于是，她又复读了一年。这次，她重头再来，付出了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也将落下的知识补上来，也如愿以偿的，考入了师范大学。”
听到这儿，秦明这才小声道：“这，不也挺好吗？复读一年罢了，女生虽然迷茫过一段时间，但是也醒悟过来了。”
秦雪看了一眼秦明，随后脸颊滑落一行泪水。“好么？但你知道，她复读的那一年，她的家庭，是怎么挺过来的吗，父亲在工地上干活，为了改善家庭，为了让女儿在学校能专心学习，他每天晚上加四个小时班，就为了多拿一些工钱，结果，从铁架上掉下来，摔死了。母亲伤心过度，旧病复发，也落下病根。而这些，他们的女儿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不知道，自己每月的生活费，都是自己父亲的赔偿金。也不知道，所有的辅导书，也是用自己父亲的死亡赔偿金买的……这一切，还是她回到家，想要告诉父母，自己进入了自己心仪的大学之后，才知道的。”
“你说，若是那个老师，当初肯答应帮助那个女生补上落下的知识，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说，若是那个女生没有复读一年，让家里负担太大，他的父亲，是不是就不用去加班，劳累过度，不慎摔下来丧命？”秦雪喃喃道，随后，才又看向秦明。
“那个女生知道，当初那个老师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她最后也成了老师，她对每一个学生都很上心，无论好学生，还是差生。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她只希望，自己身上的悲剧不再重演，她也希望那些学生，不要给自己的生涯留下遗憾……”
秦明愣住，疑惑的看着秦雪，心想她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语气这么软？
“秦老师，你怎么了？”
秦雪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没事！”
“那，秦老师，我能回去班里了吗？午自习时间，数学老师可能要来讲卷子，我不听，成绩会下降！”秦明道。
嗯，必须趁早溜了才行。
女人啊，一旦反常起来，那事情就很反常了。
秦雪要是教训秦明，训斥秦明，秦明反而还觉得正常，像刚刚，秦雪突然就像是在吐露心事，语气也软弱，秦明都吓到了。
秦雪顿时脸色一拉，看着秦明。“我没开口，你敢回去？就你这成绩，还有下降空间吗？”
秦明：“……”
要不要这样损人啊！
……
无奈的看向秦雪，秦明小声问道：“秦老师，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坐着，听故事。”秦雪突然道。
“听故事？”
“嗯，听听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和可怜学生的故事。”秦雪突然道，然后看向秦明，秦雪又道：“那边有椅子，拉过来自己坐！”
秦明愣住，随后才点点头。
当秦明坐下，便看向秦雪，问道：“秦老师你说吧。”
秦雪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才道：“故事发生在四年前。一所高中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他教书风格生动有趣，也很受同学喜爱。但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如果发现哪个学生堕落了，或者是厌学了，他从来不劝，也不会对那些学生过多上心，就当视而不见。他坚信自己的这种教学态度，也坚信自己没错，他时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
见秦雪顿了顿，秦明便问道：“什么话？”
“我负责教，教不教的好，是我的事，你负责听，听不听的进，是你的事！”秦雪道。
秦明这才一愣，随后尴尬一笑，道：“这不是很正常么？现在的老师，谁不是这样？”
秦雪看了一眼秦明，没有接话，反而是自顾自道：“对，当初那个女学生也是这么认为。”
“那个女学生？指的是？”秦明问道。
“就是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别问，只是个可怜的女学生而已。”秦雪道。
秦明只好闭嘴，而秦雪继续道：“那个女生因为自身一些原因，成绩有些下滑，从所有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变成了差生。但她很上进，她想学，她想把成绩提升上来，可她已经跟不上老师讲课的步伐，也跟不上班里其她优等生的步伐了，加上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导致她无论听什么课，都像是在听天书！于是，她想了个办法，她私下去找那位老师，请求那老师能单独为她讲解疑惑……”
“可那老师，只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课堂上，大家都能听懂，你却没听懂？”
“那女生明白，那个老师只是嫌麻烦，毕竟重新辅导一个空白期太长的学生，会花费太多太多时间。女生因此受到打击，她本觉得，自己主动去找老师，老师一定会觉得自己上进，会指导自己，帮自己弥补上落下的知识。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老师的冷漠。”秦雪喃喃自语道。
秦明望着秦雪，他现在有一种感觉，秦雪是在讲自己的故事。
“女生因此厌学了，她突然觉得，老师两个字，是那么廉价。可处在青春期的孩子，一朝厌学，几个还能学的进去？怕是都钻牛角尖了吧。那女生也是，整个高三，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结果，高考来临了，女生考的分数，连三本线都没到，女生本不在乎，她已经做好了辍学外出务工的准备，可当她回到家，见到父母一脸笑意的问自己，成绩出来了没有，能不能上心仪的大学，女生沉默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毫不在乎了，但见到父母脸上的表情，她还是沉默了。父母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成绩拔尖，也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女生望着父母深陷的眼袋，望着父母眼角的鱼尾纹，望着那空旷、连沙发都没有添置的家，她突然哭了。告诉父母，自己考的分数，连三本线都没到……”
“本以为父母会责骂自己，但女生又错了，她没想到，父母只是安慰的说：复读一年吧，别灰心……”
“女生突然明白，看着自己的父母，再看向自己的这个家徒四壁的老屋，她懂了一个道理，寒门本难出贵子，若是自己不念书，不去上个好大学，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了，于是，她又复读了一年。这次，她重头再来，付出了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也将落下的知识补上来，也如愿以偿的，考入了师范大学。”
听到这儿，秦明这才小声道：“这，不也挺好吗？复读一年罢了，女生虽然迷茫过一段时间，但是也醒悟过来了。”
秦雪看了一眼秦明，随后脸颊滑落一行泪水。“好么？但你知道，她复读的那一年，她的家庭，是怎么挺过来的吗，父亲在工地上干活，为了改善家庭，为了让女儿在学校能专心学习，他每天晚上加四个小时班，就为了多拿一些工钱，结果，从铁架上掉下来，摔死了。母亲伤心过度，旧病复发，也落下病根。而这些，他们的女儿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不知道，自己每月的生活费，都是自己父亲的赔偿金。也不知道，所有的辅导书，也是用自己父亲的死亡赔偿金买的……这一切，还是她回到家，想要告诉父母，自己进入了自己心仪的大学之后，才知道的。”
“你说，若是那个老师，当初肯答应帮助那个女生补上落下的知识，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说，若是那个女生没有复读一年，让家里负担太大，他的父亲，是不是就不用去加班，劳累过度，不慎摔下来丧命？”秦雪喃喃道，随后，才又看向秦明。
“那个女生知道，当初那个老师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她最后也成了老师，她对每一个学生都很上心，无论好学生，还是差生。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她只希望，自己身上的悲剧不再重演，她也希望那些学生，不要给自己的生涯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