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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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大灰狼

懒懒地趴在沙发上,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人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痒痒的又很舒服,她的头摩挲着舒适的枕头缓缓睁开了眼睛,申了个懒腰。半眯着眼看着头上挂着一副无害笑容的施一寒,“谁说在家等我的?”举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假装着苦瓜脸一字一字顿着说。

“我这不是赎罪来了嘛。”拍了拍她枕着的左腿,转而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刚才她还睡着的时候干看着不能动,现在醒了,干脆上下其手,顿时不安分起来。

“我还想睡……”她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的小腹,嗅着衣物中属于他的细碎气味,安心又舒服。

“洗澡,回房间睡。”他扭了扭她的耳垂,却发现另一边的耳环还在,这边的却不见了。她也察觉到了,摸了摸左边空空的耳垂,皱着眉头。这对耳环是和他去曰本的时候买的,很精致小巧的黑珍珠耳坠,那个小店的老板还替她在银环的交接口处刻了一个几不可见的r。立时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地找,一脸苦恼状扰着脑袋,都不知道是丢哪里去了。

“算了,再买一对一模一样的。”他搂着她,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引得她的身体不可自已地打颤,如同被电击一般。

“不一样,那是我们一起买的。”她死心眼地继续找,都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丢在车里了。他抱起她放在自己左腿上,吓得她几乎要跳起来了,扭扭捏捏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别乱动……”大灰狼有点生气了。

“坐到你的腿上了……”小白兔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的腿好的很。”大灰狼嘴角**着,还是耐心地哄她。

“本来就只有一条腿是好的,再给坐坏了咋办啊?”不会看脸色办事的小白兔继续嘀咕着。

浴室里蒸汽熏透每个毛孔的快感让她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了,就在继续闭眼享受着几乎要睡着时,浴缸里的位置突然狭窄了许多,本来只到她肩膀的水位迅速上升让她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看着悠然自得躺在她旁边的施一寒,“你不是刚才洗过了吗?”还巴巴地来抢,难得有独享时光的容某人极度不满意。

“谁说洗过就不可以再洗啊?”

“太挤了。”虽然她睁眼说瞎话,这个的确是双人浴缸。

“那明天换个大点的……”他不给她啰嗦的机会,直接封住了她的口。双手在她滑腻的躯体上游走,指尖划过她**地带时带起了阵阵颤栗。“有没有想我?”磁靡的嗓音带着的慵懒,极度诱huo。

“懒得想你……”她暗自得意的笑容还没散开就因为他更有技巧的撩动而转为带着哭腔说,“才怪!常常想,分分秒秒都想……”有点肉麻,不过也怪不得她口不择言,实在这家伙太可恶了。

“明天,后天都是我的,嗯?”他的手指在她的股沟之间滑行,轻柔而细腻。

“明天水娟约了我去逛街……啊……”他的手又用力了些,此刻她真的带着哭声了,“呜呜,后天要回去公司follow一个新项目。”

“除了工作就是闺密,什么时候才是我的啊?”他的动作顿了顿,身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严重不满。

她贴紧他的身体,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一路滑下,“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你的……以后都是你的。”最后双手捧着水下挺立的某个宝贝,挑起眉头□着说,“这个是我的。”他迎合着她的挑逗,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低眉时眼睛扫过她后背却目光一凛。

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大窗射进室内,一片光亮。今天的放晴一扫一整个星期的阴郁,连几巨头聚首勾心斗角的晦暗也亮了起来,“mortimer,今天的投标听说单宁卯足了劲志在必得的,你看……”标会还没开始,各大公司的人就已经活跃起来了,有些分明就是来看热闹的,谁都知道因为这个项目单宁和mrg都不知道明明暗暗各显神通过了多少招了。

外面单宁的人也陆续到了,邬安皓的身影映在隔断走廊与会客室的玻璃上,施一寒却侧着头淡淡说,“既然是投标,当然是公平竞争,愿赌服输了。”

走进会场大门前,两个人刚好又碰上了,只是身边都没跟着人,施一寒略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却没想到邬安皓喊住了他,一脸真诚地说,“有样东西,麻烦mortimer帮个忙转还给钟小欣。不知道怎的就落在我这里了,她从来都这么丢三落四,想必也很让你费脑筋吧。”把一个小小的紫色绒面首饰盒递过去。

“谢谢。”他点头致意,平静得没有任何芥蒂地接过来就走开了。走廊的第一个转角,随手就投进了擦拭得光亮干净的垃圾桶里,眼里闪过的情绪复杂而阴郁,只觉得心里某处的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烧起,大有燎原之势。良久,紧紧握着手杖泛白的手指才微微放松恢复了些血色,修长的十指伸展开来,随后又收紧。不远处正欲过来提醒他标会快开始的卫昊然看见他,微微震惊却是一步不敢靠近。

“唉,邬总这几天是好事将近,春风得意了。”单宁的cfo在电话里的声音不乏谄媚之意,随口似是无意地问道,“话说回来,s&d那个项目进行过半,资金需求量大大超过我们当初的预期,邬总你看……

“舍不得孩子怎么可能套得住狼呢?资金回笼我会再想办法的,你看好那边那块就行了。”他把玩着书桌上的红酒杯,暗红的**轻轻在酒杯中晃动,明亮而晃眼。“可这段时间以来外汇市场的波动很大,单宁其他的好几个项目我们都做了手脚,就怕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听说mrg那边有意向和我们共同完成s&d,他们

的资金比单宁充足,在业界里口碑也一直不错。单宁和它合作,也不失为一个最稳健的方法“哼,我说,我们当初把s&d要生要死的抢回来,到头来还得分一般给mrg,你可以数数手指头看看有多少钱是从你口袋流出来的。”邬安皓的表情瞬间尖锐了起来,凝视着酒杯面色如灰。

最终还是把电话挂掉了,他最讨厌单宁里面自以为是的那群老家伙,想要赚钱,却又畏首畏尾,永远做不成大事。不过单宁这些日子来接下的几个重大项目的确是把面铺得太开了,这也的确是个大问题。

他手支着额头,想得入神时就传来了敲门声,眉头轻趸地说了声“进来”。

“单宁什么时候签了这么多的外汇合约?”单姜绫一进来便把和各大银行签的合同副本摊在桌面,凝重的表情和一副怡然的邬安皓对比鲜明。

内部分析师把资料交到她手上时才猛然大悟,时自今日,炒汇金额已经比实际投资额高出了好几倍,这样冒险的投资方式对于一直踏实的单宁来说绝对不寻常。

“公司要盈利,当然是哪个领域赚钱就往哪边靠的,单宁里也没有明确规定说不可以炒汇,何况,公司之前也一直有部门做期货投资买卖的。”他淡淡地开口,收回投落在屏幕上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被信任的嘲笑

“单宁的确有对冲外汇价格波动的真实需求,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固守稳舰谨慎行事、决不投机”,单家的祖训你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在结婚前再节外生枝。东海广场被疑漏税这件事已经让爸很生气了,哥压得了一时……”

她的话还没完,他“哼”地一声冷冷地笑了出来,“你是想说,我进了你单家的门,就要依单家的祖训办事?之前单宁拿下好几个大项目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哥说祖训?现在上面各方面都压得紧了,他怕惹火上身,老早就先撇清关系是吧?”他的笑没有丝毫温度,书房里的气压骤然下降。单氏国际这几年来风头大不如前,单家老头子这边势单力薄,即使如今身居高位,也未必能撼动根深叶茂的其他势力。年前捅了个大篓子,更是让单家黯淡了许多。

“邬安皓,你别越说越过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本来就是撇不清的关系。当初我们一回来的时候,哥想都没想说把单宁交给你了,他要是怕惹火上身,就不会风头火势地让你……”她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一时顿在那,不知道如何接着下去说“风头火势地怎么了?你说不下去,让我替你说,他要是怕惹火上身,当初就不会风头火势地让我这有着贪污受贿落马而入狱又畏罪自杀的父亲的人坐上单宁的ceo,是吧?”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都以为是已经忘怀的事了,却没想到被人勾起时还是耻辱得让他心火燎原。抬起头略有点充血的眼睛看着单姜绫说,“听你这么说,我倒还要谢谢单家赐我一碗饭吃,才免了流落街头。是吧?”

他狠狠地看着姜绫好几秒钟,随手操起搭在椅背的西装就大步走出去了。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震动着耳膜,她只觉得他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凌厉地插入心中。有些什么滚烫的**快要冲出眼眶,拼命地忍着,从小她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性子也倔强,自觉的总不比男儿差,即使再不堪的时候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这颗早已交出去的心,一时捧在云端,一时悬在半空,现在却是被践踏在脚底。视线迅速朦胧一片,她操起书桌上的酒杯,狠狠地向墙上掼去。

楼下的张瑞华正和佣人商量着花圃怎么设计时听见摔门声,抬头时看见邬安皓满身怒气踩在木地板上咚咚咚地下楼,凝了凝脸色后又平缓地说,“勉勉啊,刚才我还和单妈妈商量了到时宴会场地是选哪里的好。姜绫喜欢西式大草坪开放式的婚礼,我就怕着上海的天气老变天,琢磨着还是得选个宜内宜外的场地做两手准备……”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他的怒气已经平息了点,此刻只是面无表情地丢下句话拿起车匙说大步走出去了。

“这孩子……”她看向二楼书房紧闭的房门,微微地摇头叹口气。

单姜绫听见有人敲门,迅速地抹去眼角的眼泪,咬咬唇吸了吸鼻子说转过身来了,外面的光线透进来的一刻,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见张瑞华扯了扯嘴角说,“妈,你怎么上来了?”

张瑞华扫了一眼被酒淋了一地的地毯,走过去她旁边扶着她的肩膀说,“孩子,辛苦你了。”

她抿抿唇,终究是没忍住,豆大的眼泪滑过脸颊,在妆容精致的脸上划出两道痕迹,“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我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再融洽的时候不过是不温不火……有时候我都在想和他结婚是不是错了,婚事他从来都不着急,两个人回家好像应付式工作。我真的觉得受够了……”她一直说眼泪就一直往下掉,哭花了从来都一丝不苟的妆。

张瑞华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他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你也知道因为他爸爸的事,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偏执了。其实他心里也难过,他不是故意想和你吵的,只是在外面,又怎么可能不会听到些难听的话?他表面上不说,心里总是不好受的。”她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

“妈,我爱他,所以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他忽略我的感受……”单姜绫搂着张瑞华,低垂着眼睫,楚楚可怜。无论是他做什么事,她都已经在家人面前尽力维护着他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她何尝没听过,她又何尝不难受?只是,她总觉得自己咬着牙坚持了那么久都换不来他的心,不是不悲伤的。

“他会知道的,你所为他做的一切,他都会知道的……你看看,都是要做新娘的人了,还小孩似的哭鼻子。来,我们下去吃燕窝,顺便再商量一下婚礼的场地,刚才和你母亲说起细节来可高兴了……”说着便挽起破涕为笑的姜绫往外走。

_午后懒散,她插着大衣的口袋站在路口等红绿灯,无聊时踢着路边细碎的小石头玩儿。一辆银灰色的桑塔纳停在她脚边,刹车的声音还没过,水娟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丫的快上车,前面有交警过来了。”

“哎呀,什么时候咱水娟也成了有车一族啦?看来啊,小两口生活过得乐滋滋嘛!”钟小欣一边好笑地看着水娟指挥她上车,一边扣好安全带。她也是刚听说水娟升任经理,跳槽以后联系也少了,两边都忙得昏天暗地的,哪还比的上以前的如胶似漆。

“你就甭使劲埋汰我了,我哪比得上容姑娘出入都是名车代步啊?”“地铁公交也算是名车的话,那我的确是出入名车代步了。”

“怎么,施一寒没送你车?房子呢?”水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一副清贫乐的模样啊?别告诉我你一把年纪了还玩儿什么“不关乎物质的恋爱”。”

“你胡说些什么啊?”她的脑子就老只想着这些,钟小欣无奈地笑笑又看着窗外了,车夹在车流中慢慢向前,每一步都在堵,让她的心都有点发闷了。

水娟看着她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不太像平时笑嘻嘻没心没肺的钟小欣,下了辅路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最近怎么了?”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怎么了?”

“你和施一寒,还好吧?”

“就这样,各忙各的,偶尔聚聚。”她说得很淡,这几天他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她打电话过去通常都是秘书在接。从杭州回来,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她却觉得他还是知道了些东西,不过既然当时都没讲,后来她就没提起过了,何况是真的没什么发生,清者自清,何必刻意解释些什么。

“最近邬安皓传出很多事,你确定自己没什么?”又一个红灯,水娟干脆拧过头来看着她。邬安皓和单姜绫的婚礼,单宁最近内部频频传出投资失误的丑闻,mrg高调表示有意插入s&d项目……她不相信钟小欣会毫不在意。

“能有什么呢?拜托你就别老把我和他扯一块,人家要结婚生子还是倾家荡产和我没关系。”

“那你就赶快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给办了吧,你和施一寒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用婚姻绑住一个男人是很荒唐的笑话,却又是最直接有效的。至少,离婚了还能□家,对不?”

“我懒得和你贫,越扯越远了。”她干脆把眼睛闭上假寐。

夜已深,房子里没有一丝声音,这边的独栋别墅间隔很大,其他房子有什么动静也影响不了旁边的,感觉有点与世隔绝。她过来这边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却没想到他不在家,管家看见她有点失落的样子就解释说他最近应酬多,都是几近凌晨才回来的。她点点头,没说什么,去主卧的浴室洗漱完毕就跑到客房去处理自己的工作。

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明天开会需要的资料,盯着屏幕上的excel,怎么都无法凝聚心神。颓然地靠在椅子里,只被桌面上滴答滴答地行走的闹钟吸引着。她开始想起今天水娟和她说的话,她和施一寒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开始量算着未来,她和他的未来,到底能走多远?

不知道浑浑浊浊地边工作边胡思乱想了多久,终于听到楼下传来了马达声,低沉的引擎轰鸣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她走到窗边看向楼下,花园静谧,地下车库的声音也渐渐平息。随手披了件外袍就往下走了,她走到一楼楼梯口时看到管家往回走,擦身而过时使了个眼色。她顿时了然,深谙“君”心的管家是在提醒她李某人今天貌似心情不大好。

大厅只亮了一盏座地灯,他疲倦地深靠进沙发背,一手搁在沙发把手上支着头,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隔着好几步她都能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忍不住嗔了句,“你今天都喝了多少酒啊?”走到沙发旁边蹲下去给他换鞋,却没想到他一把把她拽到身边。他的手劲大,拽得她骨头生疼。他不语,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慵懒又带着游戏人间的戏谑,双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他灼热的体温和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让她有些不自在,呢喃着,“今天不是安全期……”轻轻地推开他。他禁锢着她身体的手更为用力,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眸色深沉,淡淡的琥珀色穿透力极强。大手探进她宽松的睡裙领口,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另一只手则掀起裙摆。

她挣扎着却只当他是喝醉了缠绵着温存,任由他潮湿的气息探进她的口腔,浓重的鼻息低吟着,他却突然抽开把舌头移向她的脖子,一路轻吮却突然在她颈动脉处一咬。她吃痛地喊了一声拉回了些理智,又开始推开他,今天的确不方便,何况她还没大胆到在这客厅做这码事。

“你也知道痛?”他的吻密密麻麻地烙上她的肌肤,连附带着细碎的牙齿印。她扭曲着身体逃避却只是更加燃起他的欲望,胡乱扭动的四肢触碰到沙发边的遥控器,墙上的液晶电视顿时亮了屏幕,声音不大却打破满室的寂静,“欢迎收看晚间财经新闻,单宁税务部主管涉嫌贿赂被有关部门带回查问,单宁股价受挫,单日跌幅达……”她的目光瞟向电视微微顿了顿,趁着施一寒发愣的空当略挣开他。“对单宁这么感兴趣?要不,我买下来给你玩?”

他的眸光骤黯,转而又忽然闪过异样的光芒,犀利而尖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