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两个鬼差
“林道长说得是，林道长说得是！我兄弟二人在地府一向光明磊落，绝对不会使用那些阴人的把式！”
黑白无常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种违心的鬼话他们早就练就得熟练无比，说起来毫无压力。
他们的武器被林少卿用符纸定住，而林少卿又表明不会伤害他们，他们现在却不好离开了。
如果让判官知道他们在阳间丢了武器，那头上的乌纱帽也带到头了！
他们平时虽然埋怨鬼差的工作枯燥乏味，但真要叫他们丢了这份工作，那是一万个舍不得的。
“二位的信誉，我林某自然是信得过的！”
林少卿嘴上是这样说，但他是不会将哭丧棒和脚铐手链还给他们的。
和鬼打交道，就得说鬼话。何况是这两尊在地府出了名的赖皮鬼。
“那林道长，不知你找我们是有何事？”
白影无常问道。
“一件小事，我要找你们刚才抓走的那条蛇妖问些话，不知二位能否通融通融？”
“就这小事？这有何难！老二，快将那蛇妖放出来，林道长有话要问他。”白影无常道。
“大哥，他可是我们预订的宵夜，万一……”
黑影无常有点不舍，他担心林少卿是来和他们抢吃的，毕竟蛇妖是一条灵蟒，他的魂魄有助于魂力的增长，对修道人来说是滋补神魂的大补之物，况且部分人类对蛇类这些小动物天生就有特殊的癖好。
万一糟蹋了这么好的食材，那就暴殄天物了！
“啰啰嗦嗦的，还不快拿出来？林道长乃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的道长，他岂会做出夺鬼所好的事情来？”
白影无常骂了一句，这鬼话他是对着黑影无常说的，但实际上是说给林少卿听的。
“二位鬼差大人放心，贫道对那蛇妖魂魄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真的只是找他问些话！倘若我真对那蛇妖有贪吃之心的话，那也等不到二位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过来了！再说，若轮滋补魂力的功效，那条蛇妖的魂魄又岂能和二位鬼差的魂魄相比？哈哈，我相信二位都是明白人！”林少卿道。
他话有所指，其中不难听出一丝威胁之意，他相信这两个鬼差能够听得出来。
“林道长是正道道长，我兄弟俩自然是信得过的！”
“给，林道长，这是那条蛇妖！”
黑影无常不在敢迟疑，他手往怀中一抓将蛇妖取出扔给林少卿，林少卿伸手接住。
蛇妖被白影无常的哭丧棒打得还没恢复过来，现在的他和普通野蛇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浑浑噩噩的，别说林少卿想从他口里问些事情，他连开口说话都是问题。
“下手是重了些，但这蛇妖罪孽深重，只有给他来记狠的，他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白影无常说了一句。
这时石桌上的锅中咕嘟咕嘟的冒着大量气泡，传来一阵阵肉香。
“呵呵，无妨无妨，贫道自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二位先用餐，待我问完了事就将这蛇妖完完本本的还给二位！”
林少卿说着，手提蛇妖走到一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道长你忙！”
黑白无常说着，很自觉的动起手分吃锅里的烧鸡。
“诸天万界，神魔通法，万物生灵，急急如律令，开！”
林少卿手持一张符纸，指天念咒，咒语完毕他将符纸贴在蛇妖头上，天空突然投下一束月光照射在蛇妖身上，在月光下，蛇妖慢慢的化出了人形。
“蛇妖，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林少卿开口道。
“多谢林道长，多谢林道长出手相救！”
“别，先别急着谢我，救不救你还得看你之后的表现，我只是从黑白无常手里暂借你一会儿，呆会儿还会还回去的！”林少卿道。
“这……”
蛇妖侧眼看了一眼正在大嘴啃吃烧鸡的黑白无常，心中又立马变得灰暗起来，如果林少卿把他还回去，他的下场大抵也和那烧鸡一样被黑白无常当做宵夜了吧！
“还请林道长救我，林道长只要能助我转世投胎，林道长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蛇妖灵光一闪，当即跪地求救道。
他从林少卿身上看到了躲过这场劫难的希望。
“救你也不是不可能，但得看你的表现！你本十世屠夫，杀人无数，欠下无数孽债，好在天道轮回，你需要十世为虫为鼠为蛇为众生食，方可重新转世为人，这是你第十世，也是你为蛇为鼠最危险的一世，若度过便能投胎转世为人，若渡不过，那便烟消云散！”
林少卿掐指一算开口道。
“还望林道长助我！”
“也罢，你我相遇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是上天派我来拯救你的，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你，你需得把你知道的尽数道来，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林少卿摆足排场道。
好在蛇妖早已经被林少卿唬住，不然林少卿这翻话绝对是那些神棍的配词，别说他不信，三岁小孩都不信，别说天王老子来了，真要那天王来了，林少卿大抵得跪地相迎，喊声“祖宗”。
“林道长请问，我定知无不答，答无不言！”
“嗯，你这态度还行，没想到你这蛇妖还挺文青的！我且问你，你说你并非托梦给洪员外一家人可是真？”林少卿问道。
“千真万确！林道长容禀，我从洪员外姥爷下葬时就进入了墓中，以尸修道，这期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直到最近才苏醒过来！况且，我虽然是蛇妖但还未习得给人托梦的本事！”蛇妖老实说道。
“习得？你的意思是有神灵教你们修道？不对不对，若你背后站着神灵的话，那黑白无常不敢拿你的，难道是你口中的大王？”
“是的！”
蛇妖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道：“林道长我家蛇王没害过人，没做过恶，还望林道长别因为我而牵连到他老人家！”
“为不为恶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自有天地明鉴！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就别瞎操那份闲心了！”
“可是……”
“好了，你家蛇大王的事我才懒得有精力去管！我问你，你们蛇妖中像你一样借尸修道的蛇妖多吗？”林少卿问道。
“这……林道长，我们蛇妖虽然可以走借尸修道化蛟的捷径，但几万人中能成功的不足一二，是以借尸修道的蛇妖并不是很多！”蛇妖目光躲闪说道。
他心中担忧林少卿问得这么详细，不会是想从他这了解内幕灭了他们蛇妖一族吧？
这姓林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好狠的心！
“是吗？但我白天看到，这洪员外姥爷所在的坟墓山，那山上坟墓中的原主人都被你们蛇妖霸占尸身了吧？”林少卿喝问道。
这蛇妖真当他一无所知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蛇妖闻言大惊！
他在为他曾经的同伴担忧，他见识过林少卿的厉害，林少卿要灭了他那些处于休眠中的同伴，是十分轻松容易的事，可以说毫不废吹灰之力。
“我怎么知道的？这很难吗？蛇僵之地片草不生，只要稍微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能瞒过我？你且宽心吧，只要那些蛇僵不为恶，我顶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世上做恶多端的妖魔鬼怪还有很多，我还没闲到浪费时间去处理他们！”
“多谢林道长！我替蛇荫山的姐妹谢过林道长不杀之恩！”
如今，蛇妖也只能替曾经的兄弟姐妹祈祷了，希望林少卿真如他说的那样做。
“蛇荫山？原来你们管那座墓山叫蛇荫山，这名字到起得比较贴切！那我问你，你们蛇妖中或者说是在你认识过的妖中，你可知道那些妖物会使造梦术？”林少卿撇开蛇僵的话题问道。
“认识一些，像狐妖、狸妖、黄鼠妖他们都会，但不怎么厉害……”
“说你认识的！”
林少卿等了蛇妖一眼，露出警告之意，这蛇妖有点皮啊，难道不管什么生灵只要变成鬼了，这鬼话连篇的本事就不学自会了？
“是是，我认识并见过的会使造梦术的只有一个，他叫寸蛇！”
“寸蛇？他长什么样？”林少卿问道。
“他只有不到一寸长，却颇得蛇王喜爱，他全身长满五彩花纹，实力强大，他使的造梦术除蛇王之外无人能及！”
“寸蛇吗？”
林少卿闻言沉思起来，他猜测引自己到洪员外家中发现蛇僵的幕后主使多半和那寸蛇脱不了干系！
“林道长我把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不该说的也都和你说了，还望你救我一命，助我转世投胎！”蛇妖道。
他和林少卿说的这些如果被蛇王知道，他大概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就别提什么转世投胎了！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替你像那两个鬼差求求请，实在不行，你只能学学壁虎短尾求生了！这是你能否逃过这次劫难的生机所在！”
“短尾求生？明白，明白！多谢林道长指点，只要你不让我整个的被鬼差大人当宵夜吃了就成！”
“嗯，时间到了，走吧！”
林少卿话落，蛇妖又恢复了蛇身，他提着蛇妖走到黑白无常面前。
他和蛇妖的对话被他用符纸隔绝，黑白无常虽然看得到他们，但是无法听到他们说的话。
“林道长话问完了？来来，咱哥俩给你留了一些，把那小灵蛇放进锅里吧，咱哥俩请你吃龙凤汤！”
白影无常厚着脸皮说道。
黑影无常吃得满嘴油糊，他正在啃着鸡腿没有说话。
这烧鸡、锅、青香生出的阴火都是林少卿给他们准备的，这才一转眼这些东西就变成是他们的了，不愧是地府出了名的赖皮鬼。
“两位自便吧，这阴食我可享受不了。这蛇妖……”林少卿道。
“林道长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兄弟俩不急，今晚在怎么说都得吃一回龙凤汤，这也多亏得林道长盛情款待！”白影无常道。
“求两位鬼差大人大发慈悲放过我，我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你们，我甘愿以半身补偿！求你们慈悲慈悲，让我度过这一劫转世投胎！”
这时，挽在林少卿手上的蛇妖开口求饶道。
“哟，能说话了啊？看来你恢复得挺快的嘛！不愧是条灵蛇，这么纯净的魂魄，啧啧……！”
黑影无常突然说了一句，但却不怀好意。
“哈哈，黑老二，你说这小蛇搞不搞笑，他竟然求鬼慈悲？还求我们这类靠吸食恶鬼魂力增长修为的鬼差大发慈悲，他是不是被我用哭丧棒把脑子大傻了？他不去求菩萨神佛保佑却开口求我们，真是好笑之极！”
“嘿嘿，白老大，这蛇妖是没有脑子的！”
“对对，你看我也跟着变傻了，看来得多吃点灵蛇步步脑子！”
黑白无常尽情说着，似乎完全忘记了林少卿就坐在一旁。
“咳咳，我说两位，我本不该打扰你们的雅兴，但是我刚才欠了这蛇妖一个人情，他让我帮助他转世投胎，你们说这该怎么办啊？”
林少卿故意咳嗽两声，打断了黑白无常的对话。
“那个……林道长，你可能不知道这蛇妖的情况，非是我们兄弟今晚要吃他，而这是他的劫难，他前几世受祖上荫蔽十世为人，但却十世为人屠犯下滔天杀孽，判官判他十世为虫为鼠为蛇为食，这是他第十世，我们兄弟俩得依地府律令照做，否则判官大人饶不了我们的！”白影无常为难道。
若不是打不过林少卿，他才懒得耐着性子和林少卿解释。
“那判官大人可明判是将他整个儿吃了，还只是说吃他？”林少卿问道。
这蛇妖的事情他刚才掐指算过，这判官是怎么判的他心中有数，不然那怕他实力超出黑白无常太多，但也不敢公然阻碍鬼差办公的。
地府这个庞大的天道轮回组织，林少卿在他面前显得太渺小了。
“这判官大人到没明说，只是说这妖每一世都要沦为食物，十世中一世不能少！”
“这样啊！那就好办得多了，蛇妖还不自己动手？”
林少卿低下头喝问蛇妖，他在出言点醒他。
黑白无常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种违心的鬼话他们早就练就得熟练无比，说起来毫无压力。
他们的武器被林少卿用符纸定住，而林少卿又表明不会伤害他们，他们现在却不好离开了。
如果让判官知道他们在阳间丢了武器，那头上的乌纱帽也带到头了！
他们平时虽然埋怨鬼差的工作枯燥乏味，但真要叫他们丢了这份工作，那是一万个舍不得的。
“二位的信誉，我林某自然是信得过的！”
林少卿嘴上是这样说，但他是不会将哭丧棒和脚铐手链还给他们的。
和鬼打交道，就得说鬼话。何况是这两尊在地府出了名的赖皮鬼。
“那林道长，不知你找我们是有何事？”
白影无常问道。
“一件小事，我要找你们刚才抓走的那条蛇妖问些话，不知二位能否通融通融？”
“就这小事？这有何难！老二，快将那蛇妖放出来，林道长有话要问他。”白影无常道。
“大哥，他可是我们预订的宵夜，万一……”
黑影无常有点不舍，他担心林少卿是来和他们抢吃的，毕竟蛇妖是一条灵蟒，他的魂魄有助于魂力的增长，对修道人来说是滋补神魂的大补之物，况且部分人类对蛇类这些小动物天生就有特殊的癖好。
万一糟蹋了这么好的食材，那就暴殄天物了！
“啰啰嗦嗦的，还不快拿出来？林道长乃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的道长，他岂会做出夺鬼所好的事情来？”
白影无常骂了一句，这鬼话他是对着黑影无常说的，但实际上是说给林少卿听的。
“二位鬼差大人放心，贫道对那蛇妖魂魄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真的只是找他问些话！倘若我真对那蛇妖有贪吃之心的话，那也等不到二位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过来了！再说，若轮滋补魂力的功效，那条蛇妖的魂魄又岂能和二位鬼差的魂魄相比？哈哈，我相信二位都是明白人！”林少卿道。
他话有所指，其中不难听出一丝威胁之意，他相信这两个鬼差能够听得出来。
“林道长是正道道长，我兄弟俩自然是信得过的！”
“给，林道长，这是那条蛇妖！”
黑影无常不在敢迟疑，他手往怀中一抓将蛇妖取出扔给林少卿，林少卿伸手接住。
蛇妖被白影无常的哭丧棒打得还没恢复过来，现在的他和普通野蛇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浑浑噩噩的，别说林少卿想从他口里问些事情，他连开口说话都是问题。
“下手是重了些，但这蛇妖罪孽深重，只有给他来记狠的，他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白影无常说了一句。
这时石桌上的锅中咕嘟咕嘟的冒着大量气泡，传来一阵阵肉香。
“呵呵，无妨无妨，贫道自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二位先用餐，待我问完了事就将这蛇妖完完本本的还给二位！”
林少卿说着，手提蛇妖走到一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道长你忙！”
黑白无常说着，很自觉的动起手分吃锅里的烧鸡。
“诸天万界，神魔通法，万物生灵，急急如律令，开！”
林少卿手持一张符纸，指天念咒，咒语完毕他将符纸贴在蛇妖头上，天空突然投下一束月光照射在蛇妖身上，在月光下，蛇妖慢慢的化出了人形。
“蛇妖，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林少卿开口道。
“多谢林道长，多谢林道长出手相救！”
“别，先别急着谢我，救不救你还得看你之后的表现，我只是从黑白无常手里暂借你一会儿，呆会儿还会还回去的！”林少卿道。
“这……”
蛇妖侧眼看了一眼正在大嘴啃吃烧鸡的黑白无常，心中又立马变得灰暗起来，如果林少卿把他还回去，他的下场大抵也和那烧鸡一样被黑白无常当做宵夜了吧！
“还请林道长救我，林道长只要能助我转世投胎，林道长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蛇妖灵光一闪，当即跪地求救道。
他从林少卿身上看到了躲过这场劫难的希望。
“救你也不是不可能，但得看你的表现！你本十世屠夫，杀人无数，欠下无数孽债，好在天道轮回，你需要十世为虫为鼠为蛇为众生食，方可重新转世为人，这是你第十世，也是你为蛇为鼠最危险的一世，若度过便能投胎转世为人，若渡不过，那便烟消云散！”
林少卿掐指一算开口道。
“还望林道长助我！”
“也罢，你我相遇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是上天派我来拯救你的，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你，你需得把你知道的尽数道来，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林少卿摆足排场道。
好在蛇妖早已经被林少卿唬住，不然林少卿这翻话绝对是那些神棍的配词，别说他不信，三岁小孩都不信，别说天王老子来了，真要那天王来了，林少卿大抵得跪地相迎，喊声“祖宗”。
“林道长请问，我定知无不答，答无不言！”
“嗯，你这态度还行，没想到你这蛇妖还挺文青的！我且问你，你说你并非托梦给洪员外一家人可是真？”林少卿问道。
“千真万确！林道长容禀，我从洪员外姥爷下葬时就进入了墓中，以尸修道，这期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直到最近才苏醒过来！况且，我虽然是蛇妖但还未习得给人托梦的本事！”蛇妖老实说道。
“习得？你的意思是有神灵教你们修道？不对不对，若你背后站着神灵的话，那黑白无常不敢拿你的，难道是你口中的大王？”
“是的！”
蛇妖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道：“林道长我家蛇王没害过人，没做过恶，还望林道长别因为我而牵连到他老人家！”
“为不为恶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自有天地明鉴！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就别瞎操那份闲心了！”
“可是……”
“好了，你家蛇大王的事我才懒得有精力去管！我问你，你们蛇妖中像你一样借尸修道的蛇妖多吗？”林少卿问道。
“这……林道长，我们蛇妖虽然可以走借尸修道化蛟的捷径，但几万人中能成功的不足一二，是以借尸修道的蛇妖并不是很多！”蛇妖目光躲闪说道。
他心中担忧林少卿问得这么详细，不会是想从他这了解内幕灭了他们蛇妖一族吧？
这姓林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好狠的心！
“是吗？但我白天看到，这洪员外姥爷所在的坟墓山，那山上坟墓中的原主人都被你们蛇妖霸占尸身了吧？”林少卿喝问道。
这蛇妖真当他一无所知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蛇妖闻言大惊！
他在为他曾经的同伴担忧，他见识过林少卿的厉害，林少卿要灭了他那些处于休眠中的同伴，是十分轻松容易的事，可以说毫不废吹灰之力。
“我怎么知道的？这很难吗？蛇僵之地片草不生，只要稍微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能瞒过我？你且宽心吧，只要那些蛇僵不为恶，我顶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世上做恶多端的妖魔鬼怪还有很多，我还没闲到浪费时间去处理他们！”
“多谢林道长！我替蛇荫山的姐妹谢过林道长不杀之恩！”
如今，蛇妖也只能替曾经的兄弟姐妹祈祷了，希望林少卿真如他说的那样做。
“蛇荫山？原来你们管那座墓山叫蛇荫山，这名字到起得比较贴切！那我问你，你们蛇妖中或者说是在你认识过的妖中，你可知道那些妖物会使造梦术？”林少卿撇开蛇僵的话题问道。
“认识一些，像狐妖、狸妖、黄鼠妖他们都会，但不怎么厉害……”
“说你认识的！”
林少卿等了蛇妖一眼，露出警告之意，这蛇妖有点皮啊，难道不管什么生灵只要变成鬼了，这鬼话连篇的本事就不学自会了？
“是是，我认识并见过的会使造梦术的只有一个，他叫寸蛇！”
“寸蛇？他长什么样？”林少卿问道。
“他只有不到一寸长，却颇得蛇王喜爱，他全身长满五彩花纹，实力强大，他使的造梦术除蛇王之外无人能及！”
“寸蛇吗？”
林少卿闻言沉思起来，他猜测引自己到洪员外家中发现蛇僵的幕后主使多半和那寸蛇脱不了干系！
“林道长我把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不该说的也都和你说了，还望你救我一命，助我转世投胎！”蛇妖道。
他和林少卿说的这些如果被蛇王知道，他大概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就别提什么转世投胎了！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替你像那两个鬼差求求请，实在不行，你只能学学壁虎短尾求生了！这是你能否逃过这次劫难的生机所在！”
“短尾求生？明白，明白！多谢林道长指点，只要你不让我整个的被鬼差大人当宵夜吃了就成！”
“嗯，时间到了，走吧！”
林少卿话落，蛇妖又恢复了蛇身，他提着蛇妖走到黑白无常面前。
他和蛇妖的对话被他用符纸隔绝，黑白无常虽然看得到他们，但是无法听到他们说的话。
“林道长话问完了？来来，咱哥俩给你留了一些，把那小灵蛇放进锅里吧，咱哥俩请你吃龙凤汤！”
白影无常厚着脸皮说道。
黑影无常吃得满嘴油糊，他正在啃着鸡腿没有说话。
这烧鸡、锅、青香生出的阴火都是林少卿给他们准备的，这才一转眼这些东西就变成是他们的了，不愧是地府出了名的赖皮鬼。
“两位自便吧，这阴食我可享受不了。这蛇妖……”林少卿道。
“林道长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兄弟俩不急，今晚在怎么说都得吃一回龙凤汤，这也多亏得林道长盛情款待！”白影无常道。
“求两位鬼差大人大发慈悲放过我，我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你们，我甘愿以半身补偿！求你们慈悲慈悲，让我度过这一劫转世投胎！”
这时，挽在林少卿手上的蛇妖开口求饶道。
“哟，能说话了啊？看来你恢复得挺快的嘛！不愧是条灵蛇，这么纯净的魂魄，啧啧……！”
黑影无常突然说了一句，但却不怀好意。
“哈哈，黑老二，你说这小蛇搞不搞笑，他竟然求鬼慈悲？还求我们这类靠吸食恶鬼魂力增长修为的鬼差大发慈悲，他是不是被我用哭丧棒把脑子大傻了？他不去求菩萨神佛保佑却开口求我们，真是好笑之极！”
“嘿嘿，白老大，这蛇妖是没有脑子的！”
“对对，你看我也跟着变傻了，看来得多吃点灵蛇步步脑子！”
黑白无常尽情说着，似乎完全忘记了林少卿就坐在一旁。
“咳咳，我说两位，我本不该打扰你们的雅兴，但是我刚才欠了这蛇妖一个人情，他让我帮助他转世投胎，你们说这该怎么办啊？”
林少卿故意咳嗽两声，打断了黑白无常的对话。
“那个……林道长，你可能不知道这蛇妖的情况，非是我们兄弟今晚要吃他，而这是他的劫难，他前几世受祖上荫蔽十世为人，但却十世为人屠犯下滔天杀孽，判官判他十世为虫为鼠为蛇为食，这是他第十世，我们兄弟俩得依地府律令照做，否则判官大人饶不了我们的！”白影无常为难道。
若不是打不过林少卿，他才懒得耐着性子和林少卿解释。
“那判官大人可明判是将他整个儿吃了，还只是说吃他？”林少卿问道。
这蛇妖的事情他刚才掐指算过，这判官是怎么判的他心中有数，不然那怕他实力超出黑白无常太多，但也不敢公然阻碍鬼差办公的。
地府这个庞大的天道轮回组织，林少卿在他面前显得太渺小了。
“这判官大人到没明说，只是说这妖每一世都要沦为食物，十世中一世不能少！”
“这样啊！那就好办得多了，蛇妖还不自己动手？”
林少卿低下头喝问蛇妖，他在出言点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