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不过沧海你我穿不过黑暗5
名门婚爱,高冷老公太任性
姣好窈窕的身子被素衣长裙包裹,精致的面容素雅绝美,肤白若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柔顺的长发乌黑亮泽,随意披肩,发梢随风轻轻摇曳,美得人惊心动魄。
倾城倾国,四个字用在她的身上毫不过分。
岁月对于美好的人事心存宽容,哪怕经历再多的狂风骤雨,他们的身上毫无痕迹,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温软的目光,让在场所有的人无一不是露出被惊艳到的神色。
云璎珞看到她们走到自己面前,整个人都怔住了,唇瓣轻抿,声音微颤,“……明希。”
是了,除了顾明希和龙裴,又有谁敢把直升机直接开到总统府的上空。
几年不见,顾明希气色越发的红润诱人,白希的手指挽着丈夫的手臂,眸光温润的迎上她,声音轻悦:“我回来看您了。”
云璎珞心头一酸,眸光潮湿了,片刻的沉默,轻轻的摇头,“不,你不是回来看我的。”
她是回来帮连默和姬夜熔的。
顾明希松开丈夫的手臂,走到她面前,“我们聊聊吧。”
云璎珞犹豫,眼眸不甘心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楼,还没有回答,顾明希已经主动挽住她的手臂,轻轻道:“走吧!”
云璎珞拒绝的话,哪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临走前顾明希没忘记看一眼丈夫,“等我,很快。”
龙裴寒冽的眸光在迎上她时是经年不变的温软,点头应允。
顾明希和云璎珞挑了一条绿荫小道,漫步前行,微风勾起她的裙摆,飘逸灵动,岁月赋予她的除了磨练和挣扎,还有豁达与淡然。
云璎珞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顾明希,这是她的女儿,当年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她的女儿应该在自己的身边健康快乐的长大,而不是辗转流落吃尽苦楚。
每每想起顾明希曾经的际遇,云璎珞心里的恨更加的翻腾涌动。
“犹记我第一次来国是被连默掳来,他处心积虑的想要挑起国和国的战争,当时心里特别的讨厌他,谁能想到他会是我的亲弟弟!”
忆起往事,她绝美的容貌上已经没有了感慨,只是淡淡的称述,觉得命运反复无常。
云璎珞没有接话,她甚至知道顾明希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没有开口打断的意思,明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做不做不见得,但一定会听她把话说完。
“夜熔帮连默做过不少事,那时觉得她就好像是一个冰冷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后来相处深了,我才发现,原来她不是没有感情,她只是将所有的情绪都交托给了连默,小心翼翼,卑微无声。”
顾明希说到这里,步伐倏然一顿,明亮的眼眸凝视向云璎珞,“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但我相信夜熔不是真的想杀连湛,这其中必定是有阴谋。”
“明希,湛儿死了,不管这其中有没有阴谋,我只知道姬夜熔她害死连城在先,杀死湛儿在后,我,绝不能容她!”云璎珞不想拒绝顾明希,但是她心里实在是太痛了,也太恨了,不杀姬夜熔,心头的恨意难平。
顾明希眉心微动,沉默片刻,轻轻出声:“如果我求您呢,妈妈?”
云璎珞身子明显一僵,沧桑的瞳仁收缩,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你,你叫我什么?”
这么多年顾明希虽然认了云璎珞,却从未亲口喊她一声“妈妈”,不是尊敬的一声“您”,就是“云夫人。”
她做梦都在想,有生之年能听到她亲口喊自己一声:妈妈。
死而无憾。
不料,明希竟然会为了那个姬夜熔求自己,而叫出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声妈妈。
“妈妈,您不要误会,此刻我愿意叫您这一声,并不完全是为了夜熔,更是为了您!”顾明希开口解释,不希望她误会。
“我?”云璎珞不是很相信。
“我记得当初您说过,您怨恨那些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方锦,叶青,伊若,甚至是逼得我跳海的阿裴。您说,他们的恩怨凭什么要您的女儿,我来承受!可是妈妈,您看看现在的夜熔,她多像当初的我,无声的在承受着上一代的仇恨!我受尽苦难,您会心疼,可夜熔受那么多的苦难,有朝一日她的生母知道,难道就不会心痛吗?”
顾明希的这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滴水不漏,让人没有理据反驳。
云璎珞沉默良久,回过神摇头,怜悯的眼眸看向顾明希,“不,明希你和她不一样,你是那么的善良……”
“不,我和她是一样的。”顾明希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您不会知道我曾经做了多错的事,阿裴为了保护我,不愿意公诸于世,但这不代表我是善良无辜的。妈妈,方锦叶青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我们不能重蹈覆辙。我更不想看着您被仇恨毁掉,我也曾心怀仇恨,那滋味很辛苦,并不输给被恨的人,所以我不想看着您继续辛苦下去!”
“我做不到。湛儿死了,我真的做不到。”云璎珞何尝不知道仇恨会毁掉一个人,可是那种蚀骨的痛,若没有恨相抵,她支撑不下去。
“妈妈,我不求您能立刻放下,但我希望您能答应我,尝试着放下,给夜熔一个机会,让她找出真正的凶手;而不是现在大动干戈的杀了她,这样子会掉进凶手的陷阱里。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亲者痛,仇者快,六个字的音咬得格外的重。
虽然她也不知道背后的真正凶手是谁,可是能布出如此精妙而又狠毒的局,利用连湛的死来加剧姬夜熔和云璎珞之间的仇恨,此人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云璎珞看着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女儿,这么多年自己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什么,重逢后她亦对自己没有任何的要求,这是明希第一次请求她,她拒绝得了吗?
自己已经没有了连城,也失去了湛儿,如今她只剩下明希了,如果她执意要杀姬夜熔,明希不会为姬夜熔报仇,但只怕心里再也无法原谅她这个做母亲的。
一边是仇恨,一边是最后的一点亲情,左右为难,她难以定夺。
顾明希没有再说话,山明水净的眼眸清澈见底,静静的凝视她,写满了恳求。
漫长的沉默,煎熬的内心挣扎,云璎珞突兀的开口:“一个月。”
顾明希还没来得及问她是什么意思,听到云璎珞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响起:“我给她一个月的时间找出真正的凶手,否则她定要给湛儿陪葬!”
闻言,顾明希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能有如此的让步,已经是云璎珞的底线,不能苛责更多。
“谢谢你,妈妈。”她上前,第一次主动的拥抱住云璎珞。
云璎珞听着她喊自己妈妈,不期然的想起了连城,若是城儿现在活着该有多好,他那么稳重善良,一定会很疼明希这个妹妹。
想着想着,眼眸不由自主的潮湿泛滥。
回去的时候,顾明希一路扶着她挽着她的肩膀,宛如这世间最平凡的母女,午后散步,惬意美好。
“您不喜欢连默,但却对连湛极其疼爱,其实连湛不是连默的儿子,对吗。”
这个问题困扰在顾明希的心头已久,今天见到云璎珞,自然是忍不住的想要问出口。
云璎珞听到她的话,步伐倏然止住。
凝视她的眼眸里的深谙不定,稍瞬即逝。
直到分别前,这个问题云璎珞始终没有回答。
云璎珞和木梵离开,那些人也很快的撤离总统府。
龙裴夫妇携手进了大楼,探望故人。
独留连景和霍渊逗留原地,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连景用手挡在了眼前,直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到她面前,阴影彻底笼罩住她,连景这才慢慢睁开眼睛,他俊冷的容颜在眼前一点点的清晰。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霍渊凝视她的目光沉寂,口吻就好像是在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说话一样。
连景有几秒的犹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用,谢谢!”
霍渊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她的话音刚落,霍渊修长的双腿已经迈开步伐,走向了他的车子,司机将车门拉开,待他坐进车子,关门,司机上车很快发动引擎,车子绝尘而去。
这一切发生前后不到一分钟,干净利落,像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
连景目送着车子消失在眼前,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没动,卷翘的睫毛低垂遮挡出眼里的所有的情绪。
她站在烈日阳光下,从手提包里掏出烟盒打火机,点燃一根细长的香烟,白雾萦绕,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她所有的怅然若失。
“咳咳——”可能是吸的太急了,她呛了几口,不停的咳嗽,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此去经年陌路。
何为陌路?
大抵如是。
故友重逢,不是欢笑喜悦便是喜极而泣,但这是平常人的反应,至于姬夜熔她是一个不会流泪的人,情绪更是早已习惯隐藏在冷冽的外表下,所以看到顾明希和龙裴时,纵使内心波涛汹涌,神色却依然沉静如故。
顾明希和龙裴并肩坐在病*前,十指交扣,盯着一副病怏怏的连默,没有关心的问候,倒是眼底有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连默被他们盯看许久,有些不悦,挑眉道:“我是让你们来救场,不是让你们来看我笑话!”
“自作孽,不可活!”顾明希红唇轻抿,声音缓缓而出,虽然说连默是她的亲弟弟,可当初他的那些举动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几年都不想搭理他。
现在他为救姬夜熔受伤,在顾明希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这远远不够,没有保护好夜熔,让她被人设计,本就是他的失责。若换做是阿裴,定然是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连默脸色不动声色的一沉,眼神投向龙裴,言下之意:你不管管?
龙裴俊朗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眸光如炬,无视连默的眼神抗议,侧目凝视顾明希,波光瞬间柔软,情意绵绵。
连默:“……”
这对夫妻是特意来国秀恩爱来着?
顾明希将和云璎珞的谈话结果告诉了连默,连默皱眉,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若是一个月后没揪出真凶,那又该怎么办!
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但姬夜熔并不这样想,眸光投向顾明希,淡淡道:“谢谢你,明希。”
一直都不希望远在国的明希被牵扯到这里的纷争,却没想到还是将她卷进来了。
顾明希红唇流溢着浅笑,“你我不必客气,帮你们,也是在我的生母!”
云璎珞是她的生母,她也不想看着云璎珞深陷仇恨的沼泽里,难以自拔。
眼角的余光扫到皱眉的连默,顾明希轻声道:“想要保证夜熔的安全还有一个办法,而且是一劳永逸!”
连默扬眉,立刻问道:“什么办法?”
“让夜熔跟我回国。”她是国的总统夫人,丈夫是总统阁下,姬夜熔去了国就是总统夫妇的贵宾,谁还敢动姬夜熔。
纵然云璎珞再恨姬夜熔,亦不会派人去国总统府暗杀姬夜熔,那样便是挑起了两国的纷争!
连默的脸色倏然阴沉了,冷冷的挤出三个字:“你做梦!”
他是绝对不可能再让阿虞离开自己,绝不!
顾明希眼底拂过一抹笑意,与自己的丈夫对视,两个人似是心有灵犀,勾唇笑了。
龙裴夫妇没有在病房久留,因为她答应云夫人要和阿裴去云尔暂住,毕竟云璎珞经历过丧子之痛,又经历痛失爱孙,作为女儿顾明希住到云尔陪她也是理所当然。
连默无法起*,姬夜熔送他们下楼,看到站在人群中的一道身影,姬夜熔怔住了。
龙裴和顾明希先上了车子,其他人也陆续上车,唯有一人站在那里,不动不言,宛如天人。
姬夜熔慢步走上前,低下头与眼帘,声音惭愧,“……师父。”真没想到师父这次也随明希他们来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连默还能让她这般低头的人,除了她的师父叶迦,再无第三人。
叶迦眸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最终锁定在她的右腿上,剑眉不由的拧紧。
“对不起,师父,我让你失望了。”姬夜熔知道她的表现很差劲,丢尽了师父的脸。
“无论何时何地你和林七永远是我的骄傲。”叶迦声音冷清,言简意赅。
姬夜熔一怔,抬头看向他,迟疑的问:“林七,她还好吗?”
提到林七,叶迦清冷的眸子里突然多了几分温润,点头,“她很好。没心没肺,岂会不好。”
姬夜熔没有再说话了,她都听说了。
林七和师父在一起了,起初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仔细想来,林七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本来师父对她就很不一样。
他们能在一起,挺好的。
“你知道为什么林七活的比你轻松?”叶迦突然开口问道。
姬夜熔摇头。
“因为她比你看得更透,放的更快!”叶迦缓缓开口,话语顿了下,声音再起时凝聚着沉重,“你和林七像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她什么都写在脸上,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决定放弃就绝不会再回头。而你,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看似冷漠无情,实际心软仁慈。你——执念太深。”
姬夜熔沉默许久,反问:“执念,不好吗?”
叶迦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也无从回答。
因为有些执念可以令人走进幸福,而有些执念却能推人入地狱。
“夜熔,你记住师父的这句话。”叶迦眸光锋利的凝视她,字字清晰传入她的耳畔,“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
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
姬夜熔默念了一边,再抬头时,一身白衣的叶迦已经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总统府秘书长程慕对外发布新闻稿,在阁下生日当天的宴会上,皇太子意外失足摔落,送进医院抢救无效,猝然离世,总统府上下悲痛万分,总统夫人备受打击,几次晕厥,如今身体抱恙,须静养;阁下遭受丧子之痛却依旧保持高度的工作状态,但因为精神状态不佳,近日不宜出席公共场合,望能给他们多一点时间淡忘丧子之痛,请外界切勿打扰。
关于皇太子的葬礼将会在近期举行,阁下和夫人均希望能够低调处理,葬礼将只会有连家的人出席。
整篇新闻稿是幕僚团队字字斟酌,确认没有可以让大众抓住把柄,程慕这才代替连默对外发表,当晚便在国掀起了一片议论狂潮。
虽然国民并不了解皇太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曾经有人曝光过皇太子的照片,皮肤白嫩,五官精致清秀,可以看得出来长大以后又是一枚美男子。
皇太子本来一直好好的,却在总统生日当天被爆出意外失足摔死,这难免不会让好事者将他的死联系到了之前的婚内*的丑闻上。
有人猜测这根本就不是一场事故,而是阁下的新*出于嫉妒,害死了皇太子。
也有人说是因为这是连家的诅咒,每一代必定要死一个人,当初连臻的兄弟死了,然后是阁下的哥哥死了,如今轮到了阁下的儿子。
在众说纷纭,要有多离谱就有多离谱的时候,总统府的病房里,连默显得轻松自在。
自从他继位总统,生活作息基本就是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生活,首脑会谈,开会,看文件签字,会晤等等,基本上他一天有20个小时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他已经多年没有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生活了。
这次受伤,是真的难以处理工作,程慕、江寒渚、姬夜熔三个人共同承担了他的工作,他就躺在*上安静的养伤。
饭后,姬夜熔给他擦身子,动作熟稔,轻缓,哪怕连默受了重伤,面对她的触碰,还是没有办法忽视,很快就心猿意马了。
姬夜熔察觉到毛巾有什么在变化,冷清的眸光映着橙色的光,射向他,似乎不解,他怎么能在受这么严重的伤的情况下,还能有反应。
连默似乎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轻咳了下,佯装镇定,“我只是受伤,又不是阳.痿。”
她这么碰他的那个,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
姬夜熔没有说话,低头专心擦拭他的身体,连默眸光灼灼的凝视她,黑色的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扣,顺着她弧线优美线条一路往下,*似有若无的晃动着,晃的他口干舌燥,越发的觉得热了。
毫无疑问,如果不是现在有伤在身,动不了,他怕是早已克制不住自己,将她欺压在身下,狠狠的占有,重温旧梦。
连默从来都没有觉得有欲.望是一件可耻的,尤其是在对象是姬夜熔的时候,他脑子里除了兴奋与喜悦,并无其他的念头;以前每次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格外喜欢触碰她的皮肤,她的手指。
哪怕她的手指不如其他女子的滑嫩细腻,因为整日练枪而长满老茧,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相反,他很是喜欢;而她身上的那些伤疤,有些是因为出任务,有些是为了保护他,那些丑陋的疤痕落在他的眼里,不仅是美好的花朵,更是一份信任,信任到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会放心大胆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
姬夜熔察觉到他的异样,刚擦完的上身,脖子处渗出细密的汗珠,抬头冷清的眼眸如同刀刃锋利的射向他。
虽然她对情事不热衷,也不熟悉,所有的经验和经历都是来源于眼前这个人,但她明白此刻他的反应代表着什么,而他脑子里想的画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连默倒也不为自己辩解了,热火焦灼的鹰眸瞅着她,哑着嗓音道:“阿虞,我难受……”
姬夜熔没说话,冷冷的看着他,纯粹是自作自受。
“阿虞……”连默低音唤着她,充满蛊惑,喉结上下滚动,性感迷人。
尤其是他额际一颗豆大的汗珠映着暖光缓缓而下,流向他的胸膛时。
若是没受伤,遇到这反映他可以去冲个冷水澡,可现在他连下*都不能,尤其这一次感觉太过强烈,尽管脑子里在用理智压制,可到底抵不住她的*力,自制力早已崩塌的连渣都不剩了。
他想要阿虞,想要触碰她的皮肤,如果这些都做不到的话,他希望阿虞能触碰自己,用她那双骨头硬得要死的手指。
“你想怎么样?”姬夜熔见他神色是真的难受,想到以前他说过,这种事要是得不到解脱,会憋出病来,他本就有伤在身,要是再憋出病...
连默目光看着她,眼睛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呼吸短促,吞咽了下口腔里分泌出的唾液,哑音逸出,“用手。”
姬夜熔闻言,条件反射的蹙眉,脸色阴沉不已。
连默见她如此,痛苦的闷哼一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算了,憋出病也是我活该,自找的。”
淡雅的灯光下,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唇瓣,片刻间的天人交战后,姬夜熔坐在*边,手指无声无息的钻入被子中。
连默的身子明显僵住,呼吸凝滞,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凝视姬夜熔,眼底有些不可置信与欣喜若狂。
姬夜熔没有去看他,但也从未做过这种事,只知道握在掌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默调整呼吸,反应过来,开口教她。
无疑阿虞在这方便是一个很……不开窍的学生,力气不是轻了,就是重的连默痛苦的呻.吟,感觉自己下辈子要成太监了。
尽管如此,心理的愉悦感丝毫没有减少,尤其是后面的时候阿虞熟悉起来,倒也是让他狠狠的发泄了一番。
实验室,许尽一身白大褂,坐在电脑前,将两个人的24个dn位点作检测,当让它们重合时,电脑屏幕上显示出“t”的提醒。
许尽脸色瞬间凝结,不可置信的盯着屏幕上的两组dn,不住的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
姬夜熔站在洗手台前,水龙头开着水流哗啦啦的冲洗着洁白的掌心,她低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自己竟然帮他做了这样的事?
而且还不是他强迫的,是自己自愿的,因为不想他憋出病来,更不想听到他自暴自弃的声音!
关掉水龙头,擦干净手上的水,姬夜熔没有立刻回病房,而是蹲在了墙边,静静的盯着光洁的地板发呆。
千头万绪,却无从下手整理。
那些仇恨,那些伤疤,还有那些死亡和血腥,所有的一切都压得她喘不过气,而此刻她居然还在帮他处理这样的事。
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耻!
毕竟,他已经结婚了。
姬夜熔回到病房,连默还没有睡,招手让她过来,她走过去,连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陪我睡。”
姬夜熔弯腰,伸手触碰到被子的时候,连默以为她是要躺下,岂料——
她只是伸手替他压了压薄被,声音冷静:“我睡沙发。”
话音未落,她已经关掉了所有的灯,转身走向了沙发。
黑暗中的连默暗暗的叹气,眼眸里闪现出失望与无奈。
她,还是不愿靠近自己!
连默在病房休息了三天,无人再打扰,每天有颜惜给他做检查,姬夜熔亲自照顾,伤口似乎没那么痛了,脸色也渐渐好转,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休息。
云璎珞没有再出现,顾明希和龙裴一直在云尔陪着她。
连湛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身体里没有任何的药物成分,致命的原因就是姬夜熔开的那一枪。
死亡原因确定,程慕要着手开始筹办葬礼,毕竟是皇太子的葬礼,再简单也需要花时间的。
连默休息的时候,姬夜熔下楼散步,阴天无风,有些燥热。
姬夜熔走在灌木丛生的小道上,眼下四周无人,一片寂静,她走的很慢,低头看着地面。
忽而身后一道身影穿过,寒光闪现,还未落到姬夜熔的身上时,她迅速的转身,精准的遏制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折。
清脆的“咯吱”声后,刀子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姬夜熔手上的力量一松,她整个人往后倒退,猝不及防的摔坐在地上。
“你是杀不了我的。”姬夜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流转疑似悲悯的情绪。
柳若兰怎么会天真到以为可以杀死自己?
其实姬夜熔早就发现柳若兰这两天在这栋大楼附近游荡,想来是要杀自己,为连湛报仇。
姬夜熔是故意下楼,故意找了这么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就是让柳若兰明白,她杀不了自己!
柳若兰先是一怔,紧接着神瑟情绪转变,悲恨交加,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杀死湛儿的凶手,可是自己杀不了,不能为湛儿报仇。
想到湛儿死在自己的景象,想到他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湛儿疼……
她的心就宛如刀割,对姬夜熔的恨意滔天。
可是她没用啊,杀不了姬夜熔,反倒被羞辱。
湛儿,对不起,妈妈没用,是妈妈太没用了。
连湛的死不是姬夜熔想要的,她也知道幕后真凶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是自己,连湛不过是一枚被牺牲的棋子,所以她不会和柳若兰计较,更何况柳若兰根本就杀不了自己。
姬夜熔眸光漠然的从她的身上移开,迈动着步伐经过柳若兰的身旁,身影渐行渐远。
背后传来的啜泣声也渐渐的消失了。
姬夜熔没有回病房,而是去了许尽所在的实验室,许尽这次的动作实在太缓慢了。
许尽看到她,眼底拂过一抹意外,可能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
“队长。”许尽从电脑前站起来。
姬夜熔冷眸犀利的从他脸上扫过,朱唇轻启:“报告。”
“报告?”许尽眼神有些游离,“报告……”
他的话还没说完,姬夜熔看到桌子上的文件,径自走过去拿到手中。
姬夜熔放开文件夹阅读,许尽站在旁边解释,“报告刚出来,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送去给你!”
前面的那些专业用词姬夜熔没有耐心也没有兴趣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最终的结果。
清澈的瞳仁波澜不惊,“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
果然,如此。
难怪他一直对柳若兰冰冷如霜。
难怪他看连湛的眼神那般厌恶。
许尽不安的眼神看着她,欲言又止:“队长——”
姬夜熔果断的将最后一页纸撕下来,将其他的纸扔进了碎纸机中,声音冰冷的命令道:“这件事不准向任何人透露。”
“我知道了。”
音还没落地,姬夜熔已经迈步走向了门口。
许尽看到那张纸被她揉成一团,紧紧的攥在掌心里,凝视她单薄声音的目光里复杂与隐晦一闪而过。
姬夜熔回到楼上病房,连默吃了药还在午睡未醒,她坐在*边,眸光怔怔的盯着俊朗迷人的脸庞看。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报告里的最后一句话:超过五个dn位点不服合,99.9%确认为不是亲子关系。
连湛不是他的儿子,是连城的。
所以云璎珞对连湛*爱入骨,丝毫不亚于当初对连城的爱。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干涩的唇瓣轻抿,声音幽然响起,在寂静的病房哀伤徘徊。
是在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是在孩子出生之前,还是出生之后?
一定是在孩子出世之后吧。
连默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他那么讨厌连城,连城所拥有的,总统位子,柳若兰,只要是连城有的,他都想要抢夺回来。
可到最后他娶了柳若兰,柳若兰肚子里怀的却是连城的孩子,还要叫着他爸爸,继承他的总统之位,这于连默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
依他的性子,没有掐死柳若兰和连湛,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如果他是一早之前就知道了,当初就不会什么都不说,逼着她去换解药;他应该知道只要告诉自己,柳若兰肚子里的孩子是连城的,自己会义无反顾的去换解药,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说?
那时,他应该不知道真相,所以他选择的是柳若兰母子。
“如果当时你知道孩子是连城的,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留住我,还是选择牺牲我?
一只手紧紧攥成纸团,手面的青筋若隐若现,一只手伸向他的脸庞,在距离他的皮肤还有0.01毫米时倏然止住。
最终手指在半空划过落寞弧度收回身侧,声音里有着一股彻骨的凉意,“你贱踏我的感情,柳若兰贱踏你的感情,很公平。”
连湛的灵堂设在总统府府邸的大厅,四处挂满了白色的绸带和雪色葬花,灵堂之上摆放着白色玫瑰围绕着黑白色的遗照。
照片里的男孩有着温暖的笑容,明亮的眼睛,嘴角有着浅浅的酒窝,黑色的色调让他的笑容变得简单而干净。
柳若兰一身黑衣,胸前别着雪色葬花盛放的姿态哀伤悲凉,她的神色更甚,跪在火盆前不住的往火焰里投着冥纸。
云璎珞,顾明希,连景许思哲等人均是一身隆重的黑色站在灵堂的侧边,气氛相当的悲凉。
除了连家的人,云家的人,慕容庄作为云璎珞的好友也来送连湛最后一程。
连默一直没有出现,甚至在病房时提都没有提到一句,好像连湛的死活于他而言,无关痛痒。
不管云璎珞或是柳若兰这一次都没有再去企图让连默来看连湛最后一眼。
柳若兰在分娩室里痛的死去活来,折腾了整整5个小时将连湛顺产下来,连默没有来看她和他一眼,连湛的脐带是云璎珞剪的。
直到连湛出生第12天,在云璎珞的一通电话下,连默出现了,神色疲倦,眸光冷冽,站在摇篮前阴厉的眸光看着连湛,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般。
从进房间到看连湛,前后不到一分钟,他转身离开,甚至没有抱连湛一下。
百日,周岁,生日,连默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出现,也是第一个离开的,由始至终他没有抱过连湛一下,哪怕是连湛主动黏他,抱住他的大腿。
他也只是冷冷的拎起连湛扔给佣人。
连湛曾经在她的怀里抽泣的问:“妈妈,是因为我不乖,所以爸爸不喜欢我吗?”
那一刻,柳若兰心如刀割,紧紧抱着连湛,摇头,“不是湛儿不乖,是妈妈不好,惹爸爸生气了。”
“那爸爸什么时候才不会生妈妈的气,理妈妈和湛儿呢?”
“爸爸很快就会不生气的……”
放下连湛,她扭过头,泪雨如下。
今天是湛儿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柳若兰已经不奢望连默会来送湛儿最后一程。
湛儿活着的时候,他不在乎湛儿,湛儿现在死了,他自然更不会在乎。
她和湛儿也不会再稀罕连默的在乎了。
连默没有来,姬夜熔来了。
一身黑色的素衣,长发披肩与衣服融为一色,胸前佩戴雪色葬花,手执一支白色玫瑰含苞待放,花瓣上还有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柳若兰看到她,哀伤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狰狞起来,站起来走到姬夜熔面前,手指着门口,冷声呵斥:“滚!这里不欢迎你!”
姬夜熔无动于衷,要走向连湛的棺材时,柳若兰拦在她的面前,声音尖锐的歇斯底里:“姬夜熔,你再靠近我儿子一步,纵使我杀不了你,我也会和你同归于尽。”
姬夜熔清冽的眼神波澜不惊的从她满是阴戾的脸上扫过,眼神看向躺在棺材里的连湛,唇瓣却是凑近了柳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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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摘自《汉书·苏武传》
:还有一更!6000字,更新可能稍晚,大家稍安勿躁。
总裁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
总统系列:《前妻,偷生一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