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爱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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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两百六十七章 设法

第两百六十七章 设法

郭含玉看着他负手游走在人群中,神色淡淡,脸上并没有多少兴奋热闹之感,只有路过在胭脂水粉的铺子,他才会驻足,仔细为娘子挑选着胭脂,只是看起来他不太满意,微蹙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不知为什么,外面锦绣万千,她的视线就是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郭含玉越来越好奇,被他视若珍宝的娘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只是不知,他的娘子为何没有跟着他一起来?

郭含玉刚这么想着,便听见渭水边上的他略带惊喜的声音:“媳妇?”

她心底一颤,凝神望去,正好看见蹲在河边的那个女子蓦然回首。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笑倾城,郭如玉自诩美貌如花,在她面前,却突然有些自惭形愧。

这就是他的娘子吗?郭含玉扯着手帕,隐在树林中,她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看着他们沿着河堤悠闲漫步,看着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下去。

他眉眼之中的温柔宠溺,惊艳了月色,让郭含玉有些失神地望着他们,这就是他的娘子吗?看起来,和他真的很配。

郭含玉心里没有嫉妒,只有深深的羡慕,她回到家,怔怔地躺着发了很久的呆,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脸上冰凉一片,她伸手往脸上一抹,才发现泪湿枕巾。

没有人知道,她还是调制胭脂的高手,以前待字闺中的时候,她就经常素手调香,只是后来嫁了人,生活困苦,她才渐渐没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谁知后来夫君早丧,唯一能够依靠的儿子也夭折,村里人人都说她是克夫克子相,害得她在村里举步维艰,后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知道男人贪恋她的美貌,便让这美貌彻底地发扬光大。

她知道别人嘴上说得有多难听,但她不在乎,人生在世,本就是短短几十年,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好,她本就是孤身一人,早就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了。

只是多少次午夜梦回,无论身边有没有躺着一个男人,她都觉得内心深处空洞无比倦意阵阵,仿佛能听见冷风呼啸的声音,仔细想想,她如今笑得妩媚多姿,她已经想不起曾经那个笑若春水的郭娘子是什么样的了。

郭含玉赤脚走下榻,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抽屉,好久没有碰过香料了,希望自己的手艺还没有生疏。

就让她亲手为那姜夫人调制一款胭脂吧,就当是缅怀她那一刹那的怦然心动。

然后,她也想要去过那种安然写意的生活。

几个月之后,渭水村里发生了一件事,那个风流貌美的郭寡妇,突然从村子里消失了,有人曾看见她独自一人一人挽着包袱,踏着晨光,上了一辆马车,去处不知。

凤饮在谢羲房间撑着头睡着,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早已僵硬麻木的筋骨,便听见**传来一声轻唤:

“凤饮公子?”

谢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睁着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绣花描凤的床顶,直到听见桌椅发出的声音,他才转动了一下酸涩疼痛的眼睛。

凤饮执起他的手,号了号他的脉,道:“你现在需要摒弃杂念,好生休息,思虑过重对你没有好处。”

“我明白了,多谢凤公子。”谢羲虚弱地笑了笑,“那敢问凤公子,我这身体,要什么时候才能下床走动?”

“少说一月,多则三月。”凤饮淡淡道。

“一月?”谢羲怔怔道,“那我一定得要好好养着身体。”

凤饮站在栏杆边,静静地想着事情。如今谢蓉蓉就在白马寺,距他如此之近,只要他想,马上就可以见到她,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他想见见她,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在宫里被人欺负……还有,他还要提醒她,皇帝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让她一定要小心防范,如果有必要,让她一定要等着他来救她。

只是……他却在犹豫,谢蓉蓉的绝情之语犹在耳畔,仿若昨日,她,真的愿意看见他吗?

凤饮在外面一直站到日头高起,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凤公子。”石心儿一上楼便看见了凤饮,微笑着招呼了一声。

凤饮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

石心儿与凤饮相处了几日,知道他的冷淡,见此也不在意,他左右一望,没有看见谢兰儿,猜想她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便径自去找她。

石心儿站在谢兰儿房门前,清了清嗓子,然后抬手敲门,谁知敲了半天,屋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他不由得皱了眉,难道兰儿不在屋子里么?那她在哪,厨房,院子,还是羲弟的房间?

石心儿放在门上的手微一使劲,谁知那房门就那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门没关么?

石心儿抬脚走了进去,轻喊了一声:“兰儿,你在里面么?”

他站到桌前,左右一望,房间里空无一人,石心儿不由得轻笑:“这丫头,还以为是在家里么,出去连门都不栓上,也不怕遭贼。”

石心儿转身欲出去,他突然看见桌面上摊开一张纸,不由得伸手拿起来,定睛一看,眼睛不由得慢慢瞪大,他有些慌不择路地奔了出去,一把扯住凤饮,大吼道:“你知道兰儿出去多久了吗?”

凤饮有些不明所以,他挣脱石心儿的锢制,道:“谢兰儿没有在房间里么?”

“她不在,她留信说她去找她姐姐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找她姐姐去了……”石心儿有些口不择言,他摸了一把脸,道:“不行,不能让她去,现在也许还来得及,我要去找她!我得去救她!”

说完他像风一般快速冲下了楼,骑马一路往白马寺的方向赶去。

那封信被石心儿揉成一团,扔在了凤饮的脚下。

凤饮蹲下身,将信展开,随意扫了一眼,便将

信扔下,他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幽深,往谢羲的房间看了一眼,想了想,扔下纸团,也跟着转身走了出去。

一会儿,又有一匹马从客栈里跑出来,看方向,也是一路朝白马寺而去。

正在擦桌子的跑堂有些奇怪地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继而摇摇头道:“这些人还真是奇怪。”

白马寺是皇家寺庙,虽说平时也接待城中烧香礼佛之人,但自从谢贵妃亲临,御林军就将白马寺围得水泄不通,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谢兰儿将马拴在闹市中,自己徒步爬到白马寺外围,躲在一棵大树后,小心地望着周围严正以待的御林军,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求见姐姐,她现在明面上是大理寺已经死掉的罪犯家眷,一旦光明正大地出现,不知会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谢兰儿手指无意识地扯着头发,眉头紧锁,该怎样才能见到姐姐呢?

她不能明着出现,硬闯也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她多少有些不甘心。

谢兰儿在树后站了一会儿,腿都有些酸麻了,她捶捶腿,见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小心翼翼地走进葱郁的树林里,绕着白马寺外围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想。

也许是想得太过入神,没有看到前方草丛里有一个斜坡,清晨露水还没有被彻底晒干,还有一股湿意,谢兰儿脚踩在上面,半边没有踩实,脚底一滑,便不由自主地摔了下去——

“啊!”谢兰儿忍不住尖叫,她从那小斜坡上滚下去,在草丛里打了一个滚,头发上衣服上全是草的碎屑,谢兰儿被摔懵了,她抬起头,使劲地摇了摇头,才觉得这股眩晕感下去了。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只觉得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谢兰儿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她刚刚摔下来的地方,地上有几块碎石,她的背又刚好烙在上面,现在格外地痛。

谢兰儿用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只觉得骨头仿佛要散架了似的,她忍不住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里面“咔吱咔吱”作响。

她闷哼了一声,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依稀的人声,谢兰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快速蹲下身,用手捂着嘴,半点响动都不敢发出来。

该不会是御林军吧?完了,要是被发现了,把她当成是意图不轨的人扭送到五城兵马司,到时候什么都要被暴露了!

谢兰儿压低脑袋,心怦怦直跳,她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不要被发现……

谁知那人声越来越近,谢兰儿紧张地闭上眼,那些谈话的声音也渐渐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师兄,贵妃施主要在寺里住多久啊,如今外面被将军兵马围着,寺中的兄弟都怪不自在的。”

“师弟,做好你自己的事,那些红尘之事,你就不要去揣摩了,一切听住持的就可以了,快走吧,住持吩咐的事咱们还没有做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