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恐怖小说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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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到达丰城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旅程,张天明终于达到丰城。

    来时是一个人,到时成了两个,原本打算去西部看雪山的周小晴,也跟着张天明在半道下了车,用她的话说,反正到哪玩不是玩,跟着学长说不定更好玩。

    到站的第一时间,张天明就给家里的老母亲打了电话,不消多说,自然是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张天明连哄带骗,自然雨过天晴,最后叶芳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他在外一切小心,不要乱吃东西,缺钱了打电话回家......一个电话讲了大半小时,直到叶芳说满意了为止。

    “对不起啊,让你等那么久。”张天明对周小晴说,这半小时,周小晴一直静静地等在他身后,耷拉着头,无聊地用脚尖画着圆形,“你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么?”

    “不用了,家里人从来不管我这些。”周小晴带上墨镜,拉着行李箱,潇洒而大步地走在了前面。

    在出站口,他们还看见那个说悟能是骗子的大姐,她正跪在她男人面前狠狠地打着自己的嘴巴,满口求饶着,张天明二人见此相视一笑。

    ......

    丰城刚下过一场大雨,天仍是灰蒙蒙的,火车站外的地都是湿漉漉的,脏脏的泥水,被来往的旅客踩得到处都是,使整个车站看上去肮脏不堪。

    糟糕的天气,常常会让人的心情也变得不美丽,张天明皱着眉头看着车站大楼外的电子显示屏,上面滚动播放着气象预报:“受副高边缘低压倒槽影响,预计我市将持续多日降雨,局部地区有特大暴雨。请山区注意防范滑坡、泥石流等次生灾害。”

    “看样子,这次调研实践不会轻松,你还要去么?”张天明向周小晴问道。

    周小晴笑着点点头,“可别小看我。”

    “那走吧,我们去集合点。”两人打了辆车。

    集合点是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家假日酒店,这让张天明有一种带女生去开房的既视感,虽然他从未有这样的经历,但也不妨碍他胡思乱想,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异常得尴尬。

    正式活动时间是明天,但学校考虑到天南地北的同学到达时间不一样,就在酒店提前一天订了房间。到了酒店大堂,张天明向工作人员报了自己的名字,就领到了一张房卡。

    然后又出钱帮周小晴定了一间,在他的隔壁,这让他的荷包又一次剧烈的缩水。对于这一切,周小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让张天明也有点摸不到头脑,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女人心海底针,这在他妈身上早就领教过了。

    两人有聊没聊说了几句,就各自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张天明马上将背包甩下,去浴室冲了会儿凉,洗去了身上的疲劳、奔波和盛夏的炎热。换了浴袍后,他躺在床上掏出了手机,自然而然地又滑到小说的界面,刷新了小说的章节,这都快成了他习惯动作了。

    里面没有更新内容,张天明松了口气,看样子这步棋目前为止还算是比较成功,他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害怕作者更新的读者了。他有点奇怪为什么昨天晚上的灵异事件没有写入小说,难道只有对自己威胁的灵异事件才会有新章节吗?张天明有些迷惑。

    另外他注意到评论区里,似乎有一条读者评论,这破书也有人看?他好奇地点开。

    里面有一位叫“toro乱心”的读者评论:刚投资了,感觉还可以。

    张天明一阵头大,“瞎投资啥啊,这小说到底哪里可以了,文笔那么差,又有人看?这不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吗,万一火了,我不得被人当成稀有动物研究。不行不行,我得怼一怼他,乘早打消他的念头。”

    于是他注册了一个账号,昵称顺着网线来打你1,在评论下面留言,“请忘了这本书,相信我,我是为了你的视力着想。”

    评论完,张天明心满意足地打算补个觉,昨天一晚上没睡,眼下正累得慌,还没等他睡着,房间的门铃响了。

    是周小晴吗?他满怀期待、心里小鹿乱撞地开了门。

    来人将手搭在张天明的浴袍上,捏了一下他的胸肌,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都洗白白了呢。”

    张天明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你丫的,怎么来了,你又不是这个调研实践小组的。”

    “你能来,大爷我咋就不能来,跟霞姐说一声不就行了。”来人嚷嚷着说,“刚才看你一脸期待的样子,你不会用了塞进门缝的小卡片了吧。那不行,我得赶紧走,免得打扰你的好事。”说完贱笑着佯装往外走。

    “铁头,行了快别演了,你那演技我都吐了。”张天明感觉自己满头黑线。

    “铁头”的本名叫朱斌文,是张天明的大学室友,睡在张天明的下铺,也是最和张天明玩得来的朋友。

    为什么叫他“铁头”?这里面还有些故事。

    刚进大学的那会儿,他的绰号叫“猪头”,你也知道的,男生互相之间取绰号是件极其正常的事,就跟女生手拉手上厕所一样常见。

    “绰号”通常是从名字衍化开来,比如姓“朱”就容易被叫猪头,姓“杨”就容易被叫成那啥不可描述的生理状态,可以说刚开始只需要简单的想象力就能发掘一个绰号。

    然后,绰号就演进了,比如从“猪头”进化成“铁头”。

    就是因为朱斌文在游戏方面骨骼惊奇,打游戏头铁得要命,玩吃鸡游戏,一路叫嚣打嘴炮,刚枪从头刚到尾;玩农药,不混线不打野,买个辅助装备,就在公屏上骂对方,用他的话说,骂赢的人才有资格发育。常常对面三四个人联合起来都骂不过他,然后心态奔溃,就莫名其妙的输了。

    朱斌文把这种游戏打发叫做头铁流,自封开创人,所以他的绰号就变成了“铁头”。

    “你怎么没去找同学们?”朱斌文倚着门问。

    “我才刚到,昨天晚上火车上没休息好,这不想睡个觉嘛!”张天明以一个大字倒在床上,“再说,霞姐还没到呢,我又和其他同学玩不到一块儿。”

    他们俩口中的霞姐,是本次调研的带队老师,调研活动就是她带头发起的。霞姐本名凌如霞,研究生毕业就来他们学校当老师,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常常和学生们打成一片,所以男生们一直叫他霞姐。

    “霞姐,下午晚饭前就到了,她可发话啦,这次不好好调研学习,这学期她这门课可要给不及格了,所以咱们......”铁头停顿了下。

    “所以?”

    “所以赶紧来一盘刺激的农药。”铁头一把把张天明拉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专程跑过来打游戏的?”张天明无奈地掏出手机。

    这时门铃又响了,“是不是哪个同学来了?”铁头跑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