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相遇
今日是灯会，玉笙要去集市摆个摊。提个字，画个小像赚点钱。于是玉笙早早的就去占了个好位子。正好与花楼隔着平川河，也可以借景花楼的歌舞升平。玉笙布置好，就坐着看灯。此时天色已暗，花楼的乐声阵阵传来。大概是香香的琵琶又炫技了。人潮汹涌而来，玉笙忙着写字，画像，一个晚上几乎没闲着。最开心的是小赚了一笔。突然远处传来轰！“哇烟火！”众人齐呼，都看向烟火的方向，“真美啊！”
花楼里的众人也都伸出头到窗外看烟火，只见绮云厅的贵客们相偕到专属的大露台上看烟火和花灯。这是徐侍郎特意安排的位置。许侍郎家三代都是侍郎，北齐国杀过来后，他降了北齐，指望着在他这一代能超越侍郎之位。于是对今天来的几位贵客是小心翼翼，特别再特别招待。京城最高规格的花楼，头牌乐娘香香，花榜头名媚娘。主要的客人，是两位尊贵的皇子。大殿下萧羲和，三殿下萧若华。
北齐国君三个儿子，大殿下萧羲和，二殿下萧淇奥是一母所生。生母是王后。三殿下萧若华，生母是皇贵妃。大殿下英猛神武，据传为人暴戾，对敢于惹他的人下手极狠。二殿下似有隐疾，长居宫中并不外出。三殿下从小跟着大将军乌孟蛟，是乌将军的得意副手。从生下来，三殿下就是国君最疼爱的儿子，萧若华也是争气，无论文采武略都相当出色。更是得到乌大将军的认可，在军中威望也颇高。
三个皇子从小感情不错，现在大了，似乎大殿下与三殿下在相互较劲。毕竟三殿下越来越受到器重，大殿下有危机感。近来有意无意的会选择对立。这顿饭，能将二位都请来，且能吃的一顿酒，许侍郎心想还是兄弟，再斗还是一家人呢。
一群人在露台之上看烟火畅饮，玉笙看着他们，其中两个身材英伟的公子，身着华服，与其他官员站在一起，如鹤立鸡群。其中一个搂着香香，笑的很是开心。另一个负手而立，只是欣赏这绚烂的灯火。烟火将天边照的颇亮，也将露台上人照的十分清晰。玉笙惊奇的发现，着两位身材很好的公子，长的很是俊朗。不由得直直的看着他们。
萧若华看着这平京如今的繁华灯火，不由得想起，去年和乌将军攻入城内时，那一场大火。他看向对岸的人流，人人都在看烟火，却有一个人一直望着他们。他走了两步，试图看清楚这个人。恰好这时，一艘花船驶过，花灯遮住了对岸一瞬，再看过去，已经找不到了。他心里仿佛有些微动，似是方才被这目光牵引住了。
玉笙看着露台发了会呆，收回目光，开始收拾，准备早些回去陪师兄。烟火放完，意味着灯会也结束了。大家纷纷散去。人流太多，玉笙没办法走走停停，索性在一个馄饨摊前坐下休息，打算吃完馄饨当宵夜。恰好又绕到花楼的正门前。
“齐画师，太好了，是你呀！”老六在门口送客，看见玉笙，便走过来招呼。“齐画师，你不晓得，今天给媚娘画完后，金娘子看了赞不绝口，她要找你跟你谈个长期买卖。你现下有空么？跟我一起去见见金娘子吧，定不亏待你。”玉笙想着有些晚了，可是现在也走不了，有些犹豫。
“就谈一会，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哎呀，这馄饨有什么好吃的，您上的我们花楼，我给您上最好吃的花胶鸡汤面做宵夜！”老六殷勤的请她，玉笙也不好太推辞，拿上东西就跟着老六进去了。
第一次在晚上来花楼，对着这一片男男女女吃酒划拳亲亲抱抱的场景，玉笙忍不住脸红耳热。心下有些慌，真不该跟着这个老头子进来。还好脸上有油彩图的黑色，脸红也看不出来。老六请玉笙上楼到一个雅间，：“画师，您稍坐，我去吩咐给您上宵夜。金娘子一会就来啊！”
玉笙忙了一晚上，很累，放下东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房间里好暖和，软座舒服，玉笙一时困意袭来，竟趴着睡着了。
回廊境头的厢房，许侍郎带着人扶着若华到床上休息。若华被羲和劝酒，一时有些上头，意识却还清醒。伏在床上休息。门外许侍郎与金娘子小声交代：“这个三殿下啊，一屋子美人没碰一下。只喝酒也不是很说话，许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的。你叫媚娘来陪他，一定将他哄好了。服侍好了，我重赏。”
金娘子想着银子进账，连忙答应：“大人放心，花魁榜首呢，媚着呢！”
媚娘进房间来，下人端来沐浴的水，就退出去。媚娘来到床前，“殿下，殿下，奴家服侍您沐浴吧！”见若华不应，还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嗯！”若华一个翻身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美女，很美，仿佛大厅里花魁画里的样子。不过真人没有画美。若华一向自律，很讨厌这脂粉气味。“你是花魁？”
“是！”媚娘款款行礼，娇羞的抛着媚眼！
“滚！”
“啊？”媚娘一时愣住。
“滚出去！滚！”若华手一挥把媚娘给吼了出去。媚娘从未被如此嫌弃，嘴一撅跑了出去。
玉笙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醒来。糟了！
她顾不得什么生意，赶快收拾物品，准备回家。出了厢房门，左转右转找不到出口。急的不得了。偏偏这里也没有旁人。突然看见一间房间门开了，一个姑娘哭着跑了出来。玉笙赶过去，姑娘已经不见了。玉笙只好撑着胆子，到屋内想看看有没有人能知道怎么出去。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人，手撑着头，似乎很痛苦。
听到声音，若华抬头，“还不走？换人了？哼！换了个男人？”他气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我可不是二哥，不好小倌，给我滚出去！”
玉笙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一顿抢白，见他似乎要摔倒了，就去扶他谁知道他大手一挥，力气颇大，一把将玉笙推到。玉笙向后倒几步，没有抓住东西，摔倒在屋角的浴桶内。
“呜～，救～～～”没有防备的玉笙倒栽在浴桶里，腿抬不起来。挣扎的快要窒息了。一只大手把她抓了出来。
若华看这个小男人栽在浴桶里，内心好笑。看他快淹死了，只好把他抓出来。玉笙浑身湿透了，喝了很多水。若华坐在地上看这个小男人伏在浴桶边吐水。头发也湿了，水顺着耳根往下流。似乎有什么不对。他耳后的肌肤白一块，黑一块，脸上也是。若华心中起疑，拿了一块浴巾，抓过小男人就擦。
玉笙被呛到难受，不自觉的流下泪来。被毛巾一擦，缓了缓。若华将毛巾拿开，一手抓住她，借着烛光，仔细看她。
黑色的油彩被洗掉了，露出原本少女白皙粉嫩的皮肤。湿漉漉的头发拨向一边，饱满的额头，挺秀的鼻梁，一双狭长的眼睛似是闪着精光，睫毛微微煽动。红润的嘴唇微张。手中柔软的触感告诉若华，这是一个女人，不是什么小男人。而且是个伪装成男人的女人。
若华凤眼微垂，把她抓到眼前，再细细的看着她。
玉笙被捉住，想挣扎，但是挣不开。这个男人看着挺斯文，却是这么有力气。
突然被力气一带，几乎脸要贴在他的脸。玉笙从未离男人这么近过。霎时羞的耳朵都红了。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着惊艳，把她从水桶里提了出来。抱坐在他身上。
若华有些不知所措，他有疑惑，猜想可能是花楼的伎俩。又被眼前这个小女人吸引，他用眼睛细细的描绘着她的面容，最后定在微张的红唇上。一时冲动，亲了上去。只觉得美妙无比，柔软，湿润，忍不住反复吮吸蹂躏。
亲着亲着，突然尝到咸咸的液体。怀中的小女人哭了。
若华心头一软，放松了她。
玉笙跪着发抖，不知道怎么办。感觉这个男人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迅速的起身跑了出去。
若华也不去追了，手轻轻的抚唇，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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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里的众人也都伸出头到窗外看烟火，只见绮云厅的贵客们相偕到专属的大露台上看烟火和花灯。这是徐侍郎特意安排的位置。许侍郎家三代都是侍郎，北齐国杀过来后，他降了北齐，指望着在他这一代能超越侍郎之位。于是对今天来的几位贵客是小心翼翼，特别再特别招待。京城最高规格的花楼，头牌乐娘香香，花榜头名媚娘。主要的客人，是两位尊贵的皇子。大殿下萧羲和，三殿下萧若华。
北齐国君三个儿子，大殿下萧羲和，二殿下萧淇奥是一母所生。生母是王后。三殿下萧若华，生母是皇贵妃。大殿下英猛神武，据传为人暴戾，对敢于惹他的人下手极狠。二殿下似有隐疾，长居宫中并不外出。三殿下从小跟着大将军乌孟蛟，是乌将军的得意副手。从生下来，三殿下就是国君最疼爱的儿子，萧若华也是争气，无论文采武略都相当出色。更是得到乌大将军的认可，在军中威望也颇高。
三个皇子从小感情不错，现在大了，似乎大殿下与三殿下在相互较劲。毕竟三殿下越来越受到器重，大殿下有危机感。近来有意无意的会选择对立。这顿饭，能将二位都请来，且能吃的一顿酒，许侍郎心想还是兄弟，再斗还是一家人呢。
一群人在露台之上看烟火畅饮，玉笙看着他们，其中两个身材英伟的公子，身着华服，与其他官员站在一起，如鹤立鸡群。其中一个搂着香香，笑的很是开心。另一个负手而立，只是欣赏这绚烂的灯火。烟火将天边照的颇亮，也将露台上人照的十分清晰。玉笙惊奇的发现，着两位身材很好的公子，长的很是俊朗。不由得直直的看着他们。
萧若华看着这平京如今的繁华灯火，不由得想起，去年和乌将军攻入城内时，那一场大火。他看向对岸的人流，人人都在看烟火，却有一个人一直望着他们。他走了两步，试图看清楚这个人。恰好这时，一艘花船驶过，花灯遮住了对岸一瞬，再看过去，已经找不到了。他心里仿佛有些微动，似是方才被这目光牵引住了。
玉笙看着露台发了会呆，收回目光，开始收拾，准备早些回去陪师兄。烟火放完，意味着灯会也结束了。大家纷纷散去。人流太多，玉笙没办法走走停停，索性在一个馄饨摊前坐下休息，打算吃完馄饨当宵夜。恰好又绕到花楼的正门前。
“齐画师，太好了，是你呀！”老六在门口送客，看见玉笙，便走过来招呼。“齐画师，你不晓得，今天给媚娘画完后，金娘子看了赞不绝口，她要找你跟你谈个长期买卖。你现下有空么？跟我一起去见见金娘子吧，定不亏待你。”玉笙想着有些晚了，可是现在也走不了，有些犹豫。
“就谈一会，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哎呀，这馄饨有什么好吃的，您上的我们花楼，我给您上最好吃的花胶鸡汤面做宵夜！”老六殷勤的请她，玉笙也不好太推辞，拿上东西就跟着老六进去了。
第一次在晚上来花楼，对着这一片男男女女吃酒划拳亲亲抱抱的场景，玉笙忍不住脸红耳热。心下有些慌，真不该跟着这个老头子进来。还好脸上有油彩图的黑色，脸红也看不出来。老六请玉笙上楼到一个雅间，：“画师，您稍坐，我去吩咐给您上宵夜。金娘子一会就来啊！”
玉笙忙了一晚上，很累，放下东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房间里好暖和，软座舒服，玉笙一时困意袭来，竟趴着睡着了。
回廊境头的厢房，许侍郎带着人扶着若华到床上休息。若华被羲和劝酒，一时有些上头，意识却还清醒。伏在床上休息。门外许侍郎与金娘子小声交代：“这个三殿下啊，一屋子美人没碰一下。只喝酒也不是很说话，许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的。你叫媚娘来陪他，一定将他哄好了。服侍好了，我重赏。”
金娘子想着银子进账，连忙答应：“大人放心，花魁榜首呢，媚着呢！”
媚娘进房间来，下人端来沐浴的水，就退出去。媚娘来到床前，“殿下，殿下，奴家服侍您沐浴吧！”见若华不应，还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嗯！”若华一个翻身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美女，很美，仿佛大厅里花魁画里的样子。不过真人没有画美。若华一向自律，很讨厌这脂粉气味。“你是花魁？”
“是！”媚娘款款行礼，娇羞的抛着媚眼！
“滚！”
“啊？”媚娘一时愣住。
“滚出去！滚！”若华手一挥把媚娘给吼了出去。媚娘从未被如此嫌弃，嘴一撅跑了出去。
玉笙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醒来。糟了！
她顾不得什么生意，赶快收拾物品，准备回家。出了厢房门，左转右转找不到出口。急的不得了。偏偏这里也没有旁人。突然看见一间房间门开了，一个姑娘哭着跑了出来。玉笙赶过去，姑娘已经不见了。玉笙只好撑着胆子，到屋内想看看有没有人能知道怎么出去。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人，手撑着头，似乎很痛苦。
听到声音，若华抬头，“还不走？换人了？哼！换了个男人？”他气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我可不是二哥，不好小倌，给我滚出去！”
玉笙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一顿抢白，见他似乎要摔倒了，就去扶他谁知道他大手一挥，力气颇大，一把将玉笙推到。玉笙向后倒几步，没有抓住东西，摔倒在屋角的浴桶内。
“呜～，救～～～”没有防备的玉笙倒栽在浴桶里，腿抬不起来。挣扎的快要窒息了。一只大手把她抓了出来。
若华看这个小男人栽在浴桶里，内心好笑。看他快淹死了，只好把他抓出来。玉笙浑身湿透了，喝了很多水。若华坐在地上看这个小男人伏在浴桶边吐水。头发也湿了，水顺着耳根往下流。似乎有什么不对。他耳后的肌肤白一块，黑一块，脸上也是。若华心中起疑，拿了一块浴巾，抓过小男人就擦。
玉笙被呛到难受，不自觉的流下泪来。被毛巾一擦，缓了缓。若华将毛巾拿开，一手抓住她，借着烛光，仔细看她。
黑色的油彩被洗掉了，露出原本少女白皙粉嫩的皮肤。湿漉漉的头发拨向一边，饱满的额头，挺秀的鼻梁，一双狭长的眼睛似是闪着精光，睫毛微微煽动。红润的嘴唇微张。手中柔软的触感告诉若华，这是一个女人，不是什么小男人。而且是个伪装成男人的女人。
若华凤眼微垂，把她抓到眼前，再细细的看着她。
玉笙被捉住，想挣扎，但是挣不开。这个男人看着挺斯文，却是这么有力气。
突然被力气一带，几乎脸要贴在他的脸。玉笙从未离男人这么近过。霎时羞的耳朵都红了。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着惊艳，把她从水桶里提了出来。抱坐在他身上。
若华有些不知所措，他有疑惑，猜想可能是花楼的伎俩。又被眼前这个小女人吸引，他用眼睛细细的描绘着她的面容，最后定在微张的红唇上。一时冲动，亲了上去。只觉得美妙无比，柔软，湿润，忍不住反复吮吸蹂躏。
亲着亲着，突然尝到咸咸的液体。怀中的小女人哭了。
若华心头一软，放松了她。
玉笙跪着发抖，不知道怎么办。感觉这个男人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迅速的起身跑了出去。
若华也不去追了，手轻轻的抚唇，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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