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欢:福晋要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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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驷院

    春天真是一个适合睡懒觉的季节,昨晚酣畅淋漓的骑马实在痛快,可是回来以后,也许是许久没有活动筋骨,竟然有一种浑身要散架的感觉。自我诊断了一下,喜弋认为自己是肌肉韧带拉伤,这鬼地方,要是有一块伤湿止痛膏多好,于是哼哼唧唧的赖在床上不愿起身。



    “格格,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么?已经晌午了,快起身吧,昨个还应了六阿哥,午后还要去上驷院看阿哥们骑射呢。”茯苓端了面盆进来,准备伺候喜弋起身梳洗。



    散着头发坐在梳妆镜前,喜弋想起昨晚在河边的情景,“茯苓,你说四阿哥喜欢什么颜色来着?你把昨天那件旗袍拿出来,我今儿个要穿着去上驷院。”



    “格格不穿六阿哥给送来的骑射服了么?”正帮我插珠簪的连翘着急的停下手里的活儿“再说了,您穿着旗服怎么骑马啊,这样的话,咱们昨晚上不是白练习了!”



    “昨个骑累了,今儿只观战不参战了!”喜弋有点娇嗔的说,眼前净是昨晚奕詝那张冰山脸上拂过的笑,就像早春时节的风拂面而来,清凉中带一丝温暖,好像还有薄荷的香气。



    上驷院是阿哥们学骑射的地方,今天上骑射课的是皇四子奕詝,皇五子弈誴,皇六子奕?。奕誴是祥贵人的儿子,如果说四阿哥奕詝是沉稳内敛,六阿哥奕?是张扬自信,五阿哥奕誴那就是调皮捣蛋。只是过来的这几天,喜弋就听桂良回来说过好多次,奕誴又逃课了,和小厮们跑到宫外,喝了酒耍酒疯又砸了谁家的铺子,听起来简直是个无赖少年,哪里像个皇子该有的样子。今天这骑射课他倒是没有缺勤。一身淡绿色旗袍的喜弋,出现在满是盔甲骑射服的上驷院时,真真是艳惊四座,众人看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只得远远的站在柳树下张望,她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谁,一眼望去,三个人竟那么相似。喜弋脑子里突然冒出几个字母----tf boy,想着想着,她竟抑制不住笑起来。 



    今天随她来的是连翘,看着格格突然乐起来,禁不住问道:“格格,你可是看到了六阿哥?这般高兴。”



    六阿哥?喜弋仔细辨认了一番,其实奕?并不难找,他在三个人里个子最高,没有奕詝那么单薄,也不像奕誴那么浑实。奕?的身材最匀称,叫什么来着,对,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想到这,喜弋又禁不住笑了,“哎呀哎呀,不对不对,我本来也是文文静静的一个淑女,怎么穿到清朝以后每天满脑子里都是什么呀。不行不行,不读书不看报不学习,脑子里就会胡想,暂时穿不回去话,我得找个地儿学习去,开学还要报执医考试呢。”



    胡思乱想的档口,三匹鬃毛油亮的赤兔马从喜弋眼前疾驰而过,三匹马咬的很紧,奕?以微弱的优势在第一位,快到靶位时,只见奕?从背后箭囊抽出一支箭,搭弓射箭,不偏不倚稳稳的扎在靶子正中心,全场一片叫好。随后奕詝和奕誴的箭也落在靶心附近的位置。几位骑射师傅在一旁夸赞江山后继有人,喜弋也走上前准备向六阿哥道喜。



    “恭喜六阿哥拔得头筹!”喜弋福身说道。



    “哈哈,惭愧惭愧,怎敢在咱满清女巴图鲁面前卖弄。”也许是得到了赞赏的高兴,今天奕?难得没有怼喜弋。



    “听说你昨晚跑去练骑射,怎么?今天不比试比试?”奕誴这个没情况的,竟然凑过来。



    “他是怎么知道我昨晚出去练习?”喜弋不解得看向奕詝。



    “好了好了,不比了不比了,听说新开了一家叫杏花楼的馆子,里面很多小吃比御膳房做得还好吃,走,我请客!”



    来到杏花楼预定好的雅间,喜弋甩开膀子狠点了一通“青团、烧麦、鸡肉包、重阳糕各来一笼!”以前每次清明前想买个杏花楼的青团,满淘宝找dai购不说,价格还死贵,等到手也没有了新出炉的好口感了。托喜弋得福,这下要大饱口福了。我要一次吃饱,吃到吐!



    四人正对美食赞不绝口之时,听得隔壁雅座传来声音:“要说当今圣上早就属意于皇六子了,先不说六阿哥的生母静贵妃圣宠正浓,只是这六阿哥才思敏捷聪慧过人,文韬武略,道光爷经常说六阿哥类他,我看这皇位非六阿哥奕?莫属啊!”



    话音刚落,席间众人皆附和:“是啊,是啊。”



    另一个声音又起:“我看非也,四阿哥乃皇后嫡生长子,道光爷对皇后那是感情深厚,皇后虽离世这么多年,任静贵妃再受宠,万岁仍令后位虚悬这么多年,足可见对皇后的用情至深。四阿哥宅心仁厚,虽在骑射武艺文采韬略上略输六阿哥,但仁心乃一国之君必有之品格,帝王之风不逊当今万岁爷啊。”



    这边雅间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一众人乱哄哄的言语,全部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喜弋四人的耳朵里,四人八眼相视,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哎,那个,既然说到这了,我特别想知道,你们真的都想当皇帝么?哎,这话问的也不对,有句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喜弋本想打破这僵局,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问题问的奕誴只差夺门而逃了:“算了,我先表个态,我可是对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四哥、六弟,喜弋,你们仨慢吃,我这还有事,先行一步。”



    奕詝想了想说:“我虽贵为皇后之子,但是母后离世这么多年,我一直由母妃抚养,对于皇位,我并无多大兴趣,倒是旁人看着比我兴趣更浓。”说完细细的眼尾扫了一眼奕?。



    “四哥此话差矣,四哥是皇后娘娘嫡生子,又是皇阿玛现在皇子里的长子,不管是立嫡还是立长,都是四哥当之无愧。要是那些旁人说的我?我一向闲散,四哥又不是不知,闲云野鹤之情,恐怕朝堂容我不下啊。”奕?心无旁骛的说道。



    “嗯嗯,那个,店里有金烧锅么?”喜弋抹了抹嘴,想起来何不趁这个机会喝了烧锅酒回去,赶快离开这争斗之地为好。“你俩不想当皇帝?我是不信,要是我有机会,我也想当呢。”心里又忿忿的吐槽了一番。



    奕?看稀奇的打量了一番喜弋,这姑娘,没救了。



    看没人理她,喜弋不甘得又转向奕詝:“四阿哥,你们在上书房学习,收女学生么?我的意思是我能一起去学习么?”说完好想打脸,哎,喜弋啊喜弋,你怎么突然这么热爱学习了,完全不是你的作风嘛,真是想抽打自己啊。



    “上书房你还是算了吧,赶明儿我给额娘说说,让你去学学女红倒是正事,去年送了丝线香料给你,都一年了,也没见你秀一朵花出来.......”奕?的嘴真是不饶人,虽然这事不是自己干的,喜弋还是羞红了脸,默默埋下头:“这个喜弋,倒是和自己笨手笨脚的特质蛮像,这一点不用装也能演的好。”她偷偷看了一眼奕詝,四阿哥还是那样似有似无的笑着,但愿他不是在笑话我才好啊。



    刚回到府中,喜弋就被管家索隆请去了阿玛桂良的房中。只见阿玛和额娘各坐一把太师椅,看这架势,喜弋敛了敛脸上的笑,给桂良和小福晋请了个安:“不知阿玛额娘唤女儿前来是何事?”



    “女儿啊,你明日要入宫去和陪静贵妃,额娘就不与你同去了,你去到宫中不比在咱们府上,说话行事都要万分小心,你带着茯苓和连翘,有什么拿不准的就少说为妙,你可记下了?”小福晋拉过喜弋的手,柔声说道,言语里满是担心,看来她还真是放心不下她这到处惹祸的女儿。



    喜弋这边可老大不愿意了“额娘对我这么不放心?我这次去宫里就好好表现给你看,看看我喜弋是怎么样横扫永和宫!”



    这边她还正幻想着自己要怎么大展拳脚呢,她的阿玛桂良说话了:"弋儿,这次静贵妃特意着你去永和宫小住,你可明白这是为甚?无非是为了给两位皇子选福晋。这两位皇子中,在圣上心里难分高下。静贵妃这是想借咱们正红旗身份,还有阿玛我兵部尚书的职位,与她家老六联姻,给六阿哥在圣上心目中加分啊。虽说这两位皇子难分伯仲,为父同意你此次前去,也是希望你能与这二人多多接触,最终能选择到你心仪之人共结连理。”



    “哇,这个阿玛真是不错呀,居然在这封建社会里鼓励自己的女儿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呢。”喜弋有点美滋滋,现在看来能到这瓜尔佳府上还算是件好事呢。



    “但是阿玛还是要多说两句,儿女婚事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弋儿,为父在官场这么多年,早已看透官场这些是是非非,这四阿哥与六阿哥,都是人中龙凤,不论谁都有可能继承大统,另一个也免不了成为亲王,辅佐皇上。所以你不论与谁,都难逃这朝堂争斗。为父斟酌再三,你与六阿哥最为妥当。”



    “why?为什么就这样把我分给奕?了?我说了我喜欢他么?”喜弋心中一万个羊驼奔腾而过,心想着这刚来几个月,就要嫁人了?我妈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