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发现场
他在公司的大门口默默的观察了片刻，发现与论坛上的图片基本吻合，心中有了眉目，找了公司前台索要一张简历登记表，走到一边默默的填写。
和他一同填写简历表的其他求职者脸上流露着淡淡的激动和欣喜感，看向张军时，又迅速的切换上戒备的神色，眉宇间不轻易流露出一丝鄙夷的意味。
把简历交给游戏公司前台，张军混在人群中等着面试通知，期间前台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他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搁在前台桌上的咖啡机，看到一张贴着价格的小标签。
一切都如帖子中揭露的那样。
喝完咖啡，张军的心思活跃起来，他寻摸着找机会打探一些能用得上的情报。
隔壁的另一家公司，似乎是一家文学网站，已经人去楼空，门前的公司名和logo还残留在没来得及撕去，不时有几个游戏公司的员工出来抽烟解闷。
他注意到游戏公司大门口斜对面就是厕所，厕所旁边有一处安全通道，通道的入口用黑体字写着‘吸烟处’三个大字。
而这些出来抽烟的员工，宁愿舍近求远，也不去厕所旁边的吸烟区抽烟。
莫非在忌讳什么？
张军也掏出一包大红金龙，慢腾腾的挪到员工聚集的抽烟处。
几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他手中的香烟包装盒，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意味。
张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平时抽烟少，为了搞好这次密探工作，才忍痛购买了一包香烟，好像……这包十元的红金龙在烟民中并不受欢迎。
游戏公司的员工抽完烟，陆续的返回公司，留下一个年纪不大的小胖子，他踩着帆布鞋套着一条宽大的七分裤靠在窗户边接电话。
张军等了一会，见他打完电话，讨好的递上一支烟，嘴里没话找话的搭讪道，“这家公司效益怎样？有五险一金吗？”
年轻胖子接过烟抽了两口，捂着嘴咳嗽起来，把才抽了一口的烟屁股扔到地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玉溪，“抱歉，这烟太呛人，抽不习惯。”
“没事，我抽烟少，也不知道什么烟平顺好抽。”
年轻胖子对张军的谦卑态度很满意，“我也没来多久，福利待遇还行，具体的等面试时你问工作人员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张军渐渐把话题转移到小美身上，“听说这家公司出过命案，有个前台跳楼自杀了？”
胖子一脸的惊奇，“还有这事？我刚来，没人和我说过。”
之前抽完烟的一名老员工忽然返回来，警惕的盯了一眼张军，拉着胖子回了公司。
张军注意到，老员工路过前台时，附耳过去叮嘱了几句，随后指了指门外的张军，因为隔得太远，也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不一会，前台叫起张军名字，满脸歉意的告知履历不符合求职岗位的要求，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面试。
在一群人幸灾乐祸的打量中，张军郁闷的来到公司门口。
他决定借上厕所的机会，到案发现场看一看。
三楼的卫生间就在游戏公司斜对面，进去后……张军先在男厕所观察了一遍，没发现蹊跷之处。
从男厕所退出来后，又在外面的洗手池前假装整理发型。
洗手池墙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背后男女厕所的入口。
一切，都如奇闻怪谈帖子中所描述的那样。
他在洗手池前徘徊了一会，又假装抽了一根烟，前后十来分钟，不见一个人进来上厕所。
莫非厕所里面真有问题？
张军盯着女厕所入口犹豫了片刻，毅然找机会溜了进去。
女厕所中很干净，不到8平方米的空间，安装了5个隔栏，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到头，只是气温低得反常，张军穿着西装，仍然感觉通体发凉。
里面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墙边的窗户大开，外面的暖风却吹不进来。
五个蹲位都是空的，最里边的墙上有一扇窗户，距离地面一米多高。
和一半家庭装修时用的拉窗不同，厕所里装的是推窗，搬开把手，用力推开窗户，最大可以推到一半，中间空出来的空隙，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掉下去。
问题是，推窗在墙面一米多高的地方，当初装修的时候，应该考虑过安全方面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就算靠近窗户，人也是安全的。
除非，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外力因素，才有失足掉下去的可能。
“这绝对不是自杀。”
张军心中有了判断，连他一个外行都能分辨出蹊跷之处，没理由负责刑事案件的公安看不出来。
难道对方有通天的关系？
张军心中开始犹豫了，对于弱小贫穷的他而言，不管对方是哪一种，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好在，任务的目的是找到小美，而不是掀翻整个案件的判定结果。
“看来，晚上有必要过来一趟。”
如果小美还在这里，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就是晚上，因为晚上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问题是他晚上过来，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携带怨气的女鬼，对现在的他来说，同样危险。
可还有其他选择吗？
张军心里像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正当他准备离开从长计议时，女厕所的门口多出来一个人。
正是才分别不久的游戏公司女前台，她目光复杂的盯着张军，满面的诧异和不理解。
张军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低着头，从她身边挤了出去，背后传出一声突兀的叫喊声，“你站住！”
张军心里理亏，哪敢留下来，他三两步窜到洗手间的门口，拉开旁边安全通道的门，飞快的向楼下跑去。
一口气从三楼奔到一楼入口处，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装淡定的从安全通道出来，旁边就是电梯口。
左右观察了一下后，没有发现异常，赶紧提着公文包，匆匆忙忙的溜到了外面。
第一次做偷偷摸摸的勾当，除了有些不适应外，还有一股莫名的快感，似乎觉得……挺刺激的。
张军不禁重新审视自己，忽然有些无语，难道他是一个被便利店耽误的私家侦探？
和他一同填写简历表的其他求职者脸上流露着淡淡的激动和欣喜感，看向张军时，又迅速的切换上戒备的神色，眉宇间不轻易流露出一丝鄙夷的意味。
把简历交给游戏公司前台，张军混在人群中等着面试通知，期间前台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他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搁在前台桌上的咖啡机，看到一张贴着价格的小标签。
一切都如帖子中揭露的那样。
喝完咖啡，张军的心思活跃起来，他寻摸着找机会打探一些能用得上的情报。
隔壁的另一家公司，似乎是一家文学网站，已经人去楼空，门前的公司名和logo还残留在没来得及撕去，不时有几个游戏公司的员工出来抽烟解闷。
他注意到游戏公司大门口斜对面就是厕所，厕所旁边有一处安全通道，通道的入口用黑体字写着‘吸烟处’三个大字。
而这些出来抽烟的员工，宁愿舍近求远，也不去厕所旁边的吸烟区抽烟。
莫非在忌讳什么？
张军也掏出一包大红金龙，慢腾腾的挪到员工聚集的抽烟处。
几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他手中的香烟包装盒，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意味。
张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平时抽烟少，为了搞好这次密探工作，才忍痛购买了一包香烟，好像……这包十元的红金龙在烟民中并不受欢迎。
游戏公司的员工抽完烟，陆续的返回公司，留下一个年纪不大的小胖子，他踩着帆布鞋套着一条宽大的七分裤靠在窗户边接电话。
张军等了一会，见他打完电话，讨好的递上一支烟，嘴里没话找话的搭讪道，“这家公司效益怎样？有五险一金吗？”
年轻胖子接过烟抽了两口，捂着嘴咳嗽起来，把才抽了一口的烟屁股扔到地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玉溪，“抱歉，这烟太呛人，抽不习惯。”
“没事，我抽烟少，也不知道什么烟平顺好抽。”
年轻胖子对张军的谦卑态度很满意，“我也没来多久，福利待遇还行，具体的等面试时你问工作人员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张军渐渐把话题转移到小美身上，“听说这家公司出过命案，有个前台跳楼自杀了？”
胖子一脸的惊奇，“还有这事？我刚来，没人和我说过。”
之前抽完烟的一名老员工忽然返回来，警惕的盯了一眼张军，拉着胖子回了公司。
张军注意到，老员工路过前台时，附耳过去叮嘱了几句，随后指了指门外的张军，因为隔得太远，也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不一会，前台叫起张军名字，满脸歉意的告知履历不符合求职岗位的要求，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面试。
在一群人幸灾乐祸的打量中，张军郁闷的来到公司门口。
他决定借上厕所的机会，到案发现场看一看。
三楼的卫生间就在游戏公司斜对面，进去后……张军先在男厕所观察了一遍，没发现蹊跷之处。
从男厕所退出来后，又在外面的洗手池前假装整理发型。
洗手池墙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背后男女厕所的入口。
一切，都如奇闻怪谈帖子中所描述的那样。
他在洗手池前徘徊了一会，又假装抽了一根烟，前后十来分钟，不见一个人进来上厕所。
莫非厕所里面真有问题？
张军盯着女厕所入口犹豫了片刻，毅然找机会溜了进去。
女厕所中很干净，不到8平方米的空间，安装了5个隔栏，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到头，只是气温低得反常，张军穿着西装，仍然感觉通体发凉。
里面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墙边的窗户大开，外面的暖风却吹不进来。
五个蹲位都是空的，最里边的墙上有一扇窗户，距离地面一米多高。
和一半家庭装修时用的拉窗不同，厕所里装的是推窗，搬开把手，用力推开窗户，最大可以推到一半，中间空出来的空隙，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掉下去。
问题是，推窗在墙面一米多高的地方，当初装修的时候，应该考虑过安全方面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就算靠近窗户，人也是安全的。
除非，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外力因素，才有失足掉下去的可能。
“这绝对不是自杀。”
张军心中有了判断，连他一个外行都能分辨出蹊跷之处，没理由负责刑事案件的公安看不出来。
难道对方有通天的关系？
张军心中开始犹豫了，对于弱小贫穷的他而言，不管对方是哪一种，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好在，任务的目的是找到小美，而不是掀翻整个案件的判定结果。
“看来，晚上有必要过来一趟。”
如果小美还在这里，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就是晚上，因为晚上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问题是他晚上过来，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携带怨气的女鬼，对现在的他来说，同样危险。
可还有其他选择吗？
张军心里像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正当他准备离开从长计议时，女厕所的门口多出来一个人。
正是才分别不久的游戏公司女前台，她目光复杂的盯着张军，满面的诧异和不理解。
张军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低着头，从她身边挤了出去，背后传出一声突兀的叫喊声，“你站住！”
张军心里理亏，哪敢留下来，他三两步窜到洗手间的门口，拉开旁边安全通道的门，飞快的向楼下跑去。
一口气从三楼奔到一楼入口处，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装淡定的从安全通道出来，旁边就是电梯口。
左右观察了一下后，没有发现异常，赶紧提着公文包，匆匆忙忙的溜到了外面。
第一次做偷偷摸摸的勾当，除了有些不适应外，还有一股莫名的快感，似乎觉得……挺刺激的。
张军不禁重新审视自己，忽然有些无语，难道他是一个被便利店耽误的私家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