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叫我女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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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九十五章 成全不了你的偏执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三人之间的气氛也有崩裂的痕迹,“阎迟暮,你敢说你没有在这之前见过于琴?还是说他的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骗子。

谁不曾被谎言包围,谁又能够一清二白的说自己没有骗过人,你呢,阎迟暮。

“你现在都在怀疑我。”阎迟暮是真的怒了,声音变得尖锐起来,眉间隐隐发黑。

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上前扶起来于琴,查看了他的伤势,扶着他的胳膊对他说,“于琴,我们去医院。”

现在我们都需要冷静,还是不要再针锋相对了为好。

“你跟我回家。”阎迟暮见我扶着于琴,干脆上手将于琴推到墙上,搂着我的肩膀就要将我强硬带走。

“你不要碰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桎梏,却又被重新拽住,手腕疼的直吸气。

疯了。

他总是用这种强制的手段来让我屈服,现在没了威胁的人,便要这样对我吗?于琴现在这个样子,我是多么冷血多么绝情才能安心的跟阎迟暮回去。

“阎迟暮你有事冲我来,不要伤了心然。”于琴踉跄的身子站的笔直,在见到我发红的眼睛时彻底的怒了起来,不顾自己受着伤就朝着阎迟暮扑了过来。

一团混乱之间,我听见自己的尖叫声,随着于琴滚下楼梯,我的眼泪彻底撑不住开始掉下来,想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的人按住身体。

“刘心然,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阎迟暮几乎疯狂的声音让我胆战心惊,他的力度大的吓人,像是要把我嘞进怀里,“不要走。”

耳边嗡嗡的耳鸣声,我没有听清楚阎迟暮的话,但是眼前于琴瘦弱的身子歪斜的倒在楼梯下,一滩不大不小的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在冰冷的地上,红的骇人。

我没有再挣扎,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脑中混乱一片,甚至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阎迟暮可能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不停的安抚着我,喃喃

的在我耳边说着什么。

“阎迟暮,你非要逼走我身边所有人你才甘心吗?!”一滴两滴,我的眼泪止不住一般,喉咙痛苦的哽咽着,话里带着恐惧和颤抖,“你挤垮了周晨的公司,让他不得不离开国内,奶奶的去世也跟你有关系,现在轮到于琴了么?”

“你在说什么,心然。”阎迟暮将我身体转过来,强迫我看着他,“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他只是想接近你……”

“够了!”

到现在还在说着荒谬的话,这个偏执到癫狂的人,不是我爱的阎迟暮。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垂着眼睛,咬着唇冷漠说了这句话,随后挣脱了他的手,“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了,过了好久阎迟暮才从震惊中缓过来,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刘心然,你选我还是选他。”

我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走下楼梯的脚步决然,眼泪掉的更凶了。

对不起,阎迟暮。

我们现在可能不适合再见面了。

我不是要结束我们得来不易的感情,我只是想逃离他的掌控,从那偏执的牢笼中挣脱。我需要时间原谅他,需要时间把突如其来的这一切都理清楚,看明白。

阎迟暮什么时候走了我不知道,我艰难的扶着昏迷的于琴打车的时候他的车还在下面,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矮身进了出租车。

我抱着于琴的身体,眼泪不断掉在他的衣服上,和他身上的血迹混在一起,心里哀伤一片。

你不能有事……于琴,你不能有事。

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我和阎迟暮之间隔着太多太多,如果于琴出了事,我们之间就横了一条永远无法越过去的鸿沟,我们就在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就这样到了医院,于琴就如奶奶之前一般被一群人匆匆的推到急救室,红灯亮了几个小时,都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我将自己窝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从头到脚冷的可怕

,冷的让我不由自主的牙齿打战。

“于琴,你不能有事。”我哭了又停,心里不断的祈祷着,一直等到将近傍晚的时候,急救室的灯才突然灭掉,不一会于琴就被推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我擦了一把脸,上前抓了医生的胳膊,心始终悬着。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尚在昏迷,不出意外明天就会醒过来。”医生说完这话就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跟着护士进了病房。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病床前守着,不敢有半分的疏忽,生怕于琴醒过来之后我发现不了。

半夜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的摸着他的手心,感受到跳动的脉搏才肯放下心来,最后干脆握了他的手不松开。

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我这么想着,时间不觉之间就过去了。

第二天,天色还未全亮的时候,我朦朦胧胧的看见于琴的手指动了一下,惊的立马疲惫全无,轻轻唤了他的名字。

“于琴?”我声音很小,害怕惊吓到他,但是我该听见他清晰的回应了一声。

“心然……是你吗?”动了几下眼皮,于琴终于醒来了,我有些激动,眼泪就掉了下来。

欣喜若狂都不能形容我现在的感受,见他看着我,我噗嗤一声就笑了,突然觉得心安极了。

“你醒了。”我脸上是在笑,可复杂的情绪却让我止不住哭泣。

那种感觉是后怕。

脊背发冷的怕,我害怕再一次见到他离我而去,害怕这世界上真的剩下我一个人。可上天还是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握紧我的生活。

“别哭……”

于琴刚刚醒来还很虚弱,我决定回公司请假,搬到医院来照顾他,更方便来缓解他的情绪。

这个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和阎迟暮同在一个公司之下难免会再出争执,不如干脆请假,好跟彼此一个时间冷静冷静。

这样对谁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