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叫我女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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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六十五章 谈条件

“请您过来也是有事要说。”面前的人自称为律师,在阎迟暮睡下之后就来到院子的门口站了许久,我本是不想理会他的,可总觉得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什么事你就直接说了吧。”各路妖魔鬼怪都见过了,我已经麻木了,这几天院子周围总是有人在晃,阎迟暮已经停了药第七天了,整个人都是迷糊的,断断续续发高烧。

他一烧起来,就叫我的名字,有时候叫的是白月的名字。我听得难过,又不得不安抚了他的情绪,一遍又一遍的应着声。

我知道,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出事的。可在这乌克兰,我能够求誰?我本是想方法求大兴,可自从那一天后,大兴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里面的那位一定对您很重要吧?”律师笑的了然,不急不忙的掏出一盒我梦寐以求的消炎药。

我立马提起了精神,目不转瞬的盯着那盒药,“你想说什么?!”

“我想就算是有药,在乌克兰最潮湿的十二月,那位也是熬不过了。”律师将药放在我的手心里,呵呵一笑,很有把握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他这般气势下说出的话让我更加深信不疑。甚至手里的药都开始发烫起来,心里开始无措起来。

“你既然来了,肯定不只是送药这么简单。”我压了压情绪,告诉自己不要中了他的圈套,项东还在乌克兰,他一定有能力出来,然后护送阎迟暮回国。

“当然。”律师左右看了一眼,并不往下说下去,我会意,让了一条路给他,让他从我身旁进了院子,随后关了门。

“跟我走,阎迟暮自然有人送他回国。”律师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见那木盆里的衣物,抿嘴一笑,“刘小姐也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据我所知,您这里连块煤炭都没有。”

我默不作声,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这里偏僻又破旧,暖气的供应不到这里,煤炭又不敢公然出去买,更何况,手里

已经没有钱能够买的起煤炭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戒备心还是有的,要是他动的心思不对,我还有挽回的余地。

“刘小姐不是糊涂人,我如果是害你的,现在你还能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么?”律师看起来很是自信能够带走我,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头头是道,“更何况,刘小姐还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呢?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是誰让你过来的?”我不信世上会有这般的机缘巧合,这个从头到尾不像律师的律师,他的话我到底能相信多少。

“雇主的信息,我是半点不会透露出去,不过……”律师突然想起来什么,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片,“他说,给您看这个,您自然会明白。”

是金诺!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纸片上熟悉的数字,满脸的愕然。

“看来您是猜到了。”律师手一伸,掏出一直纯银色的钢笔,潇洒的在卡片的后面写了一连串的数字,然后堂而皇之的交给我,没有一丝避讳之意。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要是决定好了,我随时等着你。”律师见我已经动摇,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办,便不再继续对我说什么,转了身,重新扣上那纯黑色的帽子。

“等等!”我捏着纸片,开口喊住了他。

律师停了脚步,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偏了头听我讲话。

“你先帮我办一件事,我才可以考虑。”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在这种时刻我一丝都不容得马虎。

“什么事?”他很感兴趣,转过身子,挑起眉头直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开口道。

“救出来项东。”我以同样的坚定回望着他,这件事没有商量,必须先救出项东。

聪明的人总是把真相的全貌留到最后才说,只有骗子才会一下子和盘托出。

阎迟暮的身份太过于**,更何

况我又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们到底是谁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贸然嗯把阎迟暮交给他,我心里肯定放下不下。

而如果项东能够回来,我相信,以他的忠心和能力,定是能够护阎迟暮周全!

“为什么?”律师似乎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好笑的看着我。

“你不是要带我走,然后才送阎迟暮回国么,你们连把项东从乌克兰警察局弄出来的本事都没有,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我停直了腰,不输了架势,首先要在气势上给对方一个印象,才能有平等的位置来和平交谈,要是一开始就是悲喏的,所有的谈判也就成了单方的压制。

“好,这个容易……你就在家等消息好了。”律师笑了一下,对着我打了个响指,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最后礼貌的把门关了严实。

在我心事重重的回到阁楼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阎迟暮半睁半闭的眼睛,似乎大睡了一场,非常的精神不振,见我进门,眼睛里似乎有了点光,抬了无力的手招呼我过去。

“你别起床了,快躺着,不然一会伤口又挣开了。”我好忙扶了他的胳膊,强制他躺下,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好似连说话的力气都要一点点积攒。

“我恐怕是好不了了。”在我为他拆纱布的时候,他才幽幽的说了第一句话,听得让人沉闷。

“别每天说这些,我们的命都还长着呢。”我手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又继续做自己的事,仿佛那句话是个不好听的冷笑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阎迟暮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我生硬的打断,过于消瘦的脸颊有些惆怅在其中。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伤口一直发炎我有多心疼么?你知道你一睡觉我就紧张的恨不得长在你的身上,感受你的脉搏。”我恼他说这些丧气话,手下解开绷带的活却做的仔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伤口粘连了纱布,扯去一块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