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叫我女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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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九十二章 纸条

“阎迟暮,你到底想做什么。”

走过来,坐在床边的男人,高大的身躯侧着,抬眼能看见他俊逸脸上刺眼的胡茬。

我不在意的关掉手机,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嗯?”他似乎没听懂我的话,侧过头,眼睛垂着,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撒下一片阴影。

我没有再说话,瞌上眼睛,驱逐着脑中的杂乱思绪。可是越想快刀斩断,钢丝一样坚硬的丝线越将我纠缠,我不得解脱。

“我害你耳聋,害你奶奶病重……”阎迟暮的话语柔和下来,说出的内容却让我嗤之以鼻。

“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要承受同等代价。”我出口打断他的话,猛地睁开眼睛,面上有怒意。

阎迟暮被我的话顶的始料不及,顿了几秒才把剩下的话,说完。

“你不曾害过我。”

……

“你怎么知道我不曾害过你。”话里话外阴阳怪气,我强压着逃离的欲望,与他对峙起来。

你亲口对我说的,我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配不上梦想配不上珠宝。

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再对我好。

猛地收紧双手,几乎要把床单攥破,咽下所有的情绪,喉头火辣辣的。

“所有的事情,我都已调查清楚。”阎迟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牛皮纸袋,仔细的打开来。

“调查?又如何。”我不屑的哼笑了一声,调查清楚又如何,在这里惺惺作态只是为了我的原谅,还是为之前的过错辩解?

这,还是我认识的阎迟暮?

“家里的叛徒已经找出,是一个普通的佣人。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他紧绷着脸,表情有些不自然。

阎迟暮将牛皮纸袋敞开来,扯出一叠印着彩色照片的纸张,向我递了过来。

我狐疑的打量了一会,不情愿的伸手接了过来,寥寥撇了几眼,尽是我平常生活的照片。

“呵……”我将一叠纸塞回了牛皮纸袋,随意的扔在**。

误会?两个字就可以抹掉一切么

那个不近人情,狠唳固执的阎迟暮呢?现在这般,又是为了什么。我不想相信眼前的人,更不敢相信。

空气静悄悄的,浅蓝色制服的护士敲门进来,带着口罩只露出两只好看的眼睛。

“001号病房,刘心然。”护士迅速瞄了一眼我的手腕上的信息,手脚麻利的开始换药。

我面无表情的躺在**,微微偏了偏头看向同样浅蓝色的窗帘,竟生出些许的困意,磕着眼睛,半梦半醒。

身边的人也许是因为有护士在,也许是见我并不想继续谈下去,一直闭口不言,气氛一瞬间的凝固。

“注意饮食,静养一段时间。”护士在我的手背上按了按,有意无意的出声提醒身旁的男人。

我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向她一笑。

年轻的护士拉了拉口罩,好看的眼睛弯出愉悦的弧度,不等我出声道谢,就转身出了房间。

“我让你出院。”沉默良久的阎迟暮终于迟迟出声,妥协一般双手交叉着放在床边,目光紧盯着我。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的对上他的眼睛,心里一紧,被护士按过的手本能向被子里面缩了缩。

他没有发现那个护士……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对上他。

“怎么?想通了?”挑了挑眉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话不经思考已经脱口而出。

果然,他的脸色一片漆黑,身旁的气压徒然低了好几度,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刘心然,你不要得寸进尺。”这话咬牙切齿的意味浓重,我有点后悔自己冲动所说出的话。

“我让你出院,不是怕了你的小伎俩,你最好见好就收。”他伸手攥了攥牛皮纸带,而后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够凶狠,便伸手又一挥,纸袋应声落地,撒了一片白。

我目光落在满地的白纸上,又重新回到阎迟暮略微恼怒的脸上,眉头高高耸起。

他好不容易想清楚,决定放过我,甚至这几日都有冰释前嫌的可疑迹象。尽管我不想和他关系太过亲密,可是更不想惹了他恼怒,

最后落得一身伤。

见好就收,先打发了他再说。

“我知道了,阎先生。”我垂下眼睛,一副温顺疏离的样子,嘴角也泛起了一阵虚假的笑意。

“你知道就好!”他从鼻间冷哼一声,突然站起身来,斜着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甩手离去。

我莫名的感觉到,他好像又生气了。

听到摔门的巨响,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冷汗层出,哆嗦的伸出了手。扎着点滴的手背,已经鼓起了青紫色的包。

随手扯下针头,简单的抹去血迹,才开始正视手心里的纸条。

那是刚才护士换药时偷偷塞给我的,想起那条陌生的短信,和护士意味深长的笑意,总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纸已经被我攥的发皱,我翻身下了床,去拉开了一半的窗帘,踮起脚尖费劲的开了一面窗,留下一条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窗缝隙。

做完这些胸中的沉闷才好了一些,深深喘了几口气,把纸条一点点展开的仔细,生怕露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今晚八点,医院三楼西侧的走廊。”

纸条的内容简短,只交待了时间和地点,至于传达信息的人却里里外外没有半点痕迹,我迟疑了一下,默默开始比对心里的字迹。

……

这人是谁?

为什么给我传信,又为什么要见我。

……

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越是点点滴滴的痕迹越让我放心不下,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陌生的号码,陌生的短信。护士传来的神秘纸条……这一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将纸条细细的撕碎,揉成数个看不清样貌的纸屑,洒进了身旁的垃圾桶,末了还仔细的拍了拍手,思绪杂乱。

会不会是……金诺?!!

金诺给我打过电话,给我在公交车上塞过纸条,他的情况特殊,处境危险,说不定是在跟我传达什么关系重大的事。

……我回神看向垃圾桶的纸屑,有些懊悔自己把纸条处理的太过匆忙。心里却肯定了这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