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试探
下午三点，陈明禾准时出现在刺鬼者联盟k市分部的地下基地。
与睦月汇合后，后者一言不发地带他上了一辆越野车。
越野车一路往郊外驶去。陈明禾问是什么任务。睦月含糊其辞，说到那儿就知道了。
不久后，越野车拐入一条小路，小路的四周是树林，林中鸟叫蝉鸣不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就在陈明禾沉浸在周围的精致之中时，越野车猛地一刹，睦月淡淡地说：“到了。”
说完她背上装有霜之剑的盒子，径直往树林中走去。
陈明禾虽然有满腹的疑惑，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凉爽的夏风吹动睦月墨绿色的头发，林间的树叶筛碎了阳光，印在她绝美的侧脸上。此景此情最适合情侣间谈情说爱，而不是背着武器执行任务或是除杀鬼族。
就在陈明禾心猿意马之时，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
陈明禾心中一惊，有情况？但他并没有感知到任何鬼族的气息。
万万没想到，睦月竟转身一掌朝他打来，她的掌前凝结出一个冰锥。
陈明禾闪身躲过，冰锥刺穿了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陈明禾不解地问。
睦月没有回答，她从盒子里取出霜之剑，一剑劈来。
陈明禾在地上打了一滚与她拉开距离。蓝色的剑气打在树干上，树干瞬间被冰封。
“睦月你发什么疯！”
睦月神色冷冽，“我没有发疯，陈明禾若是今日你不能给我个解释，就别想活着走出这片树林！”
“你要我解释什么？”陈明禾感到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成了吃干净就抹嘴走人的渣男，此刻被对方找上门来一样。
睦月一剑劈碎陈明禾的面具，“你告诉什么是古皇族，什么是古皇秘法！”
原来昨晚rocket将通讯设备遗失在现场，并且一直与睦月处于通话状态。恶槐与陈明禾的部分对话被睦月听见了。
陈明禾心中大惊，睦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他回忆昨晚的情形，忽然想到rocket求援的场景。
难道那个通讯机一直就没关，而且还被遗留在了现场？陈明禾暗叹，自己还是不够小心谨慎，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暴露身份。
“怎么不说话了？你到底是谁，加入刺鬼者联盟又有何目的？”睦月用霜之剑指着陈明禾。
陈明禾一叹气：“我没什么可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少打感情牌！我查阅过古籍，古皇族是千年前统治鬼族的主宰，你是鬼族！”睦月气势大增，披在肩上墨绿色的头发飞舞。
“我不是。”陈明禾真诚地注视睦月。
睦月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内心极度矛盾，呼吸变得急促，“啊——你别想骗我！冰之秘术：千羽！”
空中凝结出无数冰晶，下一秒朝陈明禾刺去。
陈明禾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任由冰晶刺穿他的皮肤，很快鲜血染红了衣裳。
最终，睦月还是心软了，她撤去了千羽，“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说过——我不会害你，我也不是鬼族。若你还是不信我，我陈明禾这条命就放在这儿，你随时来取！”
睦月紧紧盯着陈明禾的脸，似乎想要看出一丝破绽，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将霜之剑收回盒中。斑驳的光影重新洒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如释重负。
陈明禾忽然明白了，从一开始睦月就没想杀他，不然等待他的将是无数刺鬼者的围剿，而不是只身一人了。
这个傻女人，我若是鬼族你已经死一万次了。陈明禾心中默默地想。
所以今天只会出现两种结局，第一种是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第二种则是睦月被他杀死。
想到此处，陈明禾忽然有些感动，他就像那些为女色所动而说出豪言壮语的年轻人一样，认真地看着睦月说：“谢谢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睦月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旖旎暧昧的气息，她不自在地抱起装着霜之剑的盒子往回走，“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了一个庄园。
庄园内的管家和佣工正在修剪花木，他们看到睦月都躬身问好：“睦月小姐。”
睦月将车停在庄园内的豪宅前。陈明禾下车随她走进了豪宅。
豪宅内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反倒像是一个旧物博物馆，给人一种复古的感觉。
睦月继续在前面带路，直到他们走进三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个老人。老人衣着朴素干净，满头银发，即使是一个背影也给人以慈祥的感觉。
“奶奶——”睦月轻声喊。
老人闻声转过身，“月儿你来啦。”
陈明禾惊讶地发现老人脸上有一处可怖的伤疤，伤疤贯穿了左右眼，眼眶内没有眼珠。这理应是一张令人害怕的脸，但不知为何，陈明禾觉得有些亲切。
睦月的奶奶察觉到了陈明禾的存在，她对睦月说：“月儿，这位是？”
“奶奶，他就是陈明禾。”
听到陈明禾三个字，老人想起了自己的孙子冰眸，神色黯然。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孩子，你能到奶奶跟前来吗？”
陈明禾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睦月。睦月用眼神示意他过去。于是，陈明禾缓缓走到老人面前蹲下。
老人慢慢地抬起双手，颤巍巍地移向陈明禾的脸。陈明禾没有躲避，任由这双粗糙的手捧住自己的脸。
老人的手指摸索着陈明禾眼眶处的疤痕，她语气柔和地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你一路走来的艰辛。”
陈明禾忽然有一种错觉，老人能拨开他一层层强硬的外壳，发现他最软弱的地方。
“孩子，我有一个请求，你能叫我一声奶奶吗？”老人用央求的语气说。
这一刻，陈明禾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亲情的味道。对于亲情，陈明禾未曾奢望过，他曾今告诉自己，他未曾拥有，也不稀罕拥有。
但此刻他却犹豫了。
老人以为陈明禾是觉得为难，于是退而求其次，“这是有些突兀了，这样吧，我也姓陈，我们算是老本家，叫一声陈奶奶不为难吧。”
“陈奶奶。”陈明禾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口。
陈奶奶似乎不舍得放开陈明禾，她依旧捧住他的脸念叨：“人心会伪装，善恶能骗过世人的眼睛，奶奶没有眼睛却反而看得更清楚，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冰眸的选择没有错。”
与睦月汇合后，后者一言不发地带他上了一辆越野车。
越野车一路往郊外驶去。陈明禾问是什么任务。睦月含糊其辞，说到那儿就知道了。
不久后，越野车拐入一条小路，小路的四周是树林，林中鸟叫蝉鸣不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就在陈明禾沉浸在周围的精致之中时，越野车猛地一刹，睦月淡淡地说：“到了。”
说完她背上装有霜之剑的盒子，径直往树林中走去。
陈明禾虽然有满腹的疑惑，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凉爽的夏风吹动睦月墨绿色的头发，林间的树叶筛碎了阳光，印在她绝美的侧脸上。此景此情最适合情侣间谈情说爱，而不是背着武器执行任务或是除杀鬼族。
就在陈明禾心猿意马之时，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
陈明禾心中一惊，有情况？但他并没有感知到任何鬼族的气息。
万万没想到，睦月竟转身一掌朝他打来，她的掌前凝结出一个冰锥。
陈明禾闪身躲过，冰锥刺穿了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陈明禾不解地问。
睦月没有回答，她从盒子里取出霜之剑，一剑劈来。
陈明禾在地上打了一滚与她拉开距离。蓝色的剑气打在树干上，树干瞬间被冰封。
“睦月你发什么疯！”
睦月神色冷冽，“我没有发疯，陈明禾若是今日你不能给我个解释，就别想活着走出这片树林！”
“你要我解释什么？”陈明禾感到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成了吃干净就抹嘴走人的渣男，此刻被对方找上门来一样。
睦月一剑劈碎陈明禾的面具，“你告诉什么是古皇族，什么是古皇秘法！”
原来昨晚rocket将通讯设备遗失在现场，并且一直与睦月处于通话状态。恶槐与陈明禾的部分对话被睦月听见了。
陈明禾心中大惊，睦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他回忆昨晚的情形，忽然想到rocket求援的场景。
难道那个通讯机一直就没关，而且还被遗留在了现场？陈明禾暗叹，自己还是不够小心谨慎，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暴露身份。
“怎么不说话了？你到底是谁，加入刺鬼者联盟又有何目的？”睦月用霜之剑指着陈明禾。
陈明禾一叹气：“我没什么可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少打感情牌！我查阅过古籍，古皇族是千年前统治鬼族的主宰，你是鬼族！”睦月气势大增，披在肩上墨绿色的头发飞舞。
“我不是。”陈明禾真诚地注视睦月。
睦月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内心极度矛盾，呼吸变得急促，“啊——你别想骗我！冰之秘术：千羽！”
空中凝结出无数冰晶，下一秒朝陈明禾刺去。
陈明禾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任由冰晶刺穿他的皮肤，很快鲜血染红了衣裳。
最终，睦月还是心软了，她撤去了千羽，“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说过——我不会害你，我也不是鬼族。若你还是不信我，我陈明禾这条命就放在这儿，你随时来取！”
睦月紧紧盯着陈明禾的脸，似乎想要看出一丝破绽，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将霜之剑收回盒中。斑驳的光影重新洒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如释重负。
陈明禾忽然明白了，从一开始睦月就没想杀他，不然等待他的将是无数刺鬼者的围剿，而不是只身一人了。
这个傻女人，我若是鬼族你已经死一万次了。陈明禾心中默默地想。
所以今天只会出现两种结局，第一种是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第二种则是睦月被他杀死。
想到此处，陈明禾忽然有些感动，他就像那些为女色所动而说出豪言壮语的年轻人一样，认真地看着睦月说：“谢谢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睦月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旖旎暧昧的气息，她不自在地抱起装着霜之剑的盒子往回走，“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了一个庄园。
庄园内的管家和佣工正在修剪花木，他们看到睦月都躬身问好：“睦月小姐。”
睦月将车停在庄园内的豪宅前。陈明禾下车随她走进了豪宅。
豪宅内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反倒像是一个旧物博物馆，给人一种复古的感觉。
睦月继续在前面带路，直到他们走进三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个老人。老人衣着朴素干净，满头银发，即使是一个背影也给人以慈祥的感觉。
“奶奶——”睦月轻声喊。
老人闻声转过身，“月儿你来啦。”
陈明禾惊讶地发现老人脸上有一处可怖的伤疤，伤疤贯穿了左右眼，眼眶内没有眼珠。这理应是一张令人害怕的脸，但不知为何，陈明禾觉得有些亲切。
睦月的奶奶察觉到了陈明禾的存在，她对睦月说：“月儿，这位是？”
“奶奶，他就是陈明禾。”
听到陈明禾三个字，老人想起了自己的孙子冰眸，神色黯然。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孩子，你能到奶奶跟前来吗？”
陈明禾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睦月。睦月用眼神示意他过去。于是，陈明禾缓缓走到老人面前蹲下。
老人慢慢地抬起双手，颤巍巍地移向陈明禾的脸。陈明禾没有躲避，任由这双粗糙的手捧住自己的脸。
老人的手指摸索着陈明禾眼眶处的疤痕，她语气柔和地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你一路走来的艰辛。”
陈明禾忽然有一种错觉，老人能拨开他一层层强硬的外壳，发现他最软弱的地方。
“孩子，我有一个请求，你能叫我一声奶奶吗？”老人用央求的语气说。
这一刻，陈明禾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亲情的味道。对于亲情，陈明禾未曾奢望过，他曾今告诉自己，他未曾拥有，也不稀罕拥有。
但此刻他却犹豫了。
老人以为陈明禾是觉得为难，于是退而求其次，“这是有些突兀了，这样吧，我也姓陈，我们算是老本家，叫一声陈奶奶不为难吧。”
“陈奶奶。”陈明禾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口。
陈奶奶似乎不舍得放开陈明禾，她依旧捧住他的脸念叨：“人心会伪装，善恶能骗过世人的眼睛，奶奶没有眼睛却反而看得更清楚，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冰眸的选择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