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豪门:撒旦老公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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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谁折磨谁

第097章 谁折磨谁

漆黑的夜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黑色车子的玻璃。

梦小甜疑惑的打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她认识,是她父亲的亲笔书函。她细细读阅着每一个字,每个字都如同电钻般钻进她的脑海,刺激着她的脑神经,让她的神情经历一系列的变革:不耐中的不屑,难以置信的惊愕傻愣,错乱的心疼,最后是绝望后的荒芜。

她拿着信的手冰冷一片,不停的颤抖,灰暗的眸淌下了两行清泪,不住的自言自语:“这不是真的,爸没有做对不起魏家的事,这不是真的。”

她的声音委婉,听上去不能承担中带着楚楚可怜,却更加激发了魏如清的恨意。看着那透明的晶莹不停的自她的眼角下滑,他修长的大手狠厉般抓住她的下巴,将她逼至角落,眸中散发着嗜血的恨。

“闭嘴,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委屈,若不是梦天蕴财迷心窍,我魏如清不会身患重疾。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哭诉,有什么资格承担不起?”

小甜只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疼的她牙关紧咬,全身打颤,竭尽全力却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接受你的羞辱,我,我补偿你。”

“补偿,怎么补偿?”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心中的恨意肆意流露,眼光声音如同鬼魅般骇人心脾:“发病时浑身抽痛的滋味,你尝过吗?尝过吗?”

小甜忍不住疼,低唤一声,似是痛入骨髓,纤细的手本能的对那只往死里捏钻她的手又抓又挠:“放开我,好痛,放开我。”

魏如清狠狠的推搡着她,放开她的同时,用尽全力甩给她一记耳光,残暴般低吼着:“梦小甜,父债女偿,我不会放过你的,要把我曾经承担的痛苦十倍奉还。”

小甜抹了抹脸庞残余的泪花,心痛始终冲击着她的身,她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激怒他,颤颤的说着:“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你想怎样羞辱我,我认了。我只求你一件,让我见如枫一面。”

魏如清轻蔑般挑了挑嘴角,笑容如同黑夜中至高无上,却也让人瑟瑟发抖的撒旦,透着神秘更憧憬着冰冷绝情。他没有搭腔,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进了车库,之后,淋着雨,粗鲁的拉着她走到主体别墅的门前。

“今晚的雨很冷,淋在人身上,应该别有一番滋味。想见他,那就要看你有什么诚意了。”魏如清戏谑的语气玩味十足,更透着残酷的寒。

小甜不住的点头,自别墅的大门,退回黑夜的雨中,双腿一屈,跪在了地面:“魏如清,我求你,让我见他一面,之后,我保证乖乖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

魏如清挑眉,撩唇,轻狂的冷哼一声,转身径自向别墅走去,也刚好与寻人而至的安婶相遇。

看着雨中是我小甜,安婶面露焦急之情:“少爷,少奶奶......”

“安婶,少奶奶做错事,正在罚跪,您回房休息吧!”

“可少奶奶的身子......”

“那是我的事,安叔在吗?我找他。”

“最近猎鹰好像遇上了棘手的事,安叔去美国了。”

“那魏家老宅这边,他有交待?”

“一直很平静,就是夏振轩有点诡异,又请了三天假。”

“嗯!安婶您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梦小甜的事,我处理。”

“少爷,不管小甜做错了什么,秋雨冷,这宅子又在山顶,你真想把她的身子给毁了呀?她可是刚刚为了你没了孩子,你考虑清楚。”安婶苦口婆心般说着。

“安婶,我都知道,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你回房休息吧!”

雨噼啪噼啪下着,看着安婶从容的离开,他下意识更不经意的回首望了一眼小甜,她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任凭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淋湿了她的衣服。

那些冰冷的雨打在她身上,却好似化作无数支利箭,射进他的心坎,将他的心射得血肉模糊,好似比万箭穿心还要痛苦。因为人死了只痛一下,再有多少只箭射来,都不会再有感觉,而他承受的这些无形箭,每一箭都让他痛入骨髓,而那万千冰冷的雨滴,他要承受的是不计其数。

雨中的她,看上去不楚楚可怜,湿漉的衣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反而让人感觉有些许的性感。她挺直的腰身透着傲然和倔强,而昂首看着主卧房落地窗的动作又透着无尽的凄美。

魏如清的理智一直在告诉他要立刻回房,她所承受的还不到哥哥的万分之一。可他的腿却不听使唤,始终站在原地,好似一旦远离,就活生生的将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剖离了体内。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停的做深呼吸去平复掉心中那些不该有的伤痛,不停的用她是你的仇人的字眼麻痹自己的心去恨,却始终没意识到,如果深恨就代表了深爱。

他迈开脚步的一瞬,恨也好爱也罢,那颗心都已经麻木,只剩下纠结过后的狰狞与冷酷。而这一切不止是给她的,也是给他自己的。

冰冷的雨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打在小甜身上,锋利的如同刀光剑影,割伤她的每一寸肌肤,无形的淌血,好似让她看到了触目惊心。然,身体上再痛,都远不及那颗心。

她始终凝望着主卧室的落地玻璃窗,不一会儿的功夫,昏暗的紫色灯光亮了起来,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窗边,然他没有多停留一秒,拉上窗帘,关掉灯,让她只看到一片冰冷的黑暗。

她的眼泪一直在淌,雨越下越大,可以掩埋掉她难听的哭声。她的心似是被什么东西勒紧,又痛又窒息。她已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是雨,更不知道心痛是为了父亲还是冷酷以对的丈夫。只知道自己受尽屈辱或是痛不欲生,都是在还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冷酷的大雨伴随着呼啸的秋风,好似整个庄园都跟着摇曳,小甜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跟着摇摆,却也已经成了冰人。她颤抖的双臂抱住自己,然寒已入骨髓,她整个人都是麻痹的。只是,她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窗帘后看似绝情又冷酷的男人,折磨她的同时也再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