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王爷有点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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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章一百九十七 掐断你的脖子

章一百九十七 掐断你的脖子

灿秋用这种方式结束了她羞耻的人生。

她从柱子上滑下来,如一滩泥堆在地上。

柱子上的鲜血是暗红的,被木柱子一点一点吸收、吞噬。

随着血的干涸,灿秋的生命也终结了。

她死的狼狈,禁锢在木椅上,到死都摆脱束缚,得到自由。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有惋惜的,也有唏嘘的。

她爱的痴狂的人最终却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纪老先生即便定下千万条规矩,最终也敌不过人那破碎不堪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寒冬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灿秋,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他的心如石头般坚硬,从他做出的种种事迹上来看也足以证明他是心狠手辣的匈奴大帝的孩子。

灿秋的死于他来说只是摆脱。

那种羞耻感一瞬消失,寒冬看着纪老先生:“既然我是匈奴大帝的孩子,那你就没有资格惩罚我。”

他觉得老天真是眷顾他。

本以为会这么结束生命,谁曾想老天救了他,还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身世。

纪老先生叹气:“既然如此,老夫就把你逐出师门。”

寒冬没有挽留,没有祈求,似乎巴不得纪老先生这样做。

“把我的眼睛治好。”寒冬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给我治好。”

他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欠他的,都应该对他俯首称臣。

离炎殇漆黑的眸子若黑色的宝石让人看不到焦距,卷的脚步似闪电迅速,他的虎口已经掐住寒冬的脖子,齿缝中吐出的话是刺骨的寒:“本王只需用力就会掐断你的脖子。”

“我可是匈奴大帝的儿子。”有了这个身份,寒冬自认为可以无所不能了。

离炎殇冷笑,眼眸是嘲讽的弧度:“匈奴大帝已经死了,而且小小的匈奴在本王眼里并不算什么,本王即使杀了你也无可厚非,没有人会记起你是谁!”

寒冬的双腿直打颤,感觉呼吸一点点从抽离。

扶宸幽然邪魅的眼眸挑起:“不如杀了他,免得祸害匈奴。”

“本王觉得此提议甚好。”离炎殇声音无波澜,却能引得浪花卷卷。

“你们……你们……”寒冬开始怵了,脸上的肌肉不断的**,那干涸的眼睛好像一口枯井,看上去触目惊心。

看他如惊弓之鸟的样子,离炎殇觉得十分无趣,淡淡道:“这种人即使回到了匈奴也会给本王造成任何威胁,今夜把让他洗洗干净绑起来,明日一早我们把人交给匈奴人。”

“是,战王。”扶宸抱拳道。

墨汁,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细碎的星从云卷后挣扎的探出脑袋来,轻眨着眼睛,好像在**贪婪的人们。

芷茶坐在潭池边,双臂撑在后面,双腿弯曲,仰头望着苍穹。

“为什么说谎?”离炎殇如弦月透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波光粼粼的潭池上映照出离炎殇高大颀长的身影,翠绿的荷叶上顶着孤单寂寥的空气,那短舌头的青蛙不知跑到哪去了。

“战王想饮酒吗?”芷茶适时的转移话题,回过头,仰望着他,揉着脖子:“坐下来,看你看的脖子都酸了。”

离炎殇鬼使神差的坐到他旁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他孤傲潇冷的眼眸让芷茶浑身不自在,她只好调剂气氛:“难道你要把我推下去吗?”

“水太浅,不足以让你死,反而弄脏了水。”离炎殇微动眼眸道。

“你早就看出来寒冬的诡计了?”芷茶忍不住问。

她不得不佩服离炎殇的谋略。

看出来后不但不打草惊蛇,反而一步步的算计好,布下天罗地网,让寒冬和灿秋自己跳进来。

“他只称得上是雕虫小技而已。”离炎殇傲然道。

“是,你是战王,谁能比得过你啊。”芷茶撇撇嘴:“你演的那么逼真,害的我以为真的要被你赶出玄国,流落街头了呢。”

闻言,离炎殇那平稳的心一颤:“你不想离开玄国?”

“自然不想,我五岁就生活

在这里,还真有些感情了呢。”芷茶掰着手指头,指腹上全是鹅黄色的药粉,她忽地想起什么:“你的伤怎么样了?走,回房间我给你换药。”

芷茶没有看到离炎殇那变幻莫测的脸。

他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战王,战王,你去哪儿啊?”芷茶追着他到了房间。

在他阖上门那一刻,芷茶把脚探到了门内:“诶,夹到我的脚了。”

离炎殇垂头望去,她的绣鞋卡在门缝里,如果他强硬的关上门,她的脚就会断掉。

把门打开,芷茶成功的钻了进去。

“脱衣裳,我给你换药。”芷茶用火捻子燃起了蜡烛。

蜡烛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芷茶不由得一愣:“你这是什么表情?”

“赶紧换,本王要睡觉。”离炎殇坐在木椅上,兀自将衣裳脱掉,露出结实的肌肉。

果然浸出来不少血,芷茶熟练的替他换药,用棉布包好:“这几日不要沐浴,会严重的。”

“岂不是让本王臭死。”离炎殇浓眉一簇。

“臭死也比烂的招蛆强。”芷茶扇了扇手,故作难闻的样子道。

“出去。”离炎殇心烦意乱撵她走。

她叹了口气,拿着药箱离开,到了门口,想了想,道:“今日之事多谢你的谋略,否则师父定会被他们害死,猎春师兄和避夏师姐也会被冤枉一辈子的。”

离炎殇稳稳的坐在木椅上没有吱声。

随着关门的声音他闭上眼睛。

想着芷茶说的那句‘对玄国有感情’的这句话,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闷闷的。

当芷茶回到房间时却发现扶宸站在门口。

他穿了一身玄色的纱袍,很少看到他穿这暗沉颜色的衣裳,一时间有些认不出来。

“扶宸哥哥?”芷茶惊讶中带着笑意:“你怎么在这儿?不去歇息吗?明日不是要启程吗。”

扶宸的长指弹了弹袖口,说了句不着调的话:“暗色的衣裳有一点灰尘都能看出来,今日光是弹灰已经弹了好几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