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王爷有点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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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章一百六十 你想怎么惩罚本王

章一百六十 你想怎么惩罚本王

跳。

开始很心酸,中间很忐忑,结尾很悲催。

若是知道下面是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

芷茶打死也不会跳的啊。

那宫墙之下是一片草丛里。

现在正值春天。

那鬼针草遍布在草丛里。

芷茶又不能像冬天那般穿着厚厚的斗篷。

她控制不住体内的痛感,哀嚎出来。

嗷。

那些该死的鬼针草全都隔着她薄薄的衣料扎在了她的肌肤上。

而且她还是大头朝地,脸朝下。

这么一声哀嚎引起了距离不远的战军们的注意。

他们提着马灯,握着长剑赶来。

一瞬,数十只长剑指着黑暗中草丛里的芷茶:“谁。”

偷鸡不成蚀把米。

芷茶双手擎在半空,发出细小且痛苦的呻吟:“我,是我,我是公主啊。”

“胆敢冒充公主。”一个战军怒道。

“我真的是公主啊。”芷茶欲哭无泪。

真是落水的公主不如鸭。

那些战军将马灯照在芷茶的头顶,一个战军将她翻了过来。

不翻还好,这么一翻让芷茶的后背也扎上了鬼针草。

当马灯照亮了她的脸蛋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公主。”

“真的是公主。”

“快去叫战王来。”

一听说叫阎罗王,芷茶干脆两眼一翻,装死。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公主?”

耳畔响着蜡烛‘刺啦刺啦’燃烧的声音。

周遭是淡淡的熏香味道。

芷茶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儿动弹着,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茶殿。

又回到了这里。

浮漏在耳边‘滴答,滴答’的响着。

现在约莫到了子时。

但是她依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围满了人。

那悉悉索索的走路声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芷茶真怕一醒过来又会被吓晕过去。

“太医,拔吧。”直到阎罗王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芷茶才跟鲤鱼一样从香塌上一跃而起。

“拔什么?”

芷茶紧张的问着他们。

灯火通明下,芷茶那张嫩的跟鸡蛋清似的小脸儿愈发的有趣儿了。

现在就像一个蜂窝煤,全是一根根竖起来的鬼针草的刺刺。

围在一圈的宫人们抿着嘴儿不敢笑出声儿来。

离炎殇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满脸刺的芷茶时也不禁露出了笑模样。

“我要镜子。”芷茶摊开手。

茉莉把镜子拱手送上。

芷茶看着自己刺猬般的小脸儿仰天长啸。

不该啊不该啊,怎的偏偏算错这一步呢。

她大眼睛冒着思考的光,离炎殇没兴趣儿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了。

还敢逃走。

看来以后不得不加强对这个小东西的防范了。

这次她扎了满满的刺也算是对她的惩戒了,下次若是再有,必定硬生生的折断她的臂膀。

粗手粗脚的太医还是第一次接这种病呢。

拔刺。

只听说过给鸡拔毛,却还是第一次给人拔刺呢。

太医老眼昏花的,拿着镊子,颤颤巍巍的不敢在细皮嫩肉的小公主脸上乱动弹。

尖锐的镊子总是时不时的戳到芷茶的脸蛋。

疼的芷茶嗷呜嗷呜的直叫唤。

那些宫人们都看不下去了,连连哄着她说再忍忍,忍过去了就给她红烧排骨,红烧蹄髈等好吃的。

为了这些吃的,她忍了。

她紧攥着薄被,小拳头红红的,咬着牙,痛苦极了。

本来离炎殇也是想着让她自食恶果。

现在看着她眼含泪珠的样子却有些心疼。

“太医,你退下吧。”离炎殇决定亲自上阵,最起码自己知道轻重,不会弄伤她:“现在已是子时,天色已晚,太医年岁已大,身子不爽利还是歇息吧。”

太医揉了揉眼睛也害怕自己弄花了小公主的脸蛋儿,叮嘱了离炎殇一番,留下了小镊子以及事后的膏药便离开了。

茉莉他们也听了离炎殇的命令退下了。

芷茶坐在香塌上,看着离炎殇捏着镊子的手靠近她。

“你你你,你慢点,要不把太医请回来吧。”芷茶担忧的说。

他那双手上阵杀敌还行,哪能做这么细致的活儿。

“太医都睡下了。”离炎殇淡淡道。

也是,都子时了。

“要不把扶宸哥哥叫过来,他温柔。”芷茶又提议。

离炎殇脸色一沉,用镊子揪出来一根刺:“不必麻烦谋士。”

她还是不要说话了。

离炎殇手法很温柔,很认真也很仔细,每次捏住木刺的时候都是快准狠,让芷茶感觉不到疼痛。

她闭着眼睛小憩。

离炎殇瞟了她一眼,心真大,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睡着。

“公主现在还有心思睡觉?”离炎殇幽幽的说:“难道不应该想想怎么谢罪?”

“大不了就以死谢罪吧。”芷茶没有睁开眼睛。

折腾了一夜她都要困死了。

若不是全身长满了刺儿不能躺着,想来她早已与周公幽会去了。

“以死谢罪?你以为会这么简单?”离炎殇一边说一边又拔出来一根刺。

好在这些刺扎的不够深。

“拿着一个银锭子就想出去闯荡一番天地。”离炎殇尽是鄙夷的口吻:“真是笑话。”

“那战王再给我一些。”芷茶睁开眼睛,对上离炎殇那深沉的眸子。

“本王给你二十大板。”他淡淡道。

芷茶闭上了眸子:“就当我没说。”

“为何想跑?”离炎殇问。

他必须弄清楚这个小东西每日都在想些什么。

“想跑就跑了,宫里不适合我。”芷茶想耸肩,发现动作幅度太大,只好放弃了。

“因为本王打了你?”离炎殇又问。

这回,话里多了一些心虚。

“战王威名赫赫,打我岂不是应该的,我只能受着,可不敢吱声。”芷茶说话平平,口吻却透着强烈的不满和讽刺。

离炎殇冷哼一声:“你若不是做了错事,本王怎会打你。”

“我做错事儿的时候战王打我。”芷茶反问:“那战王做错事的时候谁打战王。”

“谁敢打本王。”离炎殇声调扬起。

芷茶叹息:“瞧,世间就是这满满的不公平,君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战王做的对是对的,做的错也是对的,可真是不公平呢。”

她的话让离炎殇陷入了沉思。

拔掉她脸上的最后一根刺,离炎殇打开了药膏,挖了一些轻轻的涂在她的脸上:“你想怎么惩罚本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