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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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做伪

沈曈忙跪下道,“请十三皇子恕罪,民女无能。”说着已是泫然欲泣之态。这十三皇子厌恶自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将来的命运她早已知晓。

    赵仪诗看着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名门嫡女又怎样?没有本事,照样是被人嫌弃了。她上前求情,“十三皇子,表姐是闺中女子,向来是不喜欢这般掉身价的事。”

    沈曈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什么叫掉身价,投壶并不是低贱的娱乐,赵仪诗这样一说,就是坐实了沈曈是娇滴滴大小姐的说法。

    沈曈抬头道,“表妹,何出此言,我不喜欢投壶,只不过是个人喜恶罢了,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你如今口无遮拦,岂不是暗指在座的皇子小姐们都是在做掉身价之事么?”

    赵仪诗咬了咬唇,“表姐,仪诗并无此意。还请各位恕罪。”

    十三皇子刚想说什么,东方奕觉得有点他有点过了,游.戏一场,他皱眉道,“十三弟,给沈小姐赔不是。”

    十三皇子哼了一声,转过头,东方奕叹了口气,道,“沈小姐,十三弟无礼,还请万分包含。”沈曈站起身,似乎就在一瞬间,她的柔弱似乎是一个面具,她的脸上全是淡漠。

    第五局开始,沈曈最后一个出场,赵仪诗哪一组分数拉得相当开,所以沈曈这一组都是卯足了劲,连林书画都投进去了两箭,姑苏辞与东方曜都是四箭全中,沈曈上场,这一次她必须三箭全中,才有可能胜利。这时。苏芷兰笑着提议道,“这样投壶未免太过无趣了,咱们加一点彩头怎么样?”

    “不知道苏小姐有什么好的提议?”赵仪诗马上来了兴趣,若能看见沈曈当众出丑那真是极好的。

    “我反对,妹妹,这可是故意欺负瞳瞳不会投壶!”苏芷晴大声道。

    “姐姐,游.戏罢了,你何必如此认真!”苏芷兰冷冷的道。

    十三皇子已经顾不得他这一组是否会赢了,沈曈害他被六皇兄责备,能看她出糗才是最好的,“有什么彩头,你说来听听。”

    苏芷兰喜笑颜开,“输的哪一方表演才艺如何?”

    别人不知道,赵仪诗怎么不会不知,沈曈两项擅长不过是书法与舞蹈,表演才艺,总不能当众写字,若是表演舞蹈,赵仪诗一笑,这个身份高贵的表姐,唯一出格的便是学习舞蹈了吧。她身边的璞玉看着形式,知道小姐心里想着什么,马上退了下去。

    沈曈哪里不知他们心里所想,主意已定,沈曈叫过来流月嘱咐一二。

    沈曈接过箭矢,手中一沉,心里闪过一丝不对劲,她仔细的掂量着手中的箭矢,嘴角勾起一个淡的毫无痕迹的微笑,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见流月向她点头,沈曈把玩着手中的箭矢,并不着急。

    “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投?”十三皇子道。

    沈曈微笑道,“不知十三皇子说的彩头当真可否?”

    十三皇子不耐烦的点点头。

    这箭矢明显被人动过了手脚,尾部明显重于头端,在投壶中,如果尾部进壶,便是一分都没有。投不进便就罢了,还是尾部进壶,那岂不是要贻笑大方,被众人耻笑了?

    沈曈并不犹豫,第一箭,竟然稳稳的进了壶,众人惊呼,第二箭,沈曈随手一投,本是软绵绵的箭矢竟然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又是进了壶中,第三箭,她明显看到了赵仪诗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又是毫无意外的,进了!十三皇子喃喃的道,“这丫头莫不是耍我的吧。”

    第四箭,不能再进了,若是四箭全中,再推说是运气,恐怕就没人相信了。第四箭,落空,但庭院中也是掌声阵阵,沈曈微笑,回到座上。姑苏辞喝着茶,“磁石?”

    沈曈微笑的看着各位,嘴唇微微动,“不错。”

    赵仪诗能在箭矢上动手脚,她自然也能在壶上动手脚,壶被拿下去的时候,她吩咐了流月收买了伙计,在壶上用了磁石,箭矢前段是铁的,自然能被吸引,饶是沈曈投壶技术差,但稍微掌握了一点动作,也是能投进去的。

    姑苏辞低下头看着盘中的茶点,“这院子里都是苏芷兰的人。”

    沈曈微笑的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求之不得。”能在皇子面前表演才艺,这是千金难求的机会,她才不在乎会不会让沈曈出丑,她是料到了沈曈会用了手段,即便沈曈不出手,她自己也会在壶底放磁石,不然怎么会让下人拿下壶,硬说要换一个呢?伙计被收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比起赵仪诗,要聪明得多,难怪芷晴会被这个妹妹吃得这么死。

    “既然咱们输了,我们就一人表演一下才艺如何?”六皇子东方奕倒是从善如流。

    接着赵仪诗哪一组又是表演了一番才艺,东方奕七步成诗,东方曜百步穿杨,宫千娇弹了琴,但在接下来林书默的琴艺下也是相形见绌,轮到苏芷兰,她表演的琵琶,也是相当不俗,引来阵阵掌声和惊叹。但是,接下来的赵仪诗似乎听不懂身后璞玉的阻拦,硬是表演了最拿手的箜篌,一时间与苏芷兰也难分高下。

    沈曈垂眸喝茶,赵仪诗是需要捧的,有什么机会就让她上去吧。她现在还不着急。

    用过晚饭后,沈曈,沈初寒,赵仪诗自然是要一同回府。但好在都是单独的马车,也免了尴尬。沈曈在车里闭目养神,流月忍不住道,“小姐,你怎么能让表小姐那么出风头呢?”投壶,沈曈是不会,但也不像在宴会中表现的那么差劲。

    “无妨,咱们现在不需要管她。”沈曈道。睁开眼,撩开马车上小小的帘子,夜晚的盛京街道依旧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少卖小吃的才是刚刚摆上摊子,华灯初上,歌馆,青.楼这才开们,不少风尘女子站上了楼头,搔首弄姿,分外妖娆,那甜香的脂粉味即便是隔了三条街也能闻到。自由啊,光彩在沈曈琉璃般的眼眸里闪过。

    放下帘子,隔绝了人情味,只剩下冰冷与寂寥。这世间上的爱或许需要理由,但恨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十三皇子讨厌她似乎是无缘无故的,但仔细想来,也是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