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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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墓凶魂夜惊魂_终极迷梦20

    我的床头,和墙之间有条十厘米长的缝隙。

    每晚睡觉之前,我都会努力推床,把床和墙紧紧贴在一起,然后才能安心睡去。

    可第二天早晨起床,我就会发现那床和墙之间又出现了十厘米的缝隙。

    就像是磁铁的同极相斥,那床和墙似乎永远都要保持这一点距离。

    我很纳闷,还以为是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才让床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于是,我每晚睡觉之前都要推床,让床和墙严丝和缝。

    天长日久,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

    有一天晚上,我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开始数绵羊。

    数到二百零七只绵羊的时候,我听见缝隙里似乎传来悉悉唆唆的声音,又感觉床在动,于是我趴在床头那里朝缝隙里看去。

    我看见一双干枯的手,从墙里伸出来,用力的把床向外推。

    我问:你谁啊?推我床干嘛?

    墙里面有谁说话了:你这床是铁皮做的。

    我说:好像是吧?干你啥事?

    那墙里的声音说:我就是在铁轨上死的,闻不了铁皮的味!

    作为一名临床医生,我最大的弱点是有洁癖。大学毕业后,我先是被安排在内科,每天接待的都是各种传染病和上吐下泻的病人,这种生活让我快发疯了。后来没有办法,年底给院长送了礼,到处找人拉关系,总算把我调到牙科,心里长出一口气。

    但是在牙科上了两个月的班,我觉得自己还是忍受不了,你不能想象有的病人口腔比大粪还臭,用电钻打磨牙床时,烂牙齿的粉末在我脸前到处飞扬。

    没办法,我又想方设法找到院长。院长知道我社会关系还可以,也不再为难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医院今年要成立咽喉科,这是我市第一家医院设立咽喉科,是市里的重点科室,目前咽喉科在全国都是比较薄弱的科目,希望你能成为这个科的骨干。”

    果然,进到这个科室后,工作十分清闲,各种脏、累的活少了很多,病人都很轻松,即便是最严重的咽喉癌,病人也都能走着来,不会在我面前上吐下泻,更不需要做开肠破肚的手术。很快,我就被评为主任医生,一个人享用一间专家诊室。

    一天,来了一个胖胖的病人,脸上戴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小小的眼睛。他坐下来后,拿出一支笔在桌面上的纸给我写字:“喉咙痛,说不出话。”

    我问他:“多久了?”

    他写:“三年了,治不好。”

    我命令他:“脱口罩,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他迟疑了一下,在纸上写:“你确定吗?”

    我不耐烦地说:“看喉病不作喉部检查,你当我是算命的?”

    他犹豫着脱下口罩,我拿起一块压舌板,举起手电筒,对他命令着

    说:“张大嘴巴,说‘啊’。”

    他张开嘴,吃力地发出沙哑的“啊”声,与其说是“啊”,不如说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电筒光下,我向他的喉道看过去,所见到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他的喉咙里面长满了整整齐齐的肉芽,象婴儿的小手指一样,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喉腔壁上,每一个肉芽都红通通的,发着饱满而坚实的光泽。

    “这是什么?”我内心一阵发麻,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镊子,小心地伸进他的口腔,轻轻夹住一个肉芽根部,使劲一挤。“兹”肉芽顶端上应声破了一个小口子,一条白色肥胖的肉虫从口子里被挤出半个身子,使劲挣扎着。

    我把肉虫夹住,小心地拔出来,只见它足有半厘米长,象厕所里蛆虫。

    “别闭上嘴,给我张着!”我脑袋上冒着汗,瞪着大眼,又把镊子伸进他的嘴里。病人张着大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一个又一个地把他喉里的肉芽的虫子挤出来,放进桌子上的玻璃缸里。那里已经整整齐齐排着二十多条这样大小相仿的虫子。

    “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此时,病人喉咙前部的肉芽已经被我清理完毕,但是那镊子够不到的深处,我相信还有很多。

    “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大叫一声,把病人按倒在地上,拿出一把手术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打开他的喉咙,果然,整个喉咙里都是这样的肉芽。

    清理完喉咙的肉芽,我觉得还不能罢休,我不能容忍那么恶心的事情:“一个都不能放过!”我把他的胸腔和腹腔打开,他的整个肚子里都长满了这样的肉芽。

    护士惊恐地推开诊室门口,我从血肠横流的地面上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大汗淋漓地对她说:“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们两人是在朋友的一次聚会上认识的。

    那时候,我在我的妻子旁边,说话谨慎而呆板。

    但是妻子未留意时和她私下的对白,却显得过分亲切。

    那时候,我就常常想,她和我的关系会非同寻常的。

    认识不久我们就开始互发简讯,然后我们去吃消夜,然后我们去看电影,然后我们照大头贴。像恋人一样,只是,我们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亲吻,还留在各自的人左右。

    但就算是这样程度的交往,也显得那么暧昧。

    你爱我么?

    我问她,她总是微笑着,却不回答,用手按住我的嘴唇。

    她的手,纤细又冰冷。

    傻瓜,她说,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常常发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哀伤。

    你真的觉得,永远都没有必要说出来吗?

    可能是对我有些抱歉,虽然她还是没有说过爱

    我,可是对我的态度更加热情。

    只要是我的事情,她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忙,在聚会上,她总是和我坐在一起,我遇到的高兴的事情,她显得比我还要高兴。

    当那些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还是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爱着我的时候,我们其实还是保持着可怜的朋友关系,没有越过雷池半步。

    她是不是在耍我?我突然有一种可怕的念头。

    然后我匆忙地找到了她,大声问:你说,你到底爱我吗?

    今天,我们一定要说清楚这样的关系,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