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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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卸甲_关于阿森的回忆4

    5个钟头后……

    金老板和两个赌徒蓬头垢面的走出包厢。

    “妈的,真他妈邪了,居然会是三家输一家赚。”金老板将手伸进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咬牙切齿。

    我懵懂地将成堆的20万钞票放进一个牛皮口袋,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一晚像是做梦,“运气好而已!”

    “妈的,运气能好成这样,你会不会出老千啊!”一个名叫徐辉的赌徒满眼血丝的看着我。

    “大哥,这可是自动麻将机!”我很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我龙的,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赌了,真是血本无归啊……”

    我忽然好想笑,好想和他说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人就是这样犯贱,当你拥有时你不懂珍惜,一旦没有就痛苦万分。

    吸了一口夜的凉气,望着那一口袋多的我想都不敢想的的钞票,我忽然觉得很茫然,也许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我可以不劳而获赢这么多钱。我忍不住想,这会不会也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个梦是有关小青。

    回头看到两张颓败的脸正唉声叹气的离开赌桌,又是两个失望的人,希望他们不要绝望。

    5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然后才明白,那是因为我赢钱了。赢了好多好多的钱,多的我可以买下许多我以前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忽然想起阿明的一句话:有钱什么女人没有啊?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站在这个偏僻的马路等着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出租车,一阵风吹散我的遐想。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边想起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

    我回过头。

    那一霎那,月光很温柔,于是我看到一个男人手握着一件长长的事物朝我扑了过来。

    在月光下那件事物反射着一阵刺眼的光芒。

    那是一把刀。

    时间仿佛突然停止,在这把刀离我的胸口不到两公分的时候,我看到这张刚刚颓败的脸此时面目狰狞,呲牙咧嘴。

    有风吹过,带过的风声像是小青低低的叹息在我耳边轻轻划过。

    我忽然很想说:对不起,我只是个赌徒。

    6

    一刀,两刀……

    鲜血证明了我的疼痛,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活着,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感觉到疼痛。

    “大哥,够了!才捅两刀就真的捅死了,到时就麻烦了。”拿刀男子身后一个满脸惶恐的人道。

    终于男子停止了戳戮,此时已是一头的汗水,想用手抹掉,才发现自己的手已全是鲜血。

    “妈的,”他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身后的小弟担忧的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的脸,“大哥!他会不会死啊,我好怕……”话未说完,就被男子猛地一个巴掌扇闭了嘴。

    “你个老鼠胆,怕什么,要不是你今天输光了钱,还借了史琪的高利贷,

    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你知不知道还不出高利会是什么下场啊?”

    小弟捂着脸,嘀咕道:“又不是全是我一个人输的!”

    男子懒得理他,喘息着从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手里一把夺过厚厚的牛皮纸袋,打开,略略数了数,睁大眼睛道:“那母的,他可以赢那么多,我们就要输的杀人,这什么世道啊?”

    回头看到小弟仍然望着地上的男人发呆,不由心头火气,忍不住又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你个猪,发什么呆,还不快跑,等人来抓啊!”

    终于看着这两人跑的无影无踪,我好想笑,苦笑。

    梦终究还是会醒,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还是一场空。

    突如其来的剧痛像为了提醒我一样,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已满是鲜血。我看到它们欢快地蜿蜒流动,然后在马路上汇聚,越聚越多。

    忽然很庆幸他们没有多捅两刀,毕竟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收手的太早,这个时候众赌徒正鏖战不止,除非有人可以像我一样好运,但这个几率微乎其微。

    我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因为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接到小青的电话。

    颤抖着用手拿出这部5200,我终于忍不住要打这一个电话,尽管我已经很久没用它。

    按下号码键,将手机放到耳边,一阵漫长的等待,终于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然后我忍不住笑了,大笑。

    放下手机,它蓝色的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正在嘲笑我一般。

    手机里的女声清晰的在空气中飘荡:“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停机……”

    我终于明白我永远也不可能接到小青的电话了。

    因为从小青离开我那天起,它就已经“停机”。

    我用我的一生去赌博,只为了等一个永远也不会响起的电话,一个永远也不会回来的女人。

    我的等待输光了我的一生。

    7

    用手拿出了一根烟,按下火机,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脆弱,因为这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深深吸了一口,企图麻醉自己的感觉,但效果显然并不明显。

    无力的垂下手,望着那一轮明亮的月亮,忍不住想:今晚的月亮真美,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是个好天气。

    也许我已经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阵风无情的吹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燃着烟,眼圈一阵一阵升起,我开始最后的等待,这可能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很多时候我都是这样一个人苦苦等待,等待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结果,但这一次我知道我已经不需要结果了。

    眼皮越来越重,在闭上眼的刹那,我忽然很想再对小青说这两个字,尽管她可能一次也听不到。

    晚安!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到我的手机终于响了,但我已再也没有力气去接它了。

    烟圈在夜空中渐渐飘荡,一阵风吹来,烟

    消云散。

    像是谁的梦突然破灭。

    8

    临晨2点,小绵羊火锅。

    阿明走进这个包厢的时候正看到吃的不亦乐乎的飘移,“我操!你搞什么啊!现在才出现,死哪里去了?”

    漂移夹了一块水晶饺放入嘴里,吃的津津有味,有点得意道:“刚泡到个马子,在她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