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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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丢失

    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等了两个多小时,有关方面传回消息,外交努力失败。

    我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子……预言珠和月神图,公主看得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都怪这乱性的酒,公主说得没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去他娘的李白斗酒诗百篇吧!

    黄教授敲了敲门,走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坐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该来的一定会来,该得的也一定会得,玉如马上就到,咱们一起飞蒙古。”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孙玉如一身警服,满面春风地驾到。她带来五张国际通行证。

    孙老道争取到了第五个飞蒙古的名额。

    这样,公主、我、黄教授、孙玉如加孙老道大叔,坐上飞机,直飞乌兰巴托。九只金猿和青鸾没法上飞机,就暂由它们回欢喜庙待着,那儿还有金瓶女王的一颗预言珠要守护呢。

    有国家力量作后盾,办事就是利索。我这个西海小山村的土包子就这么出国了。虽然不是人人向往的美英法,但去蒙古塞外,也毕竟是一次不寻常的国外之旅。

    下了飞机,我们马不停蹄,坐上接我们的吉普车就飞驰在了蒙古大草原上。黄教授的一位神秘蒙古朋友刚刚传递说——墓神怪人已经潜到哈尔和林了,于是我们要了一辆大使馆的新式山豹越野吉普朝哈尔和林疾驶。

    经教授、公主的多方劝解,明白失宝之事罪不在我,是有人早就蓄意策划,遂放开怀抱,饱尝草原景色。

    极目远眺,驼队,群羊,还有高立的远山,无不给人以旷远,豁达之感,胸中郁闷尽去。新疆的沙漠与蒙古的草原,是两种绝然不同的体验。

    哈尔和林,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活动中心和他的儿子窝阔台的建都之地。十三世纪,世界史上的最宠大的蒙古帝国在东方崛起,东伐西讨,南征北战,那可真是问了苍茫大地,雄风荡荡狂杀狂掠地主宰中原近百年。

    天骄的领地,东起朝鲜半岛,西至波斯小亚线亚和俄罗斯南部,南到中印半岛和南洋群岛(爪哇,小时候常听老人说一下子飞到爪哇国去了,是形容其渺远),北至贝加尔湖,这大元朝的疆土可真是大到没边了。

    黄教授在飞机上给我的考古励言是:来就不能空手而回,不仅要把失去的弄回来,还要拿几样带回我们的祖国,让全中国人民为我们骄傲。

    我想:成吉思汗和他的儿孙们肯定在中原掠夺了数以万计的中小悸奇宝,这老家伙还编史骗人说墓葬以从简,只一两件葬品耳。这老小子,统治中原,别的没学会,倒学会蒙人了。

    据史书讲,每有将军级的人战死,蒙古骑兵都要不辞千辛万苦的送回哈尔和林下葬,这里面莫不就是用棺材掩人耳目,往回运珠宝。

    而且,光掠东西还不算

    ,他们还大力发展城市商业,把欧亚各地的能工巧匠都聚集到哈尔和林,当时的“回回街”和“契丹街”住的全是国手级的工匠。

    当然,对哈尔和林描述最奇的是马哥波罗(通译名字为马可波罗,本人习惯于一位老作家的用法)。

    他对哈尔和林有一处明显违背常理的专述。说是哈尔和林有一处地方,是欧洲式的宫殿,大广场上有喷水池,还有长着翅膀的天使,更悬乎的是一些悬空的戏院包厢式的房子。

    因为这些东东,六百多年前,马哥波罗的游记风靡了整个欧洲,可是好多人认为他的这些描述是假的,浮夸矫饰的,为此,马哥波罗临死时,神父非要他忏悔,但是,老头很固执,始终不肯向上帝认错。

    马哥波罗至死都没有向上帝认错,那说明他没有错,是他真的在哈尔和林看到了一座欧式的巍峨宫殿。

    当年的蒙古铁蹄在中原横行一时,屠城掘陵,掳掠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南宋的帝陵被挖掘一空,又故意把皇帝后妃们的尸骨与牛马的骨头搅拌在一起,当垃圾一样埋起来。他们的杀人规则是:杀一无辜汉人赔驴一头即可。

    满清入关杀出的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所制造出的血流成河之状,怕是从师于成吉思汗,二者堪称半斤八两,皆是我中小悸汉人的血债累累的郐子手。

    为我们报了一箭之仇的是明朝的朱元璋,老朱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在哈尔和林同样施之以屠城式的杀戮,临了,还一把火将哈尔和林烧成废墟。

    只是马哥波罗所见的那座宗教宫殿,谁也没见过,因此,有许多考古学家认为,马哥波罗真的是撒了谎。

    傍晚时分,我们赶到了曾经的蒙古首府古堡。原先的老建筑都倾塌了,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十六世纪留下的一座“额尔德尼昭”,里面是空空如也,一个喇嘛也没有。

    能容纳几万人的佛堂,死寂地矗立着。

    为了不破坏佛教的庄严,我们按佛寺规定,念了念我佛慈悲,让一位守寺的蒙古人开了门。

    刚一走进寺院,迎面扑楞楞飞起了大群乌鸦。

    苍天!又见乌鸦,这说明这位曾经是大汗的蒙古墓神经常在这里出没。

    黄教授决定回驰到鄂尔浑河边上安营扎寨,做好长期的斗争准备。

    孙老道大叔观山查水,选定风水之地,坐向定针,确定了中心点,即着手找了几个会扎巨型蒙古包的当地人,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孙玉如和公主一左一右地伴侍我左右,走在高高的河边土坝上,河边上有个中国服饰的男人,正饶有兴致地在钓鱼。

    看到有鱼上钩,钓鱼人转动钓轮兴奋地回拉,看样子是条大家伙。

    只听咔嚓一声,鱼杆断了,水面忽起一道大浪,有一黑青之物猛地扑向钓鱼

    之人!

    孙玉如嗖地一声扑出去,将那黑物压骑在地下,照那物脸上狠狠地擂了一拳。

    我和提娜公主赶过去一看,却是在古井里流过泪,领我们去见金瓶女王玉棺的那鬼面食人鲨,它鬼脸上的红麻子相当醒目,倒是不会让人错认。

    提娜公主似与其意通,吁寒问暖地跟它对了话,跟被吓坏了的钓鱼人商量了一下,让孙玉如松了那铁钳似的手,把鬼鲨放回了河里,给了钓鱼人一块银元,那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楼兰公主对我道:“今晚就有精彩节目上演,走,咱们先凭高怀古一下。”我拉了还在疑惑的孙玉如向一处高岗中走,“这是我和公主的救命恩人,怠慢不得,你刚才下手那么重,小心他纠结儿孙潜到沈家凹冲你家的老棺材。”

    “去,那是我爹的,关我什么事,我们俩还没正式恢复父女关系呢。”

    正说着,围着刚整起的帐篷东跑西掂孙老道大叔,冲孙玉如挥了挥手,招呼她过去

    两人避到一个避人的地方,不知在嘀咕什么。

    我和楼兰公主走到有一截老城墙的高坎上,趴在上面看着日暮下的曾经炫赫一时的大元首都。

    如果不是有几处断垣残壁,和那位神秘的大汗在600年前建的额尔德尼昭,让人依稀可以感觉到一点曾经的荣耀外,满目所见的尽是荒野无人的落寞。听说,蒙古人民的的领导者们,从美国人那里,借得了几千万美元,要从乌兰巴托迁都到哈尔和林,其意是为着学习成吉思汗冷血骠骑铁蹄铮铮腥风血雨地再踏中原呢,还是要照仿当年的经济文化中心,实行商业兴国?

    一转头,看到孙玉如跟她老爹低声吼了一句什么,恶狠狠地朝我这扫了一眼,转身朝瀑布那边走了。

    孙老道却是一脸得意的样子,大声喊我,说是有重大事情商讨。

    看他那神气,有点象毛主席他老人家到重庆跟老蒋谈判挥手之间的不容人置疑的荡荡豪迈。

    大叔不是又要议商跟我亲上加亲的事吧。

    这肯定不成,我和孙玉如不来电,做哥们还成。再说了,人家那是共和国辛苦多少年培养出来的国际刑警之花,内部有规定,在执行秘密任务期间,不能谈婚论嫁,要时时处处以国家和人民利益为重,把个人问题当成一缕鸿毛。

    孙老道大叔却不这么认为,他以白蛇与许仙以及牛郎与织女等仙人妖之不朽婚配感化我,让我相信,风水学之相人相国相家,那是绝对不容许有半点含糊的。

    我郑重道:“中医中有言,所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而我们伟大的风水学中对人之命相亦有‘命、兄、夫、子、财、疾、迁、友、事、田、福、父”十二字真言,无论三皇五帝,大富大贵,还是平头百姓,都据相理

    而存而生,焉能轻忽而不自重乎?“

    孙老道道:“你小子少给我瞎拉里格楞,我还看不出吗,你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痴迷楼兰公主而心无他顾,我和daisy女士给你算过,今年的腊月初七就是你的劫日,就算天上飞刀雨下火弹,我也要给你消灾灭祸,不然我一世英名又将付之东流。”

    我被孙老道的雄心壮志感动到了,举双手表示投降,接受他的全盘谋划和指挥。

    他带逼问性质地说详细了解了我和楼兰公主在一起生活的细节,得知我与公主并无肉体之实,高兴得眉毛都会说话了。

    又听说今晚有拜神节,遂把工作交给一位当地的建筑师,言称要观河脉以知吉凶,遥星相以知成往。

    他这一去,可是不近,过了桥,翻了两座坎子,到了一个叫神浴谷的地方,拿着罗盘转悠开了,然后向一座峭石群耸的峰头而去。

    待黄教授和一位汉人大嫂做熟了饭,我们吃着扒肉,听孙老道滔滔不绝地讲他的命相学,

    我的准丈人大叔讲到兴奋处,又要对香港回归和小平同志的命相做深入剖析。

    黄教授趁其啃肉的空,给我们讲马哥波罗所描绘的那座辉煌的宫殿城,可能就在那座叫做特奥康蒂花的峰下,印第安语的意思是“众神聚居之地”,也是金瓶女王的儿子遇到鲨蛇神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居民把这里奇特的水陆两栖的鲨蛇当成他们民族的图腾。如果很有诱惑性地说,咱们查测得准,将又会发现一座令人惊叹的墓城。而且,那个墓神,也有可能就在这一带活动。

    孙老道大听完,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神浴谷走。

    “小悸,这神浴谷、特奥康蒂花可是大有来历滴,其形有斗战胜佛之花果山之迂曲玄妙,看其瀑布如帘,值深秋而野花不败,必有幽径可通,咱们现在就着力测探。”孙老道对我很象一家子人似的,掏心窝子毫不保留地道。

    “这可不行,今晚上最重要的事是鲨蛇拜神节,看看那位神偷级的墓神是何等人物,竟敢将楼兰的神卷也据为己有,咱们万不可节外生枝。”我提醒道。

    “那咱们就小探即回,误不了抓墓神的。”孙老道已经是九牛也拉不回地要探墓了。

    下到叮咚流淌地一处野花簇盛的水潭边,我拿眼瞄了瞄那水雾朦胧的岩石,看样子不象是有人所未见的老洞子。

    掷了一根辟邪符出去,竟溅起了火星子。

    绕着河谷转了七八个疑似有洞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只好返回。

    孙玉如在帐篷门口截住我们,没好气道:“你们两个神神叨叨地,分不清轻重缓急,就忘不了盗墓。赶紧去看鬼鲨鱼堵河封水,晚了可就看不上了。”

    说完,急风急火地朝鄂尔浑河上的老木桥跑去

    。

    我和孙老道赶到时,正逢鲨鱼群会奇观。

    万多条近百米长的老鲨鱼叠成了罗汉阵,还双向排列,鬼面排得横竖有致,十分整齐,但模样却千奇百怪,没一个重样的。

    它们这么兴师动众的,真的要截河改流?

    公主轻步移到我身边,低声道:“咱们的老鬼鲨朋友,还是一护法级的大人物呢。”

    老鬼鲨出场了,他如履平地的滑行在鲨鱼铺成的鱼背大道上,背上还驮着一个半蛇半鬼面的东西。

    众鲨俯道低鸣,似是向那位怪物致礼。

    就在老鲨鱼行至河中心时,本来平稳涨潮的河水,忽地掀起大浪,河面上形成了令人炫目的一道道河脊,河水里不断传出难听的吼叫声。

    过不多时,一条黑背白面的河鲨霎然掠起,箭一般地扑向老鲨背上的那怪蛇。身后亦有数百条与其同形的鲨鱼,几乎同时向摆成罗汉阵的鲨鱼袭去。

    看来,要发生叛乱了。

    这么大规模地鲨鱼聚集,一定有我们人类所不了解的深层次内幕。

    孙玉如沉着冷静地道:“子弹上膛,暗器在手,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我懒洋洋地把手搭在她背上,阴阳怪气地道:“枪只你一人有,我们的暗器水平根本射不到杀伤半径以内,再说了,人家鲨鱼的事,你也管,你以为鲨鱼也会怕你们国际刑警……”

    楼兰公主听我这一说,轻抿了嘴浅笑,我禁不住想贴过去亲一下,冷不防,被孙玉如的大力金刚手推了一把,差点滚到土崖子下的烂水塘子里。孙玉如还不无妒气地道:“叫你多嘴!”

    原来这丫头也有一般小女人的嫉妒之心,她那一往无前不怕艰难困苦的大无畏气概八成是装给别人看的。

    我们这边厢打情骂悄,鲨鱼们却是战成一锅粥了。

    老鲨并没有参战,而是由几十条青壮鲨鱼护着,后撤了几百米,面目慈祥地看着鲨鱼崽子们你来我去地撕咬。

    那几百条造反的鲨鱼被分割包围了,明显已处在下风。但它们仍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样子,那领头造反的家伙,一马当先,摇头摆尾地一个劲往前猛冲,老鲨这边的几十条鲨鱼围追堵截,却仍让其脱开了封锁线。

    它是要与老鲨决一死战了。这家伙如入无人之境地朝老鲨疾射而去。

    突然,呜呜地牛角号震山般地响起。河面上哗哗地连绷出十几道鱼网,有几个头上长角的人拿着双角号,边走边可劲地吹。

    勇往直前的鲨鱼,勉强往前冲了三道网,身体被渔网兜住缠紧了,尾巴扑楞了几下子,又被几道渔网从后罩上,很无奈地做了阶下囚。

    一场极具规模的鲨鱼造反行动宣告失败。

    虽然我与老鲨有相当深的友谊,可还是这青壮的造反鲨能够轰轰烈烈地杀出自己的胜利了,就

    算逼着老鲨退位也未尝不可。可惜的是,鲨鱼的后起之秀被人拿住了。

    老鲨背上的那条怪蛇,见战斗胜利,倏地滑下,半起了身子,朝那帮子鼓着腮帮子吹牛角号的壮汉们游走过去。

    它游到一个看不清脸面的家伙跟前,跟人似的,把身子贴在那汉子身上,鬼脸上的小嘴还噘着,做撒娇状。

    蛇性淫,虽然这蛇还未能变出妖艳的美女之状,但其态却是艳浪得狠。只是不知它的蛇爹蛇妈是怎么把它生出来的,看它在一众鬼鲨里至高无上的地位,八成是鲨王跟蛇杂交的杰作。

    那看不清脸面的家伙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立觉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和氏泪血玉亦有了感应,时冷时热地。

    这难道就是那培育出草原死亡虫子的蒙古墓神?这家伙是不是毕其一生全研究邪极怪极的生物了,他这一出现,竟搞得万千鲨血大战,还宠幸着那条淫鲨蛇,跟这家伙打交道,可得加一千个小心。

    吹牛角号的家伙们,仍是中气十足地吹着,不过,来来回回也就十几个家伙,加上用鱼网捕造反鲨鱼的八九个人,统共也就二十几个人。

    我想,要是跟他们硬撼的话,孙玉如用她带来的消音微冲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们。老鲨跟我和楼兰公主有预言珠的互通,不会率领他的鲨崽子们攻击我们。这样,剩下蒙古墓神一个光杆司令,就算他本领通天,真的是什么墓中之神,我也可以用爷爷倾百年之力锻造的辟邪符把他刺成筛子,让他来得去不得。

    这一战,都不用黄教授的高科技东东亲自下场。

    用胳膊捅了一下硬挨在我身边的孙玉如,“你把最先进的杀人武器拿出来,找好射击位置,让我们见识一下刑警之花的例无虚发。”

    黄教授转回身子,对我道:“不可乱来,咱们此行,是与他交朋友的,此人与几个蒙古亲王关系非同一般,从中蒙两国的友好往来计,咱们也不能在这里动用一枪一弹。”

    听到此话,我感到非常泄气。

    本来以为可以象在太阳金字塔墓对付邪恶的特查队长与桃谷绘里香那样,痛快地杀他狗日的,没想到这还牵扯了邦交正常化的问题。这还没法把那条淫鲨蛇吊起来剥黄烤蛇肉吃了。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跟楼兰公主去看鄂尔浑河的海潮瀑布呢。跟公主眉来眼去地示意了一下,她却叫我稍安毋躁,静观其变。

    看着那十几个家伙转着圈子,依然是那几声长长短短的呜音,那淫鲨蛇却越来越放荡了。

    瞅了一下它的前身,竟有两个b罩杯的乳房。它还懂得半遮半掩地弄了个肚兜挂在它那蛇颈上,此时,倒有几分人妖的味道了。

    蒙古墓神终于放下他那根牛角号,跟身后的两人咕噜两声,一转身消失不见

    了。

    河里的鲨鱼们,在河里搞起了花样游泳,那几百条战败的鲨鱼也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合在群里,窜上窜下,好不欢快。

    那条被渔网缠住的造反鲨鱼却很不幸地被吊了起来,三个手持两米长大刀的汉子,挥着刀,围着鲨鱼,呜嗷叫着跳着。

    淫鲨蛇嘶嘶叫了两声。

    三位汉子的大刀毫不留情地刺进了造反鲨鱼的身体。

    血立时喷涌出来。

    又有四人手忙脚乱地在鲨鱼的三个血口子上罩上一软黄带袋,一会儿的功夫,就接了大半黄袋的鲨鱼血。

    蒙古墓神再出现时,他的手里多了一颗人头,血仍在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