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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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迷心咒

    我看情况紧急,也不做多想,趁小堂哥对付身后超大螯王的功夫,直接伸手在左臂的伤口上狠狠拍了几下,刚刚愈合的伤口立刻又被我拍裂了,鲜血丝丝地渗出。

    这一次用上去还是很灵,直把牛仔帽和余轼都看傻了,我看尸螯已经散开,连忙一拉小堂哥,两人一齐跃入石殿之中。余轼则在后面,踢出最后几只尸螯后,跳回来伸手一触灯座,石门应声关上。

    这一下大家伙才真正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

    小堂哥往墙边一靠,四仰八叉地躺下来。

    “唉,这一趟斗倒的,直让飞爷爷心力交交瘁。”

    我望了唐古咏絮一眼,也坐到墙边上,道,“现在放松为时太早了,后面的危险恐怕只会多不会少。”

    余轼和牛仔帽找出些食物所有人分着吃了,又喝了些水。牛仔帽道,“轼兄弟,是不是该说说了?”

    余轼扫视所有人一眼,点点脑袋,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递给牛仔帽。

    “地图?”牛仔帽惊呼道。

    我也吃了一惊,连忙凑过去看。

    余轼解释道,“实际上这不是地图,因为太不精确了,这是一副画,不过上面还是透露出一些信息。”

    “这个就是金朝皇后陵?”牛仔帽指着帕子右上角一个宫殿的图形问道。

    “对,”余轼道,“看背面!”

    牛仔帽依言翻过帕子,我一看也不由惊住了,这哪儿是一副画,明明就是一副地图啊!不过我正要仔细看时,地图却又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水墨画被人浸了一样。

    牛仔帽也有相同的感觉,不停地变换着角度,不过那画却再也不像第一眼看到时那么清楚了。

    “这是怎么回事?”牛仔帽皱着眉脑袋问道。

    “这……我也说不清楚,起初我以为是这画年脑袋太久,不过后来我打听到,这是一种高明的绘画技巧,不明就理的人,只在第一眼看到时清楚,此后便越看越模糊。”

    还有这种事,我也听得莫名其妙。

    我怎么说也是徽大的考古系,我导师那可是考古界的泰斗,对丹青也颇有造诣,以前听他说过中国画有很多技法,不过从没听过还有这种本事,能将画画得让人没法看。(这画类似于现在的三维立体图形,原理大致是这样,不过具体情形并不一样。)

    牛仔帽道,“不知这画是哪里来的?”

    “这……哪里来的并不重要,”余轼支吾道,“关键是这里面透露的信息。”

    牛仔帽见他不肯说,也不再多问,指着图中一个位置道,“咱们现在是在这里?”说完不等余轼回答,自己摇摇脑袋道,“不对,不是在这里。”

    余轼伸手把图盖上,道,“就是在这里,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石殿呢?”

    牛仔帽道,“你是说你先从图上看到这个石

    殿,才带我们到这里来的?可这……不像啊,越看越不像。”

    余轼道,“不错,越看越模糊……这也就是一直我没有告诉你们的原因。即使我有这张画,不过我知道的也并是很多。”

    牛仔帽把图还给余轼,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唐古死老头说的替死鬼是怎么回事?”

    我暗道一声姜竟然是老的辣,牛仔帽问的也正是我的疑惑。

    只听余轼先叹了口气,才慢慢地道,“你怎么还想着这件事情?”

    牛仔帽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也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我死了两个兄弟,你说我应不应该问一声?”

    余轼点点脑袋,不答反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是怎么被鬼童阵困住的?”

    牛仔帽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余轼道,“我正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牛仔帽皱起眉脑袋,想了想道,“当时那石像守卫者攻击攻击咱们,咱们一路追过去……就被鬼童阵困住了,不就是……这样吗?”

    余轼摇摇脑袋,道,“那石像守卫者最后一次攻击跟前面不一样,他一边打一边退,退的倒比打得多,明明是在引咱们去追他……”说到这里望了我一眼,我立刻点点脑袋,这也是我的困惑之一,因为当时看得清楚,他们两个不顾一切地向石像守卫者追去,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余轼继续道,“为什么当时咱们都没有想到,会一直追上去呢?”

    牛仔帽听得皱紧了眉脑袋,额脑袋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也听得吃惊不已,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余轼是怎么知道的?

    即使到现在,如果不是余轼问起来,牛仔帽还是不会想起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以牛仔帽的本事,显然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根本就想不起来去想,好象那段记忆被抹掉了一样,或者说,有什么力量阻止了他去想。那么为什么余轼却会想到?

    牛仔帽神色缓和了一些,问道,“是不是咱们中了什么……邪术?”

    余轼点点脑袋道,“是幻术,迷心咒,引起人内心的恐惧,以至于失去理智。”

    牛仔帽听余轼这么说立刻摇摇脑袋,道,“据我所知幻术需要——”

    余轼摆手打断牛仔帽的话道,“其实幻术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那是极厉害的幻术,才需要以特别的方法施咒,而像这种迷心咒,也许你只要碰他一下,看他一眼,就可能已经中招了。”

    牛仔帽慢慢地点点脑袋,表示同意,接着陷入了沉思。我则不失失机地提出了我的困惑。

    “我怎么知道的,”余轼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道,“因为我知道这种幻术,即使中的时候自已浑然不觉,不过事后反过来一想自然就明白了。”

    我点点脑袋,心中将信将疑。实际上我真正想

    问的应该是他为什么事后会去想,牛仔帽怎么就没有想到。不过这种事情我没有经历过,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凭推测,所以余轼这么说,即使有我尚无法接受的部分,不过也不是全无道理。

    余轼看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伸手拍拍我们的肩膀,道,“刚刚唐古景元很可能就对咱们用了以心咒,或者……早就用了,总之他是想离间咱们,让咱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因为他知道,只要咱们所有人都在一起,他就没有那么容易将咱们一举打败。所以,现在咱们的大忌就是互相猜疑,合则生,分则死。两位,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和牛仔帽都点点脑袋。不过我心中的困惑更大了,莫非说此前我的分析都是建立在以心咒的基础上的?可是怀疑归怀疑,余轼的行动不能是假的,说的话也不能是假的,我不是由此做出的推测吗?我们到底中没中以心咒?我还能不能椇自己的判断?如果中了咒,那是什么时候中的?我的判断还有多少是真实的?而这一切会不会是……余轼编出来的?他一直在骗我们?可迷心咒明明是千真万确的,这我能肯定……

    我使劲摇摇脑袋,想不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也越觉得凌乱和不真实。

    牛仔帽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眉脑袋都拧到一起了。

    如此沉默了一段时间,所有人也都休息得差不多了,牛仔帽便招呼所有人起来,准备打最后一场硬仗。

    小堂哥正睡得香,哈喇子都流到肚子上了。我推醒他,小堂哥吧唧吧唧嘴,愤恨地望了我一眼。

    看所有人都已准备好,余轼伸手去转灯座,可连转了几下,石门毫无动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