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一章 暗潮杀意
第八十一章 暗潮杀意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真相居然是这样!难怪在赤炼之瞳在凤天月面前睁眼的时候,众人皆感觉到了赤炼之瞳的周围,爆散出了一股力量。
而那种力量,一直持续到赤炼之瞳自爆结束,当时还错认为,这股力量是从赤练之瞳本身爆发来的。
显然比起凤天月圣神转世的解释,众人更愿相信鹿寒羽说出的这个真相,可若这是真相,鹿寒羽又为何要以这样的手段对待凤天月呢?
鹿寒羽自然知道众人心中的疑惑,在众人期待解释的目光之中变幻脸色,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太擅作主张,想用这种强激的方式,让天月姑娘生起直面妖物的勇气,可我不知道天月姑娘对妖物的畏惧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程度,甚至被惊到心神失常,若不是我最后摧爆妖瞳,天月姑娘所受到的惊害,简直不堪设想!”
说完,望向凤天月的表情充满了内疚。
对于鹿寒羽这样的表演,凤天月没有愤怒,却是,笑了……
鹿寒羽头一次见到,凤天月对与她作对的自己露出的是笑意,而不是怒意。
虽然不懂这抹笑的含义,可她现在却再也不能向之前那样轻视凤天月了,因为,赤炼之瞳爆裂的真相,是真的起因于她的对视啊。
说不定她真是什么力量逆天的天域高灵转世。
想到此,鹿寒羽的脊背不受控制地生起一层冷汗,同时,心中有一个辣毒的声音在叫嚣。
不能留她活下去了,一刻,也不能留了!
想到此,心中一狠,重重做下了一个决定,今晚……
而凤天月之所以有那样的反应,是因为鹿寒羽顺着她的套子,以与她作对的回应,帮她圆满掩瞒了真相。
看来她对自己是圣神转世的说辞很是忌惮,不然怎么可能以这样的“真相揭示”公然否定她呢。
不过,对凤天月来说,鹿寒羽会不会顺着套子作对,她都会用圣神转世这极具震撼的言辞掩盖住众人对妖灵附体的
猜想。
因为,她的力量本来就不可能一直隐深下去,照妖物现今的暴动之势,力量公示的时日,已不会太远。
而听了鹿寒羽的真相揭示,长琪诸类信了鹿寒羽之言的人,皆是对凤天月露出了比之前更深的厌鄙,对于这些,凤天月自然是不屑放之于眼。
相比其它众人,确知凤天月真正可怕之处的天玑,却不可能被鹿寒羽编排出来的“真相”说辞所蒙蔽,冷眼看着鹿寒羽眸底那抹对凤天月酝酿确立的暗潮杀意。
心中暗鄙,凭你的心机手段也能在今晚扳倒凤天月的话,那就不会让他这么多年费尽心机了。
只是,现在他确认了那个连凤天月本人都不知道的至威秘密,心中已是无限的恼惧,不能再等了,他一定要赶在那个东西觉醒之前,将这个掌控不了的巨威之胁,除掉!
掩饰住自己的心绪,天玑与其它掌事再对会议作了几番总结,便宣布会议结束。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席,那些圆盘之中的妖物器官也都撤下。
就在众人离席得差不多了之际,一个珠光曜眼的华丽身影,风度翩翩地踱步而来,凤天月转目一看,便看到了白湘韩那尊怎么请也请不来的奇葩之神。
尚未离席的众人,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个华丽耀目,一脸气定神闲的人,脸上各种表情应有尽有。
“天玑掌院,在场各位,咦。”那双眼角微扬的凤眼有些吃惊的望向殿内的空座,“莫非在下来得太早,会议还没开始?”
众人闻言一呛,亭煌法尊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按下冲上去将那奇葩按在地上暴打一顿的冲动,咬牙道:“阁下着实来得太早,这不,会议才刚刚结束。”
“啊?我才刚刚准备好参加,会议怎么就结束了呢?”白湘韩抚额,一幅受到伤害的模样。
众掌事无语。天玑却出言道:“无妨,会议之事,稍后我与阁下单独商谈也可,众人都先退下吧。”
对于这次白湘韩会在会议结束的时候才来会议的行为,
别人可能会以为是他散漫奇葩的性子使然,凤天月却觉得,他这样做,绝对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些妖物尸骨。
至于为什么不想见到,那当然是……怕啊。
一位剑帝至尊,早已灵剑通汇,通晓剑武与灵宇真道的人,其实力可比天灵顶阶的灵术师实力的人,居然会有如此与实力不相符的胆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话说,这位剑帝至尊,为人关注乐道的地方,除了那身超绝入神的剑技之外,最出名的地方,便是对美之一物,有着近乎变态的追求和执着。
这一点,可以从他那一身华丽丽亮闪闪的珠石宝翠,和他每天都要花两个时辰以上的时间精心装扮自己的事情之上,可以窥出一二。
对美的事物,爱如珍宝,至爱到让他掏出心肺都毫不犹豫,而对不符合他审美之学的人事,可以将其评判得痛哭狼嚎,生无可恋。
除此之外,还有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个性独我,做事随心随性,毫无任何时间观念的特性。
据说天玑的邀请函是从腊冬寒月之初发出的,此人竟拖延到已近炎署的六月方至,可见时间在他的眼里,是种什么样的概念。
众人虽对白湘韩的剑阶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因为他的这些让人招架不住的个性,都是能避则避,因为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被他给气死。
凤天月虽然自信自己被他气不死,但也只想把幼时对他曾有过的那份美好崇拜留刻心底,所以,只准备上去与他寒暄招呼两句,便离开。
哪知,想法刚落,那双眼角微扬,流光慵漫的丹凤眼已扫到了她的身上,在看到她的那刻,凤眸颤了一下,却未在她的身上作任何停留,而是转移到了她身边他人的身上。
什么意思?他是不记得她了,还是故意装作没有相见过的印象?
不能理解地蹙了蹙眉,既然他不想对她表现出相见过的痕迹,那她也收起心中的关切之意,权当没有救护过他吧。
想至此,凤天月未作多留地离开了大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