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龙蛇混杂
广场上，人满为患。
高台上，摆放着两个大号音响，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激情澎湃的附和着带动着下方无数人的情绪。
待到高声宣泄了一会儿，台上的男人伸手，示意下方的众人安静下来。
声音渐渐停歇，直至鸦雀无声，那男人才满意的点点头。
白霖呼喊一群亲戚离开，继续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没人理会他，反而加入了下方的无数人的阵营中，一起呐喊，一起聆听台上的那人打鸡血。
白霖无可奈何的在边缘处坐下，和洛双抽着烟，王可欣站在两人前面，想加入前方热情澎湃的队伍，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站在了中间，索性就尴尬的站在那里，假装自己在观望。
台上的人一顿鸡血猛打，一阵鸡汤猛灌，
扯明天，扯未来，画出无比大的一张饼，一副无比辽阔的蓝图。
若是放在平常时候，没人听他在这里瞎扯，有那个时间不如去休息一下，可是现在所有人面临的困境让人心乱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大概就是这么个理。
明知道台上人说的建立秩序等等不现实，甚至是搞党派，可看着这么多人都在附和，都在跟随，那该死的从众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冒了出来。
想加入吗？
不怎么想，
那干嘛还要加入，还要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
他们不都这样吗？
万一成功了呢？
反正就算错了，这么多人，也没什么关系吧！
法不责众嘛！
这或许就是此刻广场上绝大多数人的思维吧。
白霖以前上学那会儿没事做，特意研究过人类心理这一块，虽然没能弄出什么名堂，也没有太大的成就，可对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还是一清二楚的。
更何况他也没啥兴趣，说白了，一场鸡血打过后，肯定会有带头人号召所有人做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一通鸡血过后，台上的人就提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先去市中心寻一块容易清理出来的地方，重新搭建。
毕竟在场的也有几百人，人数是完全足够的。
这时，有相关人员开始拿出纸和笔登记每一个愿意参加的人。
白霖看着自家的亲戚一个个等着登记，却不相信他说的话，顿时有些无可奈何，甚至是索然无味。
“哥，我信你，你说怎么办？”洛双拍着胸膛，那神情，就差对天发誓了。
王可欣站在一旁没说话，不过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白霖和一众亲戚朋友说道几句，就离开了。
看着白霖独树一帜，亲戚朋友都觉得这孩子太叛逆了，都什么时候了，不跟着大部队走，你能做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拒绝了众人的苦口婆心，一番好意后，白霖三人来到了苏珊的别墅。
围着周围转了一圈，白霖停在了原地，左手抬着右手，右手捏着下巴沉默不语。
虽然自己身强力壮，总不能没日没夜的砌墙吧，何况他还压根不会。
“怎么做？”王可欣看着面前倒塌得不成样子的别墅，有些犯难。
“你们知道吗？发生这变故之前我还是一个杀人嫌疑犯。”白霖找了块稍微干净一些的地方坐下，露出淡淡的笑容。
洛双两人不解的看着，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么说吧，如今这种状况，就像昨晚我们看到的一样，烧杀抢掠的不在少数吧？”
“嗯，可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洛双还是没能弄明白。
“可是没有人管，对吧，也没人去管，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约束的原始社会，只要你拳头大，就没人敢惹你，是不是这个理？”白霖循循善诱，看着两人。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做这个正义的执法者，就像古时候的大侠，侠盗一样，维护正义！”
“可以吗？”
“可以，别忘了，我可是僵尸。”
……
入夜，白霖的一众亲戚跟随着大部队辛苦一天，终于将市中心的一块位置清理出来。
年轻的就做重一点的活计，老人孩子就做轻巧一些的，到了饭点能够喝上一碗热乎乎粥。
清理出来的空地上一个挨着一个的坐着，每个人或多或少分拿着一点发放的食物。
不过这些食物都是从在场的每个人身上收上去统一分配的。
经过一天的辛苦劳动，对于这些好多年没做过苦力的人而言，浑身腰酸背疼，看着手上发放的原本属于自己的食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激情澎湃的鸡血和残酷的现实碰撞之后，那巨大的落差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后接受的。
于是乎，坐在清理出来空地上，许多人的脑袋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仍旧带着对于未来，对于明天的恐惧，可是眼前这种不知道干活到什么时候的痛苦却再也不想经历了。
哪怕每天就在这县城里转悠，寻一些吃的总不是难事，现在这个状况和以前的大锅饭有什么区别？
实践早就证明了其行不通，又何必现在呢？
于是乎许多人纷纷站起身，想要找到领头的人，要求退还食物，退出这个临时性组织。
只是……事情哪能这么简单顺利呢？
白天一副为国为民的人在听到要退出，要求退还食物时瞬间变了嘴脸。
退出可以，食物没有了。
不服？闹事？
来人，给我打死他。
广场上临时搭建的几座帐篷的其中一座里，之前在台上演讲的人面色阴沉的用手指敲击着面前的桌子。
帐篷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鼻青脸肿，口鼻溢血。
旁边，站着五六个身材魁梧彪悍的汉子。
“拖出去，扔在空地上，让那些再敢来退食物的人瞧瞧，这就是下场。”
砰！
如同丢死狗一样丢在了地上。
“这个人偷奸耍滑，事情不做，食物没有贡献，现在退出了还想捞走一笔食物，这，就是下场。”
如同演讲时一样，声音激情澎湃，铿锵有力，说得唾沫子横飞。
只是，空地上静悄悄的。
“他本来就有三大包食物，我亲眼看到你们收上去的。”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唱反调的声音。
现场，死一般寂静。
“哦？”那人笑了起来:“那你不妨说说，什么时候看到的。”
“怎么，你们做得，我还说不得？”一女人站了起来，面色愤怒。
那人点点头，几个魁梧手下大步流星的来到那女人面前，如同抓小鸡一般，轻易的揪着女人来到自家老大面前，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们……”
女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而其余所有人也默默站起身逐渐向着这边靠拢，围成了一个圈。
白天在台上演讲的男人冷笑一声盯着女人露出不屑的笑容:“你说看到他交食物给我们，你的证据呢？”
女人抹着泪水，哪里还敢说话。
“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凭什么在这里充王充霸的。”
“小心遭雷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奋。
砰！
男人手里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仿真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你们想干什么？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
瞬间，这里安静了。
男子得意的笑了笑:“既然你们都有意见，那我们这样吧，愿意跟着我的站到我身后，保证你有吃有喝有女人，不愿意跟着我的，就给我，不过上交的食物是没有退的。”
许多人沉默，犹豫。
终于，还是有人站在了男人那边去，也有人选择了离开。
空地上，还有着几十人站在男人身后。
男人转过身，露出满意的神色，开口道:“既然你们跟着我，就是愿意认我这个大哥，你们放心。
这个世界都已经毁灭了，只要有实力，绝对会活得比以前更滋润，从现在起，我们正式成立一个帮派，就叫青龙帮。我叫刘宇，从今以后就是你们大哥。”
“宇哥。”
“宇哥。”
“宇哥。”
……
同样的情景，在绥城这块区域上演着，什么白虎帮，蛇帮等等不计其数。
灾后第二天，经历这么多年文明洗礼的世界瞬间就进入了野蛮时代。
白霖的一众亲戚选择了离开，又回到了公园的空地上，却发现人满为患，已经没有地方了，甚至这里还立着一块巨大的标示牌——蛇帮。
有着四五个人在站岗，空地上搭建着一块巨大的顶棚，下方坐坐许多年轻的男女，升着一堆堆柴火，喝着酒，聊着天，甚至肆无忌惮的当众上演着羞耻的一幕。
人心，变得如此之快。
人性堕落得这么彻底。
——
夜晚，是夜猫子的天下，更是鬼魅的世界，还是亡者的舞台。
漆黑的夜色中，一些摇摇晃晃的身影在毫无目的的游荡着。
一些模糊的身影无所顾忌的飘荡着，寻找着猎物。
白霖三人手里提着满满的几大包食物，烟酒饮料零食等不计其数。
这些都是刚刚当黄雀时收获的，三人喜笑颜开的往回走，寻找自家的亲人。
只是在城中心却没找到，只好回到公园空地去找寻。
到了近处却没看到人，反而看到一群类似地痞流氓的家伙霸占了这里，还立着一块写有蛇帮的牌子。
几人站在阶梯下，望了望，准备离开，管他什么帮派，只要没惹自己就行。
但白霖不想惹事，事情却找上门来了。
“你们几个站住。”上方，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冲了下来，其中还有着看起来很稚嫩的少年。
“有事？”
“把东西留下。”
白霖笑了，居然还有人敢打劫自己？
洛双笑嘻嘻的看向白霖:“哥，要不你认怂，东西给他们？”
“认你妹哦！”白霖无语道。
高台上，摆放着两个大号音响，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激情澎湃的附和着带动着下方无数人的情绪。
待到高声宣泄了一会儿，台上的男人伸手，示意下方的众人安静下来。
声音渐渐停歇，直至鸦雀无声，那男人才满意的点点头。
白霖呼喊一群亲戚离开，继续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没人理会他，反而加入了下方的无数人的阵营中，一起呐喊，一起聆听台上的那人打鸡血。
白霖无可奈何的在边缘处坐下，和洛双抽着烟，王可欣站在两人前面，想加入前方热情澎湃的队伍，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站在了中间，索性就尴尬的站在那里，假装自己在观望。
台上的人一顿鸡血猛打，一阵鸡汤猛灌，
扯明天，扯未来，画出无比大的一张饼，一副无比辽阔的蓝图。
若是放在平常时候，没人听他在这里瞎扯，有那个时间不如去休息一下，可是现在所有人面临的困境让人心乱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大概就是这么个理。
明知道台上人说的建立秩序等等不现实，甚至是搞党派，可看着这么多人都在附和，都在跟随，那该死的从众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冒了出来。
想加入吗？
不怎么想，
那干嘛还要加入，还要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
他们不都这样吗？
万一成功了呢？
反正就算错了，这么多人，也没什么关系吧！
法不责众嘛！
这或许就是此刻广场上绝大多数人的思维吧。
白霖以前上学那会儿没事做，特意研究过人类心理这一块，虽然没能弄出什么名堂，也没有太大的成就，可对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还是一清二楚的。
更何况他也没啥兴趣，说白了，一场鸡血打过后，肯定会有带头人号召所有人做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一通鸡血过后，台上的人就提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先去市中心寻一块容易清理出来的地方，重新搭建。
毕竟在场的也有几百人，人数是完全足够的。
这时，有相关人员开始拿出纸和笔登记每一个愿意参加的人。
白霖看着自家的亲戚一个个等着登记，却不相信他说的话，顿时有些无可奈何，甚至是索然无味。
“哥，我信你，你说怎么办？”洛双拍着胸膛，那神情，就差对天发誓了。
王可欣站在一旁没说话，不过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白霖和一众亲戚朋友说道几句，就离开了。
看着白霖独树一帜，亲戚朋友都觉得这孩子太叛逆了，都什么时候了，不跟着大部队走，你能做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拒绝了众人的苦口婆心，一番好意后，白霖三人来到了苏珊的别墅。
围着周围转了一圈，白霖停在了原地，左手抬着右手，右手捏着下巴沉默不语。
虽然自己身强力壮，总不能没日没夜的砌墙吧，何况他还压根不会。
“怎么做？”王可欣看着面前倒塌得不成样子的别墅，有些犯难。
“你们知道吗？发生这变故之前我还是一个杀人嫌疑犯。”白霖找了块稍微干净一些的地方坐下，露出淡淡的笑容。
洛双两人不解的看着，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么说吧，如今这种状况，就像昨晚我们看到的一样，烧杀抢掠的不在少数吧？”
“嗯，可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洛双还是没能弄明白。
“可是没有人管，对吧，也没人去管，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约束的原始社会，只要你拳头大，就没人敢惹你，是不是这个理？”白霖循循善诱，看着两人。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做这个正义的执法者，就像古时候的大侠，侠盗一样，维护正义！”
“可以吗？”
“可以，别忘了，我可是僵尸。”
……
入夜，白霖的一众亲戚跟随着大部队辛苦一天，终于将市中心的一块位置清理出来。
年轻的就做重一点的活计，老人孩子就做轻巧一些的，到了饭点能够喝上一碗热乎乎粥。
清理出来的空地上一个挨着一个的坐着，每个人或多或少分拿着一点发放的食物。
不过这些食物都是从在场的每个人身上收上去统一分配的。
经过一天的辛苦劳动，对于这些好多年没做过苦力的人而言，浑身腰酸背疼，看着手上发放的原本属于自己的食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激情澎湃的鸡血和残酷的现实碰撞之后，那巨大的落差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后接受的。
于是乎，坐在清理出来空地上，许多人的脑袋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仍旧带着对于未来，对于明天的恐惧，可是眼前这种不知道干活到什么时候的痛苦却再也不想经历了。
哪怕每天就在这县城里转悠，寻一些吃的总不是难事，现在这个状况和以前的大锅饭有什么区别？
实践早就证明了其行不通，又何必现在呢？
于是乎许多人纷纷站起身，想要找到领头的人，要求退还食物，退出这个临时性组织。
只是……事情哪能这么简单顺利呢？
白天一副为国为民的人在听到要退出，要求退还食物时瞬间变了嘴脸。
退出可以，食物没有了。
不服？闹事？
来人，给我打死他。
广场上临时搭建的几座帐篷的其中一座里，之前在台上演讲的人面色阴沉的用手指敲击着面前的桌子。
帐篷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鼻青脸肿，口鼻溢血。
旁边，站着五六个身材魁梧彪悍的汉子。
“拖出去，扔在空地上，让那些再敢来退食物的人瞧瞧，这就是下场。”
砰！
如同丢死狗一样丢在了地上。
“这个人偷奸耍滑，事情不做，食物没有贡献，现在退出了还想捞走一笔食物，这，就是下场。”
如同演讲时一样，声音激情澎湃，铿锵有力，说得唾沫子横飞。
只是，空地上静悄悄的。
“他本来就有三大包食物，我亲眼看到你们收上去的。”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唱反调的声音。
现场，死一般寂静。
“哦？”那人笑了起来:“那你不妨说说，什么时候看到的。”
“怎么，你们做得，我还说不得？”一女人站了起来，面色愤怒。
那人点点头，几个魁梧手下大步流星的来到那女人面前，如同抓小鸡一般，轻易的揪着女人来到自家老大面前，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们……”
女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而其余所有人也默默站起身逐渐向着这边靠拢，围成了一个圈。
白天在台上演讲的男人冷笑一声盯着女人露出不屑的笑容:“你说看到他交食物给我们，你的证据呢？”
女人抹着泪水，哪里还敢说话。
“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凭什么在这里充王充霸的。”
“小心遭雷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奋。
砰！
男人手里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仿真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你们想干什么？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
瞬间，这里安静了。
男子得意的笑了笑:“既然你们都有意见，那我们这样吧，愿意跟着我的站到我身后，保证你有吃有喝有女人，不愿意跟着我的，就给我，不过上交的食物是没有退的。”
许多人沉默，犹豫。
终于，还是有人站在了男人那边去，也有人选择了离开。
空地上，还有着几十人站在男人身后。
男人转过身，露出满意的神色，开口道:“既然你们跟着我，就是愿意认我这个大哥，你们放心。
这个世界都已经毁灭了，只要有实力，绝对会活得比以前更滋润，从现在起，我们正式成立一个帮派，就叫青龙帮。我叫刘宇，从今以后就是你们大哥。”
“宇哥。”
“宇哥。”
“宇哥。”
……
同样的情景，在绥城这块区域上演着，什么白虎帮，蛇帮等等不计其数。
灾后第二天，经历这么多年文明洗礼的世界瞬间就进入了野蛮时代。
白霖的一众亲戚选择了离开，又回到了公园的空地上，却发现人满为患，已经没有地方了，甚至这里还立着一块巨大的标示牌——蛇帮。
有着四五个人在站岗，空地上搭建着一块巨大的顶棚，下方坐坐许多年轻的男女，升着一堆堆柴火，喝着酒，聊着天，甚至肆无忌惮的当众上演着羞耻的一幕。
人心，变得如此之快。
人性堕落得这么彻底。
——
夜晚，是夜猫子的天下，更是鬼魅的世界，还是亡者的舞台。
漆黑的夜色中，一些摇摇晃晃的身影在毫无目的的游荡着。
一些模糊的身影无所顾忌的飘荡着，寻找着猎物。
白霖三人手里提着满满的几大包食物，烟酒饮料零食等不计其数。
这些都是刚刚当黄雀时收获的，三人喜笑颜开的往回走，寻找自家的亲人。
只是在城中心却没找到，只好回到公园空地去找寻。
到了近处却没看到人，反而看到一群类似地痞流氓的家伙霸占了这里，还立着一块写有蛇帮的牌子。
几人站在阶梯下，望了望，准备离开，管他什么帮派，只要没惹自己就行。
但白霖不想惹事，事情却找上门来了。
“你们几个站住。”上方，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冲了下来，其中还有着看起来很稚嫩的少年。
“有事？”
“把东西留下。”
白霖笑了，居然还有人敢打劫自己？
洛双笑嘻嘻的看向白霖:“哥，要不你认怂，东西给他们？”
“认你妹哦！”白霖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