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白霖的纠结
许多时候，当你听别人的事情，都只是一种故事，只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有真正的感触。
白霖看着那道身影掉落，然后砰的一声，摔得惨不忍睹。
他可以阻止的，可以在女鬼才成型的时候，用他那锋利的指甲去戳一下，那女鬼就会烟消云散，或者打开地狱之门，送她往生。
他没有，高岚也没有。
只是因为白天的那个女孩嚣张跋扈，所以两人选择袖手旁观。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高岚兴趣盎然的看着前方，就像一个小女生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一场电影，就差欢呼雀跃了！
窗户旁，女鬼的身影伫立片刻，身上多了一丝红色的雾气，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样……好吗？”白霖迟疑许久，还是念叨了出来。
高岚闻言一愣，又哈哈大笑而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高岚才停下来，盯着白霖，神情严肃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开玩笑吗？”
白霖没说话，只是又向医院里走去。
死人了，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医院里值班的人员就在现场围了起来，并且立刻选择报警，然后通知医院高层。
由于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并不多，看着地上医生的惨状，现场的几个女护士不寒而栗。
心里下意识的想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有惊恐神色在流转。
——
李兰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肚子一直不舒服。
心里带着该不会是吃坏了肚子之类的疑惑冲进了洗手间。
医院里的厕所很明亮，李兰蹲在洗手间，稀里哗啦的的一通，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作为一个得力的助手，一个合格的护士，她的专业技能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她能够很快坐上护士长位置的原因，不过她本身年纪并不大，今年也才28岁。
蹲了几分钟，觉得差不多了，李兰费劲的提起裤子，整理好衣服，走出洗手间。
咕咕！
前脚踏出洗手间，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无奈的捂着肚子再次蹲进厕所。
就在李兰费力的与自己身体做着斗争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不自觉的全身一紧，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围。
洗手间里灯光明亮，她在的位置正好处于灯光之下，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才轻出一口气。
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几天的那台手术。
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最后的时刻突然冒血不止，在医生和她们几个护士的抢救下最终失去了呼吸。
其余几个护士在当天晚上就选择直接走人，害怕承担责任。
可是她没有走，由于自身原因，她不想放弃这份比同行高出一倍有余的工资。
刚开始两天她也忐忑不安，也惶恐，可是昨天听到医院已经出钱解释了这件事情后，她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
可是现在突兀而来的冷风吹得她发毛，不自觉的想到了女孩最后死亡时的场景，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呼！
像是有人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谁？”
李兰惊恐的看着四周。
哒！哒！哒！
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且是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特殊声音。
“谁？”李兰再度重复了一次，然而没有人应答。
急忙拿了厕纸擦干净屁股，正欲起身，却看到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停在了门外。
李兰屏住呼吸，轻微的提起裤子，穿戴好衣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今晚值班的人一共五人，一个医生四个护士，而且医院有规定，上班不能穿高跟鞋，所以站在门外并不是李兰熟悉的任何一个人，而这几天医院里并没有病人，那么站在门外的又是谁？
李兰感觉自己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称手的东西。
门外的那双高跟鞋还在，那双鞋的主人不吵也不闹，活脱脱的像个幽灵。
想到幽灵，李兰有联想到那个女孩，心里越发害怕了！
门是不敢打开的，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李兰轻轻的用双手抓住厕所门，身体向上坐着引体向上。
得亏她力气大，身体缓缓向上移动，一双眼睛越过厕所门，看向外面。
门外，没有人，只有一双鞋子静悄悄的摆放在门口。
打开厕所门，看了看那双鞋，李兰寻思着估计是黄娅那死丫头在搞鬼，平时就她最爱吓别人。
心里越想越气，大半夜的居然还吓我？
一脚将那双高跟鞋踢到角落，愤愤的走出洗手间，去找黄娅算账了。
厕所里，那双被踢到角落的高跟鞋竟然缓缓移动着走了出来。
咔哒！咔哒！咔哒！
李兰怒气冲冲的走出洗手间，来到值班室，没看到人，心里更生气了。
竟然合伙捉弄我？
啪的一声将手机丢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滋滋滋！
办公室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瞬间全灭了。
李兰的视觉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
“你们闹够了没有，我生气了！”李兰大声叫道。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
咚！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李兰怒气冲冲的走到开关处按了几次，却没有反应。
“喂，你们别闹了！”
“我请你们吃宵夜，好不好？”
“你们不要吓我？”
“喂？”
李兰连喊几声，没有人回应，眼睛也适应了黑暗，向着自己的座位摸过去。
拿到手机，却发现手机也亮屏幕。
这时，她才真正的慌了！
咔哒！咔哒！咔哒！
办公室里突然想起了高跟鞋摩擦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灯光，李兰看到一双高跟鞋竟然向着自己走来。
高跟鞋？
李兰紧握着手机，惊恐万分的盯着那双高跟鞋。
“不要……”
嘴巴刚刚张开喊出两个字，就如同被人捂住了竟然发不出声响。
办公室的桌子发出咔擦的响声，桌子上的东西顿时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只留出平整的办公桌面。
这时，灯突然亮了！
李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如同中了定身术。
眼中的泪水因为惊吓过度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在她面前，一双高跟鞋静静地停在那里。
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了熟悉的铃声，是黄娅打来的。
呜呜呜！！！
李兰用尽力气却也只能发出呜呜声。
高跟鞋脚尖突然转向办公桌，李兰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办公桌。
四平八稳的躺在办公桌子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上面动也不能动。
一把削笔的小刀从地上飞了上来，停在了李兰脸部上空。
小刀缓缓落下，仿佛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操控着它。
刀落到李兰的鼻子，然后深入，嵌进血肉里面，一股鲜血瞬间流淌而出，片刻间布满了李兰的脸部。
李兰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混合着鲜血说着脸颊流淌而下。
痛，从未如此清晰。
无助，从未如此彻底。
小刀切割下去，然后转变方向向下移动。
李兰喊不出声，哭不出来，像个活死人一动不能动，偏偏所有痛苦都能感受到，却又无能为力。
仿佛一场无声的黑色幽默哑剧。
鼻翼就这么被切割而下，滚落到李兰脸颊旁耳根处。
脸色因为失血开始变得苍白，肌肉因为痛苦而狰狞，混杂着泪水和血液，无比凄凉。
不过小刀并没有停下来，那么冰冷，那么无情。
继续向着嘴唇而去。
上嘴唇缓缓切割而来。
办公桌上鲜血流淌，殷红刺目。
李兰绝望的瞪大了瞳孔，最终不堪疼痛昏死过去。
小刀划破了下嘴唇，停了下来。
然后掉落在李兰脸上。
那双高跟鞋转变方向，向外移去。
——
白霖走进医院，心里有些后悔，也有愧疚。
不管前因后果，不论谁是谁非，医院毕竟作出了道歉，赔偿了抚恤金。
作为医院的医生，又有什么错呢？
走进医院，根本不用找，白霖顺着鬼气找到了一间办公室。
里面一片狼藉，一个女人躺在办公室桌子上，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白霖仅仅看了一眼，就走出了办公室。
顺着鬼气找寻过去。
高岚的话虽然有道理，但白霖做不到，他从小受到父母的教育，懂的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的东西，哪怕自己踏入社会，有过黑暗，有过不公平，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观念。
鬼气向下延伸，向外而去。
白霖急匆匆奔去。
到了外面，却发现那个死去的医生那里充斥着浓雾般的鬼气。
而已经死去了的医生竟然活了过来，顶着一堆烂肉，正在攻击另外三个女人。
那三个女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围在那个几米宽的小圈子里打转。
高岚正在旁边观看，双臂环抱，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白霖仅仅看了一眼，就快速向前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手中乌黑的指甲已然伸长而出。
滋滋滋！！！
那鬼气如同冰雪遇到烙红的铁钳瞬间消散。
里面的三人仿佛看到了出口，哭声凄厉的向着白霖这边奔跑而来。
白霖闪身让三人出去，挡住了鬼气笼罩出的囚笼出口，看向已经死去却又‘活’过来的那个医生。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已经报了！
就这么算了吧！”
“哈哈哈！”那医生仰头，面目模糊的脸庞硬生生挤出一个让人恶心的笑容，嘴里发出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算了？”
“我的人生因为他们就此终结，我的一生才刚刚开始，我的生活才刚刚起步，你让我算了？”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算了？”
“可是你父母已经收了医院的赔偿金，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已经默认了这件事实。”白霖沉声道。
“那是他们，不是我的意思。
杀人偿命，自古就是如此。”女人厉声道。
“可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
我知道我死了，就是因为我死了，所以我才要报仇啊？”女人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如果你坚持，我只能打死你。
如果你愿意就此算了，我可以送你投胎转世。”
“哈哈哈！！！
我需要投胎转世吗？”
那医生的身体突然缓缓倒地，女孩的身影显露出来，周身环绕着一层薄薄的血气，一双眼眸里发出妖异的红色光芒。
白霖叹息一声，默默抬起了右手。
已经化作厉鬼，想送她投胎转世都没机会了！
女鬼的身影呼啸而来，颇有视死如归之势！
白霖看着那道身影掉落，然后砰的一声，摔得惨不忍睹。
他可以阻止的，可以在女鬼才成型的时候，用他那锋利的指甲去戳一下，那女鬼就会烟消云散，或者打开地狱之门，送她往生。
他没有，高岚也没有。
只是因为白天的那个女孩嚣张跋扈，所以两人选择袖手旁观。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高岚兴趣盎然的看着前方，就像一个小女生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一场电影，就差欢呼雀跃了！
窗户旁，女鬼的身影伫立片刻，身上多了一丝红色的雾气，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样……好吗？”白霖迟疑许久，还是念叨了出来。
高岚闻言一愣，又哈哈大笑而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高岚才停下来，盯着白霖，神情严肃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开玩笑吗？”
白霖没说话，只是又向医院里走去。
死人了，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医院里值班的人员就在现场围了起来，并且立刻选择报警，然后通知医院高层。
由于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并不多，看着地上医生的惨状，现场的几个女护士不寒而栗。
心里下意识的想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有惊恐神色在流转。
——
李兰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肚子一直不舒服。
心里带着该不会是吃坏了肚子之类的疑惑冲进了洗手间。
医院里的厕所很明亮，李兰蹲在洗手间，稀里哗啦的的一通，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作为一个得力的助手，一个合格的护士，她的专业技能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她能够很快坐上护士长位置的原因，不过她本身年纪并不大，今年也才28岁。
蹲了几分钟，觉得差不多了，李兰费劲的提起裤子，整理好衣服，走出洗手间。
咕咕！
前脚踏出洗手间，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无奈的捂着肚子再次蹲进厕所。
就在李兰费力的与自己身体做着斗争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不自觉的全身一紧，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围。
洗手间里灯光明亮，她在的位置正好处于灯光之下，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才轻出一口气。
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几天的那台手术。
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最后的时刻突然冒血不止，在医生和她们几个护士的抢救下最终失去了呼吸。
其余几个护士在当天晚上就选择直接走人，害怕承担责任。
可是她没有走，由于自身原因，她不想放弃这份比同行高出一倍有余的工资。
刚开始两天她也忐忑不安，也惶恐，可是昨天听到医院已经出钱解释了这件事情后，她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
可是现在突兀而来的冷风吹得她发毛，不自觉的想到了女孩最后死亡时的场景，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呼！
像是有人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谁？”
李兰惊恐的看着四周。
哒！哒！哒！
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且是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特殊声音。
“谁？”李兰再度重复了一次，然而没有人应答。
急忙拿了厕纸擦干净屁股，正欲起身，却看到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停在了门外。
李兰屏住呼吸，轻微的提起裤子，穿戴好衣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今晚值班的人一共五人，一个医生四个护士，而且医院有规定，上班不能穿高跟鞋，所以站在门外并不是李兰熟悉的任何一个人，而这几天医院里并没有病人，那么站在门外的又是谁？
李兰感觉自己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称手的东西。
门外的那双高跟鞋还在，那双鞋的主人不吵也不闹，活脱脱的像个幽灵。
想到幽灵，李兰有联想到那个女孩，心里越发害怕了！
门是不敢打开的，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李兰轻轻的用双手抓住厕所门，身体向上坐着引体向上。
得亏她力气大，身体缓缓向上移动，一双眼睛越过厕所门，看向外面。
门外，没有人，只有一双鞋子静悄悄的摆放在门口。
打开厕所门，看了看那双鞋，李兰寻思着估计是黄娅那死丫头在搞鬼，平时就她最爱吓别人。
心里越想越气，大半夜的居然还吓我？
一脚将那双高跟鞋踢到角落，愤愤的走出洗手间，去找黄娅算账了。
厕所里，那双被踢到角落的高跟鞋竟然缓缓移动着走了出来。
咔哒！咔哒！咔哒！
李兰怒气冲冲的走出洗手间，来到值班室，没看到人，心里更生气了。
竟然合伙捉弄我？
啪的一声将手机丢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滋滋滋！
办公室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瞬间全灭了。
李兰的视觉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
“你们闹够了没有，我生气了！”李兰大声叫道。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
咚！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李兰怒气冲冲的走到开关处按了几次，却没有反应。
“喂，你们别闹了！”
“我请你们吃宵夜，好不好？”
“你们不要吓我？”
“喂？”
李兰连喊几声，没有人回应，眼睛也适应了黑暗，向着自己的座位摸过去。
拿到手机，却发现手机也亮屏幕。
这时，她才真正的慌了！
咔哒！咔哒！咔哒！
办公室里突然想起了高跟鞋摩擦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灯光，李兰看到一双高跟鞋竟然向着自己走来。
高跟鞋？
李兰紧握着手机，惊恐万分的盯着那双高跟鞋。
“不要……”
嘴巴刚刚张开喊出两个字，就如同被人捂住了竟然发不出声响。
办公室的桌子发出咔擦的响声，桌子上的东西顿时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只留出平整的办公桌面。
这时，灯突然亮了！
李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如同中了定身术。
眼中的泪水因为惊吓过度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在她面前，一双高跟鞋静静地停在那里。
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了熟悉的铃声，是黄娅打来的。
呜呜呜！！！
李兰用尽力气却也只能发出呜呜声。
高跟鞋脚尖突然转向办公桌，李兰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办公桌。
四平八稳的躺在办公桌子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上面动也不能动。
一把削笔的小刀从地上飞了上来，停在了李兰脸部上空。
小刀缓缓落下，仿佛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操控着它。
刀落到李兰的鼻子，然后深入，嵌进血肉里面，一股鲜血瞬间流淌而出，片刻间布满了李兰的脸部。
李兰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混合着鲜血说着脸颊流淌而下。
痛，从未如此清晰。
无助，从未如此彻底。
小刀切割下去，然后转变方向向下移动。
李兰喊不出声，哭不出来，像个活死人一动不能动，偏偏所有痛苦都能感受到，却又无能为力。
仿佛一场无声的黑色幽默哑剧。
鼻翼就这么被切割而下，滚落到李兰脸颊旁耳根处。
脸色因为失血开始变得苍白，肌肉因为痛苦而狰狞，混杂着泪水和血液，无比凄凉。
不过小刀并没有停下来，那么冰冷，那么无情。
继续向着嘴唇而去。
上嘴唇缓缓切割而来。
办公桌上鲜血流淌，殷红刺目。
李兰绝望的瞪大了瞳孔，最终不堪疼痛昏死过去。
小刀划破了下嘴唇，停了下来。
然后掉落在李兰脸上。
那双高跟鞋转变方向，向外移去。
——
白霖走进医院，心里有些后悔，也有愧疚。
不管前因后果，不论谁是谁非，医院毕竟作出了道歉，赔偿了抚恤金。
作为医院的医生，又有什么错呢？
走进医院，根本不用找，白霖顺着鬼气找到了一间办公室。
里面一片狼藉，一个女人躺在办公室桌子上，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白霖仅仅看了一眼，就走出了办公室。
顺着鬼气找寻过去。
高岚的话虽然有道理，但白霖做不到，他从小受到父母的教育，懂的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的东西，哪怕自己踏入社会，有过黑暗，有过不公平，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观念。
鬼气向下延伸，向外而去。
白霖急匆匆奔去。
到了外面，却发现那个死去的医生那里充斥着浓雾般的鬼气。
而已经死去了的医生竟然活了过来，顶着一堆烂肉，正在攻击另外三个女人。
那三个女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围在那个几米宽的小圈子里打转。
高岚正在旁边观看，双臂环抱，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白霖仅仅看了一眼，就快速向前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手中乌黑的指甲已然伸长而出。
滋滋滋！！！
那鬼气如同冰雪遇到烙红的铁钳瞬间消散。
里面的三人仿佛看到了出口，哭声凄厉的向着白霖这边奔跑而来。
白霖闪身让三人出去，挡住了鬼气笼罩出的囚笼出口，看向已经死去却又‘活’过来的那个医生。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已经报了！
就这么算了吧！”
“哈哈哈！”那医生仰头，面目模糊的脸庞硬生生挤出一个让人恶心的笑容，嘴里发出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算了？”
“我的人生因为他们就此终结，我的一生才刚刚开始，我的生活才刚刚起步，你让我算了？”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算了？”
“可是你父母已经收了医院的赔偿金，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已经默认了这件事实。”白霖沉声道。
“那是他们，不是我的意思。
杀人偿命，自古就是如此。”女人厉声道。
“可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
我知道我死了，就是因为我死了，所以我才要报仇啊？”女人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如果你坚持，我只能打死你。
如果你愿意就此算了，我可以送你投胎转世。”
“哈哈哈！！！
我需要投胎转世吗？”
那医生的身体突然缓缓倒地，女孩的身影显露出来，周身环绕着一层薄薄的血气，一双眼眸里发出妖异的红色光芒。
白霖叹息一声，默默抬起了右手。
已经化作厉鬼，想送她投胎转世都没机会了！
女鬼的身影呼啸而来，颇有视死如归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