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待岁月静好
听着白天的话语，白霖也是深有同感。
这些，都是祖国的花朵，
很好，很好的花朵。
他们无知，
他们蛮横，
他们自以为是，
他们无端玩弄着别人。
白霖不敢想象当这两个女孩的父母亲人得知这个消息时该是何等的痛苦。
那种绝望又该与何人说？
八个半大的孩子，此刻慌了！
另一个被凌辱的女孩进了这个房间，看到这一幕，更是失声痛哭。
房门被关上了，八个人盯着床上已经泛冷的女孩手足无措。
另一个女孩痛苦着，嘶吼着，骂咧着。
朝着这里几个男孩张牙舞爪、疯狂的抓扯着。
黄毛被扯得疼了，本来就心慌意乱，还在这闹腾。
抬起脚，
就是狠狠的一脚。
这一脚力道很大，女孩直接被踹飞起来，撞到白霖身旁的墙壁上，瘫软了下去。
一抹鲜血顺着女孩的脑袋流了出来。
女孩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死……死了！”
上前查看的男孩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黄毛是八个人中年纪最大的，此刻的他阴沉着一张脸。
神色变换不定。
终于，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
从背包里翻出一把五十厘米左右的砍刀。
神色狰狞道:“分尸！”
“然后一人包里装两块，带出去，自己想办法处理掉。”
看着愣着的一群人，
“听不懂人话吗？曹尼玛，动手啊！”黄毛几近癫狂，声音都凄厉了！
几个人带着哭声，颤颤巍巍的从各自背包里翻出一把把砍刀。
黄毛吩咐他们将两个女孩拖到浴室，开始了残忍的分尸。
两具女孩的身体被砍的惨不忍睹，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呕……
……”
几个男孩忍不住干呕起来，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这个场景估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白霖三人就那么看着，从愤怒到怒火冲天，再到此刻，竟然只有种深深的悲哀！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谁能够想象平时在爹妈面前乖巧的孩子，此刻竟成了杀人的魔鬼，分尸的刽子手。
而那两个无辜的女孩就像待宰的牲畜，任由他的同类、甚至是他的同伴、亦或是他的同班同学无情的分割着自己的身体。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都来到了门外。
突然觉得刚才那一堆碎肉竟然那么可爱，而眼前的这七八个男孩如此丑恶。
那一堆碎肉，他们再可怕，再恐怖，也还是能够看到的。
可是屋子里的那些刽子手，那歹毒的心，隐藏在乖巧的皮囊之下，
又有谁，
能够看得清的呢？
“呼……”
三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颓然的蹲在了地上。
他们都还年轻，哪怕离死亡最近的白霖也有着一颗年轻的心。
他们还未真正走向生活，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幻想，报满了渴望。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很黑暗，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黑暗，还要恶毒，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无声无息的吞噬了你。
就好像那两个女孩，也许只是像平常一样和小伙伴一起出来玩耍，在寒假里惬意轻松的玩乐。
根本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幸，总是比幸福来得更快，来得更加的猝不及防！
屋子，终于打开了门，八个人蹑手蹑脚的背着包，出了门。
白霖回屋子里看了看，
嗯，
干净，
一层不染。
仿佛，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嗡……”
就在这时，白霖面前的空间开始起了褶皱，就好像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涟漪。
好像天旋地转一般，白霖脑袋昏沉沉的。
终于脑袋有了一丝清明，眼里涣散的目光在聚焦，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摸了摸脸颊，两道泪痕如此明显。
看着文嘉怡关怀的目光，一把将其抱住，紧紧的抱住，怎么也不撒手。
文嘉怡也抱住他，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伤心。
轻轻抚摸着白霖的后背，文嘉怡善解人意的没有说话，静静地拥抱着对方。
“帅哥，你这样公众场合秀恩爱，很惹眼哟！”短裙女娇滴滴的声音笑道。
似乎在说，
秀恩爱，死的快！
白霖松开文嘉怡，看向短裙女。
“美女，你也秀呗！”白霖笑道。
短裙女没有理会白霖，看向了房间里，神色肃穆庄严，冷喝道:“现！”
四周突然起了迷雾，两道身形慢慢显现出来。
白霖凝神望去，赫然就是刚才‘看到’的两个女孩。
两道身影漂浮在空中，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许多。
两个女孩的身影很乖巧，很安静。
短裙女叹了一声，道:“去吧！愿你们来世有个好的宿命。”
说着，右手伸出，掌心浮现出一道黑雾，黑雾扩散，逐渐形成一道门户。
两个女孩的身形进了门户，黑雾逐渐缩拢，消失于短裙女的掌心。
周围的环境慢慢恢复了正常，短裙女风情万种的看了白霖一眼，踏着高跟鞋，扭着丰满的身材走了。
洛双和白天突然急急回到各自房间，没一会儿，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手里各自拿着一个纸人，
“我就是和这个东西睡了一觉？”洛双不可置信的惊叫道。
那纸人轻轻摇曳着，似乎在回答着他。
一阵无形的阴风吹来，纸人突然散作漫天的纸片，随风起舞。
想着白天和洛双两个人居然和纸人睡了一觉，几人都努力忍住不笑。
在这么凝重的气氛里，确实不该笑。
“那，天啊！你们，哈哈哈哈……还，还好吧！”王可欣用手捂着嘴，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只不过那满满的，实在憋不住的笑意看得两人一头黑线。
白霖没心思取笑两人，心里反而疑惑重重。
自己背上的东西还没有解决，刚刚看到的幻象里，也没能看到最后，两个女孩的脑袋到底找到了没有也是一个谜。
不过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又能怎么办呢？
天色已经晚了，几人索性就在这里又开了两间房。
只不过白天两个人死活都要换房间，总觉得原来的屋子渗得慌。
而在白霖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如常所愿的和文嘉怡住一间。
这么几天的旅游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文嘉怡当然是害羞带娇的答应了！
哪怕平时都知道两个人一起，不过出来开房间，当着几个人的面开一间房，睡一起，文嘉怡还是有些小羞涩的。
白霖带着一脑袋的疑问，只不过没有一件事能够理得清。
索性不管了！
那个背上的东西也好，那两个女孩的脑袋也好，都不管了。何况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时间去管，尽管短裙女露了一手，显现得不同寻常，白霖也没心思去知道了。
以前的自己站在正常人的角度看事情，而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全都是无法解释的。
突然出现个娇滴滴的女人收了两个女孩的鬼魂，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白霖和文嘉怡相拥着对方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
没有说话，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份属于两个人难得的甜蜜。
其实白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有些话，和父母说不出口；和兄弟说又不合适；和女闺蜜讲又显得自己很脆弱。
唯一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人却又大半年不曾说过一个字，只好一个人在心里咽着，嚼咀着。
如今再相见，很多话其实都不用说，心里的苦，也不用讲。
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一切就足够了！
“嘉怡，你说我要是不死，等我们结婚了，有孩子了，会长什么模样，像你，还是像我？”白霖深情的看着文嘉怡，向往着，想象着。
文嘉怡咬着樱桃小嘴，认真的思索着，开口道:“如果是女孩，像我就好了；如果是男孩，要像你，不过要得有我的脑袋瓜，你那呆瓜脑袋太笨了！”
“……”白霖。
睡觉，
没话了，
也不想了！
千言万语都被一句话给噎死了。
白霖平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身体越发的差了。
就只是伸出胳膊给文嘉怡枕了一会儿脑袋就感觉胳膊酸疼。
这身体，果然是要废了啊！
“等我们这次回去，你就回去吧！”白霖转过头，突然很是认真的看着文嘉怡，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不舍:“去找个工作也好，或者找个男朋友也好。”
“你这么漂亮，一定得找个比我行的男人，不然都对不起我。”
又笑了笑，想了想，
“我是注定要死了的人，到时候你就别来了，死相肯定惨不忍睹。”
“如果有孩子了，可以带过来给我看一看，让我瞧一瞧。”
文嘉怡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流露出的坚定眼神表示了她的想法。
“乖，其实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跟着我一辈子也是受苦受累，我早就想过了。
就算我没有的绝症，这辈子估计也难以飞黄腾达，可能想要过上一般的生活都无比困难”
抬手抚摸着她细腻白嫩的面庞，轻声开口，继续说道:“我除了一张毕业证，要技术没技术，要经验没经验，要背景没背景。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是无法和这个社会苟同的。”
“上班，这辈子注定是不会上班的，我每次只要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给别人累死累活的挣钱，可是自己发工资拿到手的就那么一丁点，就完全没有半点兴趣了！”
白霖自嘲一笑，点了一根烟，狠狠吐出一口烟雾。
“我也想过，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注定是没有了出息的，何苦要让你跟着我受累呢？”
文嘉怡伸出手，轻轻摩擦着白霖苍白病态的脸，微笑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直到遇到了你。”
“我还记得，我生病那次，深夜12点了，你背着走了好远才到医院。那种感觉好温暖，好踏实，就好像突然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是电视里导演的臆想，那一刻我才知道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觉得可以依靠一辈子的。”
“我想，
这辈子，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了！
你说，是吗？”
白霖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就不擅长巧言善辩。
只是和文嘉怡在一起时，他会无所顾忌，说得的、说不得的；高兴的、悲伤的；好笑的、不好笑的，他都会一股脑的说出来。
不用担心，不用有所顾忌！
听着自己最亲爱的人，说着让自己最感动的话，白霖的心都在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就要死了呢？
为什么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悲剧呢？
我又不是苦情剧的男主角，
我还想活着，
哪怕再苦再累，哪怕死后受尽无边的苦痛，
我都想再多活一下，
如果岁月静好，
那该多好啊！！
这些，都是祖国的花朵，
很好，很好的花朵。
他们无知，
他们蛮横，
他们自以为是，
他们无端玩弄着别人。
白霖不敢想象当这两个女孩的父母亲人得知这个消息时该是何等的痛苦。
那种绝望又该与何人说？
八个半大的孩子，此刻慌了！
另一个被凌辱的女孩进了这个房间，看到这一幕，更是失声痛哭。
房门被关上了，八个人盯着床上已经泛冷的女孩手足无措。
另一个女孩痛苦着，嘶吼着，骂咧着。
朝着这里几个男孩张牙舞爪、疯狂的抓扯着。
黄毛被扯得疼了，本来就心慌意乱，还在这闹腾。
抬起脚，
就是狠狠的一脚。
这一脚力道很大，女孩直接被踹飞起来，撞到白霖身旁的墙壁上，瘫软了下去。
一抹鲜血顺着女孩的脑袋流了出来。
女孩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死……死了！”
上前查看的男孩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黄毛是八个人中年纪最大的，此刻的他阴沉着一张脸。
神色变换不定。
终于，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
从背包里翻出一把五十厘米左右的砍刀。
神色狰狞道:“分尸！”
“然后一人包里装两块，带出去，自己想办法处理掉。”
看着愣着的一群人，
“听不懂人话吗？曹尼玛，动手啊！”黄毛几近癫狂，声音都凄厉了！
几个人带着哭声，颤颤巍巍的从各自背包里翻出一把把砍刀。
黄毛吩咐他们将两个女孩拖到浴室，开始了残忍的分尸。
两具女孩的身体被砍的惨不忍睹，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呕……
……”
几个男孩忍不住干呕起来，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这个场景估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白霖三人就那么看着，从愤怒到怒火冲天，再到此刻，竟然只有种深深的悲哀！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谁能够想象平时在爹妈面前乖巧的孩子，此刻竟成了杀人的魔鬼，分尸的刽子手。
而那两个无辜的女孩就像待宰的牲畜，任由他的同类、甚至是他的同伴、亦或是他的同班同学无情的分割着自己的身体。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都来到了门外。
突然觉得刚才那一堆碎肉竟然那么可爱，而眼前的这七八个男孩如此丑恶。
那一堆碎肉，他们再可怕，再恐怖，也还是能够看到的。
可是屋子里的那些刽子手，那歹毒的心，隐藏在乖巧的皮囊之下，
又有谁，
能够看得清的呢？
“呼……”
三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颓然的蹲在了地上。
他们都还年轻，哪怕离死亡最近的白霖也有着一颗年轻的心。
他们还未真正走向生活，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幻想，报满了渴望。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很黑暗，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黑暗，还要恶毒，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无声无息的吞噬了你。
就好像那两个女孩，也许只是像平常一样和小伙伴一起出来玩耍，在寒假里惬意轻松的玩乐。
根本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幸，总是比幸福来得更快，来得更加的猝不及防！
屋子，终于打开了门，八个人蹑手蹑脚的背着包，出了门。
白霖回屋子里看了看，
嗯，
干净，
一层不染。
仿佛，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嗡……”
就在这时，白霖面前的空间开始起了褶皱，就好像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涟漪。
好像天旋地转一般，白霖脑袋昏沉沉的。
终于脑袋有了一丝清明，眼里涣散的目光在聚焦，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摸了摸脸颊，两道泪痕如此明显。
看着文嘉怡关怀的目光，一把将其抱住，紧紧的抱住，怎么也不撒手。
文嘉怡也抱住他，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伤心。
轻轻抚摸着白霖的后背，文嘉怡善解人意的没有说话，静静地拥抱着对方。
“帅哥，你这样公众场合秀恩爱，很惹眼哟！”短裙女娇滴滴的声音笑道。
似乎在说，
秀恩爱，死的快！
白霖松开文嘉怡，看向短裙女。
“美女，你也秀呗！”白霖笑道。
短裙女没有理会白霖，看向了房间里，神色肃穆庄严，冷喝道:“现！”
四周突然起了迷雾，两道身形慢慢显现出来。
白霖凝神望去，赫然就是刚才‘看到’的两个女孩。
两道身影漂浮在空中，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许多。
两个女孩的身影很乖巧，很安静。
短裙女叹了一声，道:“去吧！愿你们来世有个好的宿命。”
说着，右手伸出，掌心浮现出一道黑雾，黑雾扩散，逐渐形成一道门户。
两个女孩的身形进了门户，黑雾逐渐缩拢，消失于短裙女的掌心。
周围的环境慢慢恢复了正常，短裙女风情万种的看了白霖一眼，踏着高跟鞋，扭着丰满的身材走了。
洛双和白天突然急急回到各自房间，没一会儿，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手里各自拿着一个纸人，
“我就是和这个东西睡了一觉？”洛双不可置信的惊叫道。
那纸人轻轻摇曳着，似乎在回答着他。
一阵无形的阴风吹来，纸人突然散作漫天的纸片，随风起舞。
想着白天和洛双两个人居然和纸人睡了一觉，几人都努力忍住不笑。
在这么凝重的气氛里，确实不该笑。
“那，天啊！你们，哈哈哈哈……还，还好吧！”王可欣用手捂着嘴，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只不过那满满的，实在憋不住的笑意看得两人一头黑线。
白霖没心思取笑两人，心里反而疑惑重重。
自己背上的东西还没有解决，刚刚看到的幻象里，也没能看到最后，两个女孩的脑袋到底找到了没有也是一个谜。
不过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又能怎么办呢？
天色已经晚了，几人索性就在这里又开了两间房。
只不过白天两个人死活都要换房间，总觉得原来的屋子渗得慌。
而在白霖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如常所愿的和文嘉怡住一间。
这么几天的旅游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文嘉怡当然是害羞带娇的答应了！
哪怕平时都知道两个人一起，不过出来开房间，当着几个人的面开一间房，睡一起，文嘉怡还是有些小羞涩的。
白霖带着一脑袋的疑问，只不过没有一件事能够理得清。
索性不管了！
那个背上的东西也好，那两个女孩的脑袋也好，都不管了。何况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时间去管，尽管短裙女露了一手，显现得不同寻常，白霖也没心思去知道了。
以前的自己站在正常人的角度看事情，而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全都是无法解释的。
突然出现个娇滴滴的女人收了两个女孩的鬼魂，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白霖和文嘉怡相拥着对方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
没有说话，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份属于两个人难得的甜蜜。
其实白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有些话，和父母说不出口；和兄弟说又不合适；和女闺蜜讲又显得自己很脆弱。
唯一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人却又大半年不曾说过一个字，只好一个人在心里咽着，嚼咀着。
如今再相见，很多话其实都不用说，心里的苦，也不用讲。
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一切就足够了！
“嘉怡，你说我要是不死，等我们结婚了，有孩子了，会长什么模样，像你，还是像我？”白霖深情的看着文嘉怡，向往着，想象着。
文嘉怡咬着樱桃小嘴，认真的思索着，开口道:“如果是女孩，像我就好了；如果是男孩，要像你，不过要得有我的脑袋瓜，你那呆瓜脑袋太笨了！”
“……”白霖。
睡觉，
没话了，
也不想了！
千言万语都被一句话给噎死了。
白霖平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身体越发的差了。
就只是伸出胳膊给文嘉怡枕了一会儿脑袋就感觉胳膊酸疼。
这身体，果然是要废了啊！
“等我们这次回去，你就回去吧！”白霖转过头，突然很是认真的看着文嘉怡，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不舍:“去找个工作也好，或者找个男朋友也好。”
“你这么漂亮，一定得找个比我行的男人，不然都对不起我。”
又笑了笑，想了想，
“我是注定要死了的人，到时候你就别来了，死相肯定惨不忍睹。”
“如果有孩子了，可以带过来给我看一看，让我瞧一瞧。”
文嘉怡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流露出的坚定眼神表示了她的想法。
“乖，其实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跟着我一辈子也是受苦受累，我早就想过了。
就算我没有的绝症，这辈子估计也难以飞黄腾达，可能想要过上一般的生活都无比困难”
抬手抚摸着她细腻白嫩的面庞，轻声开口，继续说道:“我除了一张毕业证，要技术没技术，要经验没经验，要背景没背景。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是无法和这个社会苟同的。”
“上班，这辈子注定是不会上班的，我每次只要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给别人累死累活的挣钱，可是自己发工资拿到手的就那么一丁点，就完全没有半点兴趣了！”
白霖自嘲一笑，点了一根烟，狠狠吐出一口烟雾。
“我也想过，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注定是没有了出息的，何苦要让你跟着我受累呢？”
文嘉怡伸出手，轻轻摩擦着白霖苍白病态的脸，微笑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直到遇到了你。”
“我还记得，我生病那次，深夜12点了，你背着走了好远才到医院。那种感觉好温暖，好踏实，就好像突然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是电视里导演的臆想，那一刻我才知道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觉得可以依靠一辈子的。”
“我想，
这辈子，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了！
你说，是吗？”
白霖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就不擅长巧言善辩。
只是和文嘉怡在一起时，他会无所顾忌，说得的、说不得的；高兴的、悲伤的；好笑的、不好笑的，他都会一股脑的说出来。
不用担心，不用有所顾忌！
听着自己最亲爱的人，说着让自己最感动的话，白霖的心都在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就要死了呢？
为什么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悲剧呢？
我又不是苦情剧的男主角，
我还想活着，
哪怕再苦再累，哪怕死后受尽无边的苦痛，
我都想再多活一下，
如果岁月静好，
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