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突如其来的惊吓
再炫丽的盛景都会落幕。
再怎么成功的人也会英雄迟暮。
这是每一个人的宿命，任你盖世天骄，亦或庸碌无为，最终都是化作一尺见方的小墓地。
“回去吧！”
白霖站起身，看着已经归于平静的城市，夜幕中浮现出盛景后后黄色烟雾，犹如一层毒雾笼罩。
美丽的背后总会有着太多的不堪！
今天的天台山不是很热闹，这个时刻，绝大多数的人都在家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说着笑，看着春晚。
而白霖们的一大家人，此刻铁定在他们舅舅家，最少也有着三台麻将机在工作，甚至旁边的茶几上还有人在炸金花。
这是他们家每年春节的重头戏。
白霖两个人慢慢走下天台山，向着舅舅家走去。
往年的这个时候，白霖也一定在某张麻将机上坐着，热衷不已。
他喜欢摸麻将的那种感觉。
大拇指慢慢划过牌面，一点一点的感知着底部雕刻的花纹，直到摸出的花纹和心中所想的花纹合二为一。
糊了！
只不过只是想一想而已，他几乎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每次打牌都是输多赢少。
他家的几个长辈都是牌中老手，白霖倒是交了不少学费。
“哥，要不喊他们出来，我们再去喝酒，他们都在打牌，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白天说道。
“今天大年夜。应该都没人做生意了！直接买点酒。去他们家喝吧！”
白霖的母亲这边一共四姐妹，她母亲是老大，而他也是所有表姐弟中最大的，都是以他马首为瞻。
他们小一辈的一共有十一个，只有他们家是两兄弟。
而年龄差不多的也就另外一个表妹和表弟。
平日里，四个人关系很要好。
到了他们家，打了声招呼。
白霖变到了厨房收罗着饭菜。
“来来来，喝酒！吃宵夜。”白霖张罗着。
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开始热着饭菜，开酒。
“又过一年了，新年快乐！”
白霖洋溢着笑容，抬起酒杯，看着他们。
“干杯。”
“喝！”
“你们干，我随意。”
“你要不要脸，一个大男生好意思说出这句话。”
“有啥不好意思，你这么能喝，你多喝点，我的也给你喝！”
“才不要……”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的不亦乐乎！
平时不能饮酒的小弟弟，小妹妹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今天，父母们都不会制止他们。
“你们还要不要脸，在我家一待就是两年，脸皮厚。”表弟洛双叫嚷道。
“切。酒都不喝完的人没资格说话。”王可欣一脸不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亦乐乎！
“你们是眼馋我们吃不到吗？还故意说的这么大声！”客厅里传来二姨的声音。
“该你出牌了，想吃待会就去吃，这把牌打完。”外婆催促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
……
酒喝得差不多，一群人都是醉醺醺的，天南海北的聊着，各种不雅的姿势瘫坐在沙发上。
洛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三晃的扶着墙走去厕所。
几个人里，就他酒量最差，年龄最小，也最活泼。
每次出去回来，都会无比嘚瑟的炫耀今天约的美眉怎么样，感觉如何，姿势咋样。
然后就会得到另外几人的一顿暴打，一脸欲哭无泪。
嚷嚷着下次打死也不会再和他们分享了！
可是下次仍旧忍不住，乐此不疲。
不知多久，父母亲戚们都走了！
他们四个人没走，就在洛双的房间里，一个挨着一个的睡觉。
就连平时酒量较好的王可欣也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床上传来他们三个平稳的呼吸声，白霖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连续喝了这么多酒，他的脑袋早就难受无比，不是因为喝酒才通，而是酒喝多了，引起身体强烈的排斥。
全身变得很无力。
白霖知道，今天这一喝，自己的寿命又要缩减了！
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来到窗户旁，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冷风吹来，白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外面漆黑一片，这个方向看出去只有远处无尽山峰的轮廓。
这很像自己的未来，黑暗已经全面笼罩，看不到任何出路。
此时此刻，白霖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声音很轻，很低沉，唱完这几句，白霖觉得心中无比难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白霖根本控制不住。
牙齿紧咬着，遏制住喉咙里将要传出来的哭咽声，任凭泪水无声滑落。
白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泪之人，可是这几天总会觉得难过。
他还年轻，他真的好想继续活下去，他也想慢慢变老，有一个可以携手的伴侣。
他不怕苦，他也不怕累，哪怕之前债务缠身，可他一直告诉自己，困难是暂时的。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总会经历很多风雨，也未必能够看得到彩虹。
所以他的心态很好，直到父母帮他把债务还了。他的心态更好了！
他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要让父母对自己的失望变成自己努力奋斗的动力，他也这么做了。
他正开始这样做，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
一下子就把他打入了深渊！
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绝望。
钱没了可以挣，女朋友没了可以找，可是命没了，该怎么办？
做个鬼吗？
“怎么呢？”表妹王可欣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他的脸，这个一直以来都是笑容满面的大哥，不知道为何竟哭得如此伤心，这么难受。
“吸……呼……”
擦干了泪水，白霖转身看向她。
王可欣已经21岁了，小白霖三岁，这样漂亮的大姑娘，却从来没谈过恋爱，没有男朋友。
单纯的可爱！
自己每个月上班赚钱就够自己花销。
她曾和白霖聊过很多次，关于她的迷茫，关于她的未来。
两个人不仅仅是兄妹，更像是知己！
“也没什么事，就是女朋友分手了，突然觉得难过。”白霖说道。
“哎，你还可以为了分手而哭，我连想哭都找不到理由。”王可欣笑道。
“酒喝多了，脑袋真疼！”
说着，揉了揉脑袋，去厕所了！
掏出烟，拿着打火机，点燃。
啪！
一不小心，打火机掉下去了！
还好现在夜深人静，不然掉下去砸到人就不得了了！
“呀！”
身后传来王可欣突兀的尖叫声，吓得白霖身体一抖。
“咋啦？”
“没，好像看到一道人影从你面前闪过。”
话未说完，楼下一声剧烈的声响传来，像是有什么沉重物掉下去了！
停在附近的车辆不约而同的发出警报器，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霖向下看去，在车辆闪烁的灯光中，似乎，是一个人趴在那里。
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
原本漆黑的夜晚，安静的地带，一家家窗户突然亮起了灯。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句‘死人啦’！
轰轰轰
呜呜呜
……
在这大年初一的凌晨，这里变得空前的喧闹。
警察早已经到来，一家一户的开始询问排查。
最终锁定死者是来自十八楼的住户。
由于白霖两人亲眼目睹了死者掉下去的确切时间，也因此得到了警察更多的询问。
不过说实话，白霖还真没有看到，他的打火机刚好掉下去，就听到王可欣的叫声，回了一下头，啥都没看到。
死者是个年轻的女人，生前挺漂亮的，不过，现场的模样就不描述了！可能会吃不下饭。
看着警察忙得团团转，白霖也不再掺和。
安心的睡觉了！
美滋滋的睡了个好觉，下了楼，到处都是昨晚死的那个人的传闻。
有说凶杀的，有说先奸后杀的。后更有离谱的说是殉情而死的。
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在这新年大吉的头一天里，新年的气氛不知不觉就被这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弄得怪怪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霖作为一个小老百姓，而且还是一个快要挂壁的老百姓，无非就是听听七大姑八大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也算是了解一点外界情况，不过也就听听而已！
死人了，关我毛事？
我又不是警察！
再怎么成功的人也会英雄迟暮。
这是每一个人的宿命，任你盖世天骄，亦或庸碌无为，最终都是化作一尺见方的小墓地。
“回去吧！”
白霖站起身，看着已经归于平静的城市，夜幕中浮现出盛景后后黄色烟雾，犹如一层毒雾笼罩。
美丽的背后总会有着太多的不堪！
今天的天台山不是很热闹，这个时刻，绝大多数的人都在家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说着笑，看着春晚。
而白霖们的一大家人，此刻铁定在他们舅舅家，最少也有着三台麻将机在工作，甚至旁边的茶几上还有人在炸金花。
这是他们家每年春节的重头戏。
白霖两个人慢慢走下天台山，向着舅舅家走去。
往年的这个时候，白霖也一定在某张麻将机上坐着，热衷不已。
他喜欢摸麻将的那种感觉。
大拇指慢慢划过牌面，一点一点的感知着底部雕刻的花纹，直到摸出的花纹和心中所想的花纹合二为一。
糊了！
只不过只是想一想而已，他几乎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每次打牌都是输多赢少。
他家的几个长辈都是牌中老手，白霖倒是交了不少学费。
“哥，要不喊他们出来，我们再去喝酒，他们都在打牌，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白天说道。
“今天大年夜。应该都没人做生意了！直接买点酒。去他们家喝吧！”
白霖的母亲这边一共四姐妹，她母亲是老大，而他也是所有表姐弟中最大的，都是以他马首为瞻。
他们小一辈的一共有十一个，只有他们家是两兄弟。
而年龄差不多的也就另外一个表妹和表弟。
平日里，四个人关系很要好。
到了他们家，打了声招呼。
白霖变到了厨房收罗着饭菜。
“来来来，喝酒！吃宵夜。”白霖张罗着。
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开始热着饭菜，开酒。
“又过一年了，新年快乐！”
白霖洋溢着笑容，抬起酒杯，看着他们。
“干杯。”
“喝！”
“你们干，我随意。”
“你要不要脸，一个大男生好意思说出这句话。”
“有啥不好意思，你这么能喝，你多喝点，我的也给你喝！”
“才不要……”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的不亦乐乎！
平时不能饮酒的小弟弟，小妹妹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今天，父母们都不会制止他们。
“你们还要不要脸，在我家一待就是两年，脸皮厚。”表弟洛双叫嚷道。
“切。酒都不喝完的人没资格说话。”王可欣一脸不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亦乐乎！
“你们是眼馋我们吃不到吗？还故意说的这么大声！”客厅里传来二姨的声音。
“该你出牌了，想吃待会就去吃，这把牌打完。”外婆催促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
……
酒喝得差不多，一群人都是醉醺醺的，天南海北的聊着，各种不雅的姿势瘫坐在沙发上。
洛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三晃的扶着墙走去厕所。
几个人里，就他酒量最差，年龄最小，也最活泼。
每次出去回来，都会无比嘚瑟的炫耀今天约的美眉怎么样，感觉如何，姿势咋样。
然后就会得到另外几人的一顿暴打，一脸欲哭无泪。
嚷嚷着下次打死也不会再和他们分享了！
可是下次仍旧忍不住，乐此不疲。
不知多久，父母亲戚们都走了！
他们四个人没走，就在洛双的房间里，一个挨着一个的睡觉。
就连平时酒量较好的王可欣也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床上传来他们三个平稳的呼吸声，白霖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连续喝了这么多酒，他的脑袋早就难受无比，不是因为喝酒才通，而是酒喝多了，引起身体强烈的排斥。
全身变得很无力。
白霖知道，今天这一喝，自己的寿命又要缩减了！
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来到窗户旁，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冷风吹来，白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外面漆黑一片，这个方向看出去只有远处无尽山峰的轮廓。
这很像自己的未来，黑暗已经全面笼罩，看不到任何出路。
此时此刻，白霖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声音很轻，很低沉，唱完这几句，白霖觉得心中无比难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白霖根本控制不住。
牙齿紧咬着，遏制住喉咙里将要传出来的哭咽声，任凭泪水无声滑落。
白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泪之人，可是这几天总会觉得难过。
他还年轻，他真的好想继续活下去，他也想慢慢变老，有一个可以携手的伴侣。
他不怕苦，他也不怕累，哪怕之前债务缠身，可他一直告诉自己，困难是暂时的。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总会经历很多风雨，也未必能够看得到彩虹。
所以他的心态很好，直到父母帮他把债务还了。他的心态更好了！
他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要让父母对自己的失望变成自己努力奋斗的动力，他也这么做了。
他正开始这样做，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
一下子就把他打入了深渊！
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绝望。
钱没了可以挣，女朋友没了可以找，可是命没了，该怎么办？
做个鬼吗？
“怎么呢？”表妹王可欣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他的脸，这个一直以来都是笑容满面的大哥，不知道为何竟哭得如此伤心，这么难受。
“吸……呼……”
擦干了泪水，白霖转身看向她。
王可欣已经21岁了，小白霖三岁，这样漂亮的大姑娘，却从来没谈过恋爱，没有男朋友。
单纯的可爱！
自己每个月上班赚钱就够自己花销。
她曾和白霖聊过很多次，关于她的迷茫，关于她的未来。
两个人不仅仅是兄妹，更像是知己！
“也没什么事，就是女朋友分手了，突然觉得难过。”白霖说道。
“哎，你还可以为了分手而哭，我连想哭都找不到理由。”王可欣笑道。
“酒喝多了，脑袋真疼！”
说着，揉了揉脑袋，去厕所了！
掏出烟，拿着打火机，点燃。
啪！
一不小心，打火机掉下去了！
还好现在夜深人静，不然掉下去砸到人就不得了了！
“呀！”
身后传来王可欣突兀的尖叫声，吓得白霖身体一抖。
“咋啦？”
“没，好像看到一道人影从你面前闪过。”
话未说完，楼下一声剧烈的声响传来，像是有什么沉重物掉下去了！
停在附近的车辆不约而同的发出警报器，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霖向下看去，在车辆闪烁的灯光中，似乎，是一个人趴在那里。
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
原本漆黑的夜晚，安静的地带，一家家窗户突然亮起了灯。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句‘死人啦’！
轰轰轰
呜呜呜
……
在这大年初一的凌晨，这里变得空前的喧闹。
警察早已经到来，一家一户的开始询问排查。
最终锁定死者是来自十八楼的住户。
由于白霖两人亲眼目睹了死者掉下去的确切时间，也因此得到了警察更多的询问。
不过说实话，白霖还真没有看到，他的打火机刚好掉下去，就听到王可欣的叫声，回了一下头，啥都没看到。
死者是个年轻的女人，生前挺漂亮的，不过，现场的模样就不描述了！可能会吃不下饭。
看着警察忙得团团转，白霖也不再掺和。
安心的睡觉了！
美滋滋的睡了个好觉，下了楼，到处都是昨晚死的那个人的传闻。
有说凶杀的，有说先奸后杀的。后更有离谱的说是殉情而死的。
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在这新年大吉的头一天里，新年的气氛不知不觉就被这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弄得怪怪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霖作为一个小老百姓，而且还是一个快要挂壁的老百姓，无非就是听听七大姑八大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也算是了解一点外界情况，不过也就听听而已！
死人了，关我毛事？
我又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