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道师大会（九十五）
被丝线托着，跟跳下去城墙被风托着，沅灵栖要选肯定还是要选前者。
但是看着旁边的祁言一脸淡定，她还是收回了要放出丝线的想法，大佬开心就好，不开心的话还不知道现在的祁言能做出什么来。
稳稳落地，祁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你先拿着，实在不行就喝下去……不知道对于你们灵作用有没有那么大，不过应该还是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沅灵栖接过，那是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水，她指了指瓶口，祁言点头，得到许可她打开去闻，很清新的味道，就像下过雨之后花朵残留的清香，闻了一下她都精神了不少。
是个好东西。
收好瓶子，她又问祁言：“那你呢？你的反应肯定要比我大啊”。
祁言不说话，看向前面那片灯火辉煌的区域，眼神很是平静。
没等来他的回答，沅灵栖就被他拉着走了。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人，不，应该说是鬼，虽然他们看上去和常人无异，都是说说笑笑蹦蹦跳跳的，但是脸上的惨白和表情的僵硬，以及身上隐隐的黑气，都彰示了他们的身份。
越往里走鬼越多，还有不少人对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一些人对贺月旻挤眉弄眼的。
祁言有些不悦地皱眉，朝他们冷冷扫了一眼，他们便悻悻收回目光。
反观沅灵栖，她现在已经有些手脚发颤了，不过原因倒不是别的，而是现在的祁言，太反常了。
祁言之前都经历了什么，怎么现在表现这么直白了？
祁言本人毫无所觉，牵着沅灵栖的手穿过繁华的街道，这里照明的灯笼，亮得不寻常，在人间做的灯笼肯定没有这么亮眼的，越往前走，灯笼里的火光越是刺眼，都能跟手电筒媲美了。
在远处的时候还没感觉，走近了才发现这里是真的要闪瞎人的眼睛，不过沅灵栖的情况要比祁言好一点，这些亮光于她而言也就是看的时间要花费得长一点，而祁言已经开始时不时捂一下眼睛，缓解一下不适程度。
不过在这，沅灵栖倒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哎哎哎，祁言”，她拉了拉祁言的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你看那里”。
祁言闻言，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那里只是一个平常的小摊，没什么稀奇的。
大概祁言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沅灵栖就猜到这人什么都没能看见，又指了指，“你看那，穿白衣的”。
祁言再去看，的确是在一群围堵在小摊里的鬼里找到了一个白衣服的人，身形格外高，衣服还很长，一头白发都快要拖地了。
“是无常”，沅灵栖用手挡着小声说，“就算在鬼市，我也很少看见无常的”。
祁言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平平无奇的人物会是无常，虽然是高了点，衣服长了点，白发都要拖到地上了，但是明显没有想象中的神秘跟死亡的寂寥气息，相反，丢在一群鬼里毫无违和。
不过祁言很快发现了无常跟鬼的不同了，“他的影子……”
“鬼市”里的鬼，也是有影子的，只是灯火不怎么亮的地方，基本看不出有影子，像这里灯这么亮的，鬼都有淡淡的影子，但是那个无常的影子，就特别明显了，跟普通人的差别不大，而且影子的身形明显要更高大，气势也有更威严一些，而且影子手里还多了一把旗子。
祁言眼皮有些不受控制地一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跟沅灵栖呆久了，真的什么古怪的事情都能冒出来。
“不过还是小心一点，我的死气可以骗过这里的鬼，不一定能骗过无常，毕竟他们严格来说不算死人，对死气的辨识度还是可以的”，沅灵栖拉着他的手，往远离无常的那一边走。
正在排队的无常安静等着，但是他的影子却没有他这么安静，影子像是转过身，朝沅灵栖那个方向看过去，还有些要过去的意思。
“算了吧”，就要轮到无常了，他接过油纸包着的酥饼，语气平淡地说着：“又不是死人，追什么追”。
影子停在那里，有些不甘心地探过头去看。
“该还的都还清了，剩下的不都随他们的意吗？”无常小哥面无表情啃了一口酥饼，看向自己脚下的影子，“难道你还能有理由去扣押他们？”
影子似乎垂下头沉默了一会，不甘不愿地别过头。
“今天是肉末酥饼，还不开心吗？”无常边啃酥饼边走，声音如同机械音一般毫无感情，影子却好像被说动了一般，放下抱胸的手，乖乖顺着无常方向移，亮眼的灯火下，无常的影子总算看上去正常了。
沅灵栖拉着祁言往另一边走，但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怎么感觉那个无常还是在盯着我们啊……”
祁言挑眉，他是没有感觉到，不过沅灵栖的感知力比他强，他也不会去怀疑。
“算了算了”，沅灵栖摆摆手，“好像也没什么威胁的样子……无常好像走远了，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视线盯着我了，那我们继续走吧”。
祁言点头，此刻的他看起来异常乖巧。
走过拥挤的鬼群，祁言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终于从拥挤的鬼流里出来，沅灵栖才长呼一口气，虽然这里空气也不好，但起码比在那一群鬼里的空气要舒服得多。
这么抬眼一看，寺庙就在眼前。
寺庙真的就是个大型手电筒，亮得沅灵栖眼睛有点疼，她去看旁边的祁言：“大佬你没事吧？”
祁言捂着头，已经渗出满额头的冷汗了，但他闭着眼睛，紧咬唇，一言不发。
沅灵栖看他这样也真是无语了。
某种方面来说，祁言是真的挺逞强了吧？
“放心”，祁言察觉到沅灵栖停下来，语气有些虚浮地说：“我有办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沅灵栖砸吧嘴，想努力从祁言这一副痛苦压抑的样子里找出一点靠谱可信的理由出来。
“真的没事”，祁言苦笑，“要是有事我也不能把你带来啊”。
但是看着旁边的祁言一脸淡定，她还是收回了要放出丝线的想法，大佬开心就好，不开心的话还不知道现在的祁言能做出什么来。
稳稳落地，祁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你先拿着，实在不行就喝下去……不知道对于你们灵作用有没有那么大，不过应该还是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沅灵栖接过，那是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水，她指了指瓶口，祁言点头，得到许可她打开去闻，很清新的味道，就像下过雨之后花朵残留的清香，闻了一下她都精神了不少。
是个好东西。
收好瓶子，她又问祁言：“那你呢？你的反应肯定要比我大啊”。
祁言不说话，看向前面那片灯火辉煌的区域，眼神很是平静。
没等来他的回答，沅灵栖就被他拉着走了。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人，不，应该说是鬼，虽然他们看上去和常人无异，都是说说笑笑蹦蹦跳跳的，但是脸上的惨白和表情的僵硬，以及身上隐隐的黑气，都彰示了他们的身份。
越往里走鬼越多，还有不少人对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一些人对贺月旻挤眉弄眼的。
祁言有些不悦地皱眉，朝他们冷冷扫了一眼，他们便悻悻收回目光。
反观沅灵栖，她现在已经有些手脚发颤了，不过原因倒不是别的，而是现在的祁言，太反常了。
祁言之前都经历了什么，怎么现在表现这么直白了？
祁言本人毫无所觉，牵着沅灵栖的手穿过繁华的街道，这里照明的灯笼，亮得不寻常，在人间做的灯笼肯定没有这么亮眼的，越往前走，灯笼里的火光越是刺眼，都能跟手电筒媲美了。
在远处的时候还没感觉，走近了才发现这里是真的要闪瞎人的眼睛，不过沅灵栖的情况要比祁言好一点，这些亮光于她而言也就是看的时间要花费得长一点，而祁言已经开始时不时捂一下眼睛，缓解一下不适程度。
不过在这，沅灵栖倒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哎哎哎，祁言”，她拉了拉祁言的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你看那里”。
祁言闻言，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那里只是一个平常的小摊，没什么稀奇的。
大概祁言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沅灵栖就猜到这人什么都没能看见，又指了指，“你看那，穿白衣的”。
祁言再去看，的确是在一群围堵在小摊里的鬼里找到了一个白衣服的人，身形格外高，衣服还很长，一头白发都快要拖地了。
“是无常”，沅灵栖用手挡着小声说，“就算在鬼市，我也很少看见无常的”。
祁言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平平无奇的人物会是无常，虽然是高了点，衣服长了点，白发都要拖到地上了，但是明显没有想象中的神秘跟死亡的寂寥气息，相反，丢在一群鬼里毫无违和。
不过祁言很快发现了无常跟鬼的不同了，“他的影子……”
“鬼市”里的鬼，也是有影子的，只是灯火不怎么亮的地方，基本看不出有影子，像这里灯这么亮的，鬼都有淡淡的影子，但是那个无常的影子，就特别明显了，跟普通人的差别不大，而且影子的身形明显要更高大，气势也有更威严一些，而且影子手里还多了一把旗子。
祁言眼皮有些不受控制地一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跟沅灵栖呆久了，真的什么古怪的事情都能冒出来。
“不过还是小心一点，我的死气可以骗过这里的鬼，不一定能骗过无常，毕竟他们严格来说不算死人，对死气的辨识度还是可以的”，沅灵栖拉着他的手，往远离无常的那一边走。
正在排队的无常安静等着，但是他的影子却没有他这么安静，影子像是转过身，朝沅灵栖那个方向看过去，还有些要过去的意思。
“算了吧”，就要轮到无常了，他接过油纸包着的酥饼，语气平淡地说着：“又不是死人，追什么追”。
影子停在那里，有些不甘心地探过头去看。
“该还的都还清了，剩下的不都随他们的意吗？”无常小哥面无表情啃了一口酥饼，看向自己脚下的影子，“难道你还能有理由去扣押他们？”
影子似乎垂下头沉默了一会，不甘不愿地别过头。
“今天是肉末酥饼，还不开心吗？”无常边啃酥饼边走，声音如同机械音一般毫无感情，影子却好像被说动了一般，放下抱胸的手，乖乖顺着无常方向移，亮眼的灯火下，无常的影子总算看上去正常了。
沅灵栖拉着祁言往另一边走，但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怎么感觉那个无常还是在盯着我们啊……”
祁言挑眉，他是没有感觉到，不过沅灵栖的感知力比他强，他也不会去怀疑。
“算了算了”，沅灵栖摆摆手，“好像也没什么威胁的样子……无常好像走远了，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视线盯着我了，那我们继续走吧”。
祁言点头，此刻的他看起来异常乖巧。
走过拥挤的鬼群，祁言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终于从拥挤的鬼流里出来，沅灵栖才长呼一口气，虽然这里空气也不好，但起码比在那一群鬼里的空气要舒服得多。
这么抬眼一看，寺庙就在眼前。
寺庙真的就是个大型手电筒，亮得沅灵栖眼睛有点疼，她去看旁边的祁言：“大佬你没事吧？”
祁言捂着头，已经渗出满额头的冷汗了，但他闭着眼睛，紧咬唇，一言不发。
沅灵栖看他这样也真是无语了。
某种方面来说，祁言是真的挺逞强了吧？
“放心”，祁言察觉到沅灵栖停下来，语气有些虚浮地说：“我有办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沅灵栖砸吧嘴，想努力从祁言这一副痛苦压抑的样子里找出一点靠谱可信的理由出来。
“真的没事”，祁言苦笑，“要是有事我也不能把你带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