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道师大会（八十）
“以前树陪我比较多”，沅灵栖仰头看那些高大的树木，“所以挺喜欢的”。
听见这句，前头的司机有些纳闷了，“按理来说，不是人陪着比较多吗……怎么还是树了？”
大概没想到司机会把他们这话听进去，并且还回了一句，坐在后面的两人还有点诧异。
“哦……家里人很少看顾我的，我基本都是爬树玩”，沅灵栖随口扯了个理由，但是又恍惚想了一下，好像……以前确实有人在身边看着她的，不让她爬树不让她玩水……
恍惚劲过去了，她又猛地想起，自己以前身边哪有人？
她明明就是一只灵在苍惘山野大的，爬树掉下去了，玩水沉下去了，都是山神把自己提起来的，哪有人陪着？
沅灵栖再次陷入对自己记忆的迷茫之中。
“这样啊，话说祁先生，这是你的……徒弟？”司机大叔俨然是目前为止遇到的好奇心八卦心最重的一位，还暧/昧地眨了眨眼。
沅灵栖原本放松的状态再次变为梆硬冷然，面无表情在后视镜里看着司机。
祁言刚想解释，手却忽然被抓住，一看，是沅灵栖。
与此同时，脑里传来一段话，“这人有问题，虽然气息掩盖得很淡了，但还是有恶心的气味”。
祁言做不到她这样直接传语音过来，只能将自己意识传递过去——恶心的气味是指什么？
“自爆的那谁，身上就这股味，你猜呢？”
祁言面上没有任何反应，意识传过去——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吊这位胃口呗”。
祁言不太认同这个提议——你不怕被认出来不是贺月旻？到时候他们也许会针对你。
“我怕这个？再说我还宁愿他们冲我来，我还省力气”。
祁言垂眸想了会，终还是开口，“是啊，是我收的弟子”。
“哟，这么漂亮的女弟子啊？这可是祁先生您，头一个女弟子吧？”司机还朝沅灵栖那边看了几眼。
祁言眼神略带警告意味地看向司机，司机这才收回视线，啧啧感叹：“您把这女弟子可护得够紧啊”。
沅灵栖继续看窗外，似乎完全没有参与对话的打算。
“毕竟很重要，和我家事有关”，祁言对上后视镜里司机打量的目光，“当然得护着了”。
“家事？您家人怎么了？”
“大叔你怎么老是问别人家人啊，你自己的家人呢？”原本看着窗外好似对谈话完全不感兴趣的沅灵栖忽然发话，“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做司机，还这么爱多口舌，您可真是闲得慌啊”。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嘴皮子利索啊”，司机不屑地一哼，“你说不定长大了还不如我呢？”
“起码我没你这么爱多嘴啊，再说了，我身边这不是还有位大佬吗？”
司机“哦——”地拉长了调，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原来是还有师父这尊大佛啊”。
“是啊，要是没有祁先生我可就不知会怎么样了”，沅灵栖朝祁言一笑，带着最普通不过的十多岁少女的天真烂漫，虽然明知是她假笑出来的，但还是晃花了祁言的眼。
“可真是好徒弟好师父啊，不过小丫头啊，听你这话里，好像是在说以前过得不好啊，怎么？没遇见师父前，遭过什么事了？”
“你怎么这么多话啊？专门打听人的消息的啊你？我怎么就没见别人爱问这么多的——”沅灵栖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的，这连番的攻势下来，激得司机也有点怯意。
“这不是……祁先生在这吗？祁先生我这种人哪能见到的啊？还不多说几句，以后想起来也能有个回忆在是不是？”司机打哈哈，“你就体谅一下我们这种崇拜祁先生的心情嘛”。
自从沅灵栖插话进来，祁言就不再说话了，眼睫半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吗？你很崇拜他？”沅灵栖状似恍然大悟，“所以你才问那么多？”
“那可不是”。
司机刚说完，后座骤然窜出一团丝线，瞬间捆住了他。
祁言面前递来一簇丝线，“大佬您可以靠操纵丝线开车吧？”沅灵栖期待地看着他。
祁言不做声接过，丝线马上缠上他的十指，听随他的心意伸向方向盘。
因为祁言接手得很快，车子继续正常行驶没有任何颠簸。
司机已经被捆成了个粽子，只露着个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们。
“不要怕嘛，就是很少见你这样的司机大叔，多做点什么留点记忆而已”，沅灵栖托腮微笑，“放心，不会死的”。
她手一挥，车窗玻璃荡开一层波纹，祁言看过去，“幻象？”
“很简单地维持先前样子不变而已，祁先生你可开慢点，我可还想对这位大叔多做点什么呢”，沅灵栖说着，缠着丝线的手指微微收拢，捆在大叔身上的丝线一下收紧。
大叔被捂着嘴，只能发出一些“唔嗯唔……”的音，但是沅灵栖还硬凭着那些音的不同语调，听出了“你们要干什么”。
“哎呀，大叔所以你这么大岁数还在做司机嘛，没看见，我这是在——算账吗？”沅灵栖尾音轻快，丝线却是再一次收紧，这回空气里漫出血腥味。
沅灵栖微笑着，眼神却毫无温度，“上次炸得我躺一个月，这仇我还是得找你们要回来啊，哦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躺，你们先前那个，光荣自爆的同志，就是被我杀的呢”。
大叔惊恐的眼神阴冷下来，死死盯着沅灵栖。
沅灵栖中指微微拨动了一下自己的食指上系着的线，那边大叔就又喊出声了，虽然依旧是不成字的音。
“很难受？啊我这个丝线折磨人方子有的是呢”，沅灵栖往后一躺，双/腿交/叉，大爷似的躺姿。
“你也不用想着自爆了，线已经插/进你心脏，在你自爆前你就得玩完，大叔还是乖乖陪我算完帐吧，我说了我不会杀你的”，沅灵栖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挥动着，大叔惨叫声声越发惨烈。
实际是拨动了那根丝线，那么那根丝线就在他体内搅动，血肉都会被搅碎。那十指都动起来，就会是顺着血管钻进身体各处，然后，开始大搅拌了。
听见这句，前头的司机有些纳闷了，“按理来说，不是人陪着比较多吗……怎么还是树了？”
大概没想到司机会把他们这话听进去，并且还回了一句，坐在后面的两人还有点诧异。
“哦……家里人很少看顾我的，我基本都是爬树玩”，沅灵栖随口扯了个理由，但是又恍惚想了一下，好像……以前确实有人在身边看着她的，不让她爬树不让她玩水……
恍惚劲过去了，她又猛地想起，自己以前身边哪有人？
她明明就是一只灵在苍惘山野大的，爬树掉下去了，玩水沉下去了，都是山神把自己提起来的，哪有人陪着？
沅灵栖再次陷入对自己记忆的迷茫之中。
“这样啊，话说祁先生，这是你的……徒弟？”司机大叔俨然是目前为止遇到的好奇心八卦心最重的一位，还暧/昧地眨了眨眼。
沅灵栖原本放松的状态再次变为梆硬冷然，面无表情在后视镜里看着司机。
祁言刚想解释，手却忽然被抓住，一看，是沅灵栖。
与此同时，脑里传来一段话，“这人有问题，虽然气息掩盖得很淡了，但还是有恶心的气味”。
祁言做不到她这样直接传语音过来，只能将自己意识传递过去——恶心的气味是指什么？
“自爆的那谁，身上就这股味，你猜呢？”
祁言面上没有任何反应，意识传过去——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吊这位胃口呗”。
祁言不太认同这个提议——你不怕被认出来不是贺月旻？到时候他们也许会针对你。
“我怕这个？再说我还宁愿他们冲我来，我还省力气”。
祁言垂眸想了会，终还是开口，“是啊，是我收的弟子”。
“哟，这么漂亮的女弟子啊？这可是祁先生您，头一个女弟子吧？”司机还朝沅灵栖那边看了几眼。
祁言眼神略带警告意味地看向司机，司机这才收回视线，啧啧感叹：“您把这女弟子可护得够紧啊”。
沅灵栖继续看窗外，似乎完全没有参与对话的打算。
“毕竟很重要，和我家事有关”，祁言对上后视镜里司机打量的目光，“当然得护着了”。
“家事？您家人怎么了？”
“大叔你怎么老是问别人家人啊，你自己的家人呢？”原本看着窗外好似对谈话完全不感兴趣的沅灵栖忽然发话，“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做司机，还这么爱多口舌，您可真是闲得慌啊”。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嘴皮子利索啊”，司机不屑地一哼，“你说不定长大了还不如我呢？”
“起码我没你这么爱多嘴啊，再说了，我身边这不是还有位大佬吗？”
司机“哦——”地拉长了调，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原来是还有师父这尊大佛啊”。
“是啊，要是没有祁先生我可就不知会怎么样了”，沅灵栖朝祁言一笑，带着最普通不过的十多岁少女的天真烂漫，虽然明知是她假笑出来的，但还是晃花了祁言的眼。
“可真是好徒弟好师父啊，不过小丫头啊，听你这话里，好像是在说以前过得不好啊，怎么？没遇见师父前，遭过什么事了？”
“你怎么这么多话啊？专门打听人的消息的啊你？我怎么就没见别人爱问这么多的——”沅灵栖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的，这连番的攻势下来，激得司机也有点怯意。
“这不是……祁先生在这吗？祁先生我这种人哪能见到的啊？还不多说几句，以后想起来也能有个回忆在是不是？”司机打哈哈，“你就体谅一下我们这种崇拜祁先生的心情嘛”。
自从沅灵栖插话进来，祁言就不再说话了，眼睫半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吗？你很崇拜他？”沅灵栖状似恍然大悟，“所以你才问那么多？”
“那可不是”。
司机刚说完，后座骤然窜出一团丝线，瞬间捆住了他。
祁言面前递来一簇丝线，“大佬您可以靠操纵丝线开车吧？”沅灵栖期待地看着他。
祁言不做声接过，丝线马上缠上他的十指，听随他的心意伸向方向盘。
因为祁言接手得很快，车子继续正常行驶没有任何颠簸。
司机已经被捆成了个粽子，只露着个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们。
“不要怕嘛，就是很少见你这样的司机大叔，多做点什么留点记忆而已”，沅灵栖托腮微笑，“放心，不会死的”。
她手一挥，车窗玻璃荡开一层波纹，祁言看过去，“幻象？”
“很简单地维持先前样子不变而已，祁先生你可开慢点，我可还想对这位大叔多做点什么呢”，沅灵栖说着，缠着丝线的手指微微收拢，捆在大叔身上的丝线一下收紧。
大叔被捂着嘴，只能发出一些“唔嗯唔……”的音，但是沅灵栖还硬凭着那些音的不同语调，听出了“你们要干什么”。
“哎呀，大叔所以你这么大岁数还在做司机嘛，没看见，我这是在——算账吗？”沅灵栖尾音轻快，丝线却是再一次收紧，这回空气里漫出血腥味。
沅灵栖微笑着，眼神却毫无温度，“上次炸得我躺一个月，这仇我还是得找你们要回来啊，哦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躺，你们先前那个，光荣自爆的同志，就是被我杀的呢”。
大叔惊恐的眼神阴冷下来，死死盯着沅灵栖。
沅灵栖中指微微拨动了一下自己的食指上系着的线，那边大叔就又喊出声了，虽然依旧是不成字的音。
“很难受？啊我这个丝线折磨人方子有的是呢”，沅灵栖往后一躺，双/腿交/叉，大爷似的躺姿。
“你也不用想着自爆了，线已经插/进你心脏，在你自爆前你就得玩完，大叔还是乖乖陪我算完帐吧，我说了我不会杀你的”，沅灵栖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挥动着，大叔惨叫声声越发惨烈。
实际是拨动了那根丝线，那么那根丝线就在他体内搅动，血肉都会被搅碎。那十指都动起来，就会是顺着血管钻进身体各处，然后，开始大搅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