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道师大会（七十八）
“小姑娘，你爸爸妈妈在哪啊？”
“……”
“怎么了？还是，你爸爸妈妈把你丢这了？”
“……”
“这里晚上很危险，要不要和爷爷先回去啊？”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来，牵着爷爷的手”。
那只干枯苍老的手伸来时，沅灵栖定定看着老道人很久，老道人也很有耐心，手也不收回，笑得慈蔼，等着面前这个小孩同意。
彼时沅灵栖还是很小一只，刚刚到老道人的腰，睁着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虽然无甚表情，但是在老道人看来就是可爱得紧。
看了好一会，沅灵栖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老道人就笑眯眯牵着她回了道观。
道观很早就在了，但是还没有她年岁长，她算是一路看着道观从兴起到衰落的，只不过从来没有进去过。
之后，自然而然地，她就被这个不靠谱的老道人收养，她刻意拔高自己身高，但其实按正常的高度，她还是个小孩子的身量。
现在沅灵栖瘫床上，一手遮脸，心累到无以复加，原本还有个能看见师父的盼头，现在什么都没了。
闲极无聊呆了几天，某天门被敲响，林谦探出头来，“沅小姐……我觉得，我还是找你来说一下会比较好……你现在方便吗？”
无聊没事干的沅灵栖表示非常方便。
一个瘫在床上没个正形，一个坐在沙发上拘谨得很。
“说吧，你不是有事要说吗？”沅灵栖随手捞来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萧……萧莞静，她后来，真的是被沅小姐你杀了吗？”
沅灵栖扫了他一眼，看起来还行没有要哭的征兆，“是啊，不杀等着被她炖汤啊，幻境她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不杀她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我也不是，期盼她还活着，就是想知道事情完整经过而已……”，林谦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想明明白白知道是怎么回事”。
沅灵栖抱着枕头，目光诡异看了他好一会，盯得林谦都不自在了，“那个委托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林谦似乎是还不明白怎么话题就突然跳到委托人身上了，愣了一晌，“他？比赛被迫终止之后，委托人的请求也无效了，不过还是有些人去告诉了他一些事情，我也说了一些，告诉他，这里有一个被人谋害的女子，怨气化为鬼了”。
沅灵栖哂笑，“你这话没有一句对的”。
林谦苦笑地低下头。
“萧莞静其实算萧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吧，本来也没事的，之后冒出个东西把云修远做成炼尸，云修远失控，把萧清雪杀了”。
林谦一下攥紧手。
“如果就是这样，萧莞静也不会成为厉鬼，有幕后黑手在指使她，教她成为厉鬼，告诉她萧府烧死的人魂灵被困在火里，日夜受煎熬，后来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她成了厉鬼彻底杀了云修远，开了鬼域让萧府的人能暂且不受烈火炙烤，并把以往闯入的人血祭供给幕后的人”，沅灵栖轻描淡写说完这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
林谦沉沉地说：“幕后黑手……是谁？为什么要害她到这个地步？”
“总之是你打不过的，说害不至于，顶多利用了，对于那种东西来说，人命没了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我跟你说，怂恿萧凌枫去谋害云修远妻子的人也是他，指导云修远毁了萧家的人还是他，你惊讶吗？”
林谦倏地抬头看她。
沅灵栖眼睫一闪一闪，语气漫不经心，“萧莞静一直为他做事，没发觉过，可能是累了，我动手她还真一点都不反抗，哦还有，她说那个委托人，是云修远转世”。
“云修远转世？”
“是啊，很惊讶？”沅灵栖打了个哈欠，“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要不要告诉那个委托人让他自责愧疚一下就是你的事了”。
“你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谁”，林谦这句话是肯定语气说的。
沅灵栖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脸来，一字一句道：“谁说，他是人了？”
“他难道是……”
“不用瞎猜，反正你搞不定”，沅灵栖搂紧怀里抱枕，眼中漫上阴翳，“关于他的别多问了”。
“可是这样的存在，不该诛杀吗？”
“呵呵”，沅灵栖笑得不带感情，“要是那东西有那么容易搞定，怎么还能活到现在，知晓他存在的道师不少呢，可是几百年过去了，我也没看见他有少了根/毛，你连他顺手帮了一把的萧莞静都打不过，别凑热闹了”。
“那，你呢？”林谦试探地问。
“我？”沅灵栖看天花板，眼神转为一片茫然，“我家长说，让我别去招惹他”。
“什么?”
“别误会，我家长就是怕我不小心会挂而已，不过——”沅灵栖合上眼眸，“我觉得我早晚要找他算账”。
为了他这些年以来导致苍惘山所受的“惩戒”。
“没事了就赶紧出去吧”，沅灵栖抱着枕头蹭了蹭，眼神却是很漠然，“你要想找死我也懒得拦”。
林谦又坐了会，道了声谢谢，就出去了。
沅灵栖手遮着眼睛，一手抓紧枕头。
妖身第一人，被称作为最强的炼尸的那只“妖灵”，山神从她有记忆起，就告诫她不要去招惹，但是山神包容，那只妖灵却一再触犯底线，果报大部分应在苍惘山上，以前灵气满溢生机盎然的神山，现在沦为一座尘世中平凡的山，就连山神大人也都在不断被削弱。
说不气是假的，但是她连成年都没有，更别说和那样一个实力强横的妖灵对打了，现在就只能耐心等着了。
想到这，她又感慨心累，连搞定一个拖累山神大人的害虫都做不到。
什么事情都乱成一团，就没一个顺心的。
过了几天薛选又来了，说知道沅灵栖伤好了，特意来道谢，多谢救命之恩。
沅灵栖随意摆手把人打发走了。
半个月又很快过去，这天祁言来了，沅灵栖懒懒抬眸看他，这些天祁言很少露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被沅灵栖逼得愧疚心爆发了没脸见她。
不过现在的祁言看不出一点愧疚之意，公事公办一般的态度，“比赛场地决定好了，后天就过去”。
“……”
“怎么了？还是，你爸爸妈妈把你丢这了？”
“……”
“这里晚上很危险，要不要和爷爷先回去啊？”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来，牵着爷爷的手”。
那只干枯苍老的手伸来时，沅灵栖定定看着老道人很久，老道人也很有耐心，手也不收回，笑得慈蔼，等着面前这个小孩同意。
彼时沅灵栖还是很小一只，刚刚到老道人的腰，睁着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虽然无甚表情，但是在老道人看来就是可爱得紧。
看了好一会，沅灵栖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老道人就笑眯眯牵着她回了道观。
道观很早就在了，但是还没有她年岁长，她算是一路看着道观从兴起到衰落的，只不过从来没有进去过。
之后，自然而然地，她就被这个不靠谱的老道人收养，她刻意拔高自己身高，但其实按正常的高度，她还是个小孩子的身量。
现在沅灵栖瘫床上，一手遮脸，心累到无以复加，原本还有个能看见师父的盼头，现在什么都没了。
闲极无聊呆了几天，某天门被敲响，林谦探出头来，“沅小姐……我觉得，我还是找你来说一下会比较好……你现在方便吗？”
无聊没事干的沅灵栖表示非常方便。
一个瘫在床上没个正形，一个坐在沙发上拘谨得很。
“说吧，你不是有事要说吗？”沅灵栖随手捞来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萧……萧莞静，她后来，真的是被沅小姐你杀了吗？”
沅灵栖扫了他一眼，看起来还行没有要哭的征兆，“是啊，不杀等着被她炖汤啊，幻境她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不杀她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我也不是，期盼她还活着，就是想知道事情完整经过而已……”，林谦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想明明白白知道是怎么回事”。
沅灵栖抱着枕头，目光诡异看了他好一会，盯得林谦都不自在了，“那个委托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林谦似乎是还不明白怎么话题就突然跳到委托人身上了，愣了一晌，“他？比赛被迫终止之后，委托人的请求也无效了，不过还是有些人去告诉了他一些事情，我也说了一些，告诉他，这里有一个被人谋害的女子，怨气化为鬼了”。
沅灵栖哂笑，“你这话没有一句对的”。
林谦苦笑地低下头。
“萧莞静其实算萧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吧，本来也没事的，之后冒出个东西把云修远做成炼尸，云修远失控，把萧清雪杀了”。
林谦一下攥紧手。
“如果就是这样，萧莞静也不会成为厉鬼，有幕后黑手在指使她，教她成为厉鬼，告诉她萧府烧死的人魂灵被困在火里，日夜受煎熬，后来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她成了厉鬼彻底杀了云修远，开了鬼域让萧府的人能暂且不受烈火炙烤，并把以往闯入的人血祭供给幕后的人”，沅灵栖轻描淡写说完这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
林谦沉沉地说：“幕后黑手……是谁？为什么要害她到这个地步？”
“总之是你打不过的，说害不至于，顶多利用了，对于那种东西来说，人命没了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我跟你说，怂恿萧凌枫去谋害云修远妻子的人也是他，指导云修远毁了萧家的人还是他，你惊讶吗？”
林谦倏地抬头看她。
沅灵栖眼睫一闪一闪，语气漫不经心，“萧莞静一直为他做事，没发觉过，可能是累了，我动手她还真一点都不反抗，哦还有，她说那个委托人，是云修远转世”。
“云修远转世？”
“是啊，很惊讶？”沅灵栖打了个哈欠，“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要不要告诉那个委托人让他自责愧疚一下就是你的事了”。
“你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谁”，林谦这句话是肯定语气说的。
沅灵栖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脸来，一字一句道：“谁说，他是人了？”
“他难道是……”
“不用瞎猜，反正你搞不定”，沅灵栖搂紧怀里抱枕，眼中漫上阴翳，“关于他的别多问了”。
“可是这样的存在，不该诛杀吗？”
“呵呵”，沅灵栖笑得不带感情，“要是那东西有那么容易搞定，怎么还能活到现在，知晓他存在的道师不少呢，可是几百年过去了，我也没看见他有少了根/毛，你连他顺手帮了一把的萧莞静都打不过，别凑热闹了”。
“那，你呢？”林谦试探地问。
“我？”沅灵栖看天花板，眼神转为一片茫然，“我家长说，让我别去招惹他”。
“什么?”
“别误会，我家长就是怕我不小心会挂而已，不过——”沅灵栖合上眼眸，“我觉得我早晚要找他算账”。
为了他这些年以来导致苍惘山所受的“惩戒”。
“没事了就赶紧出去吧”，沅灵栖抱着枕头蹭了蹭，眼神却是很漠然，“你要想找死我也懒得拦”。
林谦又坐了会，道了声谢谢，就出去了。
沅灵栖手遮着眼睛，一手抓紧枕头。
妖身第一人，被称作为最强的炼尸的那只“妖灵”，山神从她有记忆起，就告诫她不要去招惹，但是山神包容，那只妖灵却一再触犯底线，果报大部分应在苍惘山上，以前灵气满溢生机盎然的神山，现在沦为一座尘世中平凡的山，就连山神大人也都在不断被削弱。
说不气是假的，但是她连成年都没有，更别说和那样一个实力强横的妖灵对打了，现在就只能耐心等着了。
想到这，她又感慨心累，连搞定一个拖累山神大人的害虫都做不到。
什么事情都乱成一团，就没一个顺心的。
过了几天薛选又来了，说知道沅灵栖伤好了，特意来道谢，多谢救命之恩。
沅灵栖随意摆手把人打发走了。
半个月又很快过去，这天祁言来了，沅灵栖懒懒抬眸看他，这些天祁言很少露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被沅灵栖逼得愧疚心爆发了没脸见她。
不过现在的祁言看不出一点愧疚之意，公事公办一般的态度，“比赛场地决定好了，后天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