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道师大会（二十四）
萧莞静又愣了会神，晕晕乎乎就走回到热闹的大街。
林谦寻思应该能出去了，准备掀开篓子悄悄溜走，上面又是一只脚踩下来。
林谦缓缓抬头：“沅小姐……现在应该可以出去了吧？”
“嘘——”沅灵栖紧绷着小脸，盯着某个方向，把脚下的篓子踩严实了。
林谦觉得奇怪，不过还是乖乖呆着，过了会，他听见本来已经静下来的巷子里忽地响起了脚步声。
沅灵栖还在盯着那边，不过这里被墙所遮挡，林谦看不到任何东西，开始埋怨起自己不能透过墙去看。
来人是为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的男子，他脸色有些难看，惊疑不定地四处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走到之前萧莞静呆的位置细细查看了一番。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搜到，阴沉着脸走远了，沅灵栖也放下了踩着篓子的脚，林谦把篓子一掀，总算从狭窄的小空间里出来了。
“回去之后不要有异样，也不要让任何人发觉你知道这些事”沅灵栖人虽然小小一只的，但是架势挺大，长得软乎乎，声音却低沉冷凝，林谦看着这反差有希望适应不过来。
“为什么？”
沅灵栖瞥了他一眼：“你师父没教过你？”
“……”
沅灵栖收回视线，轻笑一声，带着些微嘲弄：“我还以为，你们道师什么都知道呢”。
林谦先是有点不悦，后面又发觉有一点不对劲，你们道师？沅小姐这语气，难不成她不是道师？而且听起来像是，她的身份，和道师平起平坐一样？
“幻境呢，总有时间线和世界线，是独立的也是虚幻的，但是一般都不能为创造者直接操纵，幻境用来制敌的方法是靠幻境本身的规则”，沅灵栖扫了扫林谦的这小孩子的模样。
“你进入这里面用的就是这场历史里的一个原有身份，你在里面就受着幻境制约，按着剧情线走还好，能走到结尾，要是偏离太大，导致幻境本身出错，那幻境就会崩裂，而你，会被崩裂的幻境撕碎，逃不出去的话就会给这个幻境永远陪葬了”。
“撕……撕碎？”林谦听得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只能抓住几个关键的词，偏离，崩裂，还有关乎性命的一个“撕碎”。
“你意识已经卷进来这里了”，沅灵栖指指他的脑袋，“萧莞静所创的幻境，是借由鬼气和她自己记忆创造的，幻境的能力要大于她自身，她无法干涉但是幻境里面的东西，不可更改，它按着固定的路线走，中间如果有一条路岔了，那幻境就会塌陷，你作为其中的外来者，会是它第一个要清除更改回来的，要么你被彻底抹消在这，要么你被困死在这，懂了吗？”
“懂……懂了，就是要我按它的故事发展走，不要露出马脚？”
“幻境是有尽头的，不过尽头可能会很危险吧，如果你所扮的人最后结局是活着的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太确定你会不会受影响……”沅灵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皱眉想了会。
“不，确定？”林谦心提起来，沅小姐你可要靠谱一点啊。
“因为以往我遇见的都是诱惑人心的嘛，这种直接按记忆来的，说真的我没见过，我只见过那种短时间的靠脑子里的想法来蛊惑的幻境，这种幻境费神费力操纵性也不高，想不出会有几个傻子去创”。
萧莞静不就是一个吗……林谦揉揉太阳穴，看来这回真的有点棘手了：“那，沅小姐你让我来这里偷听？”
“知道多一点没坏处，只要不被人发现，幻境在结束的时候会有一段碎裂和重塑期，那段时间就算改变剧情幻境本身也没有多余的力来顾及你，如果你这个身份最后的结局是死，那到最后你试着活下来，出去的几率要更大”。
“那要是我不是在最后结局死？而是中间就死了呢？”林谦问。
沅灵栖原本摩挲下巴的手顿住，脸色一僵。
林谦眉头不祥地跳着：“沅小姐，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这种幻境，我是真的没见过全靠听说，谁会想那么细”，沅灵栖抓抓自己的头，显然也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那沅小姐，你自己，能出去吗？”
“能啊，你的灵力大于幻境就能出去”，沅灵栖想了一会，“可能你们家师父也能出去”。
林谦怔了下，能和可能，区别还是有点大的，萧莞静上百年的女鬼，沅小姐说自己灵力大于幻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所幸沅灵栖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透露出的信息也没看到林谦那若有所思接着被惊吓到的样子。
“不过真到了那时候，你也试着活下来，我看能不能在幻境要崩裂的时候带你出去，应该是可行的，不过你别抱太大把握”，沅灵栖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时刻记住，这是一个幻境，萧莞静用来杀你的，你别把自己的感情掺合进去了，那就是萧莞静最想看见的事情，人家现在都已经是百年的怨鬼了，你在这里再遗憾同情，也完全没有用，不要试着去更改她们的轨迹，这是定局，无从更改”。
林谦听完，沉默了会，点了点头。
沅灵栖确认这孩子听进去之后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刚准备转身走——
“沅小姐，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一下”。
“问吧”，沅灵栖把身子转回来，在想这瓜娃子还能问出个什么来。
“沅小姐，你是不是知道这里的一些事情？”
沅灵栖表情凝滞了。
“你说你没看见过这里的幻境，可是你好像提前知道一些剧情，让我跟着过来，而且，你还出去救萧莞静，救人应该也是剧情的一节吧，所以，你是知道这里的事的，对吗？”
沅灵栖不语。
“而且，知道得还很详细，连什么时候跟过来，什么时候出去救人都清楚，我猜，你可能，经历过萧莞静这个，时代？”林谦犹疑着说完，小心翼翼打量沅灵栖的脸色。
沅灵栖先是表情凝固，再是深沉，最后变成自暴自弃地无奈脸。
“祁言的徒弟，果然也很变态”。
林谦寻思应该能出去了，准备掀开篓子悄悄溜走，上面又是一只脚踩下来。
林谦缓缓抬头：“沅小姐……现在应该可以出去了吧？”
“嘘——”沅灵栖紧绷着小脸，盯着某个方向，把脚下的篓子踩严实了。
林谦觉得奇怪，不过还是乖乖呆着，过了会，他听见本来已经静下来的巷子里忽地响起了脚步声。
沅灵栖还在盯着那边，不过这里被墙所遮挡，林谦看不到任何东西，开始埋怨起自己不能透过墙去看。
来人是为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的男子，他脸色有些难看，惊疑不定地四处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走到之前萧莞静呆的位置细细查看了一番。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搜到，阴沉着脸走远了，沅灵栖也放下了踩着篓子的脚，林谦把篓子一掀，总算从狭窄的小空间里出来了。
“回去之后不要有异样，也不要让任何人发觉你知道这些事”沅灵栖人虽然小小一只的，但是架势挺大，长得软乎乎，声音却低沉冷凝，林谦看着这反差有希望适应不过来。
“为什么？”
沅灵栖瞥了他一眼：“你师父没教过你？”
“……”
沅灵栖收回视线，轻笑一声，带着些微嘲弄：“我还以为，你们道师什么都知道呢”。
林谦先是有点不悦，后面又发觉有一点不对劲，你们道师？沅小姐这语气，难不成她不是道师？而且听起来像是，她的身份，和道师平起平坐一样？
“幻境呢，总有时间线和世界线，是独立的也是虚幻的，但是一般都不能为创造者直接操纵，幻境用来制敌的方法是靠幻境本身的规则”，沅灵栖扫了扫林谦的这小孩子的模样。
“你进入这里面用的就是这场历史里的一个原有身份，你在里面就受着幻境制约，按着剧情线走还好，能走到结尾，要是偏离太大，导致幻境本身出错，那幻境就会崩裂，而你，会被崩裂的幻境撕碎，逃不出去的话就会给这个幻境永远陪葬了”。
“撕……撕碎？”林谦听得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只能抓住几个关键的词，偏离，崩裂，还有关乎性命的一个“撕碎”。
“你意识已经卷进来这里了”，沅灵栖指指他的脑袋，“萧莞静所创的幻境，是借由鬼气和她自己记忆创造的，幻境的能力要大于她自身，她无法干涉但是幻境里面的东西，不可更改，它按着固定的路线走，中间如果有一条路岔了，那幻境就会塌陷，你作为其中的外来者，会是它第一个要清除更改回来的，要么你被彻底抹消在这，要么你被困死在这，懂了吗？”
“懂……懂了，就是要我按它的故事发展走，不要露出马脚？”
“幻境是有尽头的，不过尽头可能会很危险吧，如果你所扮的人最后结局是活着的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太确定你会不会受影响……”沅灵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皱眉想了会。
“不，确定？”林谦心提起来，沅小姐你可要靠谱一点啊。
“因为以往我遇见的都是诱惑人心的嘛，这种直接按记忆来的，说真的我没见过，我只见过那种短时间的靠脑子里的想法来蛊惑的幻境，这种幻境费神费力操纵性也不高，想不出会有几个傻子去创”。
萧莞静不就是一个吗……林谦揉揉太阳穴，看来这回真的有点棘手了：“那，沅小姐你让我来这里偷听？”
“知道多一点没坏处，只要不被人发现，幻境在结束的时候会有一段碎裂和重塑期，那段时间就算改变剧情幻境本身也没有多余的力来顾及你，如果你这个身份最后的结局是死，那到最后你试着活下来，出去的几率要更大”。
“那要是我不是在最后结局死？而是中间就死了呢？”林谦问。
沅灵栖原本摩挲下巴的手顿住，脸色一僵。
林谦眉头不祥地跳着：“沅小姐，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这种幻境，我是真的没见过全靠听说，谁会想那么细”，沅灵栖抓抓自己的头，显然也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那沅小姐，你自己，能出去吗？”
“能啊，你的灵力大于幻境就能出去”，沅灵栖想了一会，“可能你们家师父也能出去”。
林谦怔了下，能和可能，区别还是有点大的，萧莞静上百年的女鬼，沅小姐说自己灵力大于幻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所幸沅灵栖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透露出的信息也没看到林谦那若有所思接着被惊吓到的样子。
“不过真到了那时候，你也试着活下来，我看能不能在幻境要崩裂的时候带你出去，应该是可行的，不过你别抱太大把握”，沅灵栖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时刻记住，这是一个幻境，萧莞静用来杀你的，你别把自己的感情掺合进去了，那就是萧莞静最想看见的事情，人家现在都已经是百年的怨鬼了，你在这里再遗憾同情，也完全没有用，不要试着去更改她们的轨迹，这是定局，无从更改”。
林谦听完，沉默了会，点了点头。
沅灵栖确认这孩子听进去之后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刚准备转身走——
“沅小姐，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一下”。
“问吧”，沅灵栖把身子转回来，在想这瓜娃子还能问出个什么来。
“沅小姐，你是不是知道这里的一些事情？”
沅灵栖表情凝滞了。
“你说你没看见过这里的幻境，可是你好像提前知道一些剧情，让我跟着过来，而且，你还出去救萧莞静，救人应该也是剧情的一节吧，所以，你是知道这里的事的，对吗？”
沅灵栖不语。
“而且，知道得还很详细，连什么时候跟过来，什么时候出去救人都清楚，我猜，你可能，经历过萧莞静这个，时代？”林谦犹疑着说完，小心翼翼打量沅灵栖的脸色。
沅灵栖先是表情凝固，再是深沉，最后变成自暴自弃地无奈脸。
“祁言的徒弟，果然也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