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道师大会（四）
到了大厅，就陆陆续续有人上前来搭话，祁言虽然说不上热络，但是遇上长辈还是会应几句。
“哟，这不是我们的祁大少爷吗？”一个笑容可掬的老爷爷穿着长长的黑白卦衣，捋着白花花的胡须悠哉走到祁言面前。
瞧着这和自家师父足以媲美的不正经模样，沅灵栖内心崩裂地猜测这不会是祁言他的师父吧？祁言和他师父还有和他徒弟画风都是这么不同，到底是怎么组成师徒关系的？
老人拍拍祁言的肩，调侃道：“祁小友许久不见，越发俊朗啦”。
祁言脸上也终于显出客套外的一点点笑容：“说笑了，方岭前辈”。
“什么说笑，你是真的长得越来越好了，你看，你这不是都拐回来一个美娇娘了？”方岭朝沅灵栖的方向不怀好意地戏谑笑着。
沅灵栖在后面愣愣地指指自己：“说的，是我……？”
方岭对她挤眉弄眼：“当然啦，小姑娘你看这傻大个身边还有别的女孩子没?”
祁言无奈地投下降来：“您就别开玩笑了，这是我收留的一个孩子，不方便就暂时带着，别拿她开玩笑了”。
“哟呵，这还没娶进门，就着急护上了？”方岭拍拍祁言的胸脯，别有深意地笑了：“小伙子，有出息！”
“真的没什么关系，您先操心您自己徒弟的吧，我这边不劳您费心了”，祁言眼角往后瞟，还想稍稍观察一下沅灵栖生气了没有，虽然是灵，但到底是女孩子，被人这么拿来玩笑，指不定也会心里介意。
不过他明显想多了，沅灵栖还在捂着嘴偷笑，好像看到了谁的喜剧一样，行吧，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也不是一般地女孩子，是他想多了。
在祁言心里还为自己多此一举而好笑时，方岭冷不丁又是一记敲在他脑袋上，刻意板起脸孔起来：“混小子，关系是越撇越远知道不？想要抓紧人家就得死皮赖脸，而且你当我老头子老了眼睛和脑子也不灵光啦，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看得透透的？”
“真没意思的”，祁言揉揉自己的头，很是无奈地苦笑：“您真的想多了，一直拿人家女孩子说笑，也不太妥当的，要是我真有了中意的人，我绝对会来告知您一声的”。
“哼～”，方岭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悠长婉转，朝沅灵栖的方向努努嘴：“你看人家女孩子有半分不自在吗？你啊，就是脑子开窍晚，不上心会在意那么多吗？啧啧啧，算了算了你个没出息的，不指望了不指望了……”方岭不耐地挥挥手，“一边呆着去，我继续给我徒弟物色美人去了”。
祁言轻笑，拱手客气有礼：“那您就请吧”。
“没出息没出息……”方岭对着祁言啧啧摇头，一甩宽大的袖子，扬长而去。
林谦和薛选也是哭笑不得，“方岭老前辈还是很热心别人的姻缘啊”，薛选摇摇头，又看了看一边的沅灵栖，“沅小姐，您不在意吧？”
“没有啊，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位，是什么人？我看你们都没有去问好的”，沅灵栖还是有些好奇薛选和林谦都是很有礼貌的，上前来的不管长辈平辈都会问好，但是这么一位老人，他们竟然就只站在这没动，难免有点奇怪。
“方岭老前辈脾气有点怪，看不上眼的人他不想和人搭话，就算是问好他都嫌烦，久而久之一般和方岭老前辈不熟识的人也就不上去叨扰他老人家了”，薛选耐心讲解着。
一群人往前走，有人上前来，沅灵栖就等人走了再说话：“我还以为这位前辈很好说话呢，他和你们祁大佬是什么关系，我看关系好得很的样子?”
“师父在以前受过老前辈一段时间照顾，方岭老前辈又对他很满意，自然就亲近多了”，这回回答的是林谦，他说话不像薛选那样客气而带着亲和，反倒是有点少年的稚气和害羞。
沅灵栖瞄了眼在别人面前端得是风轻云淡，笑容淡淡又不失礼的祁言，摸摸自己的下巴，有点纳闷，祁言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怎么就还有这么多人和他愿意相处呢，虽然脾气很好，实力似乎也不错……唔，大概他就是天选之子吧，注定的人生大赢家。
这个酒店落塌的道师大约是真的很多，不过走到前台和房间的光景，已经有不下十五波的人过来寒暄了，虽然，除了方岭都是对面单方面寒暄，祁言就是给个面子应一下。
几个人的房间都挨着的，祁言一间沅灵栖一间，林谦和薛选一间，走到房间门前的时候，祁言还是停步了，无可奈何地叹气，转过头去看沅灵栖捏着房卡在门前愁眉苦脸。
“我来吧……”祁言伸手。
沅灵栖整个人都凑近感应器打量了，听到祁言的话，抬起头来笑：“祁大佬终于肯理我了？”
祁言不想和她掰扯，只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沅灵栖把卡递给他，在一边专心看祁言怎么开门的，之前林谦薛选进得太快，她都还没看到是个什么操作人就已经进去了。
“说起来，沅灵栖，你之前的生活是怎么过的？我看你对有些东西很熟，有些东西又很陌生，你在之前过的是什么生活？”
沅灵栖在心里撇撇嘴，这个心机佬又想套话了，不过看在刚才他过来帮她，不计较了。
“山旮旯里啊，不然还能在哪？”
山里？想到这，祁言有些古怪地转过头来看她。
“干嘛？”祁言眼里的探究意味让沅灵栖起了身鸡皮疙瘩。
祁言一把把门打开，将卡递给她，只是在沅灵栖接过卡的时候说了句：“你之前是和人一起生活的吧？”
沅灵栖猝然抬头看他。
“你不像是把自己和人类隔开了很久，起码你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人世生活，不然你不会对和人类打交道这么熟悉，我之前猜你的家长会不会也是灵，现在想想，或许是人？在山里生活还能不和现代人类生活完全不脱节，应该，和人类，很亲近地相处了很久吧？”
听祁言这么条条道道分析，沅灵栖索性也就不进屋了，倚靠在门栏上，安静听着祁言说完，才蹦出一句：“这又被我们无所不知的祁大佬猜中了？那我也想问问，祁言你这么挖掘我的事做什么？”
“这不就和你也在不停想了解我的事一样吗？消息不平等我自然也就只能从你下手了，作为合作的盟友，对你一无所知也说不过去”，祁言把门推开，转过来问她：“还有别的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沅灵栖倚靠在那，愣了会神，才缓缓点头。
祁言得到回答这才进去给她说需要注意的事项。
沅灵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发闷。
她怎么觉得，她现在和祁言的关系，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啊？
“哟，这不是我们的祁大少爷吗？”一个笑容可掬的老爷爷穿着长长的黑白卦衣，捋着白花花的胡须悠哉走到祁言面前。
瞧着这和自家师父足以媲美的不正经模样，沅灵栖内心崩裂地猜测这不会是祁言他的师父吧？祁言和他师父还有和他徒弟画风都是这么不同，到底是怎么组成师徒关系的？
老人拍拍祁言的肩，调侃道：“祁小友许久不见，越发俊朗啦”。
祁言脸上也终于显出客套外的一点点笑容：“说笑了，方岭前辈”。
“什么说笑，你是真的长得越来越好了，你看，你这不是都拐回来一个美娇娘了？”方岭朝沅灵栖的方向不怀好意地戏谑笑着。
沅灵栖在后面愣愣地指指自己：“说的，是我……？”
方岭对她挤眉弄眼：“当然啦，小姑娘你看这傻大个身边还有别的女孩子没?”
祁言无奈地投下降来：“您就别开玩笑了，这是我收留的一个孩子，不方便就暂时带着，别拿她开玩笑了”。
“哟呵，这还没娶进门，就着急护上了？”方岭拍拍祁言的胸脯，别有深意地笑了：“小伙子，有出息！”
“真的没什么关系，您先操心您自己徒弟的吧，我这边不劳您费心了”，祁言眼角往后瞟，还想稍稍观察一下沅灵栖生气了没有，虽然是灵，但到底是女孩子，被人这么拿来玩笑，指不定也会心里介意。
不过他明显想多了，沅灵栖还在捂着嘴偷笑，好像看到了谁的喜剧一样，行吧，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也不是一般地女孩子，是他想多了。
在祁言心里还为自己多此一举而好笑时，方岭冷不丁又是一记敲在他脑袋上，刻意板起脸孔起来：“混小子，关系是越撇越远知道不？想要抓紧人家就得死皮赖脸，而且你当我老头子老了眼睛和脑子也不灵光啦，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看得透透的？”
“真没意思的”，祁言揉揉自己的头，很是无奈地苦笑：“您真的想多了，一直拿人家女孩子说笑，也不太妥当的，要是我真有了中意的人，我绝对会来告知您一声的”。
“哼～”，方岭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悠长婉转，朝沅灵栖的方向努努嘴：“你看人家女孩子有半分不自在吗？你啊，就是脑子开窍晚，不上心会在意那么多吗？啧啧啧，算了算了你个没出息的，不指望了不指望了……”方岭不耐地挥挥手，“一边呆着去，我继续给我徒弟物色美人去了”。
祁言轻笑，拱手客气有礼：“那您就请吧”。
“没出息没出息……”方岭对着祁言啧啧摇头，一甩宽大的袖子，扬长而去。
林谦和薛选也是哭笑不得，“方岭老前辈还是很热心别人的姻缘啊”，薛选摇摇头，又看了看一边的沅灵栖，“沅小姐，您不在意吧？”
“没有啊，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位，是什么人？我看你们都没有去问好的”，沅灵栖还是有些好奇薛选和林谦都是很有礼貌的，上前来的不管长辈平辈都会问好，但是这么一位老人，他们竟然就只站在这没动，难免有点奇怪。
“方岭老前辈脾气有点怪，看不上眼的人他不想和人搭话，就算是问好他都嫌烦，久而久之一般和方岭老前辈不熟识的人也就不上去叨扰他老人家了”，薛选耐心讲解着。
一群人往前走，有人上前来，沅灵栖就等人走了再说话：“我还以为这位前辈很好说话呢，他和你们祁大佬是什么关系，我看关系好得很的样子?”
“师父在以前受过老前辈一段时间照顾，方岭老前辈又对他很满意，自然就亲近多了”，这回回答的是林谦，他说话不像薛选那样客气而带着亲和，反倒是有点少年的稚气和害羞。
沅灵栖瞄了眼在别人面前端得是风轻云淡，笑容淡淡又不失礼的祁言，摸摸自己的下巴，有点纳闷，祁言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怎么就还有这么多人和他愿意相处呢，虽然脾气很好，实力似乎也不错……唔，大概他就是天选之子吧，注定的人生大赢家。
这个酒店落塌的道师大约是真的很多，不过走到前台和房间的光景，已经有不下十五波的人过来寒暄了，虽然，除了方岭都是对面单方面寒暄，祁言就是给个面子应一下。
几个人的房间都挨着的，祁言一间沅灵栖一间，林谦和薛选一间，走到房间门前的时候，祁言还是停步了，无可奈何地叹气，转过头去看沅灵栖捏着房卡在门前愁眉苦脸。
“我来吧……”祁言伸手。
沅灵栖整个人都凑近感应器打量了，听到祁言的话，抬起头来笑：“祁大佬终于肯理我了？”
祁言不想和她掰扯，只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沅灵栖把卡递给他，在一边专心看祁言怎么开门的，之前林谦薛选进得太快，她都还没看到是个什么操作人就已经进去了。
“说起来，沅灵栖，你之前的生活是怎么过的？我看你对有些东西很熟，有些东西又很陌生，你在之前过的是什么生活？”
沅灵栖在心里撇撇嘴，这个心机佬又想套话了，不过看在刚才他过来帮她，不计较了。
“山旮旯里啊，不然还能在哪？”
山里？想到这，祁言有些古怪地转过头来看她。
“干嘛？”祁言眼里的探究意味让沅灵栖起了身鸡皮疙瘩。
祁言一把把门打开，将卡递给她，只是在沅灵栖接过卡的时候说了句：“你之前是和人一起生活的吧？”
沅灵栖猝然抬头看他。
“你不像是把自己和人类隔开了很久，起码你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人世生活，不然你不会对和人类打交道这么熟悉，我之前猜你的家长会不会也是灵，现在想想，或许是人？在山里生活还能不和现代人类生活完全不脱节，应该，和人类，很亲近地相处了很久吧？”
听祁言这么条条道道分析，沅灵栖索性也就不进屋了，倚靠在门栏上，安静听着祁言说完，才蹦出一句：“这又被我们无所不知的祁大佬猜中了？那我也想问问，祁言你这么挖掘我的事做什么？”
“这不就和你也在不停想了解我的事一样吗？消息不平等我自然也就只能从你下手了，作为合作的盟友，对你一无所知也说不过去”，祁言把门推开，转过来问她：“还有别的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沅灵栖倚靠在那，愣了会神，才缓缓点头。
祁言得到回答这才进去给她说需要注意的事项。
沅灵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发闷。
她怎么觉得，她现在和祁言的关系，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