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号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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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刘经理

    “我看你是疯了!”我骂道:“你好好看看他们把你咬成什么样了!”

    刘经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裸露的上身被咬的皮开肉绽。她立马用手挡住自己的胸部,我也赶紧背过身,等她把衣服穿好后我带着她去了2楼的楼层。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刘经理问:“咱们可以从一楼冲过去!”

    我看着她说:“不行,这不是冲不冲的问题,我觉得你的精神状况极其不稳定,在看见那些东西可能还会意识混乱。还有你为什么管它们叫孩子?”

    刘经理像是被我说到了痛处,她脸上很不自然的说:“我不是被蛊惑了吗,我说什么自己都不记得。”

    没办法,既然她不想说,我只好先告诉她我的方案。

    既然已经到了2楼,那就可以从窗户上跳下去,而不必碰见那些胎儿。

    刘经理听后点点头,我们走到了窗户前,我把窗户打开,能看见这里离地面很近了,二楼的高度跳下来,只要不是头着地就不会有事儿。

    这时候那些小东西全从楼梯口冲过来,脸上全是刘经理的血,那是之前啃食留下的。

    它们爬的相当快,我说:“刘经理,你快走!它们是奔着你来的!”

    刘经理才反应过来,赶紧迈上窗台,跳了下去。

    随着她这一跳,那些小东西愣了一下,然后全都掉头,往楼梯口里爬。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它们都是奔着刘经理!

    等它们都走了以后,我也就没必要跳窗台了,跟着它们我就跑楼梯到了一楼。

    那些胎儿集体看看我,竟然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全部凭空消失。

    它们对我点头什么意思?

    我松了一口气,借着光看向墙,上面的“1”突然变成“13”,本来已经结束的楼梯突然又向下延伸!

    我赶紧又向下跑了一层,上面竟然写着12。

    难道刚才的1楼是幻觉?那刘经理怎么样了!

    我一口气又跑到了1楼,这时候我看见了办公楼的大门,欣喜若狂的我冲了出去,终于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没有过多时间去放松,我赶紧往窗户下面跑。

    果然,当我感到窗户下面的时候,刘经理已经摔死了。她已经是血肉模糊,血如炸开一般的洒在地上。

    看见这个惨象我一阵反胃,立马吐了出来。我赶紧报了警,录笔录的时候我撒了个谎,说不知道为什么刘经理就跳楼了。

    反正我说真话他们也不会信,笔录录到12点多才结束,我给老周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老周看到我胆战心惊的样子打趣道:“遇见什么事了,瞧给你吓的。”

    “回家说。”我现在就觉得家里安全。

    回到家里后,我喝了点热水,心情平复了一会儿对老周说:“我们新来了个经理,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老周眉头一皱,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从自己被开除一直到在楼下看见刘经理已经摔死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老周不敢相信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活下来,这一段故事我都可以加进我的小说里了。”

    我擦擦冷汗说道:“那些死胎的目标好像就是刘经理,真不知刘经理怎么惹到它们了。”

    “会不会是你们公司竞争对手,他们找高人来害你们公司的干部。”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阵势,对付我们李董事长都够了。我觉的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经理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我说。

    老周想了想说也是这么回事,要是阵势真的很大,想必一定对施术者本身危险,这么危险的东西不会用在一个经理身上。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从裤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这是什么啊?”老周没看明白。

    我苦笑说:“这就是那个花盆的碎片,我竟然还真的给它带回来了。”

    老周像是看见宝贝似的,立马伸手要拿起来。我急忙阻拦说:“这本来就是从鬼胎制造的幻觉里拿的东西,搞不好上面沾的都是死气。”

    “没事,就这一个小碎片,又不是什么大玩意儿。”说完,老周身上发出一阵黄色的光,那就是他神识的光芒,然后他把神识抽成丝,调入这个碎片。

    过了大概五分钟,老周一动不动,只是偶尔眼睛眨一眨。这个情况我也弄不懂,没敢叫他,又过了五分钟左右,老周长松一口气说:“大概弄明白了。”

    老周说告诉我,他刚才用神识感受了一下这个碎片,这个碎片上面有种磁场,能让人心里产生极大的悲观情绪。

    “负能量?”我问。

    老周恍然大悟说:“好像真是!一进入这个碎片里,我就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个社会工作等等一大堆破事儿,原来这就是负能啊。”

    随后老周跟我讲,他从碎片里看见一个女人经常去医院打胎,这些死去的胎儿没有地方可去,就一直以能量的形式跟着那个女的,然后随着这女的打胎的次数增加,这些死胎数量越来越多,聚成的能量越来越大,最终这个女人的身边全被这股能量包围住。

    “能想明白吗?”老周问。

    “这个女的就是刘经理?”

    老周点点头说:“我也是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看不清长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你说刘经理意识模糊的状态下,曾经管那些死胎叫孩子,那就说明八九不离十。”

    老周点上一颗烟说:“不过我倒觉得,你们刘经理活该,谁让她打胎了。“

    我心想没那么严重吧,就说:“这年头女人打胎就跟感冒似的,照你这么说,那些人都该死喽?”

    老周被我的话逗乐了,笑着说那到不能,但打胎这么多次,就不正常了。

    老周又说:“现在打完胎,都会去找和尚念经超度,这就说明了现在的人,一旦遇见事了都选择逃避,而不去面对。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记得咱们班的沈星不?”

    我点点头说记得,沈星是我和老周的高中同学,家里很有钱,在学校牛的狠,每次打完架家里都会拿钱平事。

    “每次给人打坏了,打人的都想的是怎么能让被打的人闭嘴,而不是去承担这份冲动的后果。我觉得有时候,做家长的真得让惹事的孩子去派出所蹲一段时间。”老周说完抽了一口又说:“同理,女人打完胎了,还要请和尚来把死胎的怨气化走,那对未出生的孩子来说公平不?它们又可以请谁来帮助自己呢?”

    这个话题有些太沉重,我摆摆说不谈了,自己要早点休息,从明天开始我就没有工作了。

    老周听后一脸奸诈的说:“来灯塔啊,老弟我教你做一个成功的点灯人,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