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头和取证
第二天早上，外出晨练的许正在确认没人跟着他后，来到了安全屋和陈国忠接头。
一见许正的面，陈国忠就拍着许正的肩膀赞叹道：“果然犀利，华哥他们都说等你回来，一定要跟你学几手。”
“陈sir，昨晚取证了吗？”
陈国忠点了点头：“我找了几个伙计进去用微型摄影机拍下了全程，那些视频足以证明陈辉是昨晚那场地下拳赛的组织者，你则是人证。
不过陈辉完全可以狡辩说他不是真正的组织者，是别人逼他出来当幌子，而且就组织过那一次，然后推一个替死鬼出来认下所有的罪行，因此我希望你能够继续卧底下去，找到足以将他钉死的证据。”
陈国忠说的是很多卧底面临的难题，虽然他们潜伏到了目标身边，但是他们很难找到能将目标钉死的证据，光有人证的话，法官可能不会采纳或判得很重。
加上目标往往不会亲自去犯法，都是让小弟代劳，自己遥控指挥，一旦小弟被抓，就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加大了定罪的难度，这让很多卧底只好继续潜伏下去，等待机会的出现。
好比《无间道》里陈永仁卧底快十年了，虽然他就在韩琛身边，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足以将韩琛定罪的证据，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韩琛可能就不会被定罪，警方不光会暴露卧底，前功尽弃，还会被一些拿了韩琛钱或者纯粹是为了收视率和报纸销量的无良媒体口诛笔伐。
许正说：“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陈辉因为手下没有高手，急于笼络我，让我当他公司的安保部副部长，不光给了我十万块，还给我配了辆二手普桑，我会找机会在他的公司里看能不能找到他洗黑钱或者组织拳赛的证据。”
这个消息让陈国忠面露笑容，说：“有本事的人不管在哪都会出头，看来你应该很快就能回归警队了。”
接着许正汇报道：“陈sir，陈新输了后不甘心，和陈辉约定三天后再打，比赛方式是3打3的街霸擂，双方对赌一千万，各自开盘，陈辉让我和一个叫做高岗的拳手上，举办地址我还不清楚。”
“你能确保自身安全么？”
许正自信地说：“不管陈新找来谁，我都能一挑三。”
“那你随机应变吧，在你找到能够将陈辉钉死的证据前，我们不会动手，至于陈新……先解决陈辉再说吧。”
接着陈国忠开始喂甜枣：“等你圆满完成了这次卧底任务，只要你再立一些功，你很快就会是sgt21024（sgt是警长，也叫沙展或柴头），这件case上头都在看着，他们也想大力培养你这个警校第一。”
“谢谢陈sir。”
“这是你自己搏来的，我没有帮你什么，你不用谢我。”陈国忠提醒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别仗着你能打就掉以轻心，卧底的死亡率很高的。”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陈国忠点了点头，然后说：“阿乐在监视豪强的时候，发现豪强和他手下一个叫做高岗的拳手的女朋友上过床，我会让阿乐找机会拍下视频。
到时候万一你被他们发现了真正身份，陷入了险境，你可以利用这一点，看能不能策反高岗，让他背叛陈辉等人，帮你逃跑，并转做污点证人，你可以向他保证警方会既往不咎，但要是他杀了人，你就只能食言了。”
“我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事要汇报么？”
许正摇头，于是陈国忠拍拍许正的肩膀说：“万事小心，有事call我。”
说完陈国忠就去警署上班了，许正静坐了一会儿后，起身回家了。
在出租屋洗了个澡后，许正开车来到了昨晚陈辉跟他说的公司楼下，因为许正的杀马特打扮，停车场的保安本来是想盘问他的，不过在见到那熟悉的车牌后，保安便赶紧掉头走人了，谁都知道那是陈辉公司的车牌，而陈辉是混黑的，惹不起。
许正坐电梯来到了陈辉公司所在的楼层，因为陈辉提前交代过了，加上许正很好认，一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许正，前台小姐就上前热情地说：“许生，请跟我来。”
说完前台小姐就在前带路。
在去陈辉办公室的路上，几只一元硬币大小，通体黑色的机械蜘蛛从许正的裤腿里爬了出来，钻进了桌子、柜子下面的缝隙里。
许正到了陈辉的办公室后，将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悠哉地抽着雪茄的陈辉对桌前一指：“坐。”
许正坐下，陈辉丢来一根雪茄，吞云吐雾地说：“我有很多场子，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到处看看，镇镇场。”
许正接住雪茄，但没有抽，他问：“辉少，我具体要做些什么？”
“就是每天在各个场子里玩一玩，必要的时候出手，不在的时候随叫随到，一个月二十万，开销免费。怎么样，这个待遇不错吧？可以免费玩还可以泡妞，还有钱拿。”
“谢谢辉少。”许正无语地想：“我还以为就上位了，结果还是当打手，每天还要去巡逻。”
接着陈辉拿起桌上座机的话筒，喊了几个西装小弟进来。
陈辉指着许正对那几个人说：“阿正你们都认识了？”
那几人对许正齐声鞠躬喊道：“老大。”
陈辉跟许正说：“这几个算是我手下勉强能打的几个，以后他们就跟你混了，你有空的话教教他们，我会给他们额外配一辆车。”
“我知道了。”
接着陈辉交代了几句后就让那几个西装小弟带许正去他的各个场子里逛一下，认认门并了解一下情况，一天下来许正都在众人捧场的招呼声中度过，毕竟谁都知道将来许正就是他们的“警察”，傻子才会去得罪他。
凌晨四点，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一个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黑色头罩的许正出现在了陈辉公司所在大厦的顶楼。
许正可没有给人当小弟，天天喊辉少的癖好，他只想尽快收集到足以将陈辉定罪的证据，然后带着功劳回归警队，因此他打算夜探陈辉公司。
许正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白天那几只机械蜘蛛是他公司配发的，蕴含了极高的科技水平，在它们面前，那些监控和报警装置根本就不堪一击。
此时许正戴上防风镜，将两根登山绳系在腰间的卡扣上，一端固定在护栏和空调管道上，然后他在夜风中深吸口气，跳了下去。
许正速降到了陈辉公司所在的楼层，他用两个被铰链连在一起的吸盘将身前的钢化玻璃和上面的玻璃吸住，然后拧开身前玻璃的四角螺丝，从上方扳开一道缝隙，钻入了大厦内。
许正进入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办公区，他细心地用一个吸盘将玻璃吸回来，免得风吹乱了文件，接着他直奔陈辉的办公室。
在用公司配发的液态金属万能钥匙打开门后，许正往陈辉的电脑里塞了一个软盘，那个软盘立马就破解掉了陈辉设置的密码，开始复制陈辉电脑里的一切信息，如果不是说陈辉电脑的磁盘速度太慢，瞬间就能完成复制。
许正看着陈辉办公室角落的摄像头心想：“看来科技路线还是很有用的，不过我不想将来往身上装各种生物或机械器官，后期还是走武道侧吧。”
在软盘复制信息的时候，许正将陈辉桌上的一些文件全部拍下，然后打开了陈辉的保险柜，他在保险柜里找到了许多文件，文件后还有一小袋白·粉和一把枪，枪上没有掌纹和指纹，可能是陈辉擦过。
将那些文件打开后，许正发现那些文件全是债仔们（香江行话，专指借高利贷的借债人，因为都是被当猪仔宰）向陈辉公司借钱的合同，年息率极高，还有手续费、填表费、住址核实费等各种杂七杂八的高昂费用，是名副其实的高利贷。
许正已经在心里给陈辉罗列好罪名了：“非法借贷及借贷利率过高罪。做这一行的往往还会涉及洗黑钱、黑涩会暴力、威逼及不正当追债罪等有组织罪行。”
许正觉得等他办完这个案子回归警队，相信西区警署上下对他的好感度会递增一个台阶，因为在这种案子上，香江法例允许警队充公犯罪收益，到时候陈辉的钱就是西区警署的经费。
半个小时后，许正爬了上去，通过电梯井和下水道离开了大厦。
许正已经将陈辉办公室、财务室里的合同、账本等各种重要文件都拍了下来或复制了一份，那些机械蜘蛛他没有带走，他打算让它们帮他监控陈辉等人在公司里的一举一动，看能不能拍到确凿的证据。
接着许正来到了安全屋，他将那些东西藏在床底，然后给陈国忠发了个短信，让他明天来拿。
许正发完短信后心想：“等着吧，你让我喊了你多少句辉少，将来我就会让你喊多少句正少……不，我最讨厌名字后面加个少了，跟个傻哔一样，就让你喊我正哥好了。”
一见许正的面，陈国忠就拍着许正的肩膀赞叹道：“果然犀利，华哥他们都说等你回来，一定要跟你学几手。”
“陈sir，昨晚取证了吗？”
陈国忠点了点头：“我找了几个伙计进去用微型摄影机拍下了全程，那些视频足以证明陈辉是昨晚那场地下拳赛的组织者，你则是人证。
不过陈辉完全可以狡辩说他不是真正的组织者，是别人逼他出来当幌子，而且就组织过那一次，然后推一个替死鬼出来认下所有的罪行，因此我希望你能够继续卧底下去，找到足以将他钉死的证据。”
陈国忠说的是很多卧底面临的难题，虽然他们潜伏到了目标身边，但是他们很难找到能将目标钉死的证据，光有人证的话，法官可能不会采纳或判得很重。
加上目标往往不会亲自去犯法，都是让小弟代劳，自己遥控指挥，一旦小弟被抓，就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加大了定罪的难度，这让很多卧底只好继续潜伏下去，等待机会的出现。
好比《无间道》里陈永仁卧底快十年了，虽然他就在韩琛身边，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足以将韩琛定罪的证据，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韩琛可能就不会被定罪，警方不光会暴露卧底，前功尽弃，还会被一些拿了韩琛钱或者纯粹是为了收视率和报纸销量的无良媒体口诛笔伐。
许正说：“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陈辉因为手下没有高手，急于笼络我，让我当他公司的安保部副部长，不光给了我十万块，还给我配了辆二手普桑，我会找机会在他的公司里看能不能找到他洗黑钱或者组织拳赛的证据。”
这个消息让陈国忠面露笑容，说：“有本事的人不管在哪都会出头，看来你应该很快就能回归警队了。”
接着许正汇报道：“陈sir，陈新输了后不甘心，和陈辉约定三天后再打，比赛方式是3打3的街霸擂，双方对赌一千万，各自开盘，陈辉让我和一个叫做高岗的拳手上，举办地址我还不清楚。”
“你能确保自身安全么？”
许正自信地说：“不管陈新找来谁，我都能一挑三。”
“那你随机应变吧，在你找到能够将陈辉钉死的证据前，我们不会动手，至于陈新……先解决陈辉再说吧。”
接着陈国忠开始喂甜枣：“等你圆满完成了这次卧底任务，只要你再立一些功，你很快就会是sgt21024（sgt是警长，也叫沙展或柴头），这件case上头都在看着，他们也想大力培养你这个警校第一。”
“谢谢陈sir。”
“这是你自己搏来的，我没有帮你什么，你不用谢我。”陈国忠提醒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别仗着你能打就掉以轻心，卧底的死亡率很高的。”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陈国忠点了点头，然后说：“阿乐在监视豪强的时候，发现豪强和他手下一个叫做高岗的拳手的女朋友上过床，我会让阿乐找机会拍下视频。
到时候万一你被他们发现了真正身份，陷入了险境，你可以利用这一点，看能不能策反高岗，让他背叛陈辉等人，帮你逃跑，并转做污点证人，你可以向他保证警方会既往不咎，但要是他杀了人，你就只能食言了。”
“我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事要汇报么？”
许正摇头，于是陈国忠拍拍许正的肩膀说：“万事小心，有事call我。”
说完陈国忠就去警署上班了，许正静坐了一会儿后，起身回家了。
在出租屋洗了个澡后，许正开车来到了昨晚陈辉跟他说的公司楼下，因为许正的杀马特打扮，停车场的保安本来是想盘问他的，不过在见到那熟悉的车牌后，保安便赶紧掉头走人了，谁都知道那是陈辉公司的车牌，而陈辉是混黑的，惹不起。
许正坐电梯来到了陈辉公司所在的楼层，因为陈辉提前交代过了，加上许正很好认，一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许正，前台小姐就上前热情地说：“许生，请跟我来。”
说完前台小姐就在前带路。
在去陈辉办公室的路上，几只一元硬币大小，通体黑色的机械蜘蛛从许正的裤腿里爬了出来，钻进了桌子、柜子下面的缝隙里。
许正到了陈辉的办公室后，将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悠哉地抽着雪茄的陈辉对桌前一指：“坐。”
许正坐下，陈辉丢来一根雪茄，吞云吐雾地说：“我有很多场子，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到处看看，镇镇场。”
许正接住雪茄，但没有抽，他问：“辉少，我具体要做些什么？”
“就是每天在各个场子里玩一玩，必要的时候出手，不在的时候随叫随到，一个月二十万，开销免费。怎么样，这个待遇不错吧？可以免费玩还可以泡妞，还有钱拿。”
“谢谢辉少。”许正无语地想：“我还以为就上位了，结果还是当打手，每天还要去巡逻。”
接着陈辉拿起桌上座机的话筒，喊了几个西装小弟进来。
陈辉指着许正对那几个人说：“阿正你们都认识了？”
那几人对许正齐声鞠躬喊道：“老大。”
陈辉跟许正说：“这几个算是我手下勉强能打的几个，以后他们就跟你混了，你有空的话教教他们，我会给他们额外配一辆车。”
“我知道了。”
接着陈辉交代了几句后就让那几个西装小弟带许正去他的各个场子里逛一下，认认门并了解一下情况，一天下来许正都在众人捧场的招呼声中度过，毕竟谁都知道将来许正就是他们的“警察”，傻子才会去得罪他。
凌晨四点，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一个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黑色头罩的许正出现在了陈辉公司所在大厦的顶楼。
许正可没有给人当小弟，天天喊辉少的癖好，他只想尽快收集到足以将陈辉定罪的证据，然后带着功劳回归警队，因此他打算夜探陈辉公司。
许正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白天那几只机械蜘蛛是他公司配发的，蕴含了极高的科技水平，在它们面前，那些监控和报警装置根本就不堪一击。
此时许正戴上防风镜，将两根登山绳系在腰间的卡扣上，一端固定在护栏和空调管道上，然后他在夜风中深吸口气，跳了下去。
许正速降到了陈辉公司所在的楼层，他用两个被铰链连在一起的吸盘将身前的钢化玻璃和上面的玻璃吸住，然后拧开身前玻璃的四角螺丝，从上方扳开一道缝隙，钻入了大厦内。
许正进入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办公区，他细心地用一个吸盘将玻璃吸回来，免得风吹乱了文件，接着他直奔陈辉的办公室。
在用公司配发的液态金属万能钥匙打开门后，许正往陈辉的电脑里塞了一个软盘，那个软盘立马就破解掉了陈辉设置的密码，开始复制陈辉电脑里的一切信息，如果不是说陈辉电脑的磁盘速度太慢，瞬间就能完成复制。
许正看着陈辉办公室角落的摄像头心想：“看来科技路线还是很有用的，不过我不想将来往身上装各种生物或机械器官，后期还是走武道侧吧。”
在软盘复制信息的时候，许正将陈辉桌上的一些文件全部拍下，然后打开了陈辉的保险柜，他在保险柜里找到了许多文件，文件后还有一小袋白·粉和一把枪，枪上没有掌纹和指纹，可能是陈辉擦过。
将那些文件打开后，许正发现那些文件全是债仔们（香江行话，专指借高利贷的借债人，因为都是被当猪仔宰）向陈辉公司借钱的合同，年息率极高，还有手续费、填表费、住址核实费等各种杂七杂八的高昂费用，是名副其实的高利贷。
许正已经在心里给陈辉罗列好罪名了：“非法借贷及借贷利率过高罪。做这一行的往往还会涉及洗黑钱、黑涩会暴力、威逼及不正当追债罪等有组织罪行。”
许正觉得等他办完这个案子回归警队，相信西区警署上下对他的好感度会递增一个台阶，因为在这种案子上，香江法例允许警队充公犯罪收益，到时候陈辉的钱就是西区警署的经费。
半个小时后，许正爬了上去，通过电梯井和下水道离开了大厦。
许正已经将陈辉办公室、财务室里的合同、账本等各种重要文件都拍了下来或复制了一份，那些机械蜘蛛他没有带走，他打算让它们帮他监控陈辉等人在公司里的一举一动，看能不能拍到确凿的证据。
接着许正来到了安全屋，他将那些东西藏在床底，然后给陈国忠发了个短信，让他明天来拿。
许正发完短信后心想：“等着吧，你让我喊了你多少句辉少，将来我就会让你喊多少句正少……不，我最讨厌名字后面加个少了，跟个傻哔一样，就让你喊我正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