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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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卷_二十七 上 当

    二十七上当

    众人入了军火库一股浓烈的煤油味道直冲鼻腔,当冯爱发的老婆打开电闸后,整个库里就亮堂起来。于是众人满眼里看到的都是各种的长枪和短枪,而屋子的正中间是一辆黑色的斯蒂庞克汽车。黄猛、李建明和黄磊已经兴奋坏了,本来趴在黄猛后背上的黄磊急忙让黄猛把自己放下,黄磊的眼睛都快直了,他们那里见过这么多的枪。黄磊控制不住,早就不管自己身体如何了,他随手就拿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杆三八大概上膛瞄准,然后嘴里发出“啪、啪、啪、啪”模仿打枪的声音,要知道他做梦都想又有把真正的长枪。

    黄猛怕黄磊刚刚中了毒站不稳就在旁边搀扶着他,可黄猛心里也想把玩一下枪支。黄磊拿到枪后哪里还能看出是一个病人,手里有了枪如同给了他解药一般,黄猛只好一只手扶着黄磊一只手拿起一把枪。黄局长也是惊呆了,在山上发现了日军的军火库这可是大事件啊,解放后全国找到了很多这样的军火库,像这种隐藏的那么深到现在才发现的几乎没有,可是现在却没有人能把这个消息送出去呢?

    李建明见黄磊拿着三八式步枪玩来玩去也受不住诱惑了,见旁边有一个小点的箱子就走过去打开,一看眼睛就呆了,他惊呼道:“快快,猛子哥快来看呢,王八盒子,是王八盒子。”说完就拿起一个来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最先走过来的却是黄局长,黄局长也从里面拿起了一只说:“8毫米的南部十四式,真是难得啊好枪啊。”

    见旁边还有几个箱子,黄局长一一的将其打开,分别是99式手榴弹和南部十四的子弹匣和子弹。黄局长对黄猛打招呼说:“来,咱们先一人拿一把南部十四万一有什么蹊跷的事咱们也好防身。”

    黄猛对拿着三八式步枪的黄磊极为恋恋不舍这把枪,就对黄磊说:“磊子,这把枪的后坐力太大了,你刚刚中了毒我怕你控制不住,再一个那么狭小的空间这把枪不如手枪好操控。”

    见黄猛这么说黄磊才极为不爽的放下三八式步枪,在他看来手枪远不如长枪有力且精准,他苍白的脸上看上去就像与恋人分手一般。不过当他拿起南部十四手枪时眼睛再一次睁大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我的亲娘啊,要是能给我一把我…..我愿意再中一次毒。”

    黄局长笑着说:“咱们快点拿吧,别耽误了时间,磊子得抓紧找到冯爱发的爹。”

    冯爱发的老婆见这些男人那么喜欢枪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可她早就心急如焚了,见黄局长这么说就说:“对,咱们先找到爹给你们的同志治病吧。”

    黄猛把手枪别在后腰,然后随后拿起几个子弹匣子说:“好,咱们快走。”

    一边走黄局长一边教给他们南

    部十四手枪的使用方法,当走到那辆黑漆漆的斯蒂庞克牌子的汽车时,黄局长停顿了下来,他趴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着汽车的轮胎,看完了前面又看后面。

    黄猛手里摆弄着手枪说:“局长这辆车是不是就是出现在我们村的车。”

    黄局长直起身子来笑着说:“嗯,这应该就是那个长虫精了。”

    黄猛手里一哆嗦他说:“人鳏不会也在这里吧。”

    李建明此刻搀扶着黄磊,他知道黄猛多磨的痛恨人鳏,李建明说:“猛子哥,别想多了咱们先去找人,磊子哥中毒时间别太长了。”

    黄磊苍白的脸笑了笑无力的说:“我…..我没事。”

    冯爱发的老婆说:“军火库里错综复杂,一般人要是来到这里还真的转悠不过来,屋子太多了,不过我能猜到我爹在哪里。”

    “那大叔在哪里?”黄猛问。

    冯爱发的老婆说:“一直往前空间还会很大,我猜我爹一定在那里的其中一个房间。”

    又往前走了几步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些巨大的玻璃罐子,这些玻璃罐子大概都有一个人那么高,尽管里面的液体比较浑浊可依然能看清楚,有的里面是个人,有的是半个人,而有的玻璃瓶子里仅仅只有骨骼或者内脏。冯爱发的老婆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这种景象就连黄局长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看了都觉得瘆人,这个小女人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要不是众人知道她曾经在这里待过,还都以为这女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呢。

    不过这些大玻璃罐子却引起了黄猛的兴趣,他说:“是不是这样的人就能改造成人蜡了?”

    李建明说:“你说那人鳏是不是也是这样改造的。”

    正说着呢黄局长指着一个玻璃罐子里的玩意说:“这就是人鳏吧。”

    众人急忙聚集过去,发现这一人多高的玻璃罐子里泡着一个没有四肢的人,奇怪的人这人的脖子里有一个巨大的囊状物,没有上下的嘴唇,而牙齿则被打磨成尖锐的三角形,整个人的皮肤看上去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被水泡的时间太久的缘故。水中的人看上去面目可憎,尤其那双眼睛,居然是全黑的。

    黄猛皱着额头说:“这就是人鳏了,没错,这就是人鳏了。”

    冯爱发的老婆说:“你们也认识这个物件?”

    黄猛说:“你知道这玩意吗?”

    “知道,这就是人鳏,鬼来说这是早年间死掉的。”冯爱发的老婆说。

    “早年间死掉的?什么意思啊?”李建明说。

    冯爱发的老婆继续说:“早年间做一个人鳏需要费好大的力气,而且也很不容易成功,好多都是失血而死,活下来的也就十之二三。”

    李建明又说:“那他们还做这种残忍的事。”

    冯爱发的老婆叹了口气说:“这也是听爹说的,早年人穷,为了活命就把半大的孩子卖给白阳教

    的教主。据说这些教主都派人去各个村里买孩子,买来的孩子好吃好喝的供养几天后,就先砍去了四肢,等愈合后又开始缝猪尿泡。好多的孩子都是撑的了第一关撑不过第二关,喉咙处的口子割深了不行浅了也不行,唉!想想就可怕的要命啊。”

    黄局长说:“好了,你爹是不是还要继续往前走才能找到。”

    冯爱发的老婆说:“过了前面的隧道就是了。”

    众人刚刚忽然从前面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听声音很想是某种机器的摩擦声。黄局长听得声音极为陌生,可这声音对黄猛、李建明和黄磊却不陌生,黄猛刚要提醒黄局长却忽然有感觉到视线的暗处有个物件在移动。李建明也感觉到了他惊呼:“坏了是人蜡,是人蜡。”

    李建明的五官是极其敏锐的,他根据以前见到人蜡初的经验在第一时间就断定出了,而另一个声音也已经被黄猛判断出来是一个傀儡人。

    冯爱发的老婆此时也同样的惊呼道:“是愧戏人,哎呀!是古方道长,你们要小心呢。”

    “愧戏人。”

    “愧戏人和人蜡同时来了。”黄猛说。

    “来得好啊。”黄局长抽出手枪说。

    黄猛却说:“局长枪对他们不顶用的。”

    冯爱发的老婆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心里难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整个军火库哭着喊道:“爹,爹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来找你,你怎么不出来啊。”

    冯爱发老婆的声音停顿后一阵“哈哈”的笑声从黑暗处传来,一个声音说:“来了,你们都来了,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声音显得非常陌生,黄局长悄声的问冯爱发的老婆说:“这是谁在说话?”

    冯爱发的老婆说:“是一个叫古方的道士,他是我爹的师兄。”

    紧接着冯爱发的老婆说:“师叔,我是花儿啊,你忘了吗我是花儿啊。”

    “哦,是花儿。”这个声音说。

    听到是自己的儿媳妇来了老冯总算忍不住说话了,他担心的说:“闺女啊,你是花儿吗?”

    听到了公爹的声音冯爱发的老婆才稍微放心,她说:“爹啊,是我啊,你怎么…..怎么和他们…..。”

    “哈哈,和我们在一块是吗?”古方的声音又响起来。

    “唉!花儿啊,我有心想离开可……可……唉,事到如今啊!什么都别说了,你照顾好爱发和我孙儿。”老冯忧伤的说。

    黄局长知道老冯一定是被他们胁迫才会如此,便对他说:“冯大哥,我是公安局的老黄,谢谢你救了我们同志,我们同志已经好了现在。”

    “啊!噢,噢,好了,好了就行啊,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的这里?”

    旁边的古方恶狠狠的小声对老冯说:“师弟咱们可是说好的,你要是对我们不利小心你孙

    儿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黄局长众人也都听到了,这分明是也是说给冯爱发老婆花儿听的,花儿也总算知道自己的公爹为什么又与他们搅和在一起了。

    黄局长说:“我们从黄庆家地下道里过来的。”

    “啊,什么?”古方显然非常的吃惊。

    “什么?你们…..你们居然真的找到了地下道的,你们…..你们没有受伤吧。”老冯说。

    冯爱发的老婆花儿说:“我们没有就是…..就是我们有位同志被钱串子咬了胳膊。”

    “噢!这道不要紧,通道那头有棵洋金花,你在地下找洋金花的籽吃点就都行了。”老冯说。

    “唉!不对,我说师弟你怎么能告诉他们这个,他们队伍里有人中了毒不正好我们可以一举消灭吗?我们当时怎么说的,你要返回对不对。”古方额度的声音响起来。

    黑黢黢的洞里就听老冯长叹一声说:“唉!当初跟随着鬼来师傅也是刘司令的意思,如今刘司令已经走了很久了,我也就没必要再为了你们做事了吧,我可不想让人指着我孙子的后脊梁说他爷爷是特务。”

    这时一个非常沙哑的声音响起:“师弟,当初因为你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我父亲才好心让你跟随着鬼来师傅学习,没想到师弟如今你居然会背叛我们,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老冯又一声叹息道:“刘大侠啊,是你们跟我说好了,不是我们说好了,如今你要杀要刮就随你…….啊。唉!当初加入了你们,我那一家子责怪了一辈子啊,如今我要再执迷不悟我孙儿…..我孙儿长大可能也要怪我了。”

    黄局长几人这才知道原来黑暗中还有一个人,这人肯定就是带着口罩的刘烂鼻子了,也是当时黄猛在大禹煤矿养殖场门卫听到的沙哑嗓音的主人。黄局长提醒黄猛和李建明说:“你们要小心都说这个人非常的阴险毒辣。”

    黄局长刚刚说完后就听到黑暗里老冯一声惨叫响起,冯爱发的老婆知道爹遭受了毒手,急忙大喊:“爹,爹。”

    黑暗中听到踉踉跄跄的走路声,不一会就看到黑暗处走来一个矮小的老者,这老者就是冯爱发的爹老冯,此时他的胸口处插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

    冯爱发的老婆见自己公爹被刘烂鼻子暗害,便要向往前跑过想过去搀扶住她爹,不料被早就准备好的李建明拉住,冯爱发的老婆悲伤的喊道:“爹啊,爹啊,你让我怎么给爱发交代啊。你…..你快放手让我过去,我爹快死了。”

    老冯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伸向他们说:“洋金花,洋金花…..去找洋金花的籽.…..。”

    冯爱发的老婆被李建明死死的抱住不能往前走一步,恼怒了的冯爱发老婆花儿张开手回身就挖李建明的脸,李建明被抓的生疼也不敢把

    她放开。就在这时黑暗中又听得自己的公爹想对自己说什么,就停下了动作想听明白。可还没等着说完那埋藏在黑暗角落里只有一只手的刘桂芝人蜡举起铁骨朵就狠狠的砸了下去,花儿的公爹脑袋一下子就被打碎,当场就死于非命。

    冯爱发的老婆这才知道原来李建明早就看到了那一只胳膊的人蜡,所以才抱住自己不让自己往前走,这是为了保护自己。急忙回身想感谢,却听李建明说:“大嫂子快走,快去找洋金花。”

    可刘桂芝人蜡和那刚才一直沉默的愧戏人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黄猛将冯爱发的老婆花儿急忙拉到后面说:“大嫂子,你快带着黄磊去找那洋金花,快去。”

    黄局长语速很快的说:“磊子快把你的砍刀给我,还有那洋金花的另一个名字叫做曼陀罗花,吃了后会出现暂时的迷幻感觉。还有按说冬天这种植物不会生长,不过它的根茎如果保存好了也可是食用的。”

    冯爱发的老花儿急忙搀扶着黄磊往后走去,边走边说:“放心吧局长我认识那种植物的。”

    李建明知道人蜡是怕火的急忙对黄局长说:“黄局长别忘了给磊子要过洋火来,人蜡怕火。”

    那隐藏着的古方和刘烂鼻子好容易让他们中的其中一位中了毒,可不能让他轻易的解了毒。于是快速给一只胳膊的刘桂芝人蜡发了信号,并有刘烂鼻子一个人操控住愧戏人,两位坏人分别让人蜡和愧戏人对见黄猛、黄局长和李建明发起了攻击。

    黄猛早就抽出了东洋刀,锋利的东洋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夺人的光芒,而李建明手中的铁骨朵也挥舞出“呼呼”的风声。

    知道人蜡刘桂芝曾经是李建明的爱人,所以聪明的古方就让刘桂芝人蜡去袭击了李建明,黄猛怕李建明心中再泛起涟漪便说:“建明,这已经不是活人了,别手下留情啊。”

    为了不让黄猛帮助李建明,那刘烂鼻子用一根高高挑起来的杆子操控着愧戏人早就靠近了黄猛,二话不说手中的链子锤就扔了过去,黄猛为了预防愧戏人的链子锤伤了人急忙距离李建明稍微远了点。那刘桂芝人蜡站在李建明跟前慢慢的幻化成人的模样,逐渐的李建明的眼前出现了刘桂芝的样子。一根胳膊的刘桂芝人蜡带着木板一样的表情慢慢的走向李建明,李建明早就心中暗下决心要杀死人蜡,可真面对了刘桂芝人蜡的人样他还是退缩了,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楚楚动人的刘桂芝。正在这时,黄局长一下子推开李建明,而那刘桂芝人蜡的铁骨朵也狠狠的砸了下来。幸亏黄局长要不然李建明会当成毙命,黄局长忙说:“建明,你怎么了,它已经不是人了。”

    李建明咬着牙说:“哎呦!今天就是今天了,看来我要对你心软你就弄死我了。”

    那刘桂芝人蜡哪里听得明白这句哈,竖起身子来紧接着对着黄局长又一个劈砍,那沉重的铁骨朵再一次的砸了下来。黄局长急忙避闪开来,而李建明这时从侧面发起攻击,他的铁骨朵重重的砸在了刘桂芝人蜡的膝盖处,可那笨重的铁骨朵却像是砸在轮胎上一样毫无用处。

    而另一边黄猛的处境也不好,刘烂鼻子操控愧戏人显然是个熟手,那左右手的链子锤一前一后“呼呼”的飞来飞去,而黄猛却怎么都无法靠近愧戏人。链子锤过于笨重飞到跟前也需要些时间,虽说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可黄猛避来避去肯定会疲惫速度也就跟不上,稍有一丝大意被链子锤砸上立刻就会骨碎脑裂。

    形势并不乐观,刘桂芝人蜡和愧戏人明显的要略胜与黄局长三人,黄局长瞅准时机跳开从旁边捡到一块很多年的破旧油布,这油布应该是包裹军火的,黄局长知道油布上有洋油极容易点燃。他对李建明一个眼神,李建明立刻心领神会,他找准机会抬起脚朝着刘桂芝人蜡的脑袋就踹了过去,这正踹可是跟着黄猛和黄磊学的,力道非常大,刘桂芝人蜡本身就是女人体重轻又去了骨头,所以一脚就把刘桂芝踹到了一边。

    而黄局长趁这个空挡已经掏出了洋火,并快速的点燃了油布,油布冒着滚滚黑烟燃烧的非常剧烈。隐藏在暗处的古方早就猜到他们是一定会用到火的,暗中轻“哼”一声,然后对那人蜡发出一连串的旨意。黄局长拿着点燃的油布刚想过来参加战斗,却见那刘桂芝人蜡身子一瓢便消失在黑暗中了,再想用火烧它却发现那人蜡连影都看不到了。

    可油布却越来越小,眼看就要烧光了,黄局长只好将油布搁置在砍刀的尖上扔向了愧戏人。油布到了愧戏人身上后,这愧戏人并没有当做回事,可借着火的光亮黄猛却一清二楚的看到了愧戏人脑袋上的线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