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穿书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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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脱节社会的金丝雀56

    季宿牵着黎伽的手,沿路季宅中的工作人员纷纷让路,或者若有若无地在后面跟随着,以便能够家主夫妇们有需求时立即迎上去。

    老宅里种着许多上了年龄的树,银杏,古枫,杨松等等,沿路过去,树荫蒙蔽,修缮好的园林与花坛,掩映其中,假山假石依依,其间鸟鱼嬉戏,好不热闹。

    然而,跟着季宿越往里面走,则愈发地幽静。

    树木园林也没有如同外面剪修得齐整,而是顺着自然的生长态势,任其成长,参差不齐。

    “累了吗?”

    季宿转头看向黎伽,“若是累了的话,咱们就休息会儿。”

    他带着她,几乎将季宅的主路逛了个遍。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喊累了。

    “离你住的地方还有多久?”黎伽隐隐中觉得不会离很久。

    “很近了,穿过这条小路,就可以到达。”季宿指了指前面的羊肠小道,“这个地方甚少有人过来。”

    即使是打扫的佣人们,也很少被允许进去。

    “好,那咱们就继续走吧。”虽然有些累,但是黎伽希望能够早点见识季宿自小成长的地方,她想更进一步了解这个人。

    “等等。”

    季宿忽然在黎伽的面前蹲了下来,“我背着你过去吧。”

    面前男人的背看着很是强壮坚硬,那即将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与信赖,黎伽抿着嘴笑了,趴了上去,捏了捏季宿的耳朵,笑声阵阵地贴着他的耳朵道,“走咯,走咯!”

    季宿眸里躲藏的些许排斥之意瞬间消散,眼里散开着点点笑意,随后像是花海一般往四处蔓延开来。

    这个曾让他感觉到囚禁一般的地方,此时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而相信它的女主人,将会带给它的男主人不一般的体验。

    每往前走一步,季宿以为遗忘的记忆慢慢地苏醒。

    清隽的少年,坐在窗前,遥望着原处,孤独的身影在这空旷的城堡里,满是消零。

    尽管城堡精致又漂亮,可是偌大的城堡里,几乎只存在着少年一人。每日里都会有专门的佣人过来送一日三餐和打扫,随后他们就如同潮水般退去,来时无踪,去时也无影。

    而一日之中,能够留下来的,除了那些才华横溢的专业领域人才外,就只有那个总是板着脸苛刻的老人。

    “季宿,你将是季家的家主,在享受着季家带来的荣耀时,也应当承受住它所带来的各种潜在的危险与危险。你是家主,护卫季家是你的生命所在,将季家的传统绵延下去,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

    少年跪坐在老人的面前,静耳听着老人义正言辞的训诫。

    日复一日,老人的话像是一把刀永久地在少年的心间镌刻。直到少年18岁成年,他长成了老人想象中优秀的模样。

    商场如战场,从不松懈,运筹帷幄,执掌天下。

    然而,从未有人问过少年,“你愿意吗?你感到快乐吗?”

    你愿意做这些事情吗?

    你为你目前所做的事情感觉到快乐吗?

    可,快乐又是什么?

    自小被逼着成熟,逼着长大,逼着接受社会规则的少年,意料之外的茫然,“快乐是什么?”

    是两嘴弯弯,还是将嘴唇往边上一扯,成为弧形的角度?这就是快乐吗?

    是的。

    不是的。

    那么,到底是不是呢?

    无人给他答案。

    唯有在风中追求速度的刺激能够让他的大脑瞬间放飞,让他对生活,对未来,多了些有趣的留任。

    季家渐渐地被他完全掌握在手中,即使再怎么庞大,再怎么扩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高高地坐在首位上,甚是无聊地观望着下面你争我夺的游戏。

    这家输了,给点助力,让他得以续命,继续搏斗。

    这家赢了,拉拉后腿,迫使他在艰难困境中苦苦挣扎,直到最后或坠入泥沼或是一飞冲天。

    看,这就是人性。

    下场所有的人从来都不会说他如何地无聊和残忍,他们更有的是动力,追求金钱、贪欲以及满足内心的渴望。

    他训着他们,如同在训着自己的一条狗。

    可狗的游戏,到底有看厌烦的一天。

    直到——

    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抹亮丽的色彩,即将给他空白的人生染上颜色。

    每往前走一步,季宿感觉肩膀上越来越松,那曾经让他压抑得透不过气的地方,如今多了几分人气。他的眼里有了如释负重。

    “伽伽,这就是我从小成长的地方。”季宿放下黎伽,牵着她的手,推开了面前的门,“那个时候,我每天最喜欢的就是坐在那口窗户前,看着枫树上不停跳跃的鸟儿,想象着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无忧无虑,想唱歌就唱歌,想睡觉就睡觉,更多的,是想要去哪儿就去哪儿……”

    季宿絮絮叨叨地讲了良久。

    不知为什么以前觉得晦涩无亮的少年时代,此时多了许多想要倾诉的欲望。兴许,是因为他唯一的救赎在他的身边。

    “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喔,这个大婶混得可真惨!”

    “季宿。”闻言,黎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季宿,“你居然那个时候喊我大婶?我有那么老吗?”

    “没没没,”已知道自己踩了女人的底线小尾巴的季宿立即讨饶,“你那个时候看着也顶多我比大哥一两岁。”

    “什么?一两岁?”

    黎伽点了点季宿的头,“你当时眼睛是瞎了吗?这么苍老的面容,你居然还觉得是个美女?”

    想着,怪不得季宿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原来是早就有的遗传与学习,“说,你到底都看了哪些方面的书?”

    “没没没。”季宿立即否认,打定主意,回去后就让特助将放在他办公室里的那些书全部都删掉,“喜欢你是我的习性,爱你是我的本能,伽伽,你怎么能够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呢?”

    “别转移话题。”黎伽并未被季宿的糖衣炮弹给打倒,“哼哼唧唧,想来季大总裁睿智非常,学这点儿东西该是信手拈来。说说,你有没有在我之前,拿别人当过试验对象?”

    不知为什么,黎伽只要一想到,季宿在她之前谈过女朋友,将对她的所有也同样放在别的女人身上,黎伽心中就一阵阵地酸涩。

    她明明不应该这样的,因为她本身就没有这么个权利,正如季树青所说,她不过个二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