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俯首帖耳
人生如梦，庄周化蝶。
阴暗的厂房里，铁笼子中，林灿趴在地上，边上还躺着小婉。
在铁笼子外，戴着逗比奥特曼面具的老头双手后背，虽然骨瘦如柴，却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在他身边，矮胖老太太退后半步，如同仆人般站在一旁。
“老头子，这就搞定了？”
矮胖老太太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连死降都能化解，没道理会被迷魂降给迷住啊！”
所谓的降头，是由蛊术慢慢发展起来的一种邪术。早期，蛊术的作用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但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手里，将蛊术和诅咒结合起来，就发展出了降头。
降头的种类极多，但大体分三类。一类是以蛊虫为媒介，对受术者下降头，这种降头偏向蛊术。第二类则是饲养各种鬼魂，最常见的就是小鬼降，这种降头在南洋最常见。至于第三种，则是偏向诅咒之术，以受术人的身体发肤为媒介，对受害者施术。
林灿前面中的死降和现在中的迷魂降，就属于诅咒类的，其中死降比迷魂降更厉害，也更难破解。
老头子虽然心中也很疑惑，却没有搭腔，催促道：“去把他身上的笔记本拿来，然后把他结果了，早点完事，我们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好！”
矮胖老太太答应一声，举步向笼子走去。
笼子中，林灿脑袋还被黑气笼罩着，如同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
只是，如同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模样就像是被魇住了，正四脚并用挣扎着。
老太太没在意，一个中了迷魂降的人是不可能自己苏醒的，除非将降头给解了，否则他将一直处于睡梦中。
她走到铁笼子边上，伸手从林灿的身上摸出了厉鬼笔记，嘿嘿笑道：“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下次再投胎，记得不要再和我们作对！”
她一边说，一边手一翻，掏出了一把匕首模样的短刃，狠狠刺向地上的林灿。
她没有戴面具，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甚至还伸舌头在嘴巴边上舔了舔，很期待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
然而，就在短刃即将落在林灿脖子上时，身后的老头突然喝道：“小心！”
“什么？”
老太太一愣，回头看老头，手中的短刃没有停，继续往下刺。
“回来！”
老头大喝！
老太太闻言，虽然不知就里，还是依言准备起身回去。
只是，她却没能起的来，回头一看，短刃的刀刃被一只手给捏住了，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中了迷魂降的林灿。
“这不可能！”
老太太有些难以置信，林灿头上黑气还在，说明他中的迷魂降还没解除，迷魂降不解，人怎么可能清醒过来！
“哼！”
黑气中，传来林灿的冷哼，跟着，他的双眼缓缓睁开，两点猩红光芒在黑气中隐现。
这哪里是人类的眼睛，说是恶魔的眼睛都不为过！
老太太用力一抽，短刃没动，她也果断，直接松手，人起身向后退。
地上，林灿缓缓爬了起来，他突然张开嘴巴，用力一吸，头上笼罩的黑气被他一股脑给吸进了嘴里。
“味道不错嘛！”
林灿晃了晃脑袋，如同抽大烟一样，脸上还露出醺醺然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却变成了女人的声音，就连动作都有些女性化。
“你是谁？”
老头的奥特曼面具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慎重的神色，破除迷魂降不难，但是直接把这股诅咒给吞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嘻嘻，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死了！”
林灿一手捂嘴轻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露出了娇媚之态。
“装神弄鬼，给我去死！”
老头大声呵斥，手中的骷髅头抬起，一口鲜血喷在了骷髅头上，另一只手指林灿：“去！”
骷髅头的嘴开始一张一合，阴暗的厂房里，响起了凄厉的尖叫声。
然后，一道黑气从骷髅头上飞了出来，化成了一个足有一米见方的骷髅头，在老头身边盘旋一圈后，向林灿飞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
林灿看着那黑气扑来，并不惊慌，好整以暇的问道。
“这是老夫的本命鬼降，你刚才若是乖乖受死的话，还有投胎的机会。现在嘛，你只能成为我老人家鬼降的点心，再想投胎转世是不可能咯！”
老头假模假样的唏嘘着，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自信和傲气。
“难怪鬼不鬼、怪不怪的了，连鬼气都不纯了，这还怎么吃！”
林灿低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
老头愣了一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哈哈笑道：“放心，我的鬼降没那么挑食，你的灵魂是什么味的，他不会在乎的！”
“可我在乎啊！”
林灿叹了口气，手掌摊开，朝那骷髅头伸去。
然后，在老头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骷髅头迅速变小，变成一个迷你的骷髅头，落在了林灿的手掌心。
“啾啾！”
那骷髅头张口，这次不再是凄厉的叫声了，而是如同鸟鸣一般，又如同讨好主人的小狗。
“这。。。这。。。！”
老头懵了，这是他的本命鬼降，是他祭炼了几十年的东西，即便是一只红衣厉鬼，也不可能是他的鬼降的对手的！
可如今，他千辛万苦祭炼的鬼降，却对一个陌生人唯唯诺诺，这让他如何能不吃惊，如何能不凌乱！
“鬼降？嘻嘻，任何鬼怪在我的面前，只有俯首帖耳的份！”
林灿轻声道，手掌一握，掌心的骷髅头被攥紧：“不然的话，就只能像这样，魂飞魄散了！”
“啊！”
凄厉的惨叫再度响起，有两个声音，一个是从林灿的掌心发出的，而另一声音则是老头发出的。
林灿掌心摊开，骷髅头已经被捏碎了，化成了一道道的黑气。
它还想凝聚，却见林灿对着那骷髅黑气一吹，黑气立刻如粉尘般，飘散在了空气中，骷髅头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老头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口鼻里有大股大股的鲜血溢出，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再也不复刚才的自信和从容了。
老太太没有去搀扶老头，她正一步步地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哇！”
老头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他勉强抬头，看着林灿：“我的鬼降。。。可是比红衣还厉害的存在，你。。。你怎么可能。。。干掉它？！”
见林灿不答，他鼓足全身剩余的力气，再次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阴暗的厂房里，铁笼子中，林灿趴在地上，边上还躺着小婉。
在铁笼子外，戴着逗比奥特曼面具的老头双手后背，虽然骨瘦如柴，却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在他身边，矮胖老太太退后半步，如同仆人般站在一旁。
“老头子，这就搞定了？”
矮胖老太太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连死降都能化解，没道理会被迷魂降给迷住啊！”
所谓的降头，是由蛊术慢慢发展起来的一种邪术。早期，蛊术的作用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但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手里，将蛊术和诅咒结合起来，就发展出了降头。
降头的种类极多，但大体分三类。一类是以蛊虫为媒介，对受术者下降头，这种降头偏向蛊术。第二类则是饲养各种鬼魂，最常见的就是小鬼降，这种降头在南洋最常见。至于第三种，则是偏向诅咒之术，以受术人的身体发肤为媒介，对受害者施术。
林灿前面中的死降和现在中的迷魂降，就属于诅咒类的，其中死降比迷魂降更厉害，也更难破解。
老头子虽然心中也很疑惑，却没有搭腔，催促道：“去把他身上的笔记本拿来，然后把他结果了，早点完事，我们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好！”
矮胖老太太答应一声，举步向笼子走去。
笼子中，林灿脑袋还被黑气笼罩着，如同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
只是，如同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模样就像是被魇住了，正四脚并用挣扎着。
老太太没在意，一个中了迷魂降的人是不可能自己苏醒的，除非将降头给解了，否则他将一直处于睡梦中。
她走到铁笼子边上，伸手从林灿的身上摸出了厉鬼笔记，嘿嘿笑道：“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下次再投胎，记得不要再和我们作对！”
她一边说，一边手一翻，掏出了一把匕首模样的短刃，狠狠刺向地上的林灿。
她没有戴面具，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甚至还伸舌头在嘴巴边上舔了舔，很期待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
然而，就在短刃即将落在林灿脖子上时，身后的老头突然喝道：“小心！”
“什么？”
老太太一愣，回头看老头，手中的短刃没有停，继续往下刺。
“回来！”
老头大喝！
老太太闻言，虽然不知就里，还是依言准备起身回去。
只是，她却没能起的来，回头一看，短刃的刀刃被一只手给捏住了，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中了迷魂降的林灿。
“这不可能！”
老太太有些难以置信，林灿头上黑气还在，说明他中的迷魂降还没解除，迷魂降不解，人怎么可能清醒过来！
“哼！”
黑气中，传来林灿的冷哼，跟着，他的双眼缓缓睁开，两点猩红光芒在黑气中隐现。
这哪里是人类的眼睛，说是恶魔的眼睛都不为过！
老太太用力一抽，短刃没动，她也果断，直接松手，人起身向后退。
地上，林灿缓缓爬了起来，他突然张开嘴巴，用力一吸，头上笼罩的黑气被他一股脑给吸进了嘴里。
“味道不错嘛！”
林灿晃了晃脑袋，如同抽大烟一样，脸上还露出醺醺然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却变成了女人的声音，就连动作都有些女性化。
“你是谁？”
老头的奥特曼面具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慎重的神色，破除迷魂降不难，但是直接把这股诅咒给吞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嘻嘻，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死了！”
林灿一手捂嘴轻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露出了娇媚之态。
“装神弄鬼，给我去死！”
老头大声呵斥，手中的骷髅头抬起，一口鲜血喷在了骷髅头上，另一只手指林灿：“去！”
骷髅头的嘴开始一张一合，阴暗的厂房里，响起了凄厉的尖叫声。
然后，一道黑气从骷髅头上飞了出来，化成了一个足有一米见方的骷髅头，在老头身边盘旋一圈后，向林灿飞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
林灿看着那黑气扑来，并不惊慌，好整以暇的问道。
“这是老夫的本命鬼降，你刚才若是乖乖受死的话，还有投胎的机会。现在嘛，你只能成为我老人家鬼降的点心，再想投胎转世是不可能咯！”
老头假模假样的唏嘘着，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自信和傲气。
“难怪鬼不鬼、怪不怪的了，连鬼气都不纯了，这还怎么吃！”
林灿低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
老头愣了一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哈哈笑道：“放心，我的鬼降没那么挑食，你的灵魂是什么味的，他不会在乎的！”
“可我在乎啊！”
林灿叹了口气，手掌摊开，朝那骷髅头伸去。
然后，在老头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骷髅头迅速变小，变成一个迷你的骷髅头，落在了林灿的手掌心。
“啾啾！”
那骷髅头张口，这次不再是凄厉的叫声了，而是如同鸟鸣一般，又如同讨好主人的小狗。
“这。。。这。。。！”
老头懵了，这是他的本命鬼降，是他祭炼了几十年的东西，即便是一只红衣厉鬼，也不可能是他的鬼降的对手的！
可如今，他千辛万苦祭炼的鬼降，却对一个陌生人唯唯诺诺，这让他如何能不吃惊，如何能不凌乱！
“鬼降？嘻嘻，任何鬼怪在我的面前，只有俯首帖耳的份！”
林灿轻声道，手掌一握，掌心的骷髅头被攥紧：“不然的话，就只能像这样，魂飞魄散了！”
“啊！”
凄厉的惨叫再度响起，有两个声音，一个是从林灿的掌心发出的，而另一声音则是老头发出的。
林灿掌心摊开，骷髅头已经被捏碎了，化成了一道道的黑气。
它还想凝聚，却见林灿对着那骷髅黑气一吹，黑气立刻如粉尘般，飘散在了空气中，骷髅头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老头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口鼻里有大股大股的鲜血溢出，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再也不复刚才的自信和从容了。
老太太没有去搀扶老头，她正一步步地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哇！”
老头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他勉强抬头，看着林灿：“我的鬼降。。。可是比红衣还厉害的存在，你。。。你怎么可能。。。干掉它？！”
见林灿不答，他鼓足全身剩余的力气，再次问道：“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