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医生,爱你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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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毅学员

“说的这么严重?”尚禹希的好奇心不禁重了几分,睁大眼睛眼里写满渴求。

难得见到尚禹希如此不稳重的表情,岳嘉琪心里好笑,低头看了看,毫不介意尚禹希在场就豪迈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穿起来那套长裙。

尚禹希的脸顿时漆黑一片,“亲爱的室友,尽管我们都是女性,但麻烦你也不要太豪迈吗,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叫我有个心理准备,你这样一大早上的就上演‘**戏码’,我会流鼻血的。”

岳嘉琪看都不看她一眼,“那你就流吧,说得好像你自己没有似的,”说完还不完上下看了一圈尚禹希的身材,“你这身材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臭男人,我可提前告诉你,沐宇那厮就别想了,给我勒住自己的裤腰带听见没有!”说完,还不忘瞪了了尚禹希一眼。

尚禹希囧。

画风怎么又突变了?怎么就变成她被岳嘉琪捏着耳朵进行思想教育了?

一边岳嘉琪穿好衣服,接着就整理起自己的发型来,这个就简单多了,她将长发整个一梳,拿个发圈一扎,一个简单的马尾大功告成,整体看着就像是八十年代的优雅淑女,配上岳嘉琪那偏冷硬的五官,倒是别有一番矛盾又和谐的美。

“一切就绪准备好要见家长了?”尚禹希不禁调侃,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不,”岳嘉琪从衣架上拿出自己的小背包,“这是上刑场,祝我能留着全尸回来!”

尚禹希笑,心知岳嘉琪虽面上看着淡淡,但心里不定怎么心烦呢!她张开双手轻轻抱了抱岳嘉琪,“姐妹儿,活着回来,不回来也没关系,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去看你的。”

“去你的!”岳嘉琪将尚禹希一推,自己转身出门去了。

尚禹希哈哈笑着,目送她走到玄关换了鞋,然后打开门又关上,继而整个公寓里陷入了沉寂。

她站在房间中央,慢慢收了笑,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实际上,她是岳嘉琪的来历的,不说破不代表丝毫不介意。

岳家当年的势力不凡,一度也曾和尚家并驾齐驱,岳盛华这个人急,就如同嘉琪说的那样,虚荣自私,固执认死理,就算是亲人,照样得按着他的想法来,不然嘉琪也不会在大学毕业之际当机立断脱离了家族独自一人在外漂泊。

就算这样,她也从没看出嘉琪对学医有着怎样的热情,大多时候,只是仅仅只是为了个工作而已,不像她,已将救死扶伤当作毕生的追求。

她最爱的其实是金融,她曾目睹她一天到晚乐此不疲的抱着电脑,上面全是红红绿绿一片的股票涨跌浮动线,她起先不是很懂她的痴迷,但后来渐渐明白,大约就连医学这个专业也是家里施压所致吧。

想到这里,尚禹希不禁长长叹息一声,她们姐妹三人,说来还真谁都没有个幸福点的过往,都是难姐难妹来的。

而现在,她自己也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那份在迟家私人医院的工作,恐怕还是必须要重新考虑了。她起身,朝自己大房间里走去。

打开电脑,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在文档上打下辞职二字。

此时的尚禹希不知道,一个莫大的阴谋如同山顶滚落的雪球般,越滚越大,以不可阻挡之势朝她迅速砸来。

而此时坐上了出租车的岳嘉琪也不知道,原本很简单自然的一次回家,会成为她和尚禹希之间感情破裂的

导火线。

最后一层到达,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她自自然然走出来和一个粉红衬衫灰西裤,面容昳丽的男青年擦身而过。

她顿了几秒,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但这念头也只是如滑过玻璃,不留下任何痕迹,她继续快步朝大街上走去。

若是细看,你会看出,岳嘉琪的步伐匆促沉重,此行似乎不是并不是做寿那么简单,有些事情她还是瞒了尚禹希的。

就好像尚禹希明明知道她是岳家的人,仍然一如既往对待自己一样,当初她尚家和自己家是竞争对手,这事说来其实是她岳家不厚道,尚家是生意人,做的是制药卖药,而岳家祖祖辈辈以医术著称,然而时代发展迅猛,人们已经远不能满足见效缓慢的中医了,纷纷转而投向了西医的怀抱。

如此,他们岳家就不得不在夹缝中求生存,面对日益压缩的生存环境,岳盛华决定在s市开辟出制药这一行业的土地。

当然这条路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本来医药这块,在s市算是被几大家垄断的,但岳盛华这人被人奉承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他买通了另外几家制药大佬,联合起来暗算了几次尚家,给了尚家几次重创之后,岳盛华立马趁机在这当中捡漏,将自己的事业搭起了地基。

之后,他在背后暗自运作,将事业慢慢做大,短短五年时间,那规模已经很是可观,但顾此失彼,原本光彩逼人的尚家就黯然失色了起来。

尚禹希的父亲,岳嘉琪也是知道的,早几年,她还曾见过,是一个温厚踏实之人,但这样的人,守成不足,创业又魄力不足,注定了不回是岳盛华那个老狐狸的对手,最后尚家破产,不得不说,主谋还真是岳盛华。

但,一击即中命脉,让对方一夜间不复存在,这样的魄力和计谋,s市那几家制药的没有,岳盛华自然也不会有。

这点上,尚禹希应该明白,所以虽然对她的爷爷岳盛华膈应,但却并没有迁怒。

那隐在背后的人是谁,她想知道,尚禹希比她更加迫切,也许这几年过去,尚禹希知道些什么,但她自然不糊告诉自己。

她也不急,反正,在岳家,她还真没什么存在感,当年奶奶还在的时候还好,至少全家上下都当她是刁蛮公主捧着,但她大二时奶奶去世之后,那人走茶凉的感觉,她是领略了个透彻。

说不定很快,她岳家就和当年的尚家一样,一夜间树倒猢狲散,不过那又怎样,大树砸下,也伤不到她,她早就已经自立门户了,这次回家只不过是看在养恩的份上,回家尽尽最基本的孝道。

车子快速地马路上奔驰,她吹着乱乱的秋风,看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下降,往事也是一样,毫无章法地在她脑海里不停闪现,也曾幸福过那么几年,也曾享受过温暖的亲情,也曾奢望过永远,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但所有的幻象,都在奶奶临去的那晚消失无踪。

大二那年,她的奶奶被查出了肝癌,是晚期,医生们连挽留的余地都没给,直接让他们陪着奶奶走这最后一程。

她当时候也正感冒发着烧,听到这消息后直接昏厥了过去,后来还是请朋友扶着自己出去搭的车。

因为年纪已大,老人家的病体几乎对癌细胞无力抵抗,她很快就衰弱了下去,但奶奶看得很开,依然每天笑容如旧地度过生命里仅剩的一段日子。

最后的那一晚,还是躺在她的腿上闭上眼的,那时候正直暮春,春月潇潇不停,连夜晚都不放过,拉拉杂杂地敲打着窗扉。

她那位纵容了她二十年的奶奶最后怕自己走后,一手养大的孙女会受到欺负而不自知,所以还是告诉了她真相。

其实她并不是岳家的孩子,奶奶从十六岁时嫁给爷爷开始,实际并没有给爷爷生出一个孩子来,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恨,也是爷爷对奶奶总是不温不火疏离客气的原因,至于奶奶因何多年来无所出,她没有说,大约,这又是另一个漫长凄绝的故事了吧。

奶奶用尽最后的力气,凑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告诉她,爷爷身下的几个孩子都是爷爷在外边生的,这个那几个孩子自己其实都知道,至于岳嘉琪她自己,却是她在一次福利院进行慈善访问时,听到尚在襁褓里的她在哭,那哭声声嘶力竭,叫人断肠,她不禁生出了恻隐之心,于是弯腰抱起了自己,这一抱多年来就没放下过。

她的身世,家里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又看她只是个小女孩,并不具备什么威胁力,所以也算是和和气气地对待着。

那一刻,岳嘉琪只觉天翻地覆,二十年建筑好的美梦彻底破碎,她慌了神,不停追问着奶奶,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故意欺骗我的?

可是奶奶笑了笑,说琪琪,算了,算了,伤心什么呢?我们祖孙一场也是缘分,只是这缘分到底薄,这么快就到尽头啦,我走了之后,你找个机会就离开岳家吧,岳家不会善待你的,你也不必想着报答岳家什么的,记住,你不欠岳家任何人,你是你自己的。我死后,也也少来看我,你爷爷你叔叔要是让你替他们做什么,你要拒绝知道吗?岳家脏着呢,我怕你陷进去会害了自己,跑吧,跑远点,别回来了……。

她是答应奶奶了,远离岳家,在外面漂泊了几年,但兜兜转转她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心里的那一点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像一只老鼠一样只能躲在不能见光的地方,偷偷摸摸地活着?凭什么岳家那些可笑丑陋嘴脸的人却能那么理直气壮?她恨不能撕了他们脸上那一张张假面!

他们以为,只要将自己扫地出门,就能让自己感恩戴德了?

他们以为,只要轻轻一招手,她就会像条狗一样跑到他们面前摇尾乞怜?

难懂他们忘记了,她也曾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也参与过和他们同样的事吗?

很多人,包括岳家和尚禹希、艾玥玥那些人都不知道,她还藏有一个最大的秘密,那就是她的记忆好的出奇,当年大胆刁蛮,又沉迷电子计算机,于是偷偷在岳家上下安装了窃听器,想试试那种刺激又隐秘的感觉,无意中,她得到了很多信息,包括尚家整个败落的过程,只可惜尚禹希当年并不和自己认识,之后,尚振华又已经死亡,她就将这事埋入尘埃,不在提起了。

现在想来,那些录音还能派上大用场,特别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血缘问题。

当年奶奶的话实际还有错漏,她也是在后来翻找那些录音的过程中才知道的。

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窃听器,实际上派不上什么用场,用过几次之后也就彻底损坏了,只是里面的音频都被自己拷贝了出来,杂乱而无序地弃之在一边,很久都没有去理会。

如果有必要,她并不介意将之公之于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