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午夜出租车
不一会，警察来了，之后救护车也来了。
徐摇也跟着到警局做了笔录，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李洋纬”。
除了自己是个鬼，以及见到的“自己”的鬼魂，徐摇把事情都如实告诉了警察。
自己被兄弟推下台阶，受了伤动弹不得，由于害怕当时装死，后来好心人帮叫了救护车，自己觉得没什么事了就准备回家。
回到家后就发现这对狗男女躺在自己的床上吸du，看到自己以为见了鬼，就晕倒了，最后自己报了警，就是这样。
做完了笔录，徐摇立马出了警局，里面的气息让他十分压抑。
警察倒也没让徐摇为难，仅是告诉他最近不能离开京都并保持手机畅通就可。
找了个小卖铺买了包劣质香烟，兀自蹲到马路边抽了起来。
他生前会吸烟，不过没有瘾，说到底，还是穷。
此刻徐摇很惆怅，他现在这辈子，似乎不是很好过啊。
看了看手机，已是凌晨两点。
扔了手中的烟蒂，徐摇站起身来顺着马路往前走着，此刻他很迷茫，如今他更多的是要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他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一辈子。
午夜的风很柔，却很冷。
“小伙子，坐不坐车？”
徐摇撇过头，身旁不知何时来了一辆出租车，无声无息。
或许是想的太投入，徐摇也没在意，点点头拉开了车门。
“西景公寓一区”
徐摇眼下也只能去那。
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徐摇坐在车的后座，觉得有些疲累，便靠着座位闭上了眼睛。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大学毕业了没?有女朋友不？”
出租车司机声音醇厚，给人感觉很舒服。
徐摇缓缓睁开眼睛，想起了他的大学时光。
“不是本地人呢，大学刚毕业，女朋友倒是有过，现在没了。”
“长得那么俊，怎么没了呢？我家闺女长得也好看，不过才上高中，想必上了大学也会有男娃娃追呢。”
徐摇听到司机师傅说他女儿长得好看，不由得想看看好看闺女的老爹长啥样，不过这位司机师傅的侧脸刚好在阴影下，看不真切。
再看看后视镜，也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便只好作罢。
徐摇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烦心事多着呢，哪有心情在乎这些。
走了一会，车速慢了下来。
徐摇睁开眼，红蓝光有些刺眼，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原来是前面在查酒驾。
设卡的交警不停地朝着自己乘坐的出租车挥手，示意停车检查。
慢悠悠到了关卡，徐摇撇头看了看窗外的交警，自己见到警察总是会觉得不舒服。
可是设卡的交警彷佛是没看到自己乘坐的这辆出租车一样，还是不停地朝后边车辆打着手势。
出租车司机也没有停车，而是突然加快了速度，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外边的交警。
难道出租车不用接受检查?
徐摇觉得有些奇怪，便回头看了看了后边。
而后边，正好是一辆出租车在接受检查。
“师傅，想不到你在交警队还有些关系啊，能省去很多麻烦吧。”
徐摇回过头对着出租车司机师傅问道。
“嘿嘿，我哪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可是圈里公认的好师傅，从来没有过违章咧。”
司机师傅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厚。
徐摇再次看了看司机师傅的侧脸，依旧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突然“砰”的一声。
司机师傅和徐摇都吓了一大跳。
出租车撞到了东西，不过并不是发生了追尾。
一只黑猫不知从哪窜出，直冲行驶中出租车的前挡风玻璃，将司机师傅身前的挡风玻璃撞塌了一大块，不过还好并没撞破，也没有伤到司机师傅。
黑猫好像也没有受伤，爬起来瞪着金色的眼眸看了车内一眼，便很快地从发动机盖上跃下，眨眼就没了踪影。
司机师傅也没有停车，只是在响声过后便急忙放慢了速度。
徐摇有些匪夷所思，这大马路上这黑猫是从哪来的？实在是有些诡异。
“师傅，你没事吧？玻璃都这样了，实在不行先靠边停吧，安全起见。”
徐摇看着已经塌陷裂开的挡风玻璃，有些担忧，也不禁为司机师傅感到惋惜。
得了，这几天都白忙活了，这可恶的野猫。
如果说方才的黑猫诡异的话，那接下来的一幕，那就是灵异了。
“嘿嘿，不打紧不打紧，我这车结实着呢。”
只见司机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将塌陷进来的玻璃往外推了推。
接着他便收回手放到嘴边，好像是蘸了些口水，
然后又伸出手在玻璃的裂痕处一点点抹着，
循环往复......
破损的挡风玻璃也在一点点恢复如初......
坐在后边的徐摇看到这一幕后目瞪口呆直冒冷汗。
他突然想到刚刚那些差酒驾的交警，似乎根本就没看到自己乘坐的这辆出租车。
他还想到了那些丧葬用品店里出售的那些纸扎的洋房和汽车。
还想到了自己还魂前从医院出来后坐上的那辆开往城隍庙的巴士。
这辆出租车，是纸做的？这位司机师傅，根本不是人？
司机师傅将玻璃“补好”后，便恢复了正常行驶速度，也没再说话。
一切又变得那么“平常”。
“鬼不犯我我不犯鬼，老天爷保佑。”
徐摇右手紧紧捏着拳头，心中暗念。
......
车子停了下来，因为要等红绿灯。
徐摇撇头望向车窗，心里发毛。
旁边同样在等红绿灯的宝马车此时摇下了车窗，探出了两个脑袋对着徐摇挤眉弄眼。
是两个活泼的萌妹子。
“小帅哥，头怎么啦？加个微信啊！”
徐摇的车窗只关了一半，看着旁边车内举着手机摇晃着的两个萌妹，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看得见我？”
徐摇也探着脑袋说道。
两个妹子听完一愣，瞪着眼睛不知所以。
“小哥哥，你脑袋摔坏了？你都能看见我们，我们怎么看不见你？难道你是鬼吗？真搞笑。”
“你们真的能看见我？”
“你有病吧，喂师傅你车里怎么拉了个神经病！”
两个萌妹气鼓鼓地关上了车窗，她们觉得徐摇就是个神经病。
她们不光能看到自己，还能看到这位载着我的司机师傅？
那之前的交警怎么说?
徐摇有些费解，回过头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师傅。
只见司机师傅也回过了头，他的脸没有什么七窍流血，也没有电影里的那样狰狞可怖。
反而很憨厚和善，很普通，看不出异样。
虽然是夜里，借着路灯，徐摇此刻还是把这张脸看得一清二楚。
司机师傅歉意地笑了笑，对着徐摇说道：“小伙子看来很讨姑娘喜欢啊，好了坐好吧，马上绿灯了。”
徐摇看着那张普通的脸，尴尬地点点头。
车子重新开动，路线也没有错，是西景公寓的方向。
徐摇皱着眉头，思绪万千。
难道是我没休息好眼花了？
还是这几天来都是经历些奇奇怪怪的事，难免心神不定产生了错觉？
是的，应该是这样。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回过神来，徐摇掏出了钱包，把钱包里的东西再好好检查了一遍，当时只想着赶紧把另一个“自己”骗下去，很多事忘记了问。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如今也是一个穷逼。
钱包里还是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叹了口气，徐摇又开始神游万里，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
“小伙子，到地了，下车小心些。”
“哦，谢谢。”
徐摇看了看窗外，是西景公寓一区没错，于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来真是自己眼花了，还把人家好好一个司机师傅当成了鬼。
看着缓缓离去的出租车，徐摇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车租车大声喊道：“师傅！等等，钱还没付呢！”
本来出租车也没走多远，不过司机师傅好像是没听到一般，并没有停车。
好在车子走的慢没走远，徐摇也记下了车牌号，想着等明天打电话去车租车公司查一查，把车费给师傅转过去，人家辛辛苦苦挣钱可不容易。
看着小区大门，徐摇伸手想掏钱包，因为门禁卡放在了钱包中，可是摸遍了全身也没有钱包的影子。
“糟糕，钱包估计在出租车上呢，刚在车上拿出来后好像没装回去。”
徐摇嘀咕了一句，赶紧掏出手机来打了114查询出租车公司的客服电话，好在手机上了车一直没拿出来过。
倒不是徐摇舍不得钱包里的一百多块钱，只是身份证还在里面呢，补办实在有些麻烦。
查到了出租车公司的客服电话，便赶紧打了过去。
“你好，麻烦帮我查一下京b*****这辆车夜班司机师傅的电话，我刚刚东西落他车上了，谢谢。”
“你说什么？确定是京b*****吗？你再好好确认一下。”
“是的，就是这个车牌，京b******，麻烦你们了，”
“你再好好想想，你说的这辆车一周前出了车祸，很严重，车毁人亡。”
“什么？你是说司机师傅死了？”
徐摇开始有些不安。
“你再好好想想车牌号，我们也给你问问，你放心，我们公司的司机都是有职业操守的......”
徐摇挂断了电话，他确信自己没看错车牌，可是......
“滴滴！”
汽车的喇叭声把徐摇吓了一跳，他转过头，身旁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辆出租车。
正是他刚才坐过的那辆。
“小伙子，你钱包落车上了。”
司机师傅够着头将钱包递到了副驾驶位窗口，依旧是一脸憨厚和善。
徐摇伸手接过了钱包，嘴角微搐。
“谢...谢谢。”
徐摇没提车钱的事，此刻他哪想得到那一茬。
司机师傅也没提，挥挥手驱车而去。
看着缓缓离去的出租车，徐摇再次确认了车牌。
没有错，车牌还是刚在的那个车牌。
他没着急进小区，坐在马路牙子上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查阅着一周前的京都日报。
一周前果然有一辆出租车失事，当时车上没有乘客，只有司机一人，在深夜被一辆闯红灯的渣土车撞了，车毁人亡。
由于该车的司机连续好几年荣获“京都好司机”头衔，这辆被撞成废铁的出租车司机的照片也被公布了出来以供缅怀。
刚才徐摇乘坐的出租车的司机师傅，长像和公布的照片一模一样。
车牌，自然也一模一样。
静谧的午夜里依旧凉风习习，手中的香烟也烧得快了一些.……
“妈的，老子不也是鬼，还是鬼里面当官的，有正规编制的，我怕啥？丢人！”
徐摇一脚踩灭了烟头，站起身进了小区。
徐摇也跟着到警局做了笔录，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李洋纬”。
除了自己是个鬼，以及见到的“自己”的鬼魂，徐摇把事情都如实告诉了警察。
自己被兄弟推下台阶，受了伤动弹不得，由于害怕当时装死，后来好心人帮叫了救护车，自己觉得没什么事了就准备回家。
回到家后就发现这对狗男女躺在自己的床上吸du，看到自己以为见了鬼，就晕倒了，最后自己报了警，就是这样。
做完了笔录，徐摇立马出了警局，里面的气息让他十分压抑。
警察倒也没让徐摇为难，仅是告诉他最近不能离开京都并保持手机畅通就可。
找了个小卖铺买了包劣质香烟，兀自蹲到马路边抽了起来。
他生前会吸烟，不过没有瘾，说到底，还是穷。
此刻徐摇很惆怅，他现在这辈子，似乎不是很好过啊。
看了看手机，已是凌晨两点。
扔了手中的烟蒂，徐摇站起身来顺着马路往前走着，此刻他很迷茫，如今他更多的是要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他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一辈子。
午夜的风很柔，却很冷。
“小伙子，坐不坐车？”
徐摇撇过头，身旁不知何时来了一辆出租车，无声无息。
或许是想的太投入，徐摇也没在意，点点头拉开了车门。
“西景公寓一区”
徐摇眼下也只能去那。
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徐摇坐在车的后座，觉得有些疲累，便靠着座位闭上了眼睛。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大学毕业了没?有女朋友不？”
出租车司机声音醇厚，给人感觉很舒服。
徐摇缓缓睁开眼睛，想起了他的大学时光。
“不是本地人呢，大学刚毕业，女朋友倒是有过，现在没了。”
“长得那么俊，怎么没了呢？我家闺女长得也好看，不过才上高中，想必上了大学也会有男娃娃追呢。”
徐摇听到司机师傅说他女儿长得好看，不由得想看看好看闺女的老爹长啥样，不过这位司机师傅的侧脸刚好在阴影下，看不真切。
再看看后视镜，也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便只好作罢。
徐摇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烦心事多着呢，哪有心情在乎这些。
走了一会，车速慢了下来。
徐摇睁开眼，红蓝光有些刺眼，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原来是前面在查酒驾。
设卡的交警不停地朝着自己乘坐的出租车挥手，示意停车检查。
慢悠悠到了关卡，徐摇撇头看了看窗外的交警，自己见到警察总是会觉得不舒服。
可是设卡的交警彷佛是没看到自己乘坐的这辆出租车一样，还是不停地朝后边车辆打着手势。
出租车司机也没有停车，而是突然加快了速度，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外边的交警。
难道出租车不用接受检查?
徐摇觉得有些奇怪，便回头看了看了后边。
而后边，正好是一辆出租车在接受检查。
“师傅，想不到你在交警队还有些关系啊，能省去很多麻烦吧。”
徐摇回过头对着出租车司机师傅问道。
“嘿嘿，我哪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可是圈里公认的好师傅，从来没有过违章咧。”
司机师傅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厚。
徐摇再次看了看司机师傅的侧脸，依旧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突然“砰”的一声。
司机师傅和徐摇都吓了一大跳。
出租车撞到了东西，不过并不是发生了追尾。
一只黑猫不知从哪窜出，直冲行驶中出租车的前挡风玻璃，将司机师傅身前的挡风玻璃撞塌了一大块，不过还好并没撞破，也没有伤到司机师傅。
黑猫好像也没有受伤，爬起来瞪着金色的眼眸看了车内一眼，便很快地从发动机盖上跃下，眨眼就没了踪影。
司机师傅也没有停车，只是在响声过后便急忙放慢了速度。
徐摇有些匪夷所思，这大马路上这黑猫是从哪来的？实在是有些诡异。
“师傅，你没事吧？玻璃都这样了，实在不行先靠边停吧，安全起见。”
徐摇看着已经塌陷裂开的挡风玻璃，有些担忧，也不禁为司机师傅感到惋惜。
得了，这几天都白忙活了，这可恶的野猫。
如果说方才的黑猫诡异的话，那接下来的一幕，那就是灵异了。
“嘿嘿，不打紧不打紧，我这车结实着呢。”
只见司机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将塌陷进来的玻璃往外推了推。
接着他便收回手放到嘴边，好像是蘸了些口水，
然后又伸出手在玻璃的裂痕处一点点抹着，
循环往复......
破损的挡风玻璃也在一点点恢复如初......
坐在后边的徐摇看到这一幕后目瞪口呆直冒冷汗。
他突然想到刚刚那些差酒驾的交警，似乎根本就没看到自己乘坐的这辆出租车。
他还想到了那些丧葬用品店里出售的那些纸扎的洋房和汽车。
还想到了自己还魂前从医院出来后坐上的那辆开往城隍庙的巴士。
这辆出租车，是纸做的？这位司机师傅，根本不是人？
司机师傅将玻璃“补好”后，便恢复了正常行驶速度，也没再说话。
一切又变得那么“平常”。
“鬼不犯我我不犯鬼，老天爷保佑。”
徐摇右手紧紧捏着拳头，心中暗念。
......
车子停了下来，因为要等红绿灯。
徐摇撇头望向车窗，心里发毛。
旁边同样在等红绿灯的宝马车此时摇下了车窗，探出了两个脑袋对着徐摇挤眉弄眼。
是两个活泼的萌妹子。
“小帅哥，头怎么啦？加个微信啊！”
徐摇的车窗只关了一半，看着旁边车内举着手机摇晃着的两个萌妹，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看得见我？”
徐摇也探着脑袋说道。
两个妹子听完一愣，瞪着眼睛不知所以。
“小哥哥，你脑袋摔坏了？你都能看见我们，我们怎么看不见你？难道你是鬼吗？真搞笑。”
“你们真的能看见我？”
“你有病吧，喂师傅你车里怎么拉了个神经病！”
两个萌妹气鼓鼓地关上了车窗，她们觉得徐摇就是个神经病。
她们不光能看到自己，还能看到这位载着我的司机师傅？
那之前的交警怎么说?
徐摇有些费解，回过头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师傅。
只见司机师傅也回过了头，他的脸没有什么七窍流血，也没有电影里的那样狰狞可怖。
反而很憨厚和善，很普通，看不出异样。
虽然是夜里，借着路灯，徐摇此刻还是把这张脸看得一清二楚。
司机师傅歉意地笑了笑，对着徐摇说道：“小伙子看来很讨姑娘喜欢啊，好了坐好吧，马上绿灯了。”
徐摇看着那张普通的脸，尴尬地点点头。
车子重新开动，路线也没有错，是西景公寓的方向。
徐摇皱着眉头，思绪万千。
难道是我没休息好眼花了？
还是这几天来都是经历些奇奇怪怪的事，难免心神不定产生了错觉？
是的，应该是这样。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回过神来，徐摇掏出了钱包，把钱包里的东西再好好检查了一遍，当时只想着赶紧把另一个“自己”骗下去，很多事忘记了问。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如今也是一个穷逼。
钱包里还是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叹了口气，徐摇又开始神游万里，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
“小伙子，到地了，下车小心些。”
“哦，谢谢。”
徐摇看了看窗外，是西景公寓一区没错，于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来真是自己眼花了，还把人家好好一个司机师傅当成了鬼。
看着缓缓离去的出租车，徐摇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车租车大声喊道：“师傅！等等，钱还没付呢！”
本来出租车也没走多远，不过司机师傅好像是没听到一般，并没有停车。
好在车子走的慢没走远，徐摇也记下了车牌号，想着等明天打电话去车租车公司查一查，把车费给师傅转过去，人家辛辛苦苦挣钱可不容易。
看着小区大门，徐摇伸手想掏钱包，因为门禁卡放在了钱包中，可是摸遍了全身也没有钱包的影子。
“糟糕，钱包估计在出租车上呢，刚在车上拿出来后好像没装回去。”
徐摇嘀咕了一句，赶紧掏出手机来打了114查询出租车公司的客服电话，好在手机上了车一直没拿出来过。
倒不是徐摇舍不得钱包里的一百多块钱，只是身份证还在里面呢，补办实在有些麻烦。
查到了出租车公司的客服电话，便赶紧打了过去。
“你好，麻烦帮我查一下京b*****这辆车夜班司机师傅的电话，我刚刚东西落他车上了，谢谢。”
“你说什么？确定是京b*****吗？你再好好确认一下。”
“是的，就是这个车牌，京b******，麻烦你们了，”
“你再好好想想，你说的这辆车一周前出了车祸，很严重，车毁人亡。”
“什么？你是说司机师傅死了？”
徐摇开始有些不安。
“你再好好想想车牌号，我们也给你问问，你放心，我们公司的司机都是有职业操守的......”
徐摇挂断了电话，他确信自己没看错车牌，可是......
“滴滴！”
汽车的喇叭声把徐摇吓了一跳，他转过头，身旁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辆出租车。
正是他刚才坐过的那辆。
“小伙子，你钱包落车上了。”
司机师傅够着头将钱包递到了副驾驶位窗口，依旧是一脸憨厚和善。
徐摇伸手接过了钱包，嘴角微搐。
“谢...谢谢。”
徐摇没提车钱的事，此刻他哪想得到那一茬。
司机师傅也没提，挥挥手驱车而去。
看着缓缓离去的出租车，徐摇再次确认了车牌。
没有错，车牌还是刚在的那个车牌。
他没着急进小区，坐在马路牙子上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查阅着一周前的京都日报。
一周前果然有一辆出租车失事，当时车上没有乘客，只有司机一人，在深夜被一辆闯红灯的渣土车撞了，车毁人亡。
由于该车的司机连续好几年荣获“京都好司机”头衔，这辆被撞成废铁的出租车司机的照片也被公布了出来以供缅怀。
刚才徐摇乘坐的出租车的司机师傅，长像和公布的照片一模一样。
车牌，自然也一模一样。
静谧的午夜里依旧凉风习习，手中的香烟也烧得快了一些.……
“妈的，老子不也是鬼，还是鬼里面当官的，有正规编制的，我怕啥？丢人！”
徐摇一脚踩灭了烟头，站起身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