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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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真实还是幻觉?

    当我发现摸到的是血,我一下子懵了!这是我的血,还是别人的?应该是别人的,不然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摸了下后脑勺的包,湿漉漉的,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抹了下,什么都不用说,我脑袋出血了,而且情况似乎很严重!与此同时,我发现原先握住我腿的木爪也不知所踪,难不成这是幻觉吗?失血过多导致大脑出现幻视,灯光并没有减弱,而是我的眼睛由于失血过多出现严重的问题!

    真是无缘无故就卷入到这种情况,关键我还啥都不知道,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现在的情况相当危急,主要是我手里感觉液体一直在流动,难不成是哪根动脉破了个口?血流不止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眼睛越来越看不清。

    “你没事吧?”后面传来一句话,我猛地往后一转,一个措手不及撞到那人脸上。

    “哎哟!你轻点!”是女声,听着很熟悉,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的视线已经是接近漆黑一片,手往后一摸,很软,有轮廓,还有洞。啊!这是人脸!

    我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也不反抗,近距离一看,是风之晗。

    “哇!你流了这么多血!”她直接一扯,只听到“嘶拉”一声,不知道她从哪儿扯来一块白布条缠在我的头上。

    “你都这样了,居然还笑得出来!”她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表情,甚至已经闻到自己身上正在散发一股死亡的气息,这种气息于我而言并不陌生,在那个废弃的厂地就已经领略过一次。

    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对着我的脸拍了拍,“喂!醒醒!喂!醒醒!喂!喂!”到后面她已经变成了哭腔。

    我的头感觉快要裂开一般,强忍住这种痛苦,我捏了捏她的脸,告诉她没事,不过话到一半视线里就黑了。

    醒来之后发现风之晗靠着我的肩膀,她已经陷入沉睡,样子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

    我稍微瞥了下周围,还是在那块石碑上面,不过幸好天已经亮了。

    我的两只手上都是凝固了的血迹,右眼有点睁不开,我轻微举了下手,想揉揉右眼,没想到惊醒了风之晗。

    “呀!你醒了!”她很自然地摸了摸我的额头,“终于没那么烫了!”说完她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我肚里一肚子疑问,赶紧开了口。

    “是王大叔告诉我的!”她接着解释下,“王之清。”

    “可你不是回家族了吗?”

    “回家族?回什么家族?”她一脸疑惑。

    我赶忙将我在机械楼遇到她的事和她后面给我打的电话告诉了她,风之晗一口回绝,说这是继上次和她一起看她家亲戚后第一次见我。

    我一下子呆住了,那我在黄学办公室外面遇到的风之晗和她所谓的叔叔又是谁?

    “你真在机械楼遇到了我?”

    我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给她讲了一遍,乃至于后面晚上和洪林一起来外面吃夜宵被人下黑手才到了这儿!

    风之晗一脸的难以置信,“可这前面几天外面一直在下雨啊!而且雨那么大,学校不是禁止晚上外出吗?”

    “下雨了吗?我记得没有啊!”

    我发现越和风之晗交流,这两天的内容越不一样,甚至完全是两个版本,难不成我在做梦吗?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我想起来到了黄学办公室以后,然后遇到风之晗,然后遇到贾令。

    “你说贾令?可是贾令已经死了啊!你怎么会遇到他?”风之晗一下子打断我的思维。

    “贾令死了?怎么死的?”

    风之晗沉默了一阵,说道:“被车撞死的!”她翻出手机,直接在网上搜索,一个月前发生的新闻介绍,一名年轻男子在过马路时不幸被一辆大卡车撞飞,当场死亡。

    我看的仔细,这人确实是贾令,画面很清晰,死亡缘故是卡车司机驾驶车期间看了一眼后座的手机,一个不留神酿成大祸。

    那他死了,接我电话的又是谁?我一摸口袋里的手机,没有,只有一封信。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地图,上面标记了一条路径以及几个地名,“尚也”,“泣鬼”,“墨林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我都不知道这几个词是不是地名,还是一种暗示。

    风之晗一把拿了过去,陷入沉思,抬头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有话就说!”我是个急脾气。

    “这好像是地府的地名,”她似乎也有些不确定。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词语,问道:“你知道府君是什么吗?”

    “府君?”她摇了摇头,“没听过,你从哪儿听来的?”

    “哦!有人梦里告诉我的,”没想到风之晗也不知道这个称呼,难不成这两天我都在做梦吗?!

    “算了,现在当下之急是逃离这个地方,”我刚把话说出口。

    风之晗一下子乐了,“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逃离这个地方?”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我都不知道被谁下了黑手,要让我知道了,一定让那鳖孙没好日子过,”我摸了下头,上面还缠着布条,“对了?我头上布条,你扯的哪儿的?”

    风之晗听到我这么问脸一下子就红了,“你管它哪儿来的,能救你不就可以了吗?”

    “我知道,就是好奇,而且,”我闻了闻,“头上有股特殊的香味呢!”

    听我这么一说,风之晗脸更红了,她略微紧了紧外套,确定拉链锁定完毕,一下子转移了话题,“你真不知道这是哪儿吗?”

    “我哪儿知道?我俩还在别人墓碑上过了一宿呢!”话刚说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有歧义。

    风之晗没有介意,继续说道:“这是你们王家的地盘啊!”

    “我家?”我起身四周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

    “你不知道吗?”风之晗一脸诧异,指着我俩躺着的墓碑,“这是你叔叔啊!”

    我咳嗽了一声,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