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商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不见的东西总是让我惴惴不安，在校园里我也开始警惕起来，生怕哪儿突然冒出个人把我给再绑了。
莫老头的店铺一直关着，若不是贾令偶尔告诉我莫老头的消息，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出事故了。
放假归来第一天上课，很多新生都开始兴奋。这主要是前段时间军训把我们折磨的死去活来，现在军训结束，学校准备举行运动会，各大社团以及学生会，辩论队，学院科研团队都紧锣密鼓筹备各自的活动。
我加的排球社也举行了一次聚餐，不过我没去。主要是怕喝酒喝激动，然后欧阳菲的真面目似乎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我更不能有任何的错误，我的学校生涯俨然快成战场了。
林依的网球社也要聚餐，她拉着我去了。没想到杨雅琪居然也在，她的几个舍友也在，看我的眼神和看罪犯没有两样，让我头皮发麻。
林依可能也注意到了，倒是乖乖的坐在那儿吃饭，偶尔给我夹菜，可在桌子底下，她那只小手紧紧捏着我，脚都快和我融为一体了，但她上身居然能保持正直，女生真是奇怪的生物。
晚风阵阵袭来，天空一片昏暗，月亮似乎都躲起来了。一群人走在马路上，有几个男生要到了女生的号码，现在正在献殷勤，侃侃而谈，倒是让我看到了我高中的样子。
心里猛然一惊，我怎么仿佛变老了，这都什么玩意心态？我赫然成了一个装着老爷爷心态的年轻人，全身似乎都快颤抖起来。
林依揉了揉我的手，“怎么了？”
看着林依疑惑的眼睛，我一下子把她揽在怀里，走在前面的杨雅琪偏着头看了一眼。
林依微微抵抗了一下，小声说道：“你怎么了？”
她在我耳边说的话语很小，与其说是在说话倒不如说是在我耳边吹风。
前面有些人发现了我们的动作，有几个开始起哄，不过马上就停歇下来，可能是他们社长给打了个招呼。
闻着林依身上不知名的香味，躁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走吧！”我松开林依，这个世界仿佛在我的面前再次焕发它的光彩，人有时就这么奇怪。
班主任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周三下午去办公室找他。可笑的是来了这么久，我一次都没去过他的办公室，可能这就是大学与高中的不同之处吧！
老班办公室在机械楼，七楼高，他在五楼，连个电梯都没有，不过建筑设计倒是相当古典，居然有种希腊古殿的感觉。一路走上去，碰到很多不认识的老师，不过很巧遇到了我们的制图老师，我一时想不起他姓什么，只能说了句“老师好！”制图老师倒是似乎见惯了，见怪不怪，点了点头，拂袖而去。
老班的办公室是独立开来的，他在有个机械教研组也有一张办公桌，算是一个比较独特的存在。
“你来了！”老班合上门，给我倒了一杯茶，“坐吧！等一会儿，还有个人没来。”
我倒是有几分尴尬，可能先前对老班那种傲慢的态度以及狐狸充老虎的姿态让我很不好意思。
在等人期间，老班就问了问我一些饮食方面还有住宿方面的问题，纯属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找话题瞎聊，一句都没提起有关鬼界的事。
正聊到哪儿川菜馆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眉毛很浓，但眼睛很小，面容很是和蔼，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他是鬼怪，在他进来的第一时刻就显露出了他的狗头，不过倒是对我一丝惊慌或者意外都没有，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看来应该是老班先前告诉过他有关我的事了。
老班先是和他握了握手，紧接着指着我说道：“王良，我的学生。”
我马上起身，对着鞠了一躬。
“早就听黄猪说起过你了，”他憨笑着说道。
黄猪？看来今天谈的是鬼界的事，不知这两只老狐狸会有什么安排？
“坐坐坐，你还是要红酒，对吧？”老班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葡萄酒，“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完他拿了三个塑料杯，斟满。
“我听黄……学说你不是尊者，”他的那个“猪”的口音都已经出来了，不过看在老班酒的份上硬是给咽了下去，能看出来他们关系很好。
我没有回答，看了看老班，我对老班还是比较相信的，可能是一种直觉吧！再加上他为人师表，然后猪不是一般都很老实的嘛！
老班对着我点了点头，那男子倒是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对我伸出手，“不好意思啊！鄙人曹年月，你们班主任的生死哥们。”
我笑了笑，想了一下，直接说道：“你们今天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老班干笑了一下，没有出声。曹年月瞟了一眼老班，喝了一口红酒，才慢慢说道：“我们是来帮你的。”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当然也是帮我们自己。”
难不成他们知道狼眼子和欧阳菲的事？
老班终于开口了，“前段时间你不是告诉我你打了一群狼眼子吗？这段时间，狼眼子在我们这个地方活跃的越来越频繁，看来当初开会说的事倒有几分是真的，对了，你还不知道会议的内容，是吧？”
我点了点头。
“其实开会不过是给我们这些鬼怪规范行为，另外公布一些处罚的鬼怪名单，不过就是维持鬼界和现代社会的正常秩序。但上一次，给我们主持开会的人变了，原来一直是一位尊者，换成了一个护鬼侍的头领，他让我们最近注意各自的安全，邪派似乎又在开始谋划新的活动，”老班说着眉头都快皱在了一起，很难得的点了一根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
“邪派这么多年没有消息，突然爆出又要活动，实在是让我们心不安啊！”曹年月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干完，自己又倒了一杯。
“邪派是什么？”我问了一句。
“哦，邪派就是专门和你们尊者作对的，等你成了尊者，你会接触的更多的，很多恐怖分子都是那一排的，他们都是好战分子，总是想征服任何事物，狼眼子就属于其中一员，”黄学说道。
“今天就是找你来商量下对策，说来惭愧，我和黄学虽然是鬼怪，但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属于鬼界基层人员，但我们能给你提供丰富的信息来源，以及生活中很多你想要的东西，”曹年月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说道，“比如金钱什么的，你可以随便要，我们最不缺这个，但你需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你们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吗？”我有些疑惑，他们生活了好几十年，看相貌，黄学班主任都快有五十几岁了，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呢？
“不是不安全，是相当不安全，上一次还是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吧！那一次也是邪派作乱，北方几个省死了几万鬼怪，被政府说成是受灾群众，当时真是震惊鬼界，我们国家鬼怪总共就几百万，这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幸好当时尊者联合出动，才平定这场动乱，”曹年月说着也是相当感叹，似乎往日岁月一切如昨日发生，老班也是连连点头。
“那不是有尊者来帮你们吗？你们还怕什么呢？而且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候选人，很多都不懂，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啊！”我现在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会有这闲工夫来保护你们老人家嘛！
“尊者大人是会来，但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还是不是一切安好呢？万一我们出事了，你也能帮把手，”曹年月甩了甩他的狗头，“还有就是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自己，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天眼相当纯粹，在我所遇到的尊者中，还没有哪一个比你的还要强大。”
老班笑了笑，“你原来还说我骗你，这次终于亲眼所见了吧？”
“的确，你的天赋很高，他日你必定成为一个强大的尊者，”曹年月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就在这时，曹年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耐烦的答应了几句，起身，“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好好考虑下吧！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给我一张金色卡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号码，他和老班道了别就走了。
老班将曹年月没喝完的红酒一饮而尽，苦笑道：“王良，我知道你们具有天眼的人天生对鬼怪就有敌意，这不怪你们，算是我们之间的宿命，从当年鬼怪全面与尊者开战到后来创立鬼界达成和平协议，确实经历了不少事，但我和年月属于脱离鬼界的那一部分，本以为可以避免这一切琐事，终究是命运使然，还是进了这趟浑水，我还是如医院那种观点，趁你陷得不深，赶快脱手，我知道你们可以封闭天眼，你不用理会曹年月的话，这水不是你能游动的。”
老班的脸色一片苍白，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看着老班无奈的眼神，我有那么一刻想答应他做他的帮手，但我忍住了，我的勇气明显没有我所想的那么强大。
莫老头的店铺一直关着，若不是贾令偶尔告诉我莫老头的消息，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出事故了。
放假归来第一天上课，很多新生都开始兴奋。这主要是前段时间军训把我们折磨的死去活来，现在军训结束，学校准备举行运动会，各大社团以及学生会，辩论队，学院科研团队都紧锣密鼓筹备各自的活动。
我加的排球社也举行了一次聚餐，不过我没去。主要是怕喝酒喝激动，然后欧阳菲的真面目似乎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我更不能有任何的错误，我的学校生涯俨然快成战场了。
林依的网球社也要聚餐，她拉着我去了。没想到杨雅琪居然也在，她的几个舍友也在，看我的眼神和看罪犯没有两样，让我头皮发麻。
林依可能也注意到了，倒是乖乖的坐在那儿吃饭，偶尔给我夹菜，可在桌子底下，她那只小手紧紧捏着我，脚都快和我融为一体了，但她上身居然能保持正直，女生真是奇怪的生物。
晚风阵阵袭来，天空一片昏暗，月亮似乎都躲起来了。一群人走在马路上，有几个男生要到了女生的号码，现在正在献殷勤，侃侃而谈，倒是让我看到了我高中的样子。
心里猛然一惊，我怎么仿佛变老了，这都什么玩意心态？我赫然成了一个装着老爷爷心态的年轻人，全身似乎都快颤抖起来。
林依揉了揉我的手，“怎么了？”
看着林依疑惑的眼睛，我一下子把她揽在怀里，走在前面的杨雅琪偏着头看了一眼。
林依微微抵抗了一下，小声说道：“你怎么了？”
她在我耳边说的话语很小，与其说是在说话倒不如说是在我耳边吹风。
前面有些人发现了我们的动作，有几个开始起哄，不过马上就停歇下来，可能是他们社长给打了个招呼。
闻着林依身上不知名的香味，躁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走吧！”我松开林依，这个世界仿佛在我的面前再次焕发它的光彩，人有时就这么奇怪。
班主任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周三下午去办公室找他。可笑的是来了这么久，我一次都没去过他的办公室，可能这就是大学与高中的不同之处吧！
老班办公室在机械楼，七楼高，他在五楼，连个电梯都没有，不过建筑设计倒是相当古典，居然有种希腊古殿的感觉。一路走上去，碰到很多不认识的老师，不过很巧遇到了我们的制图老师，我一时想不起他姓什么，只能说了句“老师好！”制图老师倒是似乎见惯了，见怪不怪，点了点头，拂袖而去。
老班的办公室是独立开来的，他在有个机械教研组也有一张办公桌，算是一个比较独特的存在。
“你来了！”老班合上门，给我倒了一杯茶，“坐吧！等一会儿，还有个人没来。”
我倒是有几分尴尬，可能先前对老班那种傲慢的态度以及狐狸充老虎的姿态让我很不好意思。
在等人期间，老班就问了问我一些饮食方面还有住宿方面的问题，纯属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找话题瞎聊，一句都没提起有关鬼界的事。
正聊到哪儿川菜馆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眉毛很浓，但眼睛很小，面容很是和蔼，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他是鬼怪，在他进来的第一时刻就显露出了他的狗头，不过倒是对我一丝惊慌或者意外都没有，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看来应该是老班先前告诉过他有关我的事了。
老班先是和他握了握手，紧接着指着我说道：“王良，我的学生。”
我马上起身，对着鞠了一躬。
“早就听黄猪说起过你了，”他憨笑着说道。
黄猪？看来今天谈的是鬼界的事，不知这两只老狐狸会有什么安排？
“坐坐坐，你还是要红酒，对吧？”老班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葡萄酒，“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完他拿了三个塑料杯，斟满。
“我听黄……学说你不是尊者，”他的那个“猪”的口音都已经出来了，不过看在老班酒的份上硬是给咽了下去，能看出来他们关系很好。
我没有回答，看了看老班，我对老班还是比较相信的，可能是一种直觉吧！再加上他为人师表，然后猪不是一般都很老实的嘛！
老班对着我点了点头，那男子倒是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对我伸出手，“不好意思啊！鄙人曹年月，你们班主任的生死哥们。”
我笑了笑，想了一下，直接说道：“你们今天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老班干笑了一下，没有出声。曹年月瞟了一眼老班，喝了一口红酒，才慢慢说道：“我们是来帮你的。”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当然也是帮我们自己。”
难不成他们知道狼眼子和欧阳菲的事？
老班终于开口了，“前段时间你不是告诉我你打了一群狼眼子吗？这段时间，狼眼子在我们这个地方活跃的越来越频繁，看来当初开会说的事倒有几分是真的，对了，你还不知道会议的内容，是吧？”
我点了点头。
“其实开会不过是给我们这些鬼怪规范行为，另外公布一些处罚的鬼怪名单，不过就是维持鬼界和现代社会的正常秩序。但上一次，给我们主持开会的人变了，原来一直是一位尊者，换成了一个护鬼侍的头领，他让我们最近注意各自的安全，邪派似乎又在开始谋划新的活动，”老班说着眉头都快皱在了一起，很难得的点了一根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
“邪派这么多年没有消息，突然爆出又要活动，实在是让我们心不安啊！”曹年月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干完，自己又倒了一杯。
“邪派是什么？”我问了一句。
“哦，邪派就是专门和你们尊者作对的，等你成了尊者，你会接触的更多的，很多恐怖分子都是那一排的，他们都是好战分子，总是想征服任何事物，狼眼子就属于其中一员，”黄学说道。
“今天就是找你来商量下对策，说来惭愧，我和黄学虽然是鬼怪，但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属于鬼界基层人员，但我们能给你提供丰富的信息来源，以及生活中很多你想要的东西，”曹年月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说道，“比如金钱什么的，你可以随便要，我们最不缺这个，但你需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你们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吗？”我有些疑惑，他们生活了好几十年，看相貌，黄学班主任都快有五十几岁了，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呢？
“不是不安全，是相当不安全，上一次还是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吧！那一次也是邪派作乱，北方几个省死了几万鬼怪，被政府说成是受灾群众，当时真是震惊鬼界，我们国家鬼怪总共就几百万，这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幸好当时尊者联合出动，才平定这场动乱，”曹年月说着也是相当感叹，似乎往日岁月一切如昨日发生，老班也是连连点头。
“那不是有尊者来帮你们吗？你们还怕什么呢？而且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候选人，很多都不懂，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啊！”我现在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会有这闲工夫来保护你们老人家嘛！
“尊者大人是会来，但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还是不是一切安好呢？万一我们出事了，你也能帮把手，”曹年月甩了甩他的狗头，“还有就是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自己，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天眼相当纯粹，在我所遇到的尊者中，还没有哪一个比你的还要强大。”
老班笑了笑，“你原来还说我骗你，这次终于亲眼所见了吧？”
“的确，你的天赋很高，他日你必定成为一个强大的尊者，”曹年月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就在这时，曹年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耐烦的答应了几句，起身，“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好好考虑下吧！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给我一张金色卡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号码，他和老班道了别就走了。
老班将曹年月没喝完的红酒一饮而尽，苦笑道：“王良，我知道你们具有天眼的人天生对鬼怪就有敌意，这不怪你们，算是我们之间的宿命，从当年鬼怪全面与尊者开战到后来创立鬼界达成和平协议，确实经历了不少事，但我和年月属于脱离鬼界的那一部分，本以为可以避免这一切琐事，终究是命运使然，还是进了这趟浑水，我还是如医院那种观点，趁你陷得不深，赶快脱手，我知道你们可以封闭天眼，你不用理会曹年月的话，这水不是你能游动的。”
老班的脸色一片苍白，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看着老班无奈的眼神，我有那么一刻想答应他做他的帮手，但我忍住了，我的勇气明显没有我所想的那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