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新少林寺开始
字体: 16 + -

第四十章 马大刀

    酒越喝越热,水越喝越冷;

    宋寒现在就是浑身热得要命,好似有着无穷的精力需要发泄一般。

    “来了,活动活动筋骨。”

    摆弄了下自己的脖子,宋寒冷笑一声,就是一步踏出,已然是出现在了那黄沙滚滚的地方。

    剑尖一挑,就是挑穿一个人的脖子。

    双腿不断的在马贼的肩膀或是脑袋上踏来踏去。

    站在其中一人的双肩上,双腿微微用力,脖颈一个声脆响,那人已然是没了声息。

    将那人一脚踢了下去,宋寒骑在马上,在一群马贼的包围之中,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拿着酒壶。

    轻饮了一小口,火辣辣的感觉。

    “痛快。”

    “驾。”

    一人我饮酒醉。

    普通的驽马此时在宋寒的驾驭下,单骑走千里,后面黄沙飞射,显然是有着一群人在追赶。

    跑了一会儿,驽马停下,宋寒看着满天的黄沙和遍地的骨头架子。

    原来,荒漠就是最好的埋骨地。

    “杀。”

    一个字被人说了出来。

    紧接着,马贼们通通都是冲了过来,他们步履整齐,调整有序,显然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能够相比的。

    “有趣。”

    宋寒“驾”了一声,整个人和马就好似一把箭一样飞速地冲了出去。

    驽马嘶鸣地“吼”了一声。

    它的体力已经是到达极限了。

    当头一踩,踩得是马贼的头。

    一砍,一斩,一挑,一刺,剑术的基本几个招式在宋寒的手里被应用的出神入化。

    伴随而来的,则是马贼们一个个的落于马下,成了这荒漠中最常见的风景。

    “风紧,扯呼。”

    马贼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来的时候,马蹄子朝着的是宋寒的方向,去的时候,朝着的是背着宋寒的方向。

    他们并没有离开,宋寒以为他们会离开的。

    他们中多了一个和尚,一个秀才,还有一个道士。

    和尚不是应该在寺庙里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落难的秀才和落魄的道士吗?

    这三个人来了,马贼们似乎信心百倍,一个个的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一般,仿佛刚才宋寒杀的人不是和他们一伙的,而是他们的仇人。

    地上还没有死全的人也在笑,笑得比骑在马上的人声音还要大。

    仿佛这三个人来了,就真的能够解决一切似的。

    宋寒白底黑皮半尺有余的长靴子踩在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脸上,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手里面喝着酒,鼻子呼吸的是大漠的沙尘。

    看着屁股底下那人瞪着的眼神,宋寒罕见地解释了一句,“我不太习惯坐在死人的身上。”

    “多谢,我叫马大刀。”

    有了宋寒的解释后,马大刀的脸上突然洋溢出一种感激的情绪来。

    可紧接着,宋寒就不得不站了起来。

    因为马大刀——已经是个死人了。

    摇了摇昏胀的脑袋,宋寒看着马大刀,这就是他最讨厌这个世界的地方了,每个人都是聪明人,他们通常的时候怕死的要命,可到了不得不死的时候。

    死得又往往地很果断。

    马大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作为马贼,他没了一条腿,若是能够活下去的话,以后就只能是个拿着拐杖的瘸子了。

    这还算好的。

    重要的是,宋寒坐在了他的身子上,他就必须死。

    有的人,没了命不要紧,但是你侮辱了他哪怕一分一毫,他就必须死,否则别说旁的人看不起他,连他自己也是万万看不起自己的。

    有的人,则不是。

    轻叹了一口气,宋寒垂下了眉毛,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当然不会是那几口的缘故。

    是因为那三个人到了。

    而且一个拂尘,一串佛珠,还有一支书生剑到了。

    所以宋寒必须得摇摇晃晃起来,否则他就得死。

    “我听人说过,若是不能让所有人都尊敬你的话,那就让所有人都怕你,结果和效果是一样的。”

    攻击停了下来,似乎在宋寒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攻击还没有来,因为宋寒还在说。

    “所以,你们并不怕我。”

    “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怕你呢。”和尚双手合十,光不溜秋的脑袋简直就和他的圆脸一样,不由自主就是让人打从心底里产生好感。

    道士摆了摆拂尘,拂尘的白毛打在了他自己的肩膀上,“马大刀不该死的。”

    “他是个好人。”

    书生果然不愧是穷酸秀才,一脸的穷酸相,面黄肌瘦,身子上的粗布也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个补丁。

    可现在,书生手上却是拿着一支金光闪闪的笔,蘸着随身携带的好墨,在一匹丝绸上面写着东西。

    “马-大-刀。”

    他写的就是这三个字。

    “我可以走了吗?”宋寒问了一个常人看来十分愚蠢的问题。

    所以道士,和尚,秀才在愣了一下之后,都是捧腹大笑了起来,和尚的佛珠被他给甩飞了出去,道士的拂尘被他踩在脚下,秀才的丝绸,三个人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们笑得可真难听。”

    说完话,宋寒就把自己的耳朵给塞住了。

    宋寒不说话了。

    一下子,三个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把宋寒当做猴子,可现在他们三个人不但脸已发红。连脖子都好像比平时粗了两倍,刚才的那一番派头,现在也是已经完全无影无踪。

    最气人的是,宋寒虽然不说话,但他们却是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些什么。

    更气人的是,宋寒也知道他们都知道。

    宋寒看着他们三个人,又看着刚才他屁股底下的马大刀,脸上一副满意的表情,好像他们本就是一类人似的。

    和尚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你还有什么话,你说。”

    宋寒偏不说,就是那般打量着。

    和尚的佛珠虽然丢了出去,倒是的拂尘也是被他一脚踩坏了,可书生的黄金笔却还在。

    笔出去了。

    “呛”地一声,秀才已然出手,笔尖笔头一根毒针就是准备射出去。

    忽然间,一把白亮亮的刀砍了过来,书生只好先躲过去再说,否则他的胳膊就要先断了。

    秀才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他看出这把刀是谁的。

    每个人都看了出来,但他们却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