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发意外
西方天空中，那个红色的小圆球正不断的扩张着。这代表着程似齐和薛筱两个人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了。可是，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这两个人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才对。
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是没有丝毫进展。自从前几天跟程哥吵了一架之后，一切就像是回复到了原点一样，程哥除了日渐增长的黑眼圈之外，在没有其他的变化。看起来，薛筱不在的日子里，他过得也很难受。
“程哥，要不，你休息会儿？”
没有回音。
“程哥？”
“好。”
像是听了我的话一样，程哥趴在桌子上。能看得出来，他很累，非常的累。
“你的工作我今天会帮你做的，你好好休息吧。”
“谢。”
不应该啊，我们每天的工作量并没有那么多，可是他依旧这么累。像是睡眠不足一样，可是，按照我们的工作进度不可能睡眠不足的啊？算了，不管这么多了，先忙着干自己的事情好了。工作不完成可不是身为一个社会人应有的责任感。
很快，一个上午就在这么忙忙碌碌中度过了。中午，看着程哥睡得正香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一个人就这么径直离开工位了。端着水杯靠在窗边，看着西边天空那个红色的光球，那个光球，似乎是只有我们这些特殊的人群能够看到。
那就是另一个世界，在我们这个世界中诞生的另一个世界的雏形。李儒涛说过，一旦这个世界成型，对于原先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们而言无疑是一种灾难。特别是他还诞生在人口密度如此之高的城市中。
话说回来，程哥到底是对薛筱小姐怎么想的啊？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不喜欢薛筱小姐，而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啊，真的是，人心什么的，太难了！”
就在我在那里抱怨的时候，天空中的红色光球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扩张了。一点点，一点点的蚕食着周围的空间。就像在空中打开了一个大洞。
“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新生世界的扩张速度增快了，而且是出人意料的快。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程哥出事了。
那样状态的程哥，很难让人相信他不会出事。这个人已经虚弱到顶点了。恐怕再继续虚弱下去，他的身体就会扛不住的。
还好是在午休时间，整个走廊上的人都不多。我开始奔跑，双腿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是太长时间没有这么剧烈运动了吗？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就要跳出来了一样。冷汗从背后渗了出来，染湿了身上的衬衫。
“唉，东野宏志，你跑什么？”
“对不起东小姐，我有急事！”
飞快的赶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眼前果然发生了状况。程哥倒在座位上，抽搐着。大脑发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明明那个不苟言笑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倒在这里，这一切，这一切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
唯一的理智告诉我，这个时间点，救护车赶过来恐怕也得十几分钟之后了。虽然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但是我决不允许他在这里死去。背着程哥，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这么在整栋大楼里奔跑着。程哥并不轻，至少我没有想过，我居然能够背的起他。
“怎么了？”
“东小姐，快！程哥倒地上了！”
“我车在车库，快！”
还好，在路上遇见东小姐了。之后的情况，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医院的急救科外面，东小姐坐在我的旁边，也是一脸焦急。
“东小姐，呼，呼，谢，谢。”
虚脱无力，没有运动过的人这么偶然的剧烈运动一下，没有晕厥已经是好事了。东小姐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你先休息会儿吧。毕竟你们是外派到我们这儿的员工。你们出了事儿我也不好交代。一会儿医生就出来了，你先缓会儿，我去联系你们公司。”
东丽致小姐这么说着，起身走到了一边，从包里拿出电话。应该是要联系我们公司的负责人员了吧。
还真是可靠呢！真是搞不懂，江舟那个家伙有什么不满的。有这样一位美人追他，他还把别人抛弃了，简直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到一会儿功夫，急救室的门开了。透过门看得到，程似齐已经坐了起来。应该是没多大的事情吧。
“你们谁是程似齐的陪同人员？”
“我，我是。我是他同事，他怎么了吗？”
医生摘下口罩，铁青着脸看着我。
“你们让他工作了多久？这不是要人命吗？极度的精神疲劳加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精神疲劳？极度的？他到底在家里在做些什么？
“展示没什么大碍，不过再有这么一两次可能就会危及生命了。你们进去吧，我的意见是，暂时别让他工作了。”
说完这些，医生就走了。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我总觉得他瞒着我什么。算了，既然医生这么说，那我也只能这么相信了。
慢慢走进门，程似齐靠在床背上坐着，看到我了，给我招了招手。
“没有给薛筱说我这事儿吧？”
“时间紧迫，来不及说。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让薛筱小姐知道的。”
果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不想让薛筱小姐知道他的事情呢？明明自己刚恢复一点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
“程哥，你到底在瞒着我，瞒着薛筱小姐些什么？”
“对，对不起。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的，现在还太早了。为了你自己，为了薛筱，为了这个世界。拜托你了。”
程哥握着我的手，低下了自己的头。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无奈，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事情的。
“你知道你自己并不是？”
“嗯，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还是猜出来了。每当深夜中，总会有另一些记忆从大脑里蹦出来，我问过薛筱，薛筱也是如此。你插手我们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确认了，我和薛筱恐怕并不是一般常人。”
原来，一切都被这个家伙猜出来了。
“所以，我想再搏一下。求求你，给我点儿时间好么？”
“你有什么办法吗？”
嗯，如果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果依旧不能跟薛筱小姐有所接触的话，他一定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也许，这个解决方案就在他的秘密之中。我可以创造一个人物，而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记录一个世界。
“我有，但是还不能告诉你。拜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不断地请求着，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不清楚他是在求我，还是在求自己。也许，天空之上的那个红色球体他也能够看得见。也许，他祈求的，是两个人的情绪不会同时失控。所谓的期望这种东西，总是会骗人的，明明你期望了，命运却像是故意跟你玩闹一样，从来不按照你的期望去发展。
但是，我却希望，他的期望能够成真。
“好吧，我替你瞒着薛筱小姐。但是，一旦你能告诉我的时候，请一定要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我这样说了。
最后，他拜托我，将他屋子里的电脑拿到医院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突发情况，应该也不会算我旷班吧。就在这个时候，江舟的电话却来了。
“喂！没事吧，听说程似齐住院了！”
他这么紧张干什么？既然程似齐不让我说出去，那我也只能暂时瞒着江舟了，虽然他是我的好哥们，对不起了，兄弟。
“嗯，医生说是极度疲劳导致的。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东小姐这次也帮了很大的忙呢。话说，你就这么跟人家说的吗？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这个，是吧，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了对吧。话说，你是在歧视同性恋吗？还有，你跟东丽致说了什么啊？这两天我都快被绑了好不好！”
绑架？嗯，这确实是东小姐可能会干出来的事情。
“我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顺便一提，我可不歧视同性恋，对于我来说，别人喜欢谁，是男是女我都无权干涉也无权讨厌，只是我不喜欢一个大男人喜欢我，就是这样。反正现在麻烦事儿贼多，我不跟你聊了，你自求多福吧。”
“嗯，好的，有事联系，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尽量帮你的。”
“谢啦。”
挂掉电话之后，忍不住想到江舟那张脸。唉，这个家伙，要是再成熟点儿就好了。
在倒了两班地铁之后，我终于来到了程似齐的门口。那个家伙住在一个蛮偏远的小区里的筒子楼里，破旧的房子像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产物。这样的房子还没有电梯。
“这家伙，在家里，到底在干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打开了他的门。
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是没有丝毫进展。自从前几天跟程哥吵了一架之后，一切就像是回复到了原点一样，程哥除了日渐增长的黑眼圈之外，在没有其他的变化。看起来，薛筱不在的日子里，他过得也很难受。
“程哥，要不，你休息会儿？”
没有回音。
“程哥？”
“好。”
像是听了我的话一样，程哥趴在桌子上。能看得出来，他很累，非常的累。
“你的工作我今天会帮你做的，你好好休息吧。”
“谢。”
不应该啊，我们每天的工作量并没有那么多，可是他依旧这么累。像是睡眠不足一样，可是，按照我们的工作进度不可能睡眠不足的啊？算了，不管这么多了，先忙着干自己的事情好了。工作不完成可不是身为一个社会人应有的责任感。
很快，一个上午就在这么忙忙碌碌中度过了。中午，看着程哥睡得正香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一个人就这么径直离开工位了。端着水杯靠在窗边，看着西边天空那个红色的光球，那个光球，似乎是只有我们这些特殊的人群能够看到。
那就是另一个世界，在我们这个世界中诞生的另一个世界的雏形。李儒涛说过，一旦这个世界成型，对于原先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们而言无疑是一种灾难。特别是他还诞生在人口密度如此之高的城市中。
话说回来，程哥到底是对薛筱小姐怎么想的啊？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不喜欢薛筱小姐，而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啊，真的是，人心什么的，太难了！”
就在我在那里抱怨的时候，天空中的红色光球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扩张了。一点点，一点点的蚕食着周围的空间。就像在空中打开了一个大洞。
“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新生世界的扩张速度增快了，而且是出人意料的快。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程哥出事了。
那样状态的程哥，很难让人相信他不会出事。这个人已经虚弱到顶点了。恐怕再继续虚弱下去，他的身体就会扛不住的。
还好是在午休时间，整个走廊上的人都不多。我开始奔跑，双腿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是太长时间没有这么剧烈运动了吗？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就要跳出来了一样。冷汗从背后渗了出来，染湿了身上的衬衫。
“唉，东野宏志，你跑什么？”
“对不起东小姐，我有急事！”
飞快的赶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眼前果然发生了状况。程哥倒在座位上，抽搐着。大脑发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明明那个不苟言笑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倒在这里，这一切，这一切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
唯一的理智告诉我，这个时间点，救护车赶过来恐怕也得十几分钟之后了。虽然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但是我决不允许他在这里死去。背着程哥，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这么在整栋大楼里奔跑着。程哥并不轻，至少我没有想过，我居然能够背的起他。
“怎么了？”
“东小姐，快！程哥倒地上了！”
“我车在车库，快！”
还好，在路上遇见东小姐了。之后的情况，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医院的急救科外面，东小姐坐在我的旁边，也是一脸焦急。
“东小姐，呼，呼，谢，谢。”
虚脱无力，没有运动过的人这么偶然的剧烈运动一下，没有晕厥已经是好事了。东小姐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你先休息会儿吧。毕竟你们是外派到我们这儿的员工。你们出了事儿我也不好交代。一会儿医生就出来了，你先缓会儿，我去联系你们公司。”
东丽致小姐这么说着，起身走到了一边，从包里拿出电话。应该是要联系我们公司的负责人员了吧。
还真是可靠呢！真是搞不懂，江舟那个家伙有什么不满的。有这样一位美人追他，他还把别人抛弃了，简直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到一会儿功夫，急救室的门开了。透过门看得到，程似齐已经坐了起来。应该是没多大的事情吧。
“你们谁是程似齐的陪同人员？”
“我，我是。我是他同事，他怎么了吗？”
医生摘下口罩，铁青着脸看着我。
“你们让他工作了多久？这不是要人命吗？极度的精神疲劳加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精神疲劳？极度的？他到底在家里在做些什么？
“展示没什么大碍，不过再有这么一两次可能就会危及生命了。你们进去吧，我的意见是，暂时别让他工作了。”
说完这些，医生就走了。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我总觉得他瞒着我什么。算了，既然医生这么说，那我也只能这么相信了。
慢慢走进门，程似齐靠在床背上坐着，看到我了，给我招了招手。
“没有给薛筱说我这事儿吧？”
“时间紧迫，来不及说。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让薛筱小姐知道的。”
果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不想让薛筱小姐知道他的事情呢？明明自己刚恢复一点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
“程哥，你到底在瞒着我，瞒着薛筱小姐些什么？”
“对，对不起。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的，现在还太早了。为了你自己，为了薛筱，为了这个世界。拜托你了。”
程哥握着我的手，低下了自己的头。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无奈，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事情的。
“你知道你自己并不是？”
“嗯，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还是猜出来了。每当深夜中，总会有另一些记忆从大脑里蹦出来，我问过薛筱，薛筱也是如此。你插手我们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确认了，我和薛筱恐怕并不是一般常人。”
原来，一切都被这个家伙猜出来了。
“所以，我想再搏一下。求求你，给我点儿时间好么？”
“你有什么办法吗？”
嗯，如果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果依旧不能跟薛筱小姐有所接触的话，他一定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也许，这个解决方案就在他的秘密之中。我可以创造一个人物，而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记录一个世界。
“我有，但是还不能告诉你。拜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不断地请求着，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不清楚他是在求我，还是在求自己。也许，天空之上的那个红色球体他也能够看得见。也许，他祈求的，是两个人的情绪不会同时失控。所谓的期望这种东西，总是会骗人的，明明你期望了，命运却像是故意跟你玩闹一样，从来不按照你的期望去发展。
但是，我却希望，他的期望能够成真。
“好吧，我替你瞒着薛筱小姐。但是，一旦你能告诉我的时候，请一定要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我这样说了。
最后，他拜托我，将他屋子里的电脑拿到医院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突发情况，应该也不会算我旷班吧。就在这个时候，江舟的电话却来了。
“喂！没事吧，听说程似齐住院了！”
他这么紧张干什么？既然程似齐不让我说出去，那我也只能暂时瞒着江舟了，虽然他是我的好哥们，对不起了，兄弟。
“嗯，医生说是极度疲劳导致的。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东小姐这次也帮了很大的忙呢。话说，你就这么跟人家说的吗？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这个，是吧，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了对吧。话说，你是在歧视同性恋吗？还有，你跟东丽致说了什么啊？这两天我都快被绑了好不好！”
绑架？嗯，这确实是东小姐可能会干出来的事情。
“我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顺便一提，我可不歧视同性恋，对于我来说，别人喜欢谁，是男是女我都无权干涉也无权讨厌，只是我不喜欢一个大男人喜欢我，就是这样。反正现在麻烦事儿贼多，我不跟你聊了，你自求多福吧。”
“嗯，好的，有事联系，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尽量帮你的。”
“谢啦。”
挂掉电话之后，忍不住想到江舟那张脸。唉，这个家伙，要是再成熟点儿就好了。
在倒了两班地铁之后，我终于来到了程似齐的门口。那个家伙住在一个蛮偏远的小区里的筒子楼里，破旧的房子像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产物。这样的房子还没有电梯。
“这家伙，在家里，到底在干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打开了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