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手足无措
原本风轻云淡的一天出点小状况，毫无征兆的——凤霞竟然不高兴了，只见她趴在桌子上头枕着俩胳膊，趴的很低，脸完全被胳膊包围着看不到表情，可能是无声抽泣，但肩膀却剧烈起伏着。凤霞同桌焦急的在一边安慰着：“凤霞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不过显然同桌的安慰没起到作用。在凌风心里凤霞总是文静的，羞羞的，相处以来从不见她做夸张的动作。凌风印象中还没有见到凤霞大喜大悲的样子，他几乎认定——这样害羞的姑娘也许只会偷偷躲在被窝哭吧。可是没想到凤霞真的就哭了，就这么切实的发生在眼前。凌风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可是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是不知所措。以前见到女生哭凌风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反正不是自己什么人。可是这下儿不同，凤霞是与他这么要好的异性朋友，他其实好想好想坐在他旁边对她说出自己的心声。他好想给凤霞一个肩膀让她尽情发泄。然而一切仅仅是想象，有凤霞的同桌在安慰，凌风插不上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思想挣扎着，“怎么开口，到底怎么说？”。这时候，凤霞同桌扭过头来说了句：“凌风你和凤霞关系这么好还不安慰安慰！”，经她这么一说让凌风愣了，脑子更乱了。他憋了半天，最后敲了敲凤霞的肩膀并开口道：“凤霞，别哭了，再哭就变丑了。”也不知道凤霞有没有听清楚凌风的话，只见她依旧在那里哭没什么变化。这可把凌风急坏了，汗都快出来了，他觉得脑子空白也词穷了，什么话都憋不出来。凤霞一直哭到上课铃声响起方才抬起头来。凌风不知道此刻凤霞的脸上是否还挂着泪珠。
凤霞这么一哭把凌风一天的心情都带坏了。看着凤霞哭，凌风什么也做不了，如同电视剧中演的那般白痴。他没有办法帮她开怀，只能陪着她一起难过。直到放学凌风也没敢问凤霞到底怎么了。凌风一个人闷闷的走出教室，校园广播仿佛知道他的心情，一曲《记事本》“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日记本里页页执着......”，凌风苦笑：“广播也太应景了，跟知道老子不爽似的！”。凌风因为凤霞的泪水一直闷闷不乐，这天的晚饭也吃的没胃口，最后他锤了课桌一拳暗自决定“不能再这样郁闷下去了”，他计划晚自习后找凤霞谈谈。
这天夜自习凌风上得稀里糊涂，效率极低。待到下自习时他小心的问凤霞：“今晚一起跑步吧？”凤霞淡淡的回答到：“好吧。”凌风听了这话心里开始盘算待会儿该怎么劝导凤霞，该怎么说话妥当。而凤霞则是心不在焉的，一路恹恹的样子。进了操场入口，凤霞不等凌风热身就开口道：“开始！”。凤霞喊了口令就自己起步跑了，凌风迟钝了一秒开始向凤霞追去。两人沿着操场跑完了一圈，谁都没说话，跑到第二圈时，凌风追着凤霞说：“怎么不开心，跟我说说呗！”，凤霞兀自跑着根本不理他，凌风加紧追着：“咱们这关系，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吗？”，凤霞还是没理他反而加速跑了，凌风见状再也忍不住了，他加速跑到凤霞前面站定张开双臂拦住了凤霞的去路。凤霞见凌风拦着就扭头准备从两旁突围，凌风明白凤霞的打算，凤霞往哪边跑他就拦住哪个方向，那架势就像两头小牛。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凤霞才平静下来了。
凤霞停下了奔跑的动作换做慢步走走向操场边缘，凌风紧随凤霞之后。
到了栏杆边，凌风焦急地：“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那么委屈。跟我讲讲呗，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
凤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凌风：“不管多大的事儿，你就直说吧，不用有什么顾虑。”
凤霞：“其实，我能有多大事儿，我自己没有生病，家人的情况也很好，生活上没什么不顺的，只剩学习方面的问题了。”凤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跟家里打电话，告诉了他们最近的考试情况，他们不是很满意。“
凌风：“为什么，你的成绩不是差不多吗？”
凤霞苦笑：“你不懂，我爸对我期望很高，我从小到大的成绩一直不错，爸爸希望我考清华北大。”
凌风点头：“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
凤霞：“我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可是成绩就这样。我表姐表哥还有堂姐堂哥他们有的考到了名牌大学，有的在学校名列前茅，可是我呢，在我们的亲戚圈里，现在沦落成最差劲的了。”
凌风：“现在才高一，还早呢，说不定高三就是一匹黑马。”
凤霞苦笑：“怎么可能，我就这种水平了。”
凌风：“别这么说，人家不是说一切皆有可能嘛，再说你的成绩比我好多了。”
凤霞：“你是男生，不一样，人家说高中时期男生的智力才开始发育，以后你们男生会轻易超越女生的。”
凌风：“是嘛？”
凤霞：“对呀，女生发育比男生早，所以一般情况下女生在初中阶段成绩普遍比男生好。”
凌风：“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凤霞：“我爸比较爱面子，我这样实在给他丢脸。”
凌风：“没有那么严重，你好好跟叔叔谈谈，好好交流一下，他知道你尽力了就好了。”
凤霞：“唉，再说吧，我爸的脾气......”顿了顿凤霞：“其实我多希望自己从小资质平平，那样父母就不会这么在意我的成绩了。”
凌风：“不会吧！”
凤霞：“真的，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厉害就是这样。”
凌风：“唉，你就是给自己太多压力了，不像我啊，对了，我的故事要不要听？”
凤霞：“嗯！”
凌风憨笑：“别笑话啊，其实，我从小成绩就一般化，能考及格了就行了，那些90多分的事儿从来没干过。但是天下父母心嘛，我父母也经常的批评激励我，可是没办法，可能我天生的智商有限，总是考不好。我也想考名牌大学啊，不过看我这样儿，难！”
凤霞：“是你妄自菲薄吧，我觉得男生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超常发挥！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努力，可能是学习方法问题！”
凌风：“对，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就是个死脑子！”
凤霞嘟着嘴：“看你说的！”
其实凤霞爸爸原话是：“凤霞啊，这次是不是心思花到不该花的地方了？听人说你们学校校风不如一高，你该不会被人带坏了吧？话我就不说透了，你应该明白这个阶段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些辍学的年轻孩子现在能有什么出息，最多不是出去打打工吗......”听着爸爸说这些话，凤霞的眼睛都湿润了，个中滋味每个乖乖女都能体会。凤霞爸爸的话提醒了她考大学的重要，也让她产生一丝丝的愧疚。爸爸的话令凤霞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心思花到了不该花的地方。客观来讲，她已经很克制，很理智了，她明白所有的道理，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只有在校园里才有意义，如果没有大学可念，如果她不能顺利高考，那么所有的少女情怀只能是童话。她明白只有努力考学才有可能与凌风报考同一所大学，才能续写她们之间脆弱的缘分。高中时的感情是多么经不起波折啊，虽然高中的情感是那么真那么纯，可是没人能担得起责任，没人有勇气承担失学辍学的风险。那些早恋的学生，多数被开除没了书可念没有大学可上，最后面临的社会困难他们又能否扛得住？校园里积攒的那一切好感和倾慕在未知的社会面前又能维持多久？
凌风一直在尽力在说轻松的话安慰凤霞，但是凤霞的内心那层意思他从来没有猜到。
凌风：“喂，我都说的口干舌燥了，大姐你不会是走神了吧，一个笑脸都不肯给！”
凤霞：“呵呵，我要是打击一下你的语言表达能力，你不会生气吧？”
凌风揉着胸口：“好啊，我的天哪，我快吐血了！”
不过凌风的聒噪终究还是有点效果，凤霞舒了口气：“谢谢你这么努力的安慰我，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凌风：“真的假的，说的跟电视剧台词似的！”
凤霞：“真的，我只是需要发泄一下，女生就是这样不开心了哭一场就好了！”
凌风：“那我们这种学习不好的岂不是要哭死？”
凤霞：“你又不是女生！”
凌风：“下辈子宁愿托生为女生，你是不知道现代社会男生压力多大！”
凤霞点点头：“我是无法想象，但是女生也不好当啊，就像高考，这一关都能把人折磨疯！”
凌风在心里说：“傻丫头，等长大了，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那天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直到快熄灯时仍意犹未尽。
凤霞这么一哭把凌风一天的心情都带坏了。看着凤霞哭，凌风什么也做不了，如同电视剧中演的那般白痴。他没有办法帮她开怀，只能陪着她一起难过。直到放学凌风也没敢问凤霞到底怎么了。凌风一个人闷闷的走出教室，校园广播仿佛知道他的心情，一曲《记事本》“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日记本里页页执着......”，凌风苦笑：“广播也太应景了，跟知道老子不爽似的！”。凌风因为凤霞的泪水一直闷闷不乐，这天的晚饭也吃的没胃口，最后他锤了课桌一拳暗自决定“不能再这样郁闷下去了”，他计划晚自习后找凤霞谈谈。
这天夜自习凌风上得稀里糊涂，效率极低。待到下自习时他小心的问凤霞：“今晚一起跑步吧？”凤霞淡淡的回答到：“好吧。”凌风听了这话心里开始盘算待会儿该怎么劝导凤霞，该怎么说话妥当。而凤霞则是心不在焉的，一路恹恹的样子。进了操场入口，凤霞不等凌风热身就开口道：“开始！”。凤霞喊了口令就自己起步跑了，凌风迟钝了一秒开始向凤霞追去。两人沿着操场跑完了一圈，谁都没说话，跑到第二圈时，凌风追着凤霞说：“怎么不开心，跟我说说呗！”，凤霞兀自跑着根本不理他，凌风加紧追着：“咱们这关系，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吗？”，凤霞还是没理他反而加速跑了，凌风见状再也忍不住了，他加速跑到凤霞前面站定张开双臂拦住了凤霞的去路。凤霞见凌风拦着就扭头准备从两旁突围，凌风明白凤霞的打算，凤霞往哪边跑他就拦住哪个方向，那架势就像两头小牛。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凤霞才平静下来了。
凤霞停下了奔跑的动作换做慢步走走向操场边缘，凌风紧随凤霞之后。
到了栏杆边，凌风焦急地：“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那么委屈。跟我讲讲呗，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
凤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凌风：“不管多大的事儿，你就直说吧，不用有什么顾虑。”
凤霞：“其实，我能有多大事儿，我自己没有生病，家人的情况也很好，生活上没什么不顺的，只剩学习方面的问题了。”凤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跟家里打电话，告诉了他们最近的考试情况，他们不是很满意。“
凌风：“为什么，你的成绩不是差不多吗？”
凤霞苦笑：“你不懂，我爸对我期望很高，我从小到大的成绩一直不错，爸爸希望我考清华北大。”
凌风点头：“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
凤霞：“我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可是成绩就这样。我表姐表哥还有堂姐堂哥他们有的考到了名牌大学，有的在学校名列前茅，可是我呢，在我们的亲戚圈里，现在沦落成最差劲的了。”
凌风：“现在才高一，还早呢，说不定高三就是一匹黑马。”
凤霞苦笑：“怎么可能，我就这种水平了。”
凌风：“别这么说，人家不是说一切皆有可能嘛，再说你的成绩比我好多了。”
凤霞：“你是男生，不一样，人家说高中时期男生的智力才开始发育，以后你们男生会轻易超越女生的。”
凌风：“是嘛？”
凤霞：“对呀，女生发育比男生早，所以一般情况下女生在初中阶段成绩普遍比男生好。”
凌风：“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凤霞：“我爸比较爱面子，我这样实在给他丢脸。”
凌风：“没有那么严重，你好好跟叔叔谈谈，好好交流一下，他知道你尽力了就好了。”
凤霞：“唉，再说吧，我爸的脾气......”顿了顿凤霞：“其实我多希望自己从小资质平平，那样父母就不会这么在意我的成绩了。”
凌风：“不会吧！”
凤霞：“真的，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厉害就是这样。”
凌风：“唉，你就是给自己太多压力了，不像我啊，对了，我的故事要不要听？”
凤霞：“嗯！”
凌风憨笑：“别笑话啊，其实，我从小成绩就一般化，能考及格了就行了，那些90多分的事儿从来没干过。但是天下父母心嘛，我父母也经常的批评激励我，可是没办法，可能我天生的智商有限，总是考不好。我也想考名牌大学啊，不过看我这样儿，难！”
凤霞：“是你妄自菲薄吧，我觉得男生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超常发挥！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努力，可能是学习方法问题！”
凌风：“对，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就是个死脑子！”
凤霞嘟着嘴：“看你说的！”
其实凤霞爸爸原话是：“凤霞啊，这次是不是心思花到不该花的地方了？听人说你们学校校风不如一高，你该不会被人带坏了吧？话我就不说透了，你应该明白这个阶段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些辍学的年轻孩子现在能有什么出息，最多不是出去打打工吗......”听着爸爸说这些话，凤霞的眼睛都湿润了，个中滋味每个乖乖女都能体会。凤霞爸爸的话提醒了她考大学的重要，也让她产生一丝丝的愧疚。爸爸的话令凤霞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心思花到了不该花的地方。客观来讲，她已经很克制，很理智了，她明白所有的道理，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只有在校园里才有意义，如果没有大学可念，如果她不能顺利高考，那么所有的少女情怀只能是童话。她明白只有努力考学才有可能与凌风报考同一所大学，才能续写她们之间脆弱的缘分。高中时的感情是多么经不起波折啊，虽然高中的情感是那么真那么纯，可是没人能担得起责任，没人有勇气承担失学辍学的风险。那些早恋的学生，多数被开除没了书可念没有大学可上，最后面临的社会困难他们又能否扛得住？校园里积攒的那一切好感和倾慕在未知的社会面前又能维持多久？
凌风一直在尽力在说轻松的话安慰凤霞，但是凤霞的内心那层意思他从来没有猜到。
凌风：“喂，我都说的口干舌燥了，大姐你不会是走神了吧，一个笑脸都不肯给！”
凤霞：“呵呵，我要是打击一下你的语言表达能力，你不会生气吧？”
凌风揉着胸口：“好啊，我的天哪，我快吐血了！”
不过凌风的聒噪终究还是有点效果，凤霞舒了口气：“谢谢你这么努力的安慰我，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凌风：“真的假的，说的跟电视剧台词似的！”
凤霞：“真的，我只是需要发泄一下，女生就是这样不开心了哭一场就好了！”
凌风：“那我们这种学习不好的岂不是要哭死？”
凤霞：“你又不是女生！”
凌风：“下辈子宁愿托生为女生，你是不知道现代社会男生压力多大！”
凤霞点点头：“我是无法想象，但是女生也不好当啊，就像高考，这一关都能把人折磨疯！”
凌风在心里说：“傻丫头，等长大了，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那天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直到快熄灯时仍意犹未尽。